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外人听见,林浩的声音不敢过大,但还是听得出很生气。

    刘月英还不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继续不管不顾道:“爹,难得不是吗?她一个女人,非要把活揽在自己身上,显摆得自己有多能似的。”

    “闭嘴!”

    林浩声音不由变大,使得有些人家都看了过来。

    “村长,怎么了这是?”李婶作为代表八卦道。

    林浩的脸还沉着,“无事,就是家里人说话不当,我斥责了句。”

    刘月英无脑,伸着脖子就朝李婶继续作妖。

    “我不过是说了萧清云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把活揽在身上,搞得现在这么久还不见回来,娃他们曾祖母还有石头哪里等得了,我爹就斥责我。”

    大家:呃…知道你尖酸刻薄,但不知道你这么无脑啊!

    人家萧清云是好心,也认识草药,除了她,在场的还有谁认识草药吗?还有谁愿意主动去危险的山里找草药吗?

    再说了,人家才刚刚分了自己所杀的熊肉给你吃了,你倒好,不感恩就算了,还没事找事。

    真是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林浩一家的脸上都弥漫着尴尬之色。

    他们真觉得丢脸啊!

    这时,萧母杀了过来,一来就给了刘月英一耳刮子。

    “刘月英,你真好意思说这些话!我家阿云和阿川,要不是为了村里人着想,会主动冒险去山里采草药?

    你不仅不担心,不感激,还责怪上了,你真是让我们萧家,让大家伙开眼了!”

    大家没有同情被打的刘月英,心里还觉得打得好,终于有人出头教训那女人了。

    刘月英捂着发疼的脸怒目相向,但也无言以对。

    媳妇被打,作为丈夫的林康平从尴尬到有些没脸。

    不过他分得清孰对孰错。

    “刘氏,你快向萧婶子道歉,说你错了,刚刚不该胡言乱语。”

    何氏和林浩也开口让她道歉,一时间谁都在怪她。

    迫不得已她,她只好忍着羞恼道歉:“萧婶子,对不住,刚刚是我太过于担心娃他们曾祖母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萧母心里冷笑连连,但碍于林浩这个村长人不错,表面上便没有再计较了。

    “行了,以后要是再敢说我们家阿云,就不是一耳刮子那么简单盖过了。”

    ……

    萧清云姐弟俩还不知道休息地发生的事,此时正在下山中。

    没多久下到山下,就迎面碰到了一群流民。

    幸亏她下山前考虑到有可能会遇到流民,特意再捡了很多枯枝压在野猪上面,不然这会儿就要被这些人看到了。

    流民见他们姐弟俩一个背着两个背篓,一个拉着一板车枯枝败叶,死水一般的眼睛瞬间亮了亮。

    他们拦住姐弟俩,问:“你们俩,背篓里都有什么?”

    萧清川缩了缩脖子,“就是一些绿草,我们没有本事,只能找到些许绿草回去充饥。”

    他还算聪明,知道随机应变。

    有人上前瞅了瞅背篓上面,又翻了一下,发现真的就是绿草,于是朝同伙点了点头。

    萧清云也适时开口:“我拉一板车枯枝败叶回去给大家烧火取暖。”

    说完,她面色日常的忽悠道:“各位叔叔们,山上外围没什么东西,但往里走还有兔子和野鸡,可惜我们姐弟俩没有本事,抓了半天也抓不到它们。”

    说完,她一脸的懊恼,似乎真的很遗憾。

    见状,那些流民眼神一亮。

    随即有人凶狠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敢骗我们,你们就死定了!”

    萧清云假装害怕地摇摇头,“不敢不敢,您看上面都有绿草了,肯定是有兔子和野鸡的。”

    他们人多,再加上有萧清川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在,她不好与他们动手。

    而且,感染风寒的一老一少还等着她的药呢。

    想着他们姐弟俩这怂样,应该是不敢骗他们的。

    而他们这些人肚子又饿得不行,便没有再抓着他们俩不放了。

    对他们而言,既然两个弱鸡都能平安从山上下来,肯定山上是不危险的。

    转头望着已经往山上去的流民们,萧清云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就让这些人…

    去喂狼喂野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