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帮忙的事情躲不过,那陆有容就直白的讨要了。

    “钱,金子,宝石玉器,值钱的都行,就看辰公子能出的起多少。”

    宋倾墨明显的怔了怔:“你家中已富不可挡,还缺钱财?”

    “谁会嫌钱多呢。”

    陆有容表明道:“我喜欢钱,爱钱,辰公子不用担心谈钱财会羞辱我,我扛得住这份羞辱,况且我与辰公子之间,本就是辰公子出合适的价格,我来办事,不谈钱谈什么?我嫁给谁,能不能嫁跟辰公子没半毛钱关系,辰公子条件开的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似的,多少是有点病症,需不需要我给辰公子下毒回回脑子?”

    宋倾墨:“……”

    陆有容才不管宋倾墨乐不乐意听,继续输出:“辰公子不但脸皮厚,无耻至极,还是个自信满满自以为是的人。”

    宋倾墨一点都没生气,反倒是有些心情舒畅。

    不愧是能让他感知到温度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

    宋倾墨勾了勾嘴角:“一千两……”

    “黄金。”

    宋倾墨:“……”

    好大的胃口。

    就是神医谷的人也不敢开口就是一千两黄金。

    但他不在意:“成交。”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看辰公子也不是心急的样子,想必中毒之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吧。”

    陆有容可不是什么救人心切的大善人,况且陆有容并不觉得宋倾墨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找的她,更像是刻意而为之。

    宋倾墨弯了弯眼睛:“陆小姐还是别致,有人中毒,不赶快去救,还让人再撑一会,还真是狠心。”

    陆有容理直气壮:“辰公子在三皇子府的眼线应该有跟辰公子讲过,我是个用毒的,又不是个大夫,善于用毒之人一般是没有心的。”

    别当她是个傻子,她可是还记得宋倾墨马车上的一堆药瓶。

    当时她伤的那么重,宋倾墨都有办法让她快速恢复。

    可见宋倾墨手里必有医术超群之人,普通的毒肯定难不倒宋倾墨。

    即便是厉害的毒药,宋倾墨怕是也能搞定。

    至于为什么非找她,除了刻意就是刻意。

    宋倾墨颔首:“好,那傍晚时分,我会亲自来春来居接陆小姐。”

    陆有容叮嘱道:“记得带上一千两黄金,我要看到金子才会去跟你解毒的。”

    “好,一言为定。”

    陆有容回到陆老太太身边的时候,陆老太太正在喝茶等着她。

    见她回来,担心道:“那位辰公子是否有为难你?”

    “外祖母放心,我并未被他为难到。”

    “他找你何事?”

    陆有容坐下,喝了一杯茶水道:“他说他那有人中毒了,需要我去帮忙解毒。”

    “找你去?”陆老太太凝眉:“他可是个有本事的,医术了得,何故找你去解毒?如果他都解不了毒,怕是你去了也没用。”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我是吃过他的药的……”等等……

    陆有容错愕道:“外祖母是说,他是个医术超绝的高手?”

    陆老太太点头:“对,他曾拜入神医谷,是神医谷百年难得的天才,神医谷谷主的骄傲,医术出神入化,若是他都治不了,怕是神医谷谷主出手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就算他没有办法,去求助神医谷就行,干嘛要找你,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定然不会是安了什么好心,你可莫要答应。”

    陆有容万万没想到,那些药都是他自己配制的,原来那个高手就是他自己。

    可……

    陆有容尴尬的笑了笑:“外祖母,我已经答应了,还收解毒费了。”

    陆老太太道:“解毒费?”

    陆有容竖起一个手指,耸了耸脖子:“一千两黄金。”

    原本陆有容以为会被陆老太太责骂,被责骂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谁知陆老太太只是愣了愣神,随即大笑出声:“你啊你啊,还是个贪财的,也难怪你想在金山上打滚睡觉。”

    陆有容眨巴了眨巴眼睛:“外祖母不骂我?”

    陆老太太不解:“我骂你干嘛?”

    “女子贪财,总是不好的,一般都会被说是品行不端。”

    “那是别人家的事,在我们家,没这说法,就像我,如果不贪财,不爱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家业,只要做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财贪财又有何不可?”

    “谢谢外祖母,外祖母你真好。”

    陆有容想到了答应的事情,又道:“对他出尔反尔,会不会有事情?”

    虽然她不清楚那个辰公子的身份,可陆老太太明显是知道的。

    如果陆老太太觉得没事,她反悔就反悔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人不好对付,你既答应了,反悔就难了,他若是一定要达成目的,定会不择手段,干出什么阴损的事情也说不准,所以我们要尽可能跟他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陆老太太思索片刻:“答应就答应了,一切都有外祖母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只要我们跟他还是客客气气的,明面上他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倾墨到底要对陆有容做什么,陆老太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要害陆有容,宋倾墨肯定是不敢的,也没有理由。

    只能是让陆有容走一步看一步了。

    突然,从屋外传来了喊叫声。

    “我要找楼上的贵人们主持公道,都别拦着我,你们春来居饭菜食物不干净还不承认,店大欺客啊。”

    “放开我!都放开我!”

    陆有容推门走了出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大喊大叫着奋力的往楼上冲,楼梯上小厮七手八脚的阻拦。

    可中年妇人势头太猛力气太大,怎么拉都拉不住。

    李冀北带着春来居的护院冲了上来,命令道:“把这女人打晕扛走!”

    此时,宋倾墨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有两个屋子里,也有人走了出来。

    一个是中书令孙家的长子孙召,另一个是三法司衙门林大人的嫡女林萱萱,也是原主的闺中密友之一。

    孙召命侍卫快步上前道:“李老板是在仗势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