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起踏一回生死
耿健辉再次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地说道：
“当时我真的差点就要和旅行总署的领导拍桌子了，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后，才惊讶地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孙栋。孙栋是去年来到局里担任副局长的，但是他一直都非常低调，而且主要负责行政方面的事务。平时我们行动组的事情，他参与得并不多，因此很多行动组的队员对他并不是很熟悉。而我自己跟他也不是特别熟，所以当我接到他的电话时，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之后孙栋就询问了我是否是在旅行总署秘密调查，我当时也没有否认，孙栋接下来就通知我，让我暂停在旅行总署的秘密调查工作，还以有重要事务需要我协调处理为由，让我紧急归队，我当时虽然心中气愤。”
“不过我敏锐地察觉到，孙栋之所以知晓我在旅行总署秘密调查之事，极有可能是因为旅行总署高层向他通风报信。正是这个人指示孙栋制止我的行动，这意味着孙栋与旅行总署之间必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联。”
“他们似乎暗中勾结，企图阻止我深入探寻那支岛国旅行团成员的真实身份信息，这种阻挠行为令我感到困惑，但也让我对背后隐藏的真相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坚决地阻止我揭开这个谜团？”
“我当时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我不顾孙栋的命令，执意要去调查，可能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已经把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了。不过，孙栋这样突然地单方面叫停，反而让我对他、对旅行总署、对那个岛国旅行团的成员们、甚至对松下青年会和光绝寺之间的关系都产生了更大的疑虑，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行思忖了一下，询问道：
“那您当时返回局里之后，有把这些情况反馈给大队长吗？”
耿健辉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
“我在回去之后，便与孙栋碰了个面。孙栋确实有部分行政方面的事务亟待我去协调处理，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他所描述的那般紧急。之后，孙栋竟留我在他的办公室里交谈了好一阵子。孙栋向我透露，最近局里将会发生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他还提及，总局那边也出了一些事情，原先管理我们分局的那批领导由于某些特定的事情而遭到了牵连，或许即将面临渎职检查。”
“接下来，我们分局将会由总局那边新上任的领导进行指挥调度。孙栋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明说，但却隐隐向我暗示，他乃是总局新领导的人。并且，他还暗示我，总局的新领导对我们的宋局以及江大队长在任波南市国安分局期间的政绩和处理事务的方式，并不十分推崇。我当时着实没有太明白他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真正用意，便只是随意应付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我就去找了江队，当时江队正站在办公室窗口抽烟，那缭绕的烟雾让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和遥远。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沉，因为我认识他多年，深知他的习惯。他以前的确抽烟，但很多年前就已经戒掉了，平常也只有在极为烦闷的情况下才会偶尔抽一根。看着那缕缕青烟从他口中吐出，我明白此刻他的心情一定非常沉重。”
“我走进办公室，轻声向江队汇报了我调查旅行总署有关岛国那支旅行团队成员信息受阻的一系列情况。江队静静地听着，眉头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当我说完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江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对我说，这件事情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支岛国旅行团以及光绝寺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当时就询问江队，是否还有别的方式能够继续调查那支岛国旅行团，但收到的回复却是江队的摇头叹息。”
“当时听到这句回复后，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同时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不禁向江队发起火来，然而，江队并未怪罪于我，只是带着一丝落寞告诉我：就在今天上午，他刚接到来自总部的消息，称他们已收到多封举报信，而这些举报信的对象正是他和宋局。由于此事，他和宋局已被总局责令返回京都述职。
“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天——11月3日。那时，你正与荆棘、夜鹰和赤虎一同外出调查侯处长及raSS组织的相关事宜。总局通知江队和宋局需连夜赶回京都述职，但他们并没有立刻执行此命令。其原因在于，宋局和江队希望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彻查raSS组织，铲除这颗毒瘤。”
“可是，当时间来到3号夜晚，当我们开始全面围剿raSS组织，当你们调查到那位关键人物黑山大人之时，总局却突然发出指令，要求我们停止对raSS组织的围剿行动，原因是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组织正在周边各地开展间谍活动，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各个领域，包括政府、企业和科研机构等。这些间谍活动严重威胁着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
“其实松下青年会开始在波南各地开展间谍行动的消息，是我们情报处刚刚在两个小时前截获的，是由我们情报处的一名内线人员传递出来的。但是，宋局这边并未第一时间汇报给总局。然而，总局却获知了这个消息。”
“当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副局长孙栋提前将这则消息传递给了京都总局。因此，总局才会勒令宋局暂停对raSS组织的清剿工作。宋局当时深知此举等同于放虎归山，如果不及时制止，将会带来更大的危害。他原本打算拖延此事，先行解决raSS组织，但无奈总局接连来了三个电话，催促他立即执行命令。而当时松下青年会开展的间谍行动，也的确很快就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宋局最后才不得已叫停了raSS组织的清剿工作。”
