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两个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老夫人拉着两个人的手,把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

    唐稚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暖,抬头看向薄西沉,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一瞬间,唐稚就收回了视线。

    老夫人看着剩下的二十几个佣人,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陈妈。”老夫人冷冷的开口,刚才站在管家那一边的几个佣人瑟瑟发抖。

    她们瞬间跪了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夫人,刚才是我们错怪了夫人,我们知道错了,老夫人,夫人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在薄家做了这么多年,对薄家尽心尽力,尽忠职守,刚才是我们鬼迷了心窍。”

    “老夫人,就看在我们这些年从无错处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是啊,老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失去这份工作的话,那我们一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老夫人,求求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不会再对夫人不敬了,我们也是为了先生着想,担心先生的身体。”

    “老夫人,您知道的,自从我五年前和丈夫离婚之后,我一个人要照顾我生病的儿子,如果没了这份工作,我们母子两个就要露宿街头了,老夫人您最为心善,就给我们这一次机会吧,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老夫人,千错万错都是管家的错,是他平时在我们的面前说夫人的坏话,说夫人长得这么丑,根本就配不上先生,我们也是受了管家的蛊惑。”

    她们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唐稚冷冷的听着她们的话,眼底冰冷如冰霜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现在出事,倒是一个个会推卸责任了,不过唐稚并没有打算管这件事情。

    老夫人越听眉头拧得越深,眼底只有浓浓的失望。

    平日里她不管家,没想到竟生出了这么多别有心思的人。

    “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薄家没有义务为你们的不幸买单,这些年国家对你们仁至义尽,自从小稚嫁进来以后,我更是处处优待你们,你们扪心自问,难道小智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你们享受着小稚给你们的优待,在小稚深陷风波之时,又狠狠的踩踩一脚,像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根本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看到你们这些年尽忠职守的份上,可以多领一个月工资,从今以后,你们和薄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知道老夫人最为心软,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忍不住又想求情。

    薄西沉冷眼扫过她们,那一眼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到浑身的鲜血瞬间凝固住了。

    他的薄唇轻启,声音冷淡,就像是三九天里的寒风一般,吹的人浑身发抖:“还不滚?”

    薄西沉发话,几个人佣人没有不敢从的,毕竟他在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像老夫人那般随和。

    她们知道再求情下去,恐怕这多一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了,思索再三,只能不甘心的离开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剩下的佣人们散开,整个客厅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有了今天的事情,剩下的佣人都战战兢兢。

    原本有一些人还对唐稚的身份嗤之以鼻,现在知晓唐稚的身份以后,对这位夫人更多了几分的恭敬。

    陈妈离开以后,整个客厅只剩下老夫人,唐稚,还有薄西沉三个人。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小稚,西沉,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说完老夫人忙不迭地离开,恨不得把整片空间都留给她们。

    唐稚摸了摸鼻子:“不然先回房间,我再给你仔细检查一下?”

    薄西沉点头,眸光落在唐稚的身上,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抱歉,之前误会了你。”

    唐稚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唐稚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薄西沉的眉心微动,这抹笑容和记忆中的笑容竟然完整的重合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唐稚和禾晴是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在生出来的时候越来越强烈。

    忽略她们相似的身形,就连脸的轮廓都一模一样。

    薄西沉抿着唇,垂下眸子,紧紧地盯着唐稚,那锐利的眼眸似乎能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不得不说,唐稚这双眼睛很好看,眼底就像是盛满了星辰大海。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其中。

    薄西沉心中那股疑惑与探究的冲动愈发强烈,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不想让这份突如其来的猜测影响到两人之间刚刚缓和的关系。

    回到房间,唐稚又仔细的给薄西沉检查了一遍身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积攒许久,等会我给你施针,针灸之后可以排出一部分的毒素。”

    薄西沉闻言,目光柔和了许多,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激。

    他坐在床边,看着唐稚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唐稚的手法专业,随着银针一根根精准地刺入穴位,薄西沉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动,长久以来因毒素淤积而带来的不适似乎正在逐渐消散。

    他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耳边是唐稚轻柔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

    针灸结束后,唐稚轻轻拔下银针,细心地整理好工具,转而对薄西沉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需要静养,同时我会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直到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

    薄西沉望着唐稚,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轻声道:“谢谢你,唐稚。”

    “我们是夫妻,本该如此。”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不管怎么说,奶奶对她很好,就当是报答奶奶的恩情。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拉长,竟然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闻着唐稚身上那股味道,薄西沉越来越觉得很熟悉。

    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