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渊源
其实赵海清也能理解：“张同志，您的担心其实我们能理解。”
“但作为试验村，肯定是要为农村找更好的模式和出路。”
“就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虑，你说是吧？”
张军也没有含糊：“话不能这么说。”
“真要被有心人利用，肯定有人要去顶锅的。”
“我这个直接负责人，恐怕没什么好结果。”
“虽然说为了国家农业发展，我们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虑，要是能避免，还是避免比较好。”
这种立场方面的问题，张军压根就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这种立场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可其他人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至少在赵海清看来，张军说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赵海清说道：“那也就是说，张同志目前最大的疑虑也就是这一点，对吗？”
张军见赵海清这么说，也不由有些惊讶：“你们难道有办法解决？”
赵海清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心里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还没有跟上面的领导请示。”
张军更加诧异：“什么办法？”
赵海清说道：“找个人去担任村书记，张同志还是担任村长。”
“要是出什么问题了，可以让村书记来担责，但在日常管理之中，村书记只负责同意签字，只要是村长的提议，一律通过。”
“这样也能最大限度降低张同志的风险。”
这个办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非常简单，是那种谁都能想到的简单。
可谁愿意去做这个村书记？
这跟后来在公司做法人，却不拿任何股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个出事，可比做法人严重多了。
张军说道：“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担任这样的职位吧？”
赵海清说道：“如果领导同意这个方案，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去做，我可以去担任。”
这话彻底把张军给震惊了。
张军两世为人，确实见过不少那种有着赤子之心的人，这些人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只为集体利益。
张军对他们这些人，向来是敬重的。
但要让张军去做这种人，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赵海清在张军两世认识的人之中，也算是这一类人的佼佼者了。
张军说道：“赵同志，试验村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以后村长我来担任，你对我也没有那么了解。”
“现在你的工作也还算不错。”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牺牲过大了？”
张军心里甚至怀疑赵海清是不是有其他的预谋。
要不然，赵海清这种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赵海清似乎看出了张军的心思：“我的家庭条件比较特殊，如果没有国家，我可能早已经死了。”
“如果我这样做能够有利于国家发展，做出一点点牺牲，那又算得了什么？”
张军见他说得真诚，也只能佩服：“你这样的决定，确实让人非常佩服，可我还是有点不解。”
“你这样做，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如果我是那种没有能力，也心思不正的人，你肯定不会这样做。”
“我们之间，好像也不算了解吧？”
赵海清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对你还算比较了解。”
“我是农大毕业的，我的老师是刘善书教授，你应该认识。”
“我前些日子去市里办事，在老师家里吃了一顿饭，他跟我说起过你。”
听到赵海清是刘善书的学生，确实让张军很意外：“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
张军虽然不是刘善书的学生，却也要叫一声伯伯，叫赵海清师兄，也说得过去。
赵海清说道：“张同志客气了。”
“如果我这个提议被领导通过了，你能不能答应把可以试验村放在县城边上？”
张军不置可否：“还是等见了领导以后再谈这个吧！”
龙井村已经不可能做试验村了。
张军现在的选择也只有放在县城周围，他没有马上答应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想办法在县里拿到更多的资源。
说白了就是要跟县里拿钱。
想要发展一个村，没有资金是不行的。
至于这次试验村的发现，张军也没打算给现在的农村找出路，而是打算给三四十年后的农村找出路。
接下来二十年，分田到户的模式，已经足够让农村暂时发展起来。
但在二三十年以后，这种发展模式就不行了。
后来全国各地搞合村并镇、新农村建设、宅基地改变等，其实都是国家在给农民找出路。
理想状态是，农民在家也能赚城里收入的三分之二左右。
在城里要租房对、吃饭什么都要花钱，在农村，这些开销能减少很多。
如果全国农民的收入，都能达到城里的三分之二，算下来，其实跟城里也差不多了。
至于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其实完全没有头绪。
张军现在也不知道，只能一点点试。
但这个不能跟其他人说。
如果其他人知道，两三年之后，农村的问题就能基本解决目前的困境，谁还会支持他？
赵海清不知道张军的心思，还以为他有其他的顾虑：“那行吧！我还是想说，把实验存放在县城周围要比放在偏远地区，真的好太多了。”
张军说道：“现在秋收已经快完了，只要赶在春耕之前决定就行，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不用太着急。”
“麻烦师兄帮忙跟领导说一声，我们也可以尽快把这个事确定下来。”
“前期也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能尽快决定下来自然是更好的。”
赵海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行！那我尽快跟两位领导汇报，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军忽然想起自己租房就快要下来：“过两天我可能要在县里租个房子，招待所肯定是找不到我，我把地址留给你。”
赵海清立刻找来纸笔：“行，那你留个地址。”
张军立刻写下一个地址：“那就辛苦师兄了。”
赵海清看了一下地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把张军送出单位，赵海清并没有任何耽搁，立刻去汇报。
