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承乾干什么,自然在做是玩新花样,隋炀帝有诗云:“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说的就是烟花爆竹。

    说烟花爆竹的历史,那可就长了,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个传说,那就是驱赶“年兽”,每到大年三十晚上,人们便会燃放爆竹来驱赶它。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有一种名叫“山臊”的动物,会散播疾病,而它又惧怕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便有爆竹。

    宁夫人在市面上,为李承乾找到了一个烟花爆竹的行家-李畋。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个玩烟花爆竹的行家。

    早年间,他随父亲在家乡的山中的采药,偶遇风雨,回家后,父亲就一病不起,乡里人便说邪祟作乱。

    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燃竹可壮气驱邪,于是便做了爆竹,不想还真的起了效果,他父亲的病,竟然真的好了。

    自此以后,他便专心研究烟花爆竹。去岁来到长安,靠着一手烟火爆竹的好手艺,在行当里很是吃香。

    烟花的道理很简单,烟花其实和爆竹的大同小异,其结构都包含黑火药和药引。点燃烟花后,便会发生爆炸,而爆炸过程中所释放出来的能量,绝大部分转化成光能呈现在人们眼中。一般啊,都是用在年节和婚丧嫁娶方面。

    李畋还改良了火药的配方,在火药的燃烧物中加入不同的金属粉来一起燃烧,这样就能够让烟花展现出不同的色彩。

    宁夫人不知道李承乾想干什么,不年不节的弄这个干嘛,但既然太子需要,她便只能照着吩咐去做。

    打发走了宁夫人,李承乾便与李畋讨论起火药来。火药是由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而成的。最高起源于,道家炼丹术,古人为求长生不老而炼制丹药。长生的丹药没炼成,最后倒是发明了火药。

    李承乾不知道那些发明了火药的道士,是不是被他们偶然发明的这个东西恶心到了,但他是挺喜欢的。

    他听长孙无忌讲过一个故事,说隋朝的时候,有一个叫杜春子的人去拜访一位炼丹老人,当晚便住在那里。

    半夜的时候,听到有响动,还有烧糊的味道,呛鼻子,杜春子便梦中惊醒。

    随即便看见炼丹炉内有腾腾的冒着烟,没过一会儿整个屋子都烧了起来。

    李畋很少碰到大人物,更别说这么懂行的,也是点头称是。他过去了做烟花爆竹,便将硫磺、硝石、雄黄、木炭混合在一起,时常因此失火,他的手、胳膊都有这样的烧伤,有此一次跟郎君讲的故事一样,差点把自家的房子烧了。

    李承乾呢,爱惜人才,尤其是专业的人才,既然李畋这么懂行,还如此实诚,那留下来,跟着他干。

    他会在城外,开一个烟火作坊,便交给李畋来打理,所挣的钱财,二人添作五,一人一半,公平合理,他对人才是从不吝啬的。

    李畋虽然不知道李承乾是干什么的,但见宁夫人对他都以礼相待,想来也是了不得人物,自然不敢怠慢。而李承乾给待遇又如此优厚,他这么小小的匠人,也没什么可让大人物图的,也是豪爽的应了下来。

    他请李承乾放心,既然吃了东家的饭,他自然会一心向着东家,烟花作坊的一切事宜,他都一手包办了,绝不让东家操一分心。

    李承乾听了这话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股精气神和实在劲头。

    但他办这个烟火作坊,可不仅仅是为了卖烟花爆竹,那就是个幌子罢了,是用来遮人耳目的。

    他真正让李畋做的,是在烟火爆竹的基础上,将火药进步提炼,让它具有真正的爆炸威力。

    这么说把,一把爆竹点燃之后,能慢慢引起起火,通过燃烧周围的物件,从而达到破坏的目的。

    而李承乾呢,让他做的,则是更进一步,点燃了,扔进去,便能快速的爆炸,而且威力可以摧毁一个房屋。

    “这,有些难吧!但也不是不可能,那得需要量大才行!”

    不不不,李畋领悟错了,不是量大,而是几乎与一把爆竹同等的数量,威力是他几倍,甚至几十倍。

    当然,这个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李承乾又的是耐心等下去,他只是安心的研究就行了。

    烟火爆竹,教几个徒弟,等他们熟练了,就让他们来做,李畋一边安心研究,一边收钱就是了。

    “好吧,我都听郎君,郎君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哎,这就对了!李承乾叫过张思政,让他带李畋去挑地方,地方最好人少,地空旷的地带,这样一来,即便发生了意外,也不必担心出现太大的人员伤亡,引起不好的舆论。

    总而言之,偏僻,地大,周围没什么村落和人的空地,是上佳之选。至于,花多少钱,那便不重要了,反正早晚都会收回成本来。

    还有,就是他个人,对火药的一些小小心得,有从前代的孤本中收录的,也有一些道士的心得,还有一些是自己写的。

    对与不对的呢,李畋看着做。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到张思政的府上找他。经他之手,自然就传到自己这里了。

    说完了事,正上马车,准备还宫,便见李恪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与之说:“大兄,不好了,柳范死了!”

    什么?

    柳范死了?

    怎么死的,谁搞死的?

    李承乾都懵逼了,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李恪是个刚因为他被削减了食邑,这家伙就被人告诉了,那任谁都会认为是李恪做的啊!

    这下,真是特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慌,你慌什么!不是还没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能办一个皇子了?”

    “案子是放给大理寺还是京兆府了,亦或者是刑部?”

    李恪摇了摇头,案子刚发,刚刚上报上去,父皇具备交给谁办,那还不知道呢!

    可不管交给谁办,他都是最先被怀疑的人,因为他有理由,因为面子,去干掉柳范。这不是黄泥掉裤裆,有理说不清么!

    “走,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