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神性能量，能让A级掌控物进行【神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则没有更多信息。
神化，听起来就厉害，可惜只有A级掌控物才能进行神化，而且这神性能量也是残缺的。
“你知道维度结晶怎么搞吗？”李铭转头问道。
弗德摇头：“很难获得，次级维度偶然与现实宇宙碰撞，可能会凝结，又或者深入次级维度，不过那里太危险，A级生命体也不敢深入。”
李铭若有所思，暂时按捺下此事，转而看向弗德，那种莫名的眼神，顿时让弗德警惕起来。
“你刚刚说，这个名为卡罗琳的焰火使徒很不一般。”
弗德不明所以地点头：“不错，他们这个族群发现得晚，当时发现的时候，便引起了一阵热潮。”
“后来发现这个种族注定会成为恐怖的间谍，伊特兰皇室和附近几个星团的文明商量之后，决定将他们灭族。”
“既然如此，击杀卡罗林的功劳，你想不想要？”李铭微笑着说。
“嗯？”弗德心头微震，又为李铭的骚操作而吃惊。
“伱不要？”弗德狐疑，他现在对李铭没有一丁点信任，只有警惕。
“嘿嘿…”李铭咧嘴一笑：“我是蓝星人，就算得到这个功劳，蓝星能给我多少好东西？伊特兰文明最多象征性的勉励两句。”
“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原本的功劳只有一，你爹肯定能争取到二，甚至三。”
弗德喉头滚动，意动了。
伊特兰皇室枝繁叶茂，他爹也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非常内卷。
挫败火炬的阴谋，杀掉卡罗琳，这功劳，的确可以操作。
“你…有那么好心？”弗德不相信。
“十个亿，这功劳就卖给你。”李铭直接报价，杀掉卡罗琳虽然比较牛批，但很难解释，并且会吸引大量目光，以及火炬的仇恨。
如果价码合适，他不介意卖给弗德。
“十个亿？”弗德瞪着眼，“我哪来十个亿现金？”
“况且，B级生命体的顶格悬赏也就十个亿，皇室对她悬赏了三个亿，你开价太贵了…”
“她还有悬赏？”李铭心头微动：“黑洞网络？”
“火炬组织是星际星联盟认定的恐怖组织，我们悬赏她，为何要去黑洞网络？”弗德奇怪道，“任何杀了她的人，都可以拿着她的尸体去，伊特兰文明领赏。”
“忘了，你们是正统文明。”李铭叹了口气。
“五个亿怎么样？”弗德试探性道，李铭倒是真勾起了他内心的贪婪，星币只是一方面，他不甚在意。
他想要的是由此产生的影响力。
“五个亿…”李铭琢磨着，没第一时间回答，而且看向他：“你们伊特兰皇室的基因序列叫什么来着？”
弗德微微皱眉，“冰凰与焱雷帝皇。”
“两个？”李铭意外，思虑道：“焱雷帝皇的基因序列是什么？”
弗德迟疑，道：“F，E级都需要带着雷元素的基因种子，D级则要求雷焰斗猿，C级必须为狱火狂狮。”
这不算秘密，知道的人不少。
“哦…”李铭思虑着，看起来，老吴说的那个基因序列，就是焱雷帝皇。
他的基因种子，基本能对上。
“你的基因种子序列能对上，应该是吴彦清告诉你的吧。”弗德也提及此事。
“进化论和解放秘录有没有？”李铭询问道。
“这…”弗德也不意外，摇头道：“焱雷帝皇在C级需要融合狱火狂狮，这是最关键的。”
“它们被皇室严格把控着，知道其饲养地的不超过五个人。”
“除了皇室成员之外，没有人获得过你们的序列吗？”李铭问道。
“有。”弗德的答案让李铭颇为意外，“不过必须戴上基因锁。”
“基因锁…”李铭沉默不语，和基因种子一样。
基因锁也可以融入生命体的基因中，属于一种制约手段，需要长达三个月至半年的过程，才能彻底完成。
完成之后，就变成了一条狗。
“焱雷帝皇，有多强？”李铭询问。
“C级的初级形态，各项加持在400%-500%间。”弗德皱着眉说，“A级的基因序列，都很强。”
李铭闻言，惊奇道：“C级便能化身？”
“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实际上到C级便有成体系的序列，C级序列，B级序列，A级序列，强度不一。”弗德解释。
李铭思索着，再次问道：“进化论有没有？”
“这…”弗德迟疑，李铭盯着他，忽然走上前去，在对方的叫喊声中，把他提了起来，上下晃悠，甩出来一堆东西。
