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误口误。”赵婳祎将邓落枫拉了起来,“子林乖,以后绝对不喊。”

    邓落枫的耳根有些发烫:“你喊小爷什么?”

    赵婳祎莞尔:“子林呀!你不是说过可以让喜欢的姑娘可以这么称呼你的吗?”

    “那小爷日后喊你赵娘子可好?”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称呼?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啦!”赵婳祎单手捂脸,“喊我婧萧吧,这是我的字。”也是来自仙界无字有名的我的真名。

    后面半句话只在心中道,并未讲出来。

    邓落枫想到了什么:“那婧萧,比试还作数吗?钱和学习的比试。”

    “当然作数,不然本姑娘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而且师父真的派人把我的屋顶给修好了,所以我打算长期住下来了。”

    “一个月后,也就是来年春,会有学堂大考,学习就那会儿比吧。”邓落枫眉头不可查地挑了一下,“但是提前说好,如若子林我考得比你高,婧萧可不允许喊那三个字!你要是喊了的话,小爷哭给你看!”

    “哭?真的假的?”赵婳祎扯了一下唇,看上去明显不信,向前微倾的身子,“不过你要是真哭的话,本姑娘也许会幸灾乐祸,毕竟——男子的哭是女子的兴奋之药。”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呀?”赵婳祎冲着邓落枫吐了吐舌头。

    “你不可理喻。”

    “哦?”赵婳祎把声音拖得很长很长,“劈,死——”

    邓落枫的求生欲拉满,对着赵婳祎就是一顿夸:“你温柔可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饶了我吧!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先饶了你吧。”赵婳祎似笑非笑,“那比酒你打算是何时呢?”

    “半个月后。”

    赵婳祎好奇地问:“为何是半个月后?”

    “小爷……要花半个月的时间去练饮酒之术,不然哪能赢得过你?”

    赵婳祎颔首:“那你可要好好练啊,别到时候输给我一个姑娘家。”

    “那是肯定。”

    邓落枫话音刚落,就望见那名捧着寿盒的姑娘朝着他们二人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邓落枫用手肘顶了顶赵婳祎:“她是不是在看我们?”

    “你这不是废话?”

    邓落枫问:“她为什么要看我们?”

    “本姑娘哪知道?你好奇的话你去问。”

    “小爷问不太好吧,毕竟我们婧萧会吃醋的。”

    “莫名其妙!”赵婳祎唇线拉直,“本姑娘为何要吃这种醋?”

    “话本上说……”

    赵婳祎不悦:“又话本了是吧?你不会真打算跟你那话本过一辈子吧!”

    邓落枫摆手:“不不不,小爷才不要跟话本过日子呢!话本哪里有婧萧重要?”

    “这还差不多。”赵婳祎撇了撇嘴,“那去问呗,还愣着干什么?”

    “小爷去不了,因着怕女人。”

    “怕女人?”赵婳祎双眉一蹙,“那你的意思是你怕我?”

    “那小爷肯定不怕呀!你是我未来要明媒正娶的娘子,小爷怎么会怕呢?”

    赵婳祎咬字格外清晰:“那就是你不怕我,因为本姑娘不是女人?你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吧?”

    “我……”邓落枫这才发现他方才所言完完全全是给自己埋了个大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三个数之内解释不清楚就劈了啊。”赵婳祎有些不耐烦了,竖起了三根指头,“三!二!”

    “我知道怎么说了!”邓落枫灵机一动,想到了话本中所写的情爱之话,大声喊道,“小爷是怕女人,但你不是——”

    “嗯?”赵婳祎缓缓歪头。

    “你是小爷的心上人!”邓落枫偷偷扫了几眼赵婳祎的面庞,“这个答案……婧萧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邓落枫心中偷乐,语气却是淡淡的:“满意就好。”

    “毕竟那可是知名话本中的一段满分台词的呢!”赵婳祎露出和善的微笑,“你真当本姑娘一点话本也不看啊?”

    邓落枫暗道不妙,赶忙转移话题:“那个姑娘快走远了,再不去问可能就来不及了!要不我们猜丁壳?谁输了谁去。”

    “……可以。”

    二人齐声:“石头,交刀,布!”

    赵婳祎是交刀,邓落枫是石头。

    邓落枫甚是喜悦,几乎快要一蹦三尺高:“小爷赢了!婧萧你快去吧,问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哎呀,愿赌服输了呢。那我去了。”赵婳祎伸了个懒腰,朝着姑娘的方向大步走去。

    走着走着,脚下步子一顿,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嬉皮笑脸且手舞足蹈的邓落枫。

    捏紧拳头,小声喊了一句:“劈死你!”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邓落枫的惨叫声。

    赵婳祎把下颚扬了扬。

    活该,谁让你看起来那么欠?

    “嘿,姑娘。”赵婳祎十分自来熟地凑到了捧着寿盒的姑娘身边,开门见山,“你方才是不是在看我们?”

    姑娘淡淡的“嗯”了一声。

    “哦哦。那你为何要看我们呀?”

    姑娘沉默,一阵无言。

    “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赵婳祎有些不解。

    “不是。”姑娘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给本姑娘一个答案呀?”

    “因为不想说。”

    “不想说?没关系!等日后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也行啊。”赵婳祎不太喜欢强求别人,“话说你叫什么?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婳祎,字婧萧。”

    “徐如水。”

    “你这名字好呀!”比起话比较少的徐如水,赵婳祎就显得格外多言,“如水,如水,如鱼得水!这可以说明你在各个方面都是如鱼得水,然后非常顺……”

    徐如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呵。”

    “哎?本姑娘说错了吗?你怎么冷笑呀?”

    徐如水的话终于多了一些:“不是冷笑,是嘲讽,因为这个名字真的很讽刺。”

    “讽刺?怎么说?”赵婳祎略带八卦地问。

    “要说的话,会比较长,可能会耽误你很多时间,你……”

    赵婳祎眨了眨眼:“无事,无事!一点都不耽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讲的。”

    徐如水叹息一声,跑到一处台阶前,坐下。

    赵婳祎紧随其后,双手支着脑袋:“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