“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更何况,是美女校长有约。”

    安江不假思索的微笑颔首称是。

    他这会儿确实是有些饿了,而且,凌鸥背后站着凌家,跟她搞好关系,对未来在齐鲁,大有益处。

    “走,那出发。”凌鸥听到这话,展颜一笑,招了招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很快,两人便有说有笑的向停车场走去。

    ……

    与此同时,京城。

    贺思建正与贺宝平闲聊着局势,电话忽然响起。

    贺宝平扫了眼号码后,发现是凌富升后,有些讶异道:“凌委员?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贺家与凌家没有太多的交情,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平时的工作与贺思建之间也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私下也没有太多的联系,之前贺老爷子生病时,凌富升已经打电话问候过了,尽了礼数,怎会再打电话?

    甚至,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都让贺宝平心中升起警兆。

    凌家在齐鲁的根子很深很深,他有些担心,是凌富升嗅到了贺家想要进入齐鲁省的计划,打来电话想要含蓄劝阻。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贺思建也是满脸迷惘的摇摇头,但还是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温和道:“富升同志,你好,我是贺思建。”

    “思建同志,我听说贺老刚刚手术完,老人家的情况怎么样?”凌富升温和微笑道。

    “谢谢富升同志的关心,老爷子的情况很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贺思建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是老前辈,觉悟高,品行好,老人家康康泰泰的,是党和人民的福气。”凌富升微笑着恭维了两句,然后转移了话题,笑道:“我最近在外面,等回京城后,要亲自登门向老爷子道个谢,感谢老人家教出来的好外孙,在飞机上见义勇为,帮我女儿解围,伸张了正义。”

    高阳刚刚联系了齐鲁省安全口的人后,便得悉是贺家介入,而齐鲁省如今只有安江是贺家的人,答案自然就变得明晰了。

    凌富升得悉情况后,便觉得于情于理,都需要向贺家道声谢。

    毕竟,安江能够挺身而出,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贺思建听到这话,也有些失神。

    他也没想到,安江居然是替凌富升的女儿打抱了不平。

    不过,贺思建养气功夫到家,温和笑道:“富升同志你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老爷子时常教导孩子们,路见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不能畏首畏尾,安江那孩子是把老爷子的话听进去了。”

    “这天底下,最难得的事情就是这举手之劳啊!”凌富升轻笑着感慨一声,紧跟着,微笑道:“我听说,发改委的文鸿同志要动一动?”

    “确实是有这个计划,他一直想要去基层锻炼锻炼。”贺思建微笑颔首。

    凌富升笑着点了点头,温和道:“好事情!我们的干部,就是得要从京城衙门里走出来,为老百姓做实事的理想抱负!对这样的干部,我们要大力支持!”

    贺思建听到这话,略有些悬着的心,大石落地。

    姜文鸿转任青州市市长,他本还有些担心凌富升的态度,思忖对方会不会出手拦阻,没想到,阴差阳错,凌富升竟是也表示了大力支持。

    又闲聊了几句后,电话挂断,贺思建便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二叔,凌委员怎么说?”贺宝平见电话挂断,便沉声询问道。

    他也是有些担心,凌富升打来电话,是含蓄提醒,要他们放弃计划。

    “凌委员对这次的事情,持支持态度,文鸿过去,日子不会难过。”贺思建微笑道。

    贺宝平错愕的看着贺思建。

    凌富升不拒绝,已经算是烧高香了,怎么还会支持?

    “那个臭小子,女人缘太好了,居然替富升同志的女儿打抱了不平,人家这是投桃报李。”贺思建笑着摆了摆手,缓缓道。

    贺宝平闻言,也是哑然失笑:“小老弟还真是一员福将啊!”

    安江这运气,当真也是没谁了。

    有了这层关系,贺家和凌家算是有了个纽带,也许,未来还能有更深度的合作也未可知。

    而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方可忽然道:“我听说,凌鸥这次回京城是被凌委员骗回来,让她去相亲来着,结果闹了个不愉快。现如今,英雄救美,不会相上安江吧?”

    贺思建听到这话,愣怔一下,然后苦笑着连连摇头:“最好不要。”

    只是,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没底气。

    别人的话,也还好说。

    可安江,真就不好说了。

    想想这小子身边的莺莺燕燕,他就有些头大如斗。

    这要是再加一个,得像什么样子。

    女人缘好,不是坏事。

    可这小子,女人缘未免好的有些过头了!

    ……

    与此同时,泉城,一处山庄的包厢内。

    凌鸥点了一大桌子菜,还要了两瓶红酒。

    “凌校长,太破费了,这么多的菜,咱们两个人哪里吃得完。”安江看着满桌子的菜,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红酒,笑道:“还有这酒,莫非你是打算把我灌醉不成?”

    “仗义施援,这点菜算什么。”凌鸥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将额前的秀发拨到了小巧玲珑的耳后,带着些苦涩摇摇头:“至于这酒,不是想把你灌醉,而是点给我自己喝的。”

    “压惊?”安江眉毛微扬,疑惑道。

    凌鸥摆摆手,站起身,拿起酒瓶给安江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笑道:“解愁!”

    “凌校长你也有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安江轻笑道。

    “这事儿,你解决不了。”凌鸥一摆手,端起红酒,轻啜了一口。

    妖艳的红色酒液,与她那精巧且娇艳欲滴的滋润红唇相映成趣,尤其是那眼角眉梢带着的淡淡愁色,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妩媚。

    “那可未必。”安江陪了一口,微笑道。

    “是吗?”凌鸥扬眉一笑,看着安江,眼底带着些苦涩,道:“我爸想把我嫁出去,你说说,你怎么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