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玉婴君在此,已是度过十年之久,期盼着出去时间至,脱离这个苦海。

    这日,亦玉婴君听到外面传来微弱响声,神经再次绷紧,屏住了呼吸。

    一道人影突然闪现洞中,是个丰神如玉的男人,四处张望。

    虽然是人类,还是巅峰道人,她也不敢暴露,谁知晓是不是可耻的为丹类奴役的炼丹师们呢!

    温天磊面上露出一丝诡谲笑容,一闪而逝,默默地盘坐角落。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亦玉婴君心生奇怪,这也是一个避难的炼丹师,无意中寻到自己的避难之所吗?

    正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现身,洞内又是闪现一道人影,正是天音位面神力门的泰初婴君。

    泰初婴君见到温天磊,似乎露出畏惧之色,静静地站立那里。

    温天磊都没抬眼看他,依然盘坐那处,眼睛半眯,一动不动。

    亦玉婴君就更奇怪了,泰初婴君可是巅峰婴君,还是最妖孽之一,现在怎么象个鬼魂一般?而那巅峰道人也没反应?

    正在她感到诡异之时,洞内再是闪现一道人影,正是七星位面玄牝宗的永长婴君,看一眼泰初婴君,又似畏惧地看温天磊一眼,默然呆立。

    亦玉婴君忽觉很不对,这也是巅峰婴君,最妖孽,没可能都成为鬼魂吧?

    这时,温天磊突然站起身,说道:「亦玉婴君,不要再躲藏了,出来吧!」

    泰初婴君与永长婴君暴出杀气,亦玉婴君心神一凛,明白了,这是来杀自己的。

    她从暗影中闪身而出,凝视温天磊一眼,转看向泰初婴君与永长婴君,说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杀我?」

    泰初婴君与永长婴君沉默,而是看向温天磊,等待他发话。

    温天磊笑道:「他们已是为我所控,受命于我,是我要杀你。」

    亦玉婴君深深凝注温天磊,说道:「巅峰道人有本事操控两个巅峰婴君,你是谁?为什么杀我?」

    温天磊淡声道:「温天磊,我欲杀你,是因为血海深仇……圣女殿在十万年前灭了朝阳宫,我一直铭记祖训,若有能力,誓报此仇。」

    亦玉婴君惊讶之极,说道:「原来你是朝阳宫的后人……此宫当初出了个罪大恶极昊帝,滥杀无辜,还屡次女干杀我圣女殿的圣女,我殿多番交涉,也是无果。老祖宗一怒之下,才联合一些昊帝,亲征而去,灭了此宫。这是朝阳宫咎由自取,你还想妄图报仇,你能战的过昊帝们吗?」

    温天磊目中射出凛芒,说道:「祖宗传训,朝阳宫在十万年前与圣女殿并驾齐驱,是圣女殿欲争这第一,才由那狠毒的尹芸昊帝设计,百般诬陷朝阳宫一位老祖宗。这在当初掀起惊天骇浪,朝阳宫死亡上千万,只有少数人逃脱。我温氏一族也只是逃出一位祖宗,余者皆是惨死,这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亦玉婴君摇头,说道:「错了,圣女殿一向与世无争,才这般低调,怎么会争夺那第一?再说,就算是第一,又能强过魔手和幻手?」

    温天磊淡声道:「以我的年岁是不知晓当初真正事实,据我所知尹芸昊帝也快老死,我在这有限时间无能向她报仇。不管当初是何情形,对错已无妨,我早已立下誓言,誓灭圣女殿。」

    亦玉婴君冷笑道:「与你说不通,就算有他们在,你只是巅峰道人,以为能杀了我?」

    泰初婴君与永长婴君对视一眼,面容苦涩。

    温天磊笑道:「独我一人,也可以做到杀你。」

    亦玉婴君心中打鼓,如此大话,难道这温天磊是第二个白千道?

    她现在的信心是有,接连受打击,已没有以前那般足了,没有了狂妄之心,小心谨慎暗

    运起力量,防范姿态毕露。

    温天磊大笑,说道:「传闻世上有仙孽天才和神孽天才的存在,你可以视我为神孽天才,什么最妖孽都不算什么,这世间……我只承认白千道,他才是我毕生之敌。」

    亦玉婴君蹙眉问道:「你认为你能比得上白千道?」

    温天磊目露怅惘之色,说道:「我可以告知你,曾经三大位面有近十位鼎鼎之上的天才,我们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三位,其中包括我。我也曾去过大衍空面的一个梦幻位面,在那里,我们三人又遇到比我们还神奇的天才,就是白千道……」

    「为了一个目标,同类人相杀,梦幻般残酷,他杀了另外两人,独剩我一人。他是强到我也无力,只是这几百年来,我之大气运爆棚,已是有信心对上他,我们之间必然要有一人死去,这就是天命所归。」