这些事情，张行其实已经从老斑鸠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但此时从耿健辉嘴里完整地听来，他才真正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归根结底，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京都。
耿健辉继续说道：
“在 raSS 组织清剿行动被叫停之后，我们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察觉到局里正悄然发生着一系列令人不安的变化，孙栋逐步接手情报处，堂而皇之地坐镇指挥室，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禁涌起诸多疑虑，而宋局和江队，因为被举报之事，实际上已然处于被卸职的状态。我这边尽管掌握了一些你所提供的有关黑山大人的信息，可我却不敢再将其汇报给任何人。毕竟，如今的局势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后来，赤虎的女友、荆棘还有鸣镝相继遭遇不幸，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们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与迷茫之中。我心中无比清楚，这一切的背后定然是那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这只手的力量强大到令人胆寒，它仿佛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我们分局的事务，精准地监视到我们行动大队的每一项安排，甚至可以残忍地左右我们队员的生死。它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时刻准备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而且，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在我们清剿 raSS 组织的关键时刻突然跳出来作乱，这绝非偶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分明就是在为 raSS 组织打掩护。我反复思索，心中愈发确定，渡边淳二和松下青年会与 raSS 组织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而这两者又与那只神秘莫测的无形之手密切相关。然而，那只无形的手仿佛处于云端之上，我们根本无法触碰，以至于调查起来困难重重，几乎无从下手。”
“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要想撼动这只无形的手，或许只有依靠整个社会的强大力量才行。只有让真相浮出水面，让破坏者的阴谋彻底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或许才有可能让这只无形的手现身并接受法律的制裁。”
“由于 raSS 组织清剿工作的失败，再加上我们三组队员的连续不幸遭遇，以及你提供的那些宝贵线索，我深知要想调查清楚 raSS 组织背后的利益集团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现阶段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从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这边入手，全力调查光绝寺和那支旅游团队的线索。”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切实的证据，但是我心中有一种强烈得无法忽视的直觉，光绝寺后山的这条隧道中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是松下青年会以及 raSS 组织背后利益集团的终极利益所在，而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或许就能为我们打破这黑暗的局面带来一线曙光。”
张行皱起眉头，努力将耿健辉刚才所说的内容联系起来思考。经过一番琢磨，他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与raSS组织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密切相关的联系。尽管他们或许并不属于同一国家的两个间谍势力，但他们显然拥有共同的利益目标——那就是扰乱我国的安全事务，对我国的安全事业造成打击。
从第一次波南市国安分局准备对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展开抓捕行动的时候起，总局上级部门下达了暂缓行动、进行外围监视的策略。那一刻开始，也许就预示着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内部有人在为 raSS 组织和松下青年会策划的间谍行动保驾护航。这种令人不安的猜测，就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后来，在对 raSS 组织进行清剿行动的关键时刻，行动再次被叫停。这一事件更加有力地佐证了内部存在问题这一观点，现如今，总局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来的老一批领导干部相继受到牵连，不再对分局具有领导权限，而宋局和江队也不得不回京述职。
在眼下这种态势下，作为耿健辉和张行这样的底层国安人员，即便心中清楚主导一切的那只无形的手，可能就在总局里面，但是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让那只无形的手现身。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倍感焦虑和无奈。
而耿健辉在调查光绝寺和岛国那支神秘的旅行团的过程中，发现这支旅行团成员的身份十分可疑。光绝寺后山隧道下面可能隐藏着某些秘密，如果能够将这些秘密挖掘出来，那么或许就能让 raSS 组织和松下青年会的阴谋公布于众，这或许是眼下他们唯一能做的，也或许是唯一能够逼迫那只无形的手现身的方式。
想通这些之后，张行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望向耿健辉，郑重地说道：“组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这块凹陷区域探探究竟吧。无论局势多么不容乐观，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始终相信，即便是在这漆黑如墨的隧道之中，终有一日，也会散发出璀璨的光亮。”
耿健辉虽然比张行早进入隧道一个多小时，但他也不过刚刚踏入抵达凹陷区域，之前的时间，基本上都花在躲避保安队伍的追踪上面了，对于这块凹陷区域，到底隐藏着什么，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对于这里是否藏有秘密，是否能够挖掘出这些秘密，来彻底揭露真相，其实耿健辉也拿不准。
再说这里异常危险，说不定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所以耿健辉一开始才想劝说张行离开，但自己将这些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张行之后，张行不尽没有退怯，反而更加增添了视死如归的信念。
这一刻，耿健辉心中释然，不再劝说张行了，看着张行脸上流露出来的视死如归的神色，耿健辉使劲点了点头，伸手在张行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踏一回生死。”
