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水晶球上的倒影
此时，宇智波鼬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自来也，心中的思绪不断起伏着。
之前，由于那约法三章的束缚，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到出手的时机。
某种程度上，根据自来也此前的指示。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等宇智波佐助陷入昏迷之后将其救走，并在其醒来之前，抓紧离开。
但是，就连这样的机会，佐助此前也没有给他。
而眼下，倘若取消了“约法三章”的束缚，那所谓的“性命危机”，就全凭自己主观判断了。
这也就意味着
自己，重新回到佐助身边的机会，终于来了。
面具下，宇智波鼬那张惨白的面孔上，终于勾起了奇异的微笑。
另一边，自来也也心知肚明，这件事，若是被宇智波佐助得知。
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极大反感。
某种程度上，自来也的此番举动，是做好了“哪怕可能断绝师徒情谊”，也要如此行事的坚定觉悟。
要知道，根据当前的计划，宇智波佐助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实力深不可测的志村团藏。
还有其背后，已经积蓄了多年力量的整个“根组织”。
此时的自来也，正如三日之后，那个宁可出尔反尔，也要将自己托付给奈良鹿丸的宇智波佐助一样。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师徒二人，在“保下对方的性命”这件事上，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谢
“谢过火影大人。”
自来也面前，宇智波鼬身体颤抖着，再一次躬身行礼。
此时的鼬，面具下早已双眼满含热泪，只恨自来也不能立刻就死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竭力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在自来也的注视之下，缓缓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当然，自来也没有让宇智波鼬等待太久。
“准备好了吗？”
木叶六十五年，十月十一日。
夜。
火影之宅，书房当中。
诡诈猴桔手持鬼眠秘药，开口问道。
今夜，中忍考试的第二轮正式结束。
包括漩涡鸣人在内的同届忍者们，全部都顺利进入最后一轮。
对此，自来也自掏腰包，让鸣人带着一众青年忍者，一同前往了那烤肉店中，聚餐庆贺。
此时，偌大的火影之宅中，除了大门外面的守卫之外，只有那策划着“假死计划”的三人集团。
猴桔对面，自来也仍在整理着书桌上的文件。
只见他认真摆放着文件的位置，想要伪装出一副竭力而亡的假象。
“差不多了，来吧。”
听到猴桔的问话，自来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从对方的手中接过秘药，缓缓地将瓶塞打开。
“师父.”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却仍是一脸纠结的样子。
只听他开口问道：
“您确定，真的不用将实情告诉给纲手大人吗？”
这边，自来也手持秘药，缓缓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她是计划的关键一环，可惜”
自来也叹了口气，纲手那美丽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微笑说道：
“那个女人，恐怕是不擅长演戏的。”
随后，自来也再次深呼吸，直视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正色说道：
“来吧！”
“好”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即也不再犹豫，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傀儡娃娃，手指微微颤抖着，平举在了自来也的面前。
这一边，自来也闭上双眼，将此前众人计划好的流程在心中又默了一遍。
只见他端坐在那书桌面前，低头望着药瓶内那泛着微微绿光的液体，随即抬起手来，一口将那秘药一饮而尽。
紧跟着，自来也立刻抬起头来，直视着宇智波佐助手中的心灵傀儡，在心中默念起了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口诀。
“怎么样？”
一旁，诡诈猴桔紧张问道。
话音未落，只见自来也轰然倒塌，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面前的书桌之上，将本就凌乱的文件撞得四散零落。
（“师师父？”）
宇智波佐助试着在脑海中呼唤道。
（“我靠！还挺有趣的。”）
自来也在脑海中回应道。
听到师父的声音，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别说，这么看上去，我还挺帅.”）
然而，脑海中，自来也的声音生生停住。
随后，竟在佐助的识海中彻底消失掉了。
（“师父？蛤蟆师父？
（“自来也？！”）
宇智波佐助在脑海中大声呼唤着。
与此同时，手中的那只傀儡娃娃，也已经从灰白色变成了暗红。
“怎么了？”
一旁，察觉出不对劲的诡诈猴桔开口问道。
“我联系不到他了。”
宇智波佐助焦急说道。
“不必惊慌。”
诡诈猴桔立刻安慰道：
“既然，鬼眠秘药的效果是假死。
“那么，恐怕他的灵魂也同样睡去了。
“24小时之后，想必你们就可以正常沟通了。”
“.”