“你…”弗德怒目而视，却见李铭从一堆东西中准确地摸索出了一枚吊坠。
【焱雷进化论——B级（破损）：记载着焱雷帝皇所必须的进化论。
掌控条件：一百万金属能量
掌控效果：雷元素加持——200%，火元素加持——200%
掌控能力——焱雷进化：调动体内雷火元素，深层次开发基因种子。】
李铭眼神变幻，深层次开发基因种子？这又是能力类，不会和数据加持重合。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这玩意好像和【雷灼器械球】也不重合。
他完全可以同时进行，让开发速度再度提升。
进化论真是个好东西啊，就是太贵了，又是一百万金属能量。
“这进化论能加持多少开发速度？”李铭忽然问道。
“八倍到十六倍。”弗德神色收敛，努力让自己显得平淡，尽量避免李铭看出端倪。
他也不知道李铭是蒙的，还是真的有所发现。
“八到十六倍？”李铭惊异，真猛啊，不愧是B级掌控物，“这东西看起来不错，归我了。”
李铭理所当然地揣了起来。
弗德瞪大双眼，这家伙的眼光怎么那么毒辣，一眼就能找到关键物品，他马上就能成为C级生命体，还在熟悉进化论。
“等等，等等…”弗德真的急了，“想打开这个东西，必须有我的基因编码，你得到也是废品。”
“收藏，可以不？”李铭反问。
“你…”弗德知道自己威胁不了他，只能无奈道：“我丢了这玩意，麻烦就大了。”
“这不正好对上了，就是说在打斗途中被这个焰火使徒所破坏，你反正把他杀了，将功补过。”李铭一拍手道。
弗德愕然地看着他。
“对了，解放秘录有没有，来一份？”李铭又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弗德咬牙切齿，这是非得逮着自己一个人薅。
“没有就算了，功劳不卖了。”李铭挥手道。
“你tm！”弗德气得双眼猩红，再度破防，心中的郁火灼破天际：“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玩意就算碎了，也得有碎片！”
“哈哈，开玩笑的。”李铭咧嘴一笑，“把进化论给我复制一份，解放秘录再给我一份，我就把这东西给你。”
“一个秘密也是泄露，毕竟两个秘密也一样。”李铭循循善诱。
李铭估摸着，这吊坠也就是进化论的承载物，本身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摸材质便能感受出来。
换个其他承载物，掌控数据应该也差不多。
弗德心神俱疲，看着那枚吊坠，事已至此，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但这是你从我身上得到的最后一件东西。”
“你要是再敢提要求，我和你不死不休！”
弗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最后一句话。
“没问题。”李铭保证道。
弗德几乎是颤抖着打开吊坠，然后接入李铭的智能终端，将其中的大量内容复制过去。
这进化论蕴含大量数据，和锻炼法不一样，进化论几乎不需要生命体动弹，而是从基因层次进行开发，更像李铭前世的高级内功。
“其中只有一部分，只包含到C级。”弗德最后说道。
李铭挑眉，怪不得是破损状态，那十六倍，应该是完全的进化论。
“解放秘录的内容，我也只知道C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骗你，内容不多，我会编写给你。”
弗德揉捏着太阳穴，和父亲争取来到京南星，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决定。
“无妨，我相信你。”李铭拍了拍弗德肩膀，“咱们来对对词吧。”
………
约莫十分钟前，当李铭斩出那几乎将整个小岛劈成两半的雷霆半月斩时。
布置在附近的能量光谱检测仪，便发出大量警告。
距离此地最近的大型机构，便是理工大学。
袁弘匆匆来到辰景龙的办公室，手里还划拉着虚拟屏幕，急促道：“老师，吴彦清教授的实验室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信号反馈，应该是被屏蔽了。”