……
“当时我真的差点就要和旅行总署的领导拍桌子了，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后，才惊讶地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孙栋。孙栋是去年来到局里担任副局长的，但是他一直都非常低调，而且主要负责行政方面的事务。平时我们行动组的事情，他参与得并不多，因此很多行动组的队员对他并不是很熟悉。而我自己跟他也不是特别熟，所以当我接到他的电话时，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之后孙栋就询问了我是否是在旅行总署秘密调查，我当时也没有否认，孙栋接下来就通知我，让我暂停在旅行总署的秘密调查工作，还以有重要事务需要我协调处理为由，让我紧急归队，我当时虽然心中气愤。”
“不过我敏锐地察觉到，孙栋之所以知晓我在旅行总署秘密调查之事，极有可能是因为旅行总署高层向他通风报信。正是这个人指示孙栋制止我的行动，这意味着孙栋与旅行总署之间必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联。”
“他们似乎暗中勾结，企图阻止我深入探寻那支岛国旅行团成员的真实身份信息，这种阻挠行为令我感到困惑，但也让我对背后隐藏的真相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坚决地阻止我揭开这个谜团？”
“我当时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我不顾孙栋的命令，执意要去调查，可能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已经把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了。不过，孙栋这样突然地单方面叫停，反而让我对他、对旅行总署、对那个岛国旅行团的成员们、甚至对松下青年会和光绝寺之间的关系都产生了更大的疑虑，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行思忖了一下，询问道：
“那您当时返回局里之后，有把这些情况反馈给大队长吗？”
耿健辉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
“我在回去之后，便与孙栋碰了个面。孙栋确实有部分行政方面的事务亟待我去协调处理，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他所描述的那般紧急。之后，孙栋竟留我在他的办公室里交谈了好一阵子。孙栋向我透露，最近局里将会发生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他还提及，总局那边也出了一些事情，原先管理我们分局的那批领导由于某些特定的事情而遭到了牵连，或许即将面临渎职检查。”
“接下来，我们分局将会由总局那边新上任的领导进行指挥调度。孙栋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地明说，但却隐隐向我暗示，他乃是总局新领导的人。并且，他还暗示我，总局的新领导对我们的宋局以及江大队长在任波南市国安分局期间的政绩和处理事务的方式，并不十分推崇。我当时着实没有太明白他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真正用意，便只是随意应付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我就去找了江队，当时江队正站在办公室窗口抽烟，那缭绕的烟雾让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和遥远。我当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沉，因为我认识他多年，深知他的习惯。他以前的确抽烟，但很多年前就已经戒掉了，平常也只有在极为烦闷的情况下才会偶尔抽一根。看着那缕缕青烟从他口中吐出，我明白此刻他的心情一定非常沉重。”
“我走进办公室，轻声向江队汇报了我调查旅行总署有关岛国那支旅行团队成员信息受阻的一系列情况。江队静静地听着，眉头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当我说完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江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对我说，这件事情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支岛国旅行团以及光绝寺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当时就询问江队，是否还有别的方式能够继续调查那支岛国旅行团，但收到的回复却是江队的摇头叹息。”
“当时听到这句回复后，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同时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不禁向江队发起火来，然而，江队并未怪罪于我，只是带着一丝落寞告诉我：就在今天上午，他刚接到来自总部的消息，称他们已收到多封举报信，而这些举报信的对象正是他和宋局。由于此事，他和宋局已被总局责令返回京都述职。
“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天——11月3日。那时，你正与荆棘、夜鹰和赤虎一同外出调查侯处长及raSS组织的相关事宜。总局通知江队和宋局需连夜赶回京都述职，但他们并没有立刻执行此命令。其原因在于，宋局和江队希望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彻查raSS组织，铲除这颗毒瘤。”
“可是，当时间来到3号夜晚，当我们开始全面围剿raSS组织，当你们调查到那位关键人物黑山大人之时，总局却突然发出指令，要求我们停止对raSS组织的围剿行动，原因是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组织正在周边各地开展间谍活动，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各个领域，包括政府、企业和科研机构等。这些间谍活动严重威胁着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
“其实松下青年会开始在波南各地开展间谍行动的消息，是我们情报处刚刚在两个小时前截获的，是由我们情报处的一名内线人员传递出来的。但是，宋局这边并未第一时间汇报给总局。然而，总局却获知了这个消息。”
“当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副局长孙栋提前将这则消息传递给了京都总局。因此，总局才会勒令宋局暂停对raSS组织的清剿工作。宋局当时深知此举等同于放虎归山，如果不及时制止，将会带来更大的危害。他原本打算拖延此事，先行解决raSS组织，但无奈总局接连来了三个电话，催促他立即执行命令。而当时松下青年会开展的间谍行动，也的确很快就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宋局最后才不得已叫停了raSS组织的清剿工作。”
这些事情，张行其实已经从老斑鸠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但此时从耿健辉嘴里完整地听来，他才真正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归根结底，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京都。