这边，宇智波佐助依旧低头盯着那只傀儡娃娃。
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抓紧时间，佐助！”
一旁，诡诈猴桔忍不住催促道。
不管自来也是不是真的死了，事情已经都发展到这個程度了。
眼下这关口，决不能出半点岔子。
听到猴桔的催促，宇智波佐助方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将傀儡娃娃重新放回怀中。
原本还有些慌乱的神情，又一次变得坚毅果敢起来。
按照计划，宇智波佐助先是伸手，将自来也手中握着的秘药药瓶收了起来。
紧跟着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双眼登时便红了起来。
随后，憋足了气，大声喊道：
“师父！！”
喊声传到门外，住宅门口，原本正打着哈欠的不知火玄间与并足雷同顿时脸色大变。
当即对视一眼，向着屋内冲了过去。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与诡诈猴桔对视一秒，后者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腾起一阵烟雾，消失在原地当中。
“守在门口，谁也不许接近！！
“我这就去请纲手大人！”
面对冲进来的两位护卫，宇智波佐助双眼通红，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脚下不停，只见他夺门而出。
向着纲手所在的住所方向，发足狂奔而去。
奔跑，喘息。
推门而入，酒杯破碎的声音。
在确认了宇智波佐助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纲手终于大惊失色。
只见她胡乱披上了一件绿色长褂，紧随佐助身后，一同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自来也！
“如果你是在恶作剧的话，那今天就不是断两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这边，刚一进入火影之宅的大门，纲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回荡在了整个建筑当中。
“纲手大人。”
书房门口，一脸惊慌的并足雷同与不知火玄间问候着。
看到二人的样子，纲手更是心中大感不好。
只见她神色不定，先是快步走着，紧跟着越来越快，直到那最后几步，几乎就是跑得一般。
书房的大门被猛然推开，纲手气喘吁吁地望着，伏案趴在那里的那个男人。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纲手大口喘息着，脑袋里只觉得嗡嗡作响。
忽然之间，纲手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我说，喂.”
纲手神经质一般的笑了笑。
她浑身颤抖着，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
下一秒，自来也就会跳起来大笑着，用很贱的口气询问自己——
哈哈！你这个笨女人，是不是给你担心坏了？
纲手迟疑地站在门口，回头看向身后的宇智波佐助。
然而，宇智波佐助此时压根不敢看向纲手。
他只是低着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纲手的心怦怦跳着，只见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大步地走到了自来也的身边。
面对这个场景，佐助扭头看向一旁。
心中既紧张，又愧疚，不忍看这接下来的一幕发生。
门口的架子上，摆放着一只废弃了的水晶球。
据了解，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生前，时常通过“望远镜之术”，利用这颗水晶球，随时洞察监视着木叶忍村的一切动向。
不过，三代死后，这一忍术便失传了。
眼下，这颗水晶球也只是摆在这里，与普通的水晶球无异，只是起到了一个装饰的作用。
宇智波佐助扭过头去，他的视线恰好落到了这颗水晶球上。
只见，弧形的玻璃表面，恰好倒映着纲手那张颤抖的面容。
在曲面的映照下，那原本美丽大气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是那样的扭曲可怖。
“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边，纲手已经做完了一切检查，只见她低头站在自来也身旁，声音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温度。
“半小时前。”
宇智波佐助谨慎答道。
随后，按照此前众人商定好的台词，干干巴巴地说道：
“当时，我正在客厅休息，突然听见书房有摔倒的声音。
“赶来之后，便发现师父已经趴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呼吸了。
“随后，嗯，我便第一时间前去请您。”
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宇智波佐助是应该有些眼泪才对。
但以他的演技来说，这样的要求，属实是太过难为了他。
好在，纲手已经彻底陷入了悲恸之中。
只见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即，整个人晃了一晃，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纲手大人！！”
“我没事！”
这边，面对想要上前搀扶自己的不知火玄间，纲手坚决地抬起手来，制止了对方。