“但作为试验村，肯定是要为农村找更好的模式和出路。”
“就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虑，你说是吧？”
张军也没有含糊：“话不能这么说。”
“真要被有心人利用，肯定有人要去顶锅的。”
“我这个直接负责人，恐怕没什么好结果。”
“虽然说为了国家农业发展，我们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虑，要是能避免，还是避免比较好。”
这种立场方面的问题，张军压根就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这种立场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可其他人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至少在赵海清看来，张军说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赵海清说道：“那也就是说，张同志目前最大的疑虑也就是这一点，对吗？”
张军见赵海清这么说，也不由有些惊讶：“你们难道有办法解决？”
赵海清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心里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还没有跟上面的领导请示。”
张军更加诧异：“什么办法？”
赵海清说道：“找个人去担任村书记，张同志还是担任村长。”
“要是出什么问题了，可以让村书记来担责，但在日常管理之中，村书记只负责同意签字，只要是村长的提议，一律通过。”
“这样也能最大限度降低张同志的风险。”
这个办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非常简单，是那种谁都能想到的简单。
可谁愿意去做这个村书记？
这跟后来在公司做法人，却不拿任何股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个出事，可比做法人严重多了。
张军说道：“恐怕也没有人愿意担任这样的职位吧？”
赵海清说道：“如果领导同意这个方案，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去做，我可以去担任。”
这话彻底把张军给震惊了。
张军两世为人，确实见过不少那种有着赤子之心的人，这些人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只为集体利益。
张军对他们这些人，向来是敬重的。
但要让张军去做这种人，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赵海清在张军两世认识的人之中，也算是这一类人的佼佼者了。
张军说道：“赵同志，试验村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以后村长我来担任，你对我也没有那么了解。”
“现在你的工作也还算不错。”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牺牲过大了？”
张军心里甚至怀疑赵海清是不是有其他的预谋。
要不然，赵海清这种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赵海清似乎看出了张军的心思：“我的家庭条件比较特殊，如果没有国家，我可能早已经死了。”
“如果我这样做能够有利于国家发展，做出一点点牺牲，那又算得了什么？”
张军见他说得真诚，也只能佩服：“你这样的决定，确实让人非常佩服，可我还是有点不解。”
“你这样做，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信任。”
“如果我是那种没有能力，也心思不正的人，你肯定不会这样做。”
“我们之间，好像也不算了解吧？”
赵海清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对你还算比较了解。”
“我是农大毕业的，我的老师是刘善书教授，你应该认识。”
“我前些日子去市里办事，在老师家里吃了一顿饭，他跟我说起过你。”
听到赵海清是刘善书的学生，确实让张军很意外：“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
张军虽然不是刘善书的学生，却也要叫一声伯伯，叫赵海清师兄，也说得过去。
赵海清说道：“张同志客气了。”
“如果我这个提议被领导通过了，你能不能答应把可以试验村放在县城边上？”
张军不置可否：“还是等见了领导以后再谈这个吧！”
龙井村已经不可能做试验村了。
张军现在的选择也只有放在县城周围，他没有马上答应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想办法在县里拿到更多的资源。
说白了就是要跟县里拿钱。
想要发展一个村，没有资金是不行的。
至于这次试验村的发现，张军也没打算给现在的农村找出路，而是打算给三四十年后的农村找出路。
接下来二十年，分田到户的模式，已经足够让农村暂时发展起来。
但在二三十年以后，这种发展模式就不行了。
后来全国各地搞合村并镇、新农村建设、宅基地改变等，其实都是国家在给农民找出路。
理想状态是，农民在家也能赚城里收入的三分之二左右。
在城里要租房对、吃饭什么都要花钱，在农村，这些开销能减少很多。
如果全国农民的收入，都能达到城里的三分之二，算下来，其实跟城里也差不多了。
至于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其实完全没有头绪。
张军现在也不知道，只能一点点试。
但这个不能跟其他人说。
如果其他人知道，两三年之后，农村的问题就能基本解决目前的困境，谁还会支持他？
赵海清不知道张军的心思，还以为他有其他的顾虑：“那行吧！我还是想说，把实验存放在县城周围要比放在偏远地区，真的好太多了。”
张军说道：“现在秋收已经快完了，只要赶在春耕之前决定就行，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不用太着急。”
“麻烦师兄帮忙跟领导说一声，我们也可以尽快把这个事确定下来。”
“前期也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能尽快决定下来自然是更好的。”
赵海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行！那我尽快跟两位领导汇报，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军忽然想起自己租房就快要下来：“过两天我可能要在县里租个房子，招待所肯定是找不到我，我把地址留给你。”
赵海清立刻找来纸笔：“行，那你留个地址。”
张军立刻写下一个地址：“那就辛苦师兄了。”
赵海清看了一下地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把张军送出单位，赵海清并没有任何耽搁，立刻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