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听了韩遂的话,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没有说话。

    韩遂知道马腾在想什么,急声道:“大哥,如今是沙场对阵,又不是比武较量,何须顾虑太多。”

    马腾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庞德说道:“庞德,你去助超儿,务必一举擒杀赵云!”

    庞德抱拳应诺,然后骑着战马,冲出了军阵,朝正在与马超大战的赵嫣然冲去。

    赵嫣然瞥见庞德朝自己冲来,顿时分了心。

    然而,高手交战,这瞬间的分心也是十分危险的。

    此时,马超的龙骑枪如同电闪奔雷一般,朝赵嫣然的胸膛刺来了。

    赵嫣然见状,连忙侧身闪躲,直接避过了对方凶猛的一击,但她的披风却已经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赵嫣然赶紧集中注意力,去应对马超,双手运转手中的龙胆枪,与马超对攻起来。

    庞德拿着大刀,向赵嫣然跑去了。

    就在这时,一支狼牙箭化作一道虚影,飞到了庞德的眼前。

    庞德见状,下意识地挥起手中的大刀,将这突如其来的狼牙箭荡飞出去,然后勒住战马,顺着狼牙箭飞来的方向看去,看见华雄正骑着马,缓缓地走了过来。

    华雄哈哈笑道:“你个杂鱼,想要偷袭吗?问过本大爷没有?”

    庞德见华雄出场,不敢怠慢,赶紧勒转马头,大刀一摆,扬声道:“华雄,别人怕你,我庞德可不怕你。今天我便要砍下你的人头。”

    华雄大怒,骂道:“杂鱼猖狂,看谁砍谁的头。”

    说着,他大喝一声,催动战马,朝庞德冲去。下一刻,他冲到了庞德面前。

    庞德见对方转瞬即至,顿时被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对方的大刀向自己横扫而来,便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准备抵挡华雄的攻击。

    “哐!”华雄的大刀重重地砸在了庞德的大刀上。

    庞德顿时感到一股从未遇到过的巨力奔涌而来,既震惊又兴奋,大喝道:“好!”

    说着,他双手运力,直接将华雄的大刀给推开了,然后双手拖回大刀,在腰间一转,朝华雄横扫而去。

    华雄见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庞德的大刀给格挡开来,然后就看见对方的第二刀紧随而至,便迅速举起手中的大刀。

    顿时,对方的大刀重重地砍在了华雄的大刀上。

    庞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然后双手运起,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大刀给压下去。

    华雄抵住了对手的力量,心中暗暗吃惊,道:“好家伙,力量倒是不小啊!比一般的杂鱼要强了不少,有资格做本大爷的对手。”

    庞德见华雄的神态如此轻松,心中震惊不已,便收回大刀,然后自下而上,朝华雄的战马撩了过去。

    华雄见状,猛地拽起缰绳,直接将战马的前蹄给抬了起来。

    顿时,庞德的攻击落空了。

    然后,华雄借着人立而起的战马,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朝庞德砸去了。

    庞德见状,眉头一皱,一边怒吼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大刀,准备抵挡住了华雄的攻击,但他感到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可怕力量,使整个人被震得颤抖了起来,全身骨骼好像就要散架了,然后向后面退去了。

    华雄看见自己这一击没能打垮庞德,感到十分意外,道:“是一条不错的杂鱼,再来!”

    话音刚落。

    这时,华雄胯下的战马向庞德跑去了,而华雄手中的大刀化作一道道寒光,猛攻庞德。

    庞德丝毫不惧,一边嚎叫着,一边奋力对攻。

    顿时,双方兵器相互碰撞。

    华雄连攻二十余招,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但庞德的勇气和韧性实在让人惊叹不已,并且能够守住门户,不被华雄攻陷。

    华雄攻势虽然猛烈可怕,但庞德就像一块顽强的磐石,无论对手怎么攻击,他就是能够成功化解。

    另一边,赵嫣然和马超的恶战已经到了八十回合开外,依旧杀得难解难分。如果他们再斗上一百回合,恐怕也难以分出胜负。

    马腾看着场中的战况,眉头一皱,举起右手,扬声道:“擂鼓!冲锋!”

    战鼓声顿时响了起来。

    前锋万余名战骑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然后掀起了冲锋浪潮。

    赵嫣然见此情景,立刻虚晃一枪,骗过了马超,迅疾勒转马头,奔回了己方军阵。

    华雄见此情景,骂道:“一群杂鱼,跑来碍事!”