只见，她强撑着精神，重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即刻联系木叶医院，让他们派一支小队过来！
“另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这里！
“我要为自来也做全面检查！”
“是！”
计划的第一步，比想象中要来得顺利。
在纲手的细心检查之后，彻底排除了下毒、外伤、以及其他谋杀的可能。
外加自来也先前的四处铺垫，在面对各方人员时，都曾有意无意地提起过，自己最近，身体上感觉很不舒服。
最终，在纲手的权威背书下，自来也的死因很快便被确定为“猝死”。
随后，第五代火影大人的葬礼如期举行。
后面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
阴天，葬礼。
哀悼，白菊。
葬礼上的乌鸦，远方的宇智波鼬。
葬礼之后，紧随宇智波佐助身后，追来的奈良鹿丸。
以及，漩涡鸣人与佐井的冲突。
落雨。
火影之宅，鸣人离开。
鹿丸雨夜来访。
托孤傀儡。
托孤失败。
至此，时间线完成收束。
面对刚刚想要把自己彻底送走的宇智波佐助，自来也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
尴尬的沉默，在师徒二人之间蔓延。
为了缓解这气氛，自来也若无其事地闲聊道：
（“话说，你原本打算让谁去跟鹿丸接应我？”）
（“还能有谁？”）
宇智波佐助疲惫说道：
（“眼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我，便只剩下诡诈猴桔了。”）
又一阵沉默。
（“那你说，会不会有人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比如，奈良鹿丸？”）
自来也继续没话找话。
（“只要志村团藏没有猜到就行。”）
宇智波佐助懒懒答道。
（“睡了，万事明天再说。”）
这边，自来也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宇智波佐助打断了。
只见他打着哈欠，向着浴室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木叶，奈良府邸。
先前，吊唁结束之后。
砂隐一众忍者，都在木叶官方的安排之下，住进了相应的客舍当中。
按理说，以鹿丸当前的身份，是应当同自己的妻子呆在一起的。
不过，由于今晚要来佐助这里拜访，鹿丸便找了个借口，推托表示要住在家中。
此时，奈良鹿丸推门回家，却只看到客厅中依旧是灯火通明。
刚一进门，母亲奈良吉乃便迎了上来，为鹿丸接过手中的雨伞，并贴心地递上了一条干燥的毛巾。
相比于此前那暴躁的性格，如今的奈良吉乃，整个人显得要萎靡了许多。
“妈，怎么还没睡去？”
鹿丸接过毛巾，一边擦去身上的雨水，一边轻声问道。
这一边，奈良吉乃却没有回答。
只见她目光瞟向客厅一侧，随着她的目光，奈良鹿丸惊讶地发现。
客厅当中，除了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两名其他忍者。
之前，由于那约法三章的束缚，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到出手的时机。
某种程度上，根据自来也此前的指示。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等宇智波佐助陷入昏迷之后将其救走，并在其醒来之前，抓紧离开。
但是，就连这样的机会，佐助此前也没有给他。
而眼下，倘若取消了“约法三章”的束缚，那所谓的“性命危机”，就全凭自己主观判断了。
这也就意味着
自己，重新回到佐助身边的机会，终于来了。
面具下，宇智波鼬那张惨白的面孔上，终于勾起了奇异的微笑。
另一边，自来也也心知肚明，这件事，若是被宇智波佐助得知。
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极大反感。
某种程度上，自来也的此番举动，是做好了“哪怕可能断绝师徒情谊”，也要如此行事的坚定觉悟。
要知道，根据当前的计划，宇智波佐助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实力深不可测的志村团藏。
还有其背后，已经积蓄了多年力量的整个“根组织”。
此时的自来也，正如三日之后，那个宁可出尔反尔，也要将自己托付给奈良鹿丸的宇智波佐助一样。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师徒二人，在“保下对方的性命”这件事上，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谢
“谢过火影大人。”
自来也面前，宇智波鼬身体颤抖着，再一次躬身行礼。
此时的鼬，面具下早已双眼满含热泪，只恨自来也不能立刻就死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竭力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在自来也的注视之下，缓缓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当然，自来也没有让宇智波鼬等待太久。
“准备好了吗？”
木叶六十五年，十月十一日。
夜。
火影之宅，书房当中。
诡诈猴桔手持鬼眠秘药，开口问道。
今夜，中忍考试的第二轮正式结束。
包括漩涡鸣人在内的同届忍者们，全部都顺利进入最后一轮。
对此，自来也自掏腰包，让鸣人带着一众青年忍者，一同前往了那烤肉店中，聚餐庆贺。
此时，偌大的火影之宅中，除了大门外面的守卫之外，只有那策划着“假死计划”的三人集团。
猴桔对面，自来也仍在整理着书桌上的文件。
只见他认真摆放着文件的位置，想要伪装出一副竭力而亡的假象。