“屏蔽了？”辰景龙豁然起身，心中陡然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而后化作火焰，直接洞穿墙壁离开。
“老师！”袁弘神色一顿，也迅速转身离开。
………
“你爹真想拉拢我？”李铭和弗德靠在墙壁上，两人身上都鲜血淋漓，更加凄惨了。
“很惊奇吗？十六级开发潜力，肯定想拉拢。”弗德透了底：“主要是因为你还没和阿斯玛拉公主接触太深，我父亲想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拉拢的可能性。”
“没别的目的了？例如打探些秘密什么的？”李铭试探性地问道。
弗德叹了口气，“你果然知道，我父亲的确想让我完成赛因和傅宗辰没有完成的任务。”
“你爹被阿斯玛拉公主骗了，老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被推出来钓鱼的，钓的就是你爹。”李铭也透了底。
“嗯？”弗德惊疑不定，“真的假的，我爹有详细…”
李铭打断：“别详细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后天融合升华粒子的方法，在阿斯玛拉公主手里。”
“我不想和你老爹为敌，能不能请他老人家也别来打扰我了，我真没兴趣掺和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里。”李铭无奈道。
你刚才威胁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弗德不由得摇头：“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想朝更高层次进化，必须选择一个靠山。”
“蓝星提供不了C级基因种子，黑洞网络上，C级基因种子都是天价，而且还都是极为常规的。”
“你不选择一个大腿，哪来的资源？谁愿意培养你？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正好带上你们这些特殊培训班的人，前往伊特兰。”
李铭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爹，就是阿斯玛拉公主，总要选一个？”
“倒也不是，我父亲…还不足以和阿斯玛拉公主抗衡。”弗德有些尴尬。
“听闻，阿斯玛公主和皇室有间隙？”李铭忽然想起自己的某个猜测，询问道。
“你怎么又知道，吴彦清告诉你的？”弗德点头：“不错，阿斯玛拉公主野心勃勃，似乎想做伊特兰皇室历史上第一位女皇。”
“你们还有性别歧视啊？”李铭惊奇道：“我记得瑟拉历史上就有女皇。”
弗德更尴尬了：“也不能那么说，就是…没有过这种例子，你懂吧，有人无法接受。”
“按你的说法，好像还是阿斯玛拉公主的大腿更粗些。”李铭琢磨着。
弗德心头微动，“你是吴彦清的学生，投入阿斯玛拉公主麾下理所应当。”
以李铭的开发潜力，投入阿斯玛拉公主麾下势必会被看重，他或许也能得到一些隐秘消息，以此立功。
这才真叫合作，
李铭则思索着，他控制自己的开发潜力，没敢拉到二十级，只有十六级，应该不满足后天融合升华粒子的要求，
但要是那种技术再次进步，可以降低开发潜力的要求，难保不会有风险。
想着想着，他有些烦躁，到处都是麻烦，艹，大不了去浪荡星际。
也正此时，忽有声响传来，李铭和弗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挤出痛苦的表情。
不多时，一道身影出现，下一刻便出现在两人眼前，正是辰景龙，他神色忧虑，蹲下身子，“李铭，弗德？”
“院长！”李铭双眼泛红。
好高明的演技，弗德也颤声道：“是您吗？这…这是幻觉吗？”
“是我，是我…”辰景龙安抚两人，脸色难看，拿出智能终端，低喝道：“把京南星上所有B级生命体都给我叫来，记住，是所有！”
辰景龙的眼神中夹杂着几乎化成实质的怒火，环视四周之时，眼神忽然微凝，而后化为骇然。
“基因真形？卡罗琳？她死了？”辰景龙心头剧震，迅速上前，查看伤势。
看着那条几乎贯穿整个小岛的沟壑，他心中吃惊。
边缘焦黑，土石翻卷，金属墙壁上，还有残余迸射着的电火花。
“雷电？”
