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唐稚便已了然他心中所想。

    她冷冷勾唇:“不帮。”

    别说她现在跟薄西沉,根本就没有瓜葛,就算是薄西沉真愿意给她好处,她也不可能会出手帮唐家。

    唐家这几只吸血鬼,先是吸干妈妈所有的财产跟才气,把她替给薄西沉不止,还想着要吸她的血。

    真是没脸没皮。

    唐胜哲见她如此冷漠,不禁沉下脸来,他咬牙道:“公司好歹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甘心看着你妈妈的心血付诸东流?”

    不提妈妈还好,一提她,唐稚的脸色便更加冷了一分,浑身上下散着一股莫名的戾气。

    “你不配提我妈!”

    当初要不是靠着妈妈的钱发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没想到,妈妈走了以后,他就立马把他的小情人接回家。

    不仅如此,对他的小情人可谓是言听计从,甚至把她一个人丢在乡下,不管死活。

    要不是爷爷把她接回去……

    思及此,唐稚眼里的恨意更浓了。

    唐胜哲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又碍于薄西沉也在画展,就没再想激怒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身后,传来白雪霜替他打抱不平的嗓音:“胜哲,你好歹也是小稚的父亲,要不是你,她哪有那么好命嫁给薄爷,如今身份地位有了,就瞧不上我们家了。”

    “就是,神气什么?”唐欣欣看到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觉得一肚子火。

    明明只是个丑八怪,真把自己当成薄太太了。

    唐胜哲望着唐稚的背影,顿时冷哼一声:“她敢!”

    主要是因为现在在外面,他不想闹得太难堪。

    末了,他又说了句:“什么时候让她回家一趟,今天最主要的,是欣欣认师的事,你确定你收到的消息没错?”

    她们此次来到这个画展,是为了沈言大师,相传,他是风轻大师的关门弟子。

    唐欣欣从小就学画画,最崇拜一个叫风轻的大师,相传她一幅画,就能卖到很高的价格,但是,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不过,有消息称,她的亲传弟子,将会出席这次的画展。

    唐欣欣有意进入风轻大师的门下,特意准备了好些东西,为的就是能跟她的亲传弟子有接触,见不到风轻大师,成为她亲传弟子的学生也是好的。

    说话间,门口刚好传来一阵轰动,唐欣欣听到有人说:“好像是沈言大师来了!”

    沈言大师?

    那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唐欣欣赶紧拉着白雪霜,朝着人群涌动的地方走去:“妈,我们得快点,要不然连大师的面都见不上。”

    白雪霜被唐欣欣拉着一顿快走,好不容易走到人群那边,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被围在中间。

    她们压根就挤不进去。

    最后,还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过来调节,这些人才散去。

    唐欣欣见机会来了,鼓足勇气上前:“沈言大师,您好,我叫唐欣欣,对画画颇有些研究,听说你门下近期再招学生,请问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传言沈大师很好说话……

    以她的长相跟气质,应该不难入门。

    她屏着呼吸,期待着他的回答。

    沈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打扮皆是贵气,眼底不禁露出一丝精明的光。

    他有些为难道:“不好意思,你来得太晚了,我手下学生已招满,最近实在没有再收新的计划,”

    唐欣欣很上道,立马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大师,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沈言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迫不及待的接过,打开那个礼盒看了眼,是他一直都很想要的那个古董。

    由金丝檀木而制,上面还刻了很多古文,一般人看不懂,但他,对这些颇有研究。

    也不知道唐欣欣是从哪里弄来的,看来,的确是下了不少功夫。

    沈言的语气松动了一些:“这样吧,我今天来是有事在身,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再找你了解一下资质,看能不能入门。”

    唐欣欣一听有机会,眉梢顿时扬了起来,她高兴的点头:“好的,那大师您先去忙。”

    等到沈言走了以后,唐欣欣才兴奋的对着白雪霜说:“妈,我有预感,沈言大师一定会收我为徒,马上,我就能成为风轻大师的门下了!”

    踏进了这个门,她想见到风轻大师,岂不是很简单了。

    白雪霜也很欣慰:“能进最好,也不枉你爸爸花了五百万给你买的那个古董,总算没白买。”

    那鬼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很值钱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贵,她跟唐胜哲磨了好多嘴皮子,才让他破费。

    与此同时,唐稚绕过画展,已经找到了馆长。

    她表明来意:“我想买《山海》。”

    简单直接。

    馆长当即拒绝:“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那幅画不是卖品。”

    的确有许多人打那幅画的主意,毕竟,那幅画是唐夫人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个人风格强烈,先不说其价值,对他来说,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他之所以摆在场馆内的最中央,也是为了纪念唐夫人,听说,她已经去世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她要那幅画有何用?她懂画吗?

    唐稚早就做好了心里预设,要是他轻易答应,这幅画也就不会还好好的待在这了。

    她耐心的跟馆长周旋:“开个价,或者任何条件,只要能把那幅画给我。”

    馆长皱眉,这女孩听不懂人话?

    他有些不悦的开口:“小姐,请回吧,这幅画不卖。”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唐稚也不恼,她望着馆长的背影,悠悠的喊了句:“李叔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的脾气还是没变。”

    馆长跟妈妈是多年好友,小时候,唐稚见过他几次。

    馆长闻声回头,视线对上唐稚的脸,怔了片刻。

    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唐稚,恍然发觉,她的五官和轮廓竟有些熟悉。

    想起来后,馆长有些激动:“你是……唐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