耿健辉继续说道：
“在 raSS 组织清剿行动被叫停之后，我们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察觉到局里正悄然发生着一系列令人不安的变化，孙栋逐步接手情报处，堂而皇之地坐镇指挥室，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禁涌起诸多疑虑，而宋局和江队，因为被举报之事，实际上已然处于被卸职的状态。我这边尽管掌握了一些你所提供的有关黑山大人的信息，可我却不敢再将其汇报给任何人。毕竟，如今的局势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后来，赤虎的女友、荆棘还有鸣镝相继遭遇不幸，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们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与迷茫之中。我心中无比清楚，这一切的背后定然是那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这只手的力量强大到令人胆寒，它仿佛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我们分局的事务，精准地监视到我们行动大队的每一项安排，甚至可以残忍地左右我们队员的生死。它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时刻准备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而且，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在我们清剿 raSS 组织的关键时刻突然跳出来作乱，这绝非偶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分明就是在为 raSS 组织打掩护。我反复思索，心中愈发确定，渡边淳二和松下青年会与 raSS 组织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而这两者又与那只神秘莫测的无形之手密切相关。然而，那只无形的手仿佛处于云端之上，我们根本无法触碰，以至于调查起来困难重重，几乎无从下手。”
“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要想撼动这只无形的手，或许只有依靠整个社会的强大力量才行。只有让真相浮出水面，让破坏者的阴谋彻底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或许才有可能让这只无形的手现身并接受法律的制裁。”
“由于 raSS 组织清剿工作的失败，再加上我们三组队员的连续不幸遭遇，以及你提供的那些宝贵线索，我深知要想调查清楚 raSS 组织背后的利益集团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现阶段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从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这边入手，全力调查光绝寺和那支旅游团队的线索。”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切实的证据，但是我心中有一种强烈得无法忽视的直觉，光绝寺后山的这条隧道中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是松下青年会以及 raSS 组织背后利益集团的终极利益所在，而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或许就能为我们打破这黑暗的局面带来一线曙光。”
张行皱起眉头，努力将耿健辉刚才所说的内容联系起来思考。经过一番琢磨，他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以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与raSS组织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密切相关的联系。尽管他们或许并不属于同一国家的两个间谍势力，但他们显然拥有共同的利益目标——那就是扰乱我国的安全事务，对我国的安全事业造成打击。
从第一次波南市国安分局准备对渡边淳二为首的松下青年会展开抓捕行动的时候起，总局上级部门下达了暂缓行动、进行外围监视的策略。那一刻开始，也许就预示着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内部有人在为 raSS 组织和松下青年会策划的间谍行动保驾护航。这种令人不安的猜测，就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后来，在对 raSS 组织进行清剿行动的关键时刻，行动再次被叫停。这一事件更加有力地佐证了内部存在问题这一观点，现如今，总局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来的老一批领导干部相继受到牵连，不再对分局具有领导权限，而宋局和江队也不得不回京述职。
在眼下这种态势下，作为耿健辉和张行这样的底层国安人员，即便心中清楚主导一切的那只无形的手，可能就在总局里面，但是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让那只无形的手现身。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倍感焦虑和无奈。
而耿健辉在调查光绝寺和岛国那支神秘的旅行团的过程中，发现这支旅行团成员的身份十分可疑。光绝寺后山隧道下面可能隐藏着某些秘密，如果能够将这些秘密挖掘出来，那么或许就能让 raSS 组织和松下青年会的阴谋公布于众，这或许是眼下他们唯一能做的，也或许是唯一能够逼迫那只无形的手现身的方式。
想通这些之后，张行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望向耿健辉，郑重地说道：“组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这块凹陷区域探探究竟吧。无论局势多么不容乐观，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始终相信，即便是在这漆黑如墨的隧道之中，终有一日，也会散发出璀璨的光亮。”
耿健辉虽然比张行早进入隧道一个多小时，但他也不过刚刚踏入抵达凹陷区域，之前的时间，基本上都花在躲避保安队伍的追踪上面了，对于这块凹陷区域，到底隐藏着什么，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对于这里是否藏有秘密，是否能够挖掘出这些秘密，来彻底揭露真相，其实耿健辉也拿不准。
再说这里异常危险，说不定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所以耿健辉一开始才想劝说张行离开，但自己将这些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张行之后，张行不尽没有退怯，反而更加增添了视死如归的信念。
这一刻，耿健辉心中释然，不再劝说张行了，看着张行脸上流露出来的视死如归的神色，耿健辉使劲点了点头，伸手在张行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那我们就一起去踏一回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