    亦玉婴君诧异问道:「同类人是什么意思?」

    温天磊摇头,说道:「这是我心底里最深的秘密,当今之世,除了他与我,谁也不知晓,也绝不会告知别人……」

    又陡地厉声道:「亦玉婴君,你是圣女殿最负重望的圣女,今我杀你,当会让圣女殿痛惜不已,这就是十万年后朝阳宫最凶戾的报复之一。」

    他的身后冒现一道阴影,在汲取未知处的力量,让他全身闪烁浓浓暗灰色的异芒,暴喝:「受死吧!」

    泰初婴君与永长婴君分立两旁,一个若大力神士,壮如山河姿态,一个若阴柔之水,漫漫不绝姿态。

    他们没有动手,而是在防范亦玉婴君逃走,动手的是温天磊。

    一层层冰霜瞬间布满大洞,蕴含神异力量,亦玉婴君也被冰住,似乎动弹不得。

    亦玉婴君曾说她自己是最强最妖孽,岂会弱势,身躯内涌出无数彩光,瞬间化去身周冰霜,却极之艰难,无法化去全部。

    她轻飘飘击出一掌,却如万丈重山般沉,这是圣女殿的绝技缥缈万沓,经过无数年的改良,更加完美。

    在这般无形重力狂摧中,冰霜一层层破裂,又一层层地生出,宛若无止境。

    亦玉婴君面色极为凝重,又是身躯旋转,彩光旋绕出一道道绚丽的旋涡,卷绞冰霜化为冰水倾泻而下。

    「好,圣女殿的最强绝技之一波旋周天,果然厉害,再看我的星辰幻力……」

    无数星辰之力为借得,散发出浓浓星光,飚射而下,击的大洞碎石粉灭,此座大山倾塌中,展现外面天光。

    彩光旋涡为一道道击碎,亦玉婴君大骇,对方只是巅峰道人,却是这力量层叠加厚,星光无限,源源不断。

    她连忙取出一件宝物,是为高阶灵宝花蝶焰,爆出一道道光芒,抗住这星光的连续攻击。

    她的身躯也暴灿彩芒,一只玉手伸出,若隐若现无数灿烂花朵,向着温天磊点去,这是圣女殿的最强绝技之一花中之蕊一点指。

    温天磊身躯不动,暗灰色异芒澎湃而起,发出尖锐厉啸,震得花朵俱是纷灭,那只玉手如电缩回,已是颤颤巍巍不已。

    花蝶焰曾在与大丹宗炼丹师们大战中受损,还需孕养许久才能复原,也是经受不住星光暴击,呜咽着飞回去。

    星光再次暴涌,狂击而去,眼看就要击到亦玉婴君身躯,她也会香消玉殒。

    一只大手突兀伸来,只是一抓,星光瞬间暗淡,至消无影。

    「温天磊,好巧,我们又相遇了。」白千道从云端现身,笑吟吟望来。

    温天磊目光猛缩,说道:「白千道,我与你有一战,但别坏了我杀她之事。」

    白千道一笑,倏然出手,却不是对着温天磊,而是遥击百里之外。

    那里有一颗极品凶丹

    ,率领着数千凶丹飞来,被这一击,就全部爆开成粉。

    再一抓,这股浓郁的力量为握在手中,退回来时,已是为白千道按在自己的身躯中。

    「这些没头没脑的灵丹,徒来灭亡,增强我的力量,要不是那三元老丹王太难缠,何至于让这等丹类凶霸霸的。」

    白千道目光再转向温天磊,笑道:「你不能杀她,我与圣女殿有些渊源,再说我的道侣也是圣女殿一支,叮咛我保护圣女们。」

    温天磊冷声道:「若是如此,我便先杀了你,再杀她。」

    「呦,口气大了?以前从我手中逃得性命,忘记了?」

    「哼,今时不同往日,我已是有了信心。」

    「其实我们所有人,本有深深孽缘,如今已然解脱束缚,我就问你,是不是还欲吞噬彼此?」

    温天磊目光如暮鼓般沉重,说道:「既已命中注定,我心无法改变!」

    白千道摇头,叹道:「同类相噬,总会让我有兔死狗烹之感,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继续残酷的灭杀,你和我终究只有一个人存世。」

    温天磊全身笼罩在浓郁的暗灰色异芒中,多出的影子胀大,冲天而起,阴影密布,宛若开辟了一个空间,凶猛的能量涌于其中。

    「几百年来,我曾获得许多奇缘,其中最强奇缘,便是获得暗黑之影,为未知处灌输力量过来,这是我力量能持续不绝的保证,也是对战你的信心所在。」

    白千道倏然三头六臂,身高万丈,威势凛凛,两只手执出金箍棒和捆灵绳,八十二个分身如影随形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