不是吴彦清？辰景龙按捺下心中情绪，转身看向两人，神色肃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化，听起来就厉害，可惜只有A级掌控物才能进行神化，而且这神性能量也是残缺的。
“你知道维度结晶怎么搞吗？”李铭转头问道。
弗德摇头：“很难获得，次级维度偶然与现实宇宙碰撞，可能会凝结，又或者深入次级维度，不过那里太危险，A级生命体也不敢深入。”
李铭若有所思，暂时按捺下此事，转而看向弗德，那种莫名的眼神，顿时让弗德警惕起来。
“你刚刚说，这个名为卡罗琳的焰火使徒很不一般。”
弗德不明所以地点头：“不错，他们这个族群发现得晚，当时发现的时候，便引起了一阵热潮。”
“后来发现这个种族注定会成为恐怖的间谍，伊特兰皇室和附近几个星团的文明商量之后，决定将他们灭族。”
“既然如此，击杀卡罗林的功劳，你想不想要？”李铭微笑着说。
“嗯？”弗德心头微震，又为李铭的骚操作而吃惊。
“伱不要？”弗德狐疑，他现在对李铭没有一丁点信任，只有警惕。
“嘿嘿…”李铭咧嘴一笑：“我是蓝星人，就算得到这个功劳，蓝星能给我多少好东西？伊特兰文明最多象征性的勉励两句。”
“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原本的功劳只有一，你爹肯定能争取到二，甚至三。”
弗德喉头滚动，意动了。
伊特兰皇室枝繁叶茂，他爹也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非常内卷。
挫败火炬的阴谋，杀掉卡罗琳，这功劳，的确可以操作。
“你…有那么好心？”弗德不相信。
“十个亿，这功劳就卖给你。”李铭直接报价，杀掉卡罗琳虽然比较牛批，但很难解释，并且会吸引大量目光，以及火炬的仇恨。
如果价码合适，他不介意卖给弗德。
“十个亿？”弗德瞪着眼，“我哪来十个亿现金？”
“况且，B级生命体的顶格悬赏也就十个亿，皇室对她悬赏了三个亿，你开价太贵了…”
“她还有悬赏？”李铭心头微动：“黑洞网络？”
“火炬组织是星际星联盟认定的恐怖组织，我们悬赏她，为何要去黑洞网络？”弗德奇怪道，“任何杀了她的人，都可以拿着她的尸体去，伊特兰文明领赏。”
“忘了，你们是正统文明。”李铭叹了口气。
“五个亿怎么样？”弗德试探性道，李铭倒是真勾起了他内心的贪婪，星币只是一方面，他不甚在意。
他想要的是由此产生的影响力。
“五个亿…”李铭琢磨着，没第一时间回答，而且看向他：“你们伊特兰皇室的基因序列叫什么来着？”
弗德微微皱眉，“冰凰与焱雷帝皇。”
“两个？”李铭意外，思虑道：“焱雷帝皇的基因序列是什么？”
弗德迟疑，道：“F，E级都需要带着雷元素的基因种子，D级则要求雷焰斗猿，C级必须为狱火狂狮。”
这不算秘密，知道的人不少。
“哦…”李铭思虑着，看起来，老吴说的那个基因序列，就是焱雷帝皇。
他的基因种子，基本能对上。
“你的基因种子序列能对上，应该是吴彦清告诉你的吧。”弗德也提及此事。
“进化论和解放秘录有没有？”李铭询问道。
“这…”弗德也不意外，摇头道：“焱雷帝皇在C级需要融合狱火狂狮，这是最关键的。”
“它们被皇室严格把控着，知道其饲养地的不超过五个人。”
“除了皇室成员之外，没有人获得过你们的序列吗？”李铭问道。
“有。”弗德的答案让李铭颇为意外，“不过必须戴上基因锁。”
“基因锁…”李铭沉默不语，和基因种子一样。
基因锁也可以融入生命体的基因中，属于一种制约手段，需要长达三个月至半年的过程，才能彻底完成。
完成之后，就变成了一条狗。
“焱雷帝皇，有多强？”李铭询问。
“C级的初级形态，各项加持在400%-500%间。”弗德皱着眉说，“A级的基因序列，都很强。”
李铭闻言，惊奇道：“C级便能化身？”
“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实际上到C级便有成体系的序列，C级序列，B级序列，A级序列，强度不一。”弗德解释。
李铭思索着，再次问道：“进化论有没有？”
“这…”弗德迟疑，李铭盯着他，忽然走上前去，在对方的叫喊声中，把他提了起来，上下晃悠，甩出来一堆东西。
“你…”弗德怒目而视，却见李铭从一堆东西中准确地摸索出了一枚吊坠。
【焱雷进化论——B级（破损）：记载着焱雷帝皇所必须的进化论。