    说着,他猛地挥出一刀,将庞德逼退,然后勒转战马,奔回了军阵。

    马超、庞德见对方退走,立刻勒转马头,奔回了己方的军阵。

    华雄、赵嫣然回到各自的骑兵前,准备率领大军,与对手交战。

    这时,营寨中响起了金钟声。

    华雄、赵嫣然听见金钟声,便打消了迎战的念头,然后率领手下战骑,迅速退回了营寨。

    这时,已经发起冲锋的西凉战骑冲到了罗昂军的营寨前,然后弯弓搭箭,朝营寨中射出箭雨。

    然而,守卫营寨的罗昂军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们立刻举起无数的盾牌,组成一片片盾幕。

    顿时,箭雨打在盾幕上,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声响。

    西凉铁骑在营寨前分成两队,然后沿着营寨栅栏,朝两边继续奔驰,同时继续朝营寨中放箭。

    这时,隐蔽在盾幕后的强弩手露出身体,朝营寨外的西凉铁骑射出一片强劲的箭矢,直接将西凉铁骑射的人仰马翻。

    马腾见此情景,道:“可恶!传令前锋,停止攻击,立刻退回来。”

    传令兵立刻吹响了代表停止进攻,退回本阵的号角声。

    正在攻营的西凉铁骑听到这个号角声,立刻停止了攻击,直接奔回了本阵。

    这些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这些骑兵退入了他们的军阵中。

    这时,无数巨大的投石车被推到了军阵前。

    罗昂见此情景,立刻传令下去,让各军隐蔽起来。

    很快,排列在营寨后面的各队官兵立刻跳入事先挖掘好的壕沟中,只留下那些抵挡巨石的木排。

    这时,空中传来一片巨大的呼啸声。

    罗昂抬头看去,看见无数巨石正铺天盖地地飞落下来。

    顷刻间,巨石坠落到了营寨。

    顿时,巨大的撞击声响成一片,使原本坚固的栅栏瞬间被砸得七零八落,而高高耸立的箭楼瞬间化作一片残骸。

    只见用来抵挡巨石轰击的木排也抵挡不住这种可怕的威力,直接就被巨石砸得土崩瓦解了,就连在壕沟中的士兵们也被巨石砸得血肉横飞。

    营寨在巨石雨的轰击下,不断地颤抖着。

    一轮轰击终于过去了,而原本气象森严的营寨,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只见箭楼东倒西歪,栅栏破损多处,地面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罗昂军虽然早有准备,但在对手这一轮轰击下,也损失不小。

    石炮车重新装填,准备发动第二轮轰击。

    罗昂看向身边的传令官,道:“反击!”

    那名传令官立刻朝后方打出了旗号。

    西凉军的石炮车正在准备攻击罗昂的营寨,惊呼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正在操作石炮车的军官看见同伴指着前方的天空,而且惊叫连连,不由地扭头朝前方看去,赫然看见对手的营寨中竟然飞出了无数燃烧的巨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他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些燃烧的巨石雨便轰然落下。

    顿时,一片片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大地沸腾了起来,那些燃烧的巨石砸在大地上,扬起漫天尘土。

    官兵将士们被可怕的冲击力掀飞了出去,直接将那些石炮车砸得四分五裂,瞬间化作了残骸。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马腾等人全都惊呆了,因为刚才还气象恢宏的石炮车阵地,居然被完全摧毁了。

    大部分石炮车变成了一堆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残骸,就连重伤的官兵都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马腾怒不可遏,厉声喝道:“给我反击,摧毁他们的石炮车!”

    负责指挥石炮车的那个将领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连忙抱拳道:“大将军,这、这恐怕做不到啊!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石炮车究竟放在哪里啊!”

    马腾闻言,心里十分郁闷。

    那个将领又说道:“我军石炮车损失惨重,就算知道他们的石炮车藏在哪里,也难以对他们造成大的伤害啊!”

    韩遂对马腾说道:“大哥,对方营寨的栅栏已经被我们的石炮车轰开,索性直接冲击吧。”

    马腾稍作犹豫,然后点了点头,举起右手,扬声道:“擂鼓!进攻!”

    战鼓声再次响了起来。

    西凉军的一万步军和一万骑兵出阵,朝罗昂军的营寨逼近。

    步军结阵在前,骑兵紧随在后,这是西凉军一种惯用的战术,以步军攻坚破阵,然后再以骑兵扫荡敌军。

    罗昂见对手开始冲击了,便下令各军,进入各自战位。

    原本隐蔽着的各军立刻奔入各自战位,开始严阵以待。

    罗昂军的弓弩手首先射击。

    只见强劲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直接飞射而出,但都打在了对方的盾牌上,未能给对手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这样的射击也是有其效果的,因为它延缓了对方前进的速度。

    箭雨不断地从营寨中射出,直接打在对方的盾牌上,射入泥土中。

    转眼间,大地上便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西凉军结成了严密的军阵,顶着对手不断射来的箭雨,不断地逼进营寨。

    没过多久,西凉军的步军便来到罗昂军的营寨前。

    然后,步军中甩出许多锁钩,钩住了对面那些还未坍塌的栅栏,接着便奋力拖拽。

    顿时,正面的栅栏被拽倒下去。

    然后,步军发出一声声呐喊,直接推进了营寨。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的一处较高的台地上,推出了数以百计的床弩车,对准了进入营寨的西凉步军的军阵。

    领军的西凉将领见状,吃了一惊,立刻令军阵停下,迅速将手中的盾牌迅速叠了起来,在正面形成了一片厚实的盾幕。

    罗昂军中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顿时,那百余架床弩车将巨大的枪箭给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