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龙君何出此言,陛下只是单纯的让晚辈前来送礼,可没吩咐其他什么事。”刘坚摇摇头,略有疑惑道。

    “这……如此,老夫就厚颜收下了。”

    敖庆一挥手,说道:“赐座,给我好好招待这位将军!”

    现在的他心情可谓是无比的愉悦。

    有了这三颗寿果,不仅能延长寿命,甚至能延迟那一步的到来。

    “多谢龙君!”

    而刘坚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由于身份原因,他与身旁的宾客交谈甚欢,整个大殿的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

    现在除了天幽海的敖顺和敖风二人心事重重外,别人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

    北炎皇宫。

    凤焰殿内,一名血袍女子在宫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

    “妹子!”

    殿外声音响起,只见一人快步走进。

    此人正是北炎皇朝如今的二皇子阎休。

    他的年纪约为三十上下,面容阳刚,算得上一表人才,再配上那一身瑞兽皇服,更是将其显得华贵不凡。

    “二哥,可有消息传来?”血袍女子看见来人便展颜一笑,连语气都变得温和不少。

    兄妹二人一母同胞,关系在这北炎皇室中算是非常融洽。

    “消息是有,但是……”阎休见其妹询问,表情立马变得踌躇。

    “怎么了?”血袍女子的笑容僵住,心中立马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天华少帝以不合适为由,拒了这桩婚事……”阎休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不合适?本宫哪里不合适了!”血袍女子呆愣原地,模样失落至极。

    “这……”阎休本是杀伐果断之人,但在至亲之人面前,也不禁沉默半晌。

    “你在隐瞒什么?”血袍女子一眼就发现端倪,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血光。

    “你还是别问这么清楚……”阎休脸皮一颤,显得不情不愿。

    “快说!”血袍女子口中发出一声低吼,绝美的面孔上浮现出丝丝寒意。

    这一幕。

    直接吓得宫殿内其余侍从将头伏低,匍匐跪地。

    甚至连阎休也眼皮一跳,后悔自己不该前来淌这趟浑水。

    “他说……小妹年纪稍大,长了他几岁,故此不太适合……”

    阎休在腹中重新组织措辞,尽量用和平的语气说道。

    “年纪稍大……本宫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正值青春年华,如何算得了大?”血袍女子柳眉倒竖,白嫩如玉的手紧捏成拳,愤怒的眼眸中更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她一向高傲自负,自问美貌天下无双,如今却被一男子拒绝,如何又能甘心?

    “额,那天华少帝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风情,妹子可勿要放在心上。”阎休语重心长劝道。

    “那他还说了什么?”血袍女子面覆寒霜,连忙追问。

    “没什么了……”阎休摇头道。

    虽然面上没露出什么异常,但血袍女子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眼辨认出事实并非如此。

    “兄长若是再隐瞒,那小妹也不便追问,但等那王使臣回京,小妹定会抓来好好审问一番。”血袍女子严声说道。

    “哎,既然小妹想知道,那为兄就如实相告,不过还请小妹冷静,不要动怒。”阎休叹道。

    他深知眼前女子的脾性,若是那王徽到了她的手上定然是没有活路。

    王徽身为儒家先生,在皇都也是颇有名声,若是由此被杀,他身为血袍女子的胞兄,难免会受到影响。

    现在乃非常时期,炎皇时日无多,众皇子对皇位明争暗斗,绝不能节外生枝,所以阎休只能选择妥协。

    “动怒?那小子还说了什么?!”血袍女子深吸一口气,胸口饱满的浑圆来回起伏,异常惹眼。

    “他说……他说小妹你滥杀无辜,没有女德,不配入他天华后宫……”阎休硬着头皮说道。

    “没有女德,滥杀无辜,没有女德,滥杀无……”血袍女子脸皮抽动,声音冰冷至极,一股血焰在身后飘荡。

    若是旁人如此说,她或许不会生气,反而会心生愉悦,因为她本就如此,又何惧旁人多嘴,大不了将多嘴之人抓来虐杀便是。

    但……此话却是出自一个无论身份地位,都远高于她的人之口。

    她不仅对此人无可奈何,又莫名的对这一番话恼羞至极,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无力感,几欲让她崩溃。

    周围沙砾从四面八方抖落。

    血袍女子无形中散发的血气,让整个凤焰殿都变得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小妹你理智点!”阎休皱眉,见状立马出言喝止。

    这座宫殿造价不菲,国库本就空虚,若是此殿倒塌,必然又是一笔巨款消耗。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

    血袍女子声音如夜枭低吼,身后飘荡的黑发被血焰染成猩红,衣袍飘荡间,似神话时代的血魔女妖再现人间。

    “胡闹!”

    阎休向远处望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他身后涌出一道恐怖的人形虚影,挥起手掌向前按去,短短几息时间,就硬生生地将血袍女子的血气给压制下去,直至再无半点波澜。

    “二哥,你也要管我?”血袍女子跪倒在地上,皎白如月的脸上显出些许的泪渍。

    “哼,现在这世上除了我和母后,谁还会管你?”阎休面上出现一丝厉色,罕见对自己的妹妹高声厉斥。

    血袍女子轻咬嘴唇,神态极美,要不是刚才那一番犹如九幽恶鬼般的作态,定会让人心生怜悯。

    阎休见其如此,便冷哼一声,欲要转身离去。

    “他的原话是什么?”

    “原话……”

    阎休脚步停住。

    他略作犹豫,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向后扔去,落到了血袍女子身旁。

    “若是再发疯病,可别怪为兄无情!”说完,他便大步向别处离去。

    血袍女子将信笺拆开,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

    “克夫……老女人……”

    “郑渊小儿……你居然如此辱我!!!”

    她似如冥狱中爬出来的厉鬼,眼中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与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