掌控条件：一百万金属能量
掌控效果：雷元素加持——200%，火元素加持——200%
掌控能力——焱雷进化：调动体内雷火元素，深层次开发基因种子。】
李铭眼神变幻，深层次开发基因种子？这又是能力类，不会和数据加持重合。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这玩意好像和【雷灼器械球】也不重合。
他完全可以同时进行，让开发速度再度提升。
进化论真是个好东西啊，就是太贵了，又是一百万金属能量。
“这进化论能加持多少开发速度？”李铭忽然问道。
“八倍到十六倍。”弗德神色收敛，努力让自己显得平淡，尽量避免李铭看出端倪。
他也不知道李铭是蒙的，还是真的有所发现。
“八到十六倍？”李铭惊异，真猛啊，不愧是B级掌控物，“这东西看起来不错，归我了。”
李铭理所当然地揣了起来。
弗德瞪大双眼，这家伙的眼光怎么那么毒辣，一眼就能找到关键物品，他马上就能成为C级生命体，还在熟悉进化论。
“等等，等等…”弗德真的急了，“想打开这个东西，必须有我的基因编码，你得到也是废品。”
“收藏，可以不？”李铭反问。
“你…”弗德知道自己威胁不了他，只能无奈道：“我丢了这玩意，麻烦就大了。”
“这不正好对上了，就是说在打斗途中被这个焰火使徒所破坏，你反正把他杀了，将功补过。”李铭一拍手道。
弗德愕然地看着他。
“对了，解放秘录有没有，来一份？”李铭又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弗德咬牙切齿，这是非得逮着自己一个人薅。
“没有就算了，功劳不卖了。”李铭挥手道。
“你tm！”弗德气得双眼猩红，再度破防，心中的郁火灼破天际：“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玩意就算碎了，也得有碎片！”
“哈哈，开玩笑的。”李铭咧嘴一笑，“把进化论给我复制一份，解放秘录再给我一份，我就把这东西给你。”
“一个秘密也是泄露，毕竟两个秘密也一样。”李铭循循善诱。
李铭估摸着，这吊坠也就是进化论的承载物，本身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摸材质便能感受出来。
换个其他承载物，掌控数据应该也差不多。
弗德心神俱疲，看着那枚吊坠，事已至此，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你，但这是你从我身上得到的最后一件东西。”
“你要是再敢提要求，我和你不死不休！”
弗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最后一句话。
“没问题。”李铭保证道。
弗德几乎是颤抖着打开吊坠，然后接入李铭的智能终端，将其中的大量内容复制过去。
这进化论蕴含大量数据，和锻炼法不一样，进化论几乎不需要生命体动弹，而是从基因层次进行开发，更像李铭前世的高级内功。
“其中只有一部分，只包含到C级。”弗德最后说道。
李铭挑眉，怪不得是破损状态，那十六倍，应该是完全的进化论。
“解放秘录的内容，我也只知道C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骗你，内容不多，我会编写给你。”
弗德揉捏着太阳穴，和父亲争取来到京南星，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决定。
“无妨，我相信你。”李铭拍了拍弗德肩膀，“咱们来对对词吧。”
………
约莫十分钟前，当李铭斩出那几乎将整个小岛劈成两半的雷霆半月斩时。
布置在附近的能量光谱检测仪，便发出大量警告。
距离此地最近的大型机构，便是理工大学。
袁弘匆匆来到辰景龙的办公室，手里还划拉着虚拟屏幕，急促道：“老师，吴彦清教授的实验室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信号反馈，应该是被屏蔽了。”
“屏蔽了？”辰景龙豁然起身，心中陡然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而后化作火焰，直接洞穿墙壁离开。
