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了无牵挂
一般情况下，佃户是能生存的，只是日子很艰难，如果不遇上灾难，勉强能让一家人吃饱。
如果遇上灾年，地主和朝廷的粮食肯定是不能少的，那就只能农民自己少吃一些，甚至饿死。
这也是国家建立之初就想要杜绝的。
绝对不能让土地再这样流入地主手里。
分田到户有很多人反对，就是因为存在这种可能。
又有很多人支持，那是因为土地所有权在国家手里。
如果土地和所有权彻底给到农民，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农民手里的土地，就会慢慢朝着少部分人聚集。
今天父母重病要钱，手里没钱，卖一点土地；明天儿女读书没钱，又卖一点土地。
过个几十年、一百年，一个村的土地，其中一大部分都会集中到几个人手里。
农民就只能去打工，经济情况好的时候，能找到工作，没有问题。
经济情况不好的时候，农民的土地又没有了，那就只能去要饭、去抢劫。
所以后来国家一直反对土地私自流转，就是怕放开口子，就会走到这个地步。
所有权还在国家手里，真到了一定的时候，国家可以花钱，把使用权买回来，再分给农民。
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强制收回，分给农民，但这基本已经是穷途末路才做的选择。
张军也是支持这一点的，对于赵海清的话，也是非常支持：“你说的没错！”
“那具体的办法呢？”
赵海清说道：“其实没有很好的具体办法，只能集思广益。”
“我在老师那听到你的一些言论，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十分支持，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支持和帮忙的地方，我都可以无条件支持。”
张军提醒赵海清：“我这一条路，可能会被人认为思想位置不正确。”
赵海清正色说道：“只要我们不动摇基础的东西，哪怕被人攻击，甚至被抓去劳改，我也不怕。”
张军见赵海清态度如此坚决，心里也不由暗暗赞赏：“师兄，如果我跟丁局长谈的顺利，你愿意来帮我么？”
“不是做个傀儡顶罪，而是真正帮我！”
赵海清很肯定的说道：“当然愿意！”
张军说道：“你就真的不在乎上升的路？要是去了农村，你以后还想要回县里，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就算你能回来，可能也要重新来过。”
以赵海清现在的年龄来看，他要爬多高，肯定不可能。
就算留在县里，退休的时候，估计能混个科级。
要是去了农村，退休的时候，估计连科级都没有。
很多人就算想要做点什么贡献，也是没有这个决心的。
赵海清说道：“大不了不回来，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张军提醒赵海清：“我知道师兄有赤子之心，但还有叔叔阿姨、还有嫂子和孩子，你要为他们考虑。”
赵海清神色微微一僵：“我父母早亡，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
这个回答倒是让张军有些意外。
父母早亡可以理解，可能家庭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娶妻生子，真是让张军有些不理解了。
赵海清的条件一点也不差，好歹也是在农业部门上班，典型的铁饭碗。
从他的年纪来看，就在这两年就能升一升，在退休之前，应该还能往上走一步。
这样的条件，很多体制内的家庭看不上，但诸如老黄他们这种家庭是很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
只要赵海清愿意，娶个妻子并不难。
张军跟赵海清毕竟也不算很熟，就没有多问：“那行！既然师兄答应，那等我和丁局长谈好，你就来帮我的忙。”
赵海清说道：“张军，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城步村？这个村的条件真的非常好。”
张军故意说道：“师兄，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
“城步村的条件这么好，他们本身的生活也不会差。”
“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们成为试验村，他们对于未来的期望，也就会更高。”
“如果我们试验村在推进的过程中出一点什么问题，城步村的村民，承受能力会更低。”
“同样艰苦的环境，龙井村的村民可能还会支持我们，城步村的村民，可能就会造反。”
赵海清顿时愣住了，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可以讨论讨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
张军说道：“先吃面，吃完以后我们一起去见丁局长，看看他怎么说。”
沈灵珺在一旁不时看张军，她可是知道，张军心里早就已经同意把试验村放在城步村的，现在提出这么多的问题，并不是张军真担心这些，肯定是想利用这一点得到什么好处。
吃完饭，张军并没有直接去农业部门，而是先去了老黄家。
老黄他们还不知道张军又来县城了。
“哎哟，领导，快屋里坐，我这就去叫黄涛。”老黄看到张军立刻就迎了上来。
张军摆摆手：“老黄，我就不进去坐了，黄涛和黄婷在家么？”
老黄说道：“在河边帮忙挑石头和河沙呢。”
县城边上的河，有一个地方水不是很深，可以在里面挖沙子和鹅卵石，有人想自己修缮房屋或盖房子，就会去河里挖沙子。
黄涛和黄婷去帮忙，肯定也是有工钱的。
张军也不想因此打扰他们一天：“老黄，今天我刚来县城，有点事要去办，你让黄涛和黄婷两个人明天一早去招待所找我就行。”
老黄连连点头答应：“没问题！进屋坐会吧！”
张军再次拒绝：“不用！我就来跟你们说声就走，你的身体检查了吗？”
老黄说道：“已经检查了，医生说是支气管有问题，肺没有什么问题，估计治不好，但不是传染病。”
张军估摸着可能是支气管炎，不是传染病就行：“那你以后注意身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黄还想要留，可张军借口有事，没有进屋。
