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闻言,眼中敬意更浓,赞叹道:“主公真乃神机妙算,末将佩服之至。提及裴元绍,倒让我想起一事,昔日张燕大哥遵您之命解散部众,裴元绍亦在其中,若非如此,他或许就留在此山林之间。其父母之事,亦是令人唏嘘不已……”

    赵云言道:“周仓,你明日去将他寻回,务必让他归队,与众人并肩,磨砺意志、锤炼武艺。”

    “遵命,主公。”周仓应声,声如洪钟,透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果决。

    赵云转而望向关羽,眼中闪烁着几分促狭与温情,笑道:“云长兄长,小弟斗胆一问,那张辽与徐晃,是否与您有着不解之缘?”

    关羽闻言,胡须微动,面上浮现出一抹温煦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言道:“子龙真乃慧眼如炬,张辽确为我同族之弟,血脉相连;

    而徐晃,则是我故土之骄子,同乡之情,深厚难言。二人皆是当世豪杰。”

    在历史的尘埃中,隐匿着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关羽,其本名实为张羽,自幼拜入武学宗师蔡隽门下,勤学不辍,武艺日益精进。

    然世事无常,一场意外的风波,悄然改写了他的人生轨迹。

    关羽长叹一声,缓缓道来了他的过往:

    某夜,月黑风高,张羽因一场误会,不慎手刃了冀州袁家一位骄横的贵族公子,这一举,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官府震怒,即刻颁布了海捕文书,誓要将这“凶徒”缉拿归案。

    袁家势焰滔天,其影响力渗透朝野,令无数人心生畏惧。蔡隽,这位曾对张羽寄予厚望的恩师,面对袁家的滔天怒火,也不得不权衡利弊,心生退意。

    他深知,一旦卷入这场风波,不仅自身难保,更恐累及家族。于是,夜深人静之时,蔡隽与其子蔡阳在书房内密谋,欲趁夜色深沉,将张羽擒下,以平息袁家之怒。

    这番密谈,本欲悄无声息地落幕,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府中老仆蔡福,年岁虽高,却耳聪目明,于无意间路过书房,门外细语如丝般传入他耳中。

    蔡福心中五味杂陈,对张羽的遭遇深感同情,更不愿见他落入敌手。于是,这位忠厚老仆,在夜深人静之际,悄然潜入张羽居所,将这一惊天秘密和盘托出。

    张羽闻讯,面色凝重,却也迅速恢复了那份属于武者的冷静与果决。师徒之情虽深,但命悬一线之际,唯有自救方能求生。

    于是,二人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牵走了师父府中最为矫健的骏马,跃上马背,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这危机四伏的府邸,踏上了逃亡之路。

    行至半途,因蔡福年事已高,行路缓慢,怕拖累了张羽,就告辞分路而行。老蔡福后来在玉泉山出家为僧,法号普净。

    蔡隽发现张羽失踪,知道阴谋败露,就与儿子蔡阳分路带人追赶。在青龙关外,蔡隽终于追上了张羽,劝诱不成,刀兵相见。师

    徒俩在关前一场大战,战至八十余合不分胜负。张羽使一招拖刀计,用刀背将蔡隽拍落马下,因念一师之恩,留了其性命。师徒二人划地绝交,割袍断义。

    张羽指关为姓,指云为字,改名为关羽,字云长,从此独闯江湖,两人恩断义绝。

    关羽讲完他的过去遭遇,众人无不叹息。

    赵云则继续说道:“张辽,年方十三,稚气未脱,却已显露非凡将帅之才的端倪。云长兄可书一封挚诚之信,言明无论岁月如何更迭,未来之路或明或暗,总有我辈并肩之处,若心有所向,此刻启程亦无不可。”

    谈及徐晃,赵云道:“徐晃家中高堂健在,孝心可鉴。你写家书一封,选派可靠之人,携书前往,并护送他与慈母至此。徐晃之才,世所罕见,实乃我辈不可或缺之良才。”

    关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笑意,拱手言道:“如此安排,甚好。此事便交于关某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无限憧憬与坚定信念。

    赵云随即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兄,你尽快安排人将令堂接至常山郡,安排下来。”

    “我明天就亲自去接。”太史慈说道。

    “多带几个兄弟去,一路上有个照应。”

    赵云说继续说道:“未来三年内,我们的根据地中心将是常山郡。预计将会出现大的叛乱,为了防止家眷发生意外不测,我们计划把常山会打造成铁桶一样安全,各位将领文士各自都可以把家眷亲朋好友接到常山居住。”