“老师！”袁弘神色一顿，也迅速转身离开。
………
“你爹真想拉拢我？”李铭和弗德靠在墙壁上，两人身上都鲜血淋漓，更加凄惨了。
“很惊奇吗？十六级开发潜力，肯定想拉拢。”弗德透了底：“主要是因为你还没和阿斯玛拉公主接触太深，我父亲想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拉拢的可能性。”
“没别的目的了？例如打探些秘密什么的？”李铭试探性地问道。
弗德叹了口气，“你果然知道，我父亲的确想让我完成赛因和傅宗辰没有完成的任务。”
“你爹被阿斯玛拉公主骗了，老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被推出来钓鱼的，钓的就是你爹。”李铭也透了底。
“嗯？”弗德惊疑不定，“真的假的，我爹有详细…”
李铭打断：“别详细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后天融合升华粒子的方法，在阿斯玛拉公主手里。”
“我不想和你老爹为敌，能不能请他老人家也别来打扰我了，我真没兴趣掺和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里。”李铭无奈道。
你刚才威胁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弗德不由得摇头：“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想朝更高层次进化，必须选择一个靠山。”
“蓝星提供不了C级基因种子，黑洞网络上，C级基因种子都是天价，而且还都是极为常规的。”
“你不选择一个大腿，哪来的资源？谁愿意培养你？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正好带上你们这些特殊培训班的人，前往伊特兰。”
李铭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爹，就是阿斯玛拉公主，总要选一个？”
“倒也不是，我父亲…还不足以和阿斯玛拉公主抗衡。”弗德有些尴尬。
“听闻，阿斯玛公主和皇室有间隙？”李铭忽然想起自己的某个猜测，询问道。
“你怎么又知道，吴彦清告诉你的？”弗德点头：“不错，阿斯玛拉公主野心勃勃，似乎想做伊特兰皇室历史上第一位女皇。”
“你们还有性别歧视啊？”李铭惊奇道：“我记得瑟拉历史上就有女皇。”
弗德更尴尬了：“也不能那么说，就是…没有过这种例子，你懂吧，有人无法接受。”
“按你的说法，好像还是阿斯玛拉公主的大腿更粗些。”李铭琢磨着。
弗德心头微动，“你是吴彦清的学生，投入阿斯玛拉公主麾下理所应当。”
以李铭的开发潜力，投入阿斯玛拉公主麾下势必会被看重，他或许也能得到一些隐秘消息，以此立功。
这才真叫合作，
李铭则思索着，他控制自己的开发潜力，没敢拉到二十级，只有十六级，应该不满足后天融合升华粒子的要求，
但要是那种技术再次进步，可以降低开发潜力的要求，难保不会有风险。
想着想着，他有些烦躁，到处都是麻烦，艹，大不了去浪荡星际。
也正此时，忽有声响传来，李铭和弗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挤出痛苦的表情。
不多时，一道身影出现，下一刻便出现在两人眼前，正是辰景龙，他神色忧虑，蹲下身子，“李铭，弗德？”
“院长！”李铭双眼泛红。
好高明的演技，弗德也颤声道：“是您吗？这…这是幻觉吗？”
“是我，是我…”辰景龙安抚两人，脸色难看，拿出智能终端，低喝道：“把京南星上所有B级生命体都给我叫来，记住，是所有！”
辰景龙的眼神中夹杂着几乎化成实质的怒火，环视四周之时，眼神忽然微凝，而后化为骇然。
“基因真形？卡罗琳？她死了？”辰景龙心头剧震，迅速上前，查看伤势。
看着那条几乎贯穿整个小岛的沟壑，他心中吃惊。
边缘焦黑，土石翻卷，金属墙壁上，还有残余迸射着的电火花。
“雷电？”
不是吴彦清？辰景龙按捺下心中情绪，转身看向两人，神色肃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