张军来找黄涛，是想让黄婷陪着沈灵珺，既然他们今天有工作，也就不打扰，明天过来陪沈灵珺就行。
如果遇上灾年，地主和朝廷的粮食肯定是不能少的，那就只能农民自己少吃一些，甚至饿死。
这也是国家建立之初就想要杜绝的。
绝对不能让土地再这样流入地主手里。
分田到户有很多人反对，就是因为存在这种可能。
又有很多人支持，那是因为土地所有权在国家手里。
如果土地和所有权彻底给到农民，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农民手里的土地，就会慢慢朝着少部分人聚集。
今天父母重病要钱，手里没钱，卖一点土地；明天儿女读书没钱，又卖一点土地。
过个几十年、一百年，一个村的土地，其中一大部分都会集中到几个人手里。
农民就只能去打工，经济情况好的时候，能找到工作，没有问题。
经济情况不好的时候，农民的土地又没有了，那就只能去要饭、去抢劫。
所以后来国家一直反对土地私自流转，就是怕放开口子，就会走到这个地步。
所有权还在国家手里，真到了一定的时候，国家可以花钱，把使用权买回来，再分给农民。
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强制收回，分给农民，但这基本已经是穷途末路才做的选择。
张军也是支持这一点的，对于赵海清的话，也是非常支持：“你说的没错！”
“那具体的办法呢？”
赵海清说道：“其实没有很好的具体办法，只能集思广益。”
“我在老师那听到你的一些言论，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十分支持，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支持和帮忙的地方，我都可以无条件支持。”
张军提醒赵海清：“我这一条路，可能会被人认为思想位置不正确。”
赵海清正色说道：“只要我们不动摇基础的东西，哪怕被人攻击，甚至被抓去劳改，我也不怕。”
张军见赵海清态度如此坚决，心里也不由暗暗赞赏：“师兄，如果我跟丁局长谈的顺利，你愿意来帮我么？”
“不是做个傀儡顶罪，而是真正帮我！”
赵海清很肯定的说道：“当然愿意！”
张军说道：“你就真的不在乎上升的路？要是去了农村，你以后还想要回县里，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就算你能回来，可能也要重新来过。”
以赵海清现在的年龄来看，他要爬多高，肯定不可能。
就算留在县里，退休的时候，估计能混个科级。
要是去了农村，退休的时候，估计连科级都没有。
很多人就算想要做点什么贡献，也是没有这个决心的。
赵海清说道：“大不了不回来，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张军提醒赵海清：“我知道师兄有赤子之心，但还有叔叔阿姨、还有嫂子和孩子，你要为他们考虑。”
赵海清神色微微一僵：“我父母早亡，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
这个回答倒是让张军有些意外。
父母早亡可以理解，可能家庭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娶妻生子，真是让张军有些不理解了。
赵海清的条件一点也不差，好歹也是在农业部门上班，典型的铁饭碗。
从他的年纪来看，就在这两年就能升一升，在退休之前，应该还能往上走一步。
这样的条件，很多体制内的家庭看不上，但诸如老黄他们这种家庭是很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
只要赵海清愿意，娶个妻子并不难。
张军跟赵海清毕竟也不算很熟，就没有多问：“那行！既然师兄答应，那等我和丁局长谈好，你就来帮我的忙。”
赵海清说道：“张军，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城步村？这个村的条件真的非常好。”
张军故意说道：“师兄，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
“城步村的条件这么好，他们本身的生活也不会差。”
“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们成为试验村，他们对于未来的期望，也就会更高。”
“如果我们试验村在推进的过程中出一点什么问题，城步村的村民，承受能力会更低。”
“同样艰苦的环境，龙井村的村民可能还会支持我们，城步村的村民，可能就会造反。”
赵海清顿时愣住了，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可以讨论讨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
张军说道：“先吃面，吃完以后我们一起去见丁局长，看看他怎么说。”
沈灵珺在一旁不时看张军，她可是知道，张军心里早就已经同意把试验村放在城步村的，现在提出这么多的问题，并不是张军真担心这些，肯定是想利用这一点得到什么好处。
吃完饭，张军并没有直接去农业部门，而是先去了老黄家。
老黄他们还不知道张军又来县城了。
“哎哟，领导，快屋里坐，我这就去叫黄涛。”老黄看到张军立刻就迎了上来。
张军摆摆手：“老黄，我就不进去坐了，黄涛和黄婷在家么？”
老黄说道：“在河边帮忙挑石头和河沙呢。”
县城边上的河，有一个地方水不是很深，可以在里面挖沙子和鹅卵石，有人想自己修缮房屋或盖房子，就会去河里挖沙子。
黄涛和黄婷去帮忙，肯定也是有工钱的。
张军也不想因此打扰他们一天：“老黄，今天我刚来县城，有点事要去办，你让黄涛和黄婷两个人明天一早去招待所找我就行。”
老黄连连点头答应：“没问题！进屋坐会吧！”
张军再次拒绝：“不用！我就来跟你们说声就走，你的身体检查了吗？”
老黄说道：“已经检查了，医生说是支气管有问题，肺没有什么问题，估计治不好，但不是传染病。”
张军估摸着可能是支气管炎，不是传染病就行：“那你以后注意身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黄还想要留，可张军借口有事，没有进屋。
张军来找黄涛，是想让黄婷陪着沈灵珺，既然他们今天有工作，也就不打扰，明天过来陪沈灵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