“差不多了，来吧。”
听到猴桔的问话，自来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从对方的手中接过秘药，缓缓地将瓶塞打开。
“师父.”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却仍是一脸纠结的样子。
只听他开口问道：
“您确定，真的不用将实情告诉给纲手大人吗？”
这边，自来也手持秘药，缓缓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她是计划的关键一环，可惜”
自来也叹了口气，纲手那美丽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微笑说道：
“那个女人，恐怕是不擅长演戏的。”
随后，自来也再次深呼吸，直视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正色说道：
“来吧！”
“好”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即也不再犹豫，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傀儡娃娃，手指微微颤抖着，平举在了自来也的面前。
这一边，自来也闭上双眼，将此前众人计划好的流程在心中又默了一遍。
只见他端坐在那书桌面前，低头望着药瓶内那泛着微微绿光的液体，随即抬起手来，一口将那秘药一饮而尽。
紧跟着，自来也立刻抬起头来，直视着宇智波佐助手中的心灵傀儡，在心中默念起了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口诀。
“怎么样？”
一旁，诡诈猴桔紧张问道。
话音未落，只见自来也轰然倒塌，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面前的书桌之上，将本就凌乱的文件撞得四散零落。
（“师师父？”）
宇智波佐助试着在脑海中呼唤道。
（“我靠！还挺有趣的。”）
自来也在脑海中回应道。
听到师父的声音，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别说，这么看上去，我还挺帅.”）
然而，脑海中，自来也的声音生生停住。
随后，竟在佐助的识海中彻底消失掉了。
（“师父？蛤蟆师父？
（“自来也？！”）
宇智波佐助在脑海中大声呼唤着。
与此同时，手中的那只傀儡娃娃，也已经从灰白色变成了暗红。
“怎么了？”
一旁，察觉出不对劲的诡诈猴桔开口问道。
“我联系不到他了。”
宇智波佐助焦急说道。
“不必惊慌。”
诡诈猴桔立刻安慰道：
“既然，鬼眠秘药的效果是假死。
“那么，恐怕他的灵魂也同样睡去了。
“24小时之后，想必你们就可以正常沟通了。”
“.”
这边，宇智波佐助依旧低头盯着那只傀儡娃娃。
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抓紧时间，佐助！”
一旁，诡诈猴桔忍不住催促道。
不管自来也是不是真的死了，事情已经都发展到这個程度了。
眼下这关口，决不能出半点岔子。
听到猴桔的催促，宇智波佐助方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将傀儡娃娃重新放回怀中。
原本还有些慌乱的神情，又一次变得坚毅果敢起来。
按照计划，宇智波佐助先是伸手，将自来也手中握着的秘药药瓶收了起来。
紧跟着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双眼登时便红了起来。
随后，憋足了气，大声喊道：
“师父！！”
喊声传到门外，住宅门口，原本正打着哈欠的不知火玄间与并足雷同顿时脸色大变。
当即对视一眼，向着屋内冲了过去。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与诡诈猴桔对视一秒，后者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腾起一阵烟雾，消失在原地当中。
“守在门口，谁也不许接近！！
“我这就去请纲手大人！”
面对冲进来的两位护卫，宇智波佐助双眼通红，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脚下不停，只见他夺门而出。
向着纲手所在的住所方向，发足狂奔而去。
奔跑，喘息。
推门而入，酒杯破碎的声音。
在确认了宇智波佐助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纲手终于大惊失色。
只见她胡乱披上了一件绿色长褂，紧随佐助身后，一同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自来也！
“如果你是在恶作剧的话，那今天就不是断两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这边，刚一进入火影之宅的大门，纲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回荡在了整个建筑当中。
“纲手大人。”
书房门口，一脸惊慌的并足雷同与不知火玄间问候着。
看到二人的样子，纲手更是心中大感不好。
只见她神色不定，先是快步走着，紧跟着越来越快，直到那最后几步，几乎就是跑得一般。
书房的大门被猛然推开，纲手气喘吁吁地望着，伏案趴在那里的那个男人。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消失了。
纲手大口喘息着，脑袋里只觉得嗡嗡作响。
忽然之间，纲手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我说，喂.”