    赵云对汤鑫沉声道:“汤先生,明日你需整顿铁匠铺的一应事宜,携同家眷,共赴常山郡之井阱北处。那里矿藏丰饶,煤炭遍地,乃是理想的安居之地。

    你需在彼处寻觅一幽静之地,为随军将士的眷属搭建工坊,首要之务,便是传授他们冶炼锻造之术,特别是那锻造兵器的技艺,刻不容缓。”

    汤鑫闻言,神色坚定,拱手回应:“子龙放心,此事我已暗自筹备多时。除我之外,我还联络了几位技艺精湛的铁匠与木匠,他们皆愿共赴井阱,携手共创。

    另外,我恰好新制了几把精巧匕首,皆是我亲手打造,锋利异常,赠予张公公正合适。我们确有求于彼,此番礼物,定能表我等诚意。”

    赵云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汤先生思虑周全,此番安排,实乃我军之幸。那匕首既是你心血之作,定非凡品,明日我便携此礼,赠与张公公,望能为我军争取更多助力。”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汤先生,今天事情急,就夺你所爱了,回头我再给先生画一张图纸,可以按照图纸锻造一把绝世短刀,名曰‘尼泊尔军刀’,以后这种刀也可以大量装备军士,你再带几坛神仙酿。”赵云道。

    “子龙言重了,那宝刀锻造之术,若非您慷慨相授,我汤鑫何能得此绝技?此恩此德,纵是倾尽余生,亦难以为报。“汤鑫连忙摆手,言辞间满是谦卑与感激,眼中闪烁着对赵云深深的敬仰。

    “汤先生此言差矣,技艺传承,本为同道中人共荣之事,何须挂怀。你我之交,贵在志同道合,不必拘泥于此等小事。“赵云微微一笑,语气中尽显豁达与洒脱。

    “既如此,便依子龙兄之意行事。“汤鑫见状,也不再坚持,心中暗自决定日后定要加倍回报这份深厚的情谊。他轻轻颔首,应承下来,神色间透露出一股决绝与信任。

    赵云语气沉稳,转向张燕道:“仲卿兄,明日还请劳烦你,携手典韦、太史慈两位师哥,深入流民之中,各自招募精锐之士百五十人。

    依循往昔之训练法门,悉心锤炼,务求精锐。届时,自当以公正之眼,行严格之考,以验成效。”

    “师父、师叔,一切已就绪,我们即刻启程前往郡首元氏城,完成接下来的重任。“赵云转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身后的两位长辈,话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决与担当。

    言罢,他环视四周,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信任与期待:“眼下情势所迫,此等安排乃权宜之计,望诸位各安其位,各尽其能。让我们携手并进,共克时艰,不负此生,不负各自一番鸿鹄之志。”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不可言喻的激昂与坚定,众人纷纷点头应承,心中暗自誓要在未来的岁月中,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晨曦初破,张让缓缓起身,辞别之意溢于言表,准备踏上归途,重返繁华的洛阳。

    赵云见状,步伐稳健地走至其身旁,手中托着一个古朴而精致的木盒,眸中闪烁着诚挚的光芒。

    “张先生,此行路遥,安全为重。此乃一把非凡之匕,名曰‘明月宝刀’,非但可用于防身,更是一件世间罕见的兵器。

    其锋利无比,即便是最坚硬的铁石,在其刃下亦如朽木,轻描淡写间,便可化为齑粉。”赵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骄傲与不舍。

    心中却想:我就随便起了个名字而已,这种刀,在当世均可称为宝刀,嘿嘿……

    张让闻言,面上却绽开了满意的笑容,昨夜的推心置腹似乎已让两人间建立了不浅的默契。

    他欣然接过木盒,轻轻摩挲着盒面,眼中闪烁着赞许:“子龙果然心细如发,有此宝刀相伴,路上定能增添几分安心。若有他日,你有何所求,尽管开口,张某定当鼎力相助。”

    赵云沉声细述,眸中闪烁着坚定与忧虑交织的光芒:“我知窦武陨落之后,朝中局势微妙,而张先生之威望,已悄然间能撼动兵马之权柄。

    提及我师叔张愧,他昔日虽因理念之异,决然挂冠归隐,然其胸中韬略未减,保境安民之能犹在。昔日抵御匈奴,战功赫赫,至今犹是宝刀不老,壮志未酬。

    而今,渔阳之地风云暗涌,张举其人,心怀异志,暗地里招兵买马,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反叛之祸,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