纲手神经质一般的笑了笑。
她浑身颤抖着，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
下一秒，自来也就会跳起来大笑着，用很贱的口气询问自己——
哈哈！你这个笨女人，是不是给你担心坏了？
纲手迟疑地站在门口，回头看向身后的宇智波佐助。
然而，宇智波佐助此时压根不敢看向纲手。
他只是低着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纲手的心怦怦跳着，只见她用力眨了眨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大步地走到了自来也的身边。
面对这个场景，佐助扭头看向一旁。
心中既紧张，又愧疚，不忍看这接下来的一幕发生。
门口的架子上，摆放着一只废弃了的水晶球。
据了解，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生前，时常通过“望远镜之术”，利用这颗水晶球，随时洞察监视着木叶忍村的一切动向。
不过，三代死后，这一忍术便失传了。
眼下，这颗水晶球也只是摆在这里，与普通的水晶球无异，只是起到了一个装饰的作用。
宇智波佐助扭过头去，他的视线恰好落到了这颗水晶球上。
只见，弧形的玻璃表面，恰好倒映着纲手那张颤抖的面容。
在曲面的映照下，那原本美丽大气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是那样的扭曲可怖。
“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边，纲手已经做完了一切检查，只见她低头站在自来也身旁，声音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温度。
“半小时前。”
宇智波佐助谨慎答道。
随后，按照此前众人商定好的台词，干干巴巴地说道：
“当时，我正在客厅休息，突然听见书房有摔倒的声音。
“赶来之后，便发现师父已经趴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呼吸了。
“随后，嗯，我便第一时间前去请您。”
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宇智波佐助是应该有些眼泪才对。
但以他的演技来说，这样的要求，属实是太过难为了他。
好在，纲手已经彻底陷入了悲恸之中。
只见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即，整个人晃了一晃，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纲手大人！！”
“我没事！”
这边，面对想要上前搀扶自己的不知火玄间，纲手坚决地抬起手来，制止了对方。
只见，她强撑着精神，重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即刻联系木叶医院，让他们派一支小队过来！
“另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这里！
“我要为自来也做全面检查！”
“是！”
计划的第一步，比想象中要来得顺利。
在纲手的细心检查之后，彻底排除了下毒、外伤、以及其他谋杀的可能。
外加自来也先前的四处铺垫，在面对各方人员时，都曾有意无意地提起过，自己最近，身体上感觉很不舒服。
最终，在纲手的权威背书下，自来也的死因很快便被确定为“猝死”。
随后，第五代火影大人的葬礼如期举行。
后面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
阴天，葬礼。
哀悼，白菊。
葬礼上的乌鸦，远方的宇智波鼬。
葬礼之后，紧随宇智波佐助身后，追来的奈良鹿丸。
以及，漩涡鸣人与佐井的冲突。
落雨。
火影之宅，鸣人离开。
鹿丸雨夜来访。
托孤傀儡。
托孤失败。
至此，时间线完成收束。
面对刚刚想要把自己彻底送走的宇智波佐助，自来也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
尴尬的沉默，在师徒二人之间蔓延。
为了缓解这气氛，自来也若无其事地闲聊道：
（“话说，你原本打算让谁去跟鹿丸接应我？”）
（“还能有谁？”）
宇智波佐助疲惫说道：
（“眼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我，便只剩下诡诈猴桔了。”）
又一阵沉默。
（“那你说，会不会有人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比如，奈良鹿丸？”）
自来也继续没话找话。
（“只要志村团藏没有猜到就行。”）
宇智波佐助懒懒答道。
（“睡了，万事明天再说。”）
这边，自来也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宇智波佐助打断了。
只见他打着哈欠，向着浴室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木叶，奈良府邸。
先前，吊唁结束之后。
砂隐一众忍者，都在木叶官方的安排之下，住进了相应的客舍当中。
按理说，以鹿丸当前的身份，是应当同自己的妻子呆在一起的。
不过，由于今晚要来佐助这里拜访，鹿丸便找了个借口，推托表示要住在家中。
此时，奈良鹿丸推门回家，却只看到客厅中依旧是灯火通明。
刚一进门，母亲奈良吉乃便迎了上来，为鹿丸接过手中的雨伞，并贴心地递上了一条干燥的毛巾。
相比于此前那暴躁的性格，如今的奈良吉乃，整个人显得要萎靡了许多。
“妈，怎么还没睡去？”
鹿丸接过毛巾，一边擦去身上的雨水，一边轻声问道。
这一边，奈良吉乃却没有回答。
只见她目光瞟向客厅一侧，随着她的目光，奈良鹿丸惊讶地发现。
客厅当中，除了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两名其他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