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县县衙后堂院中,萧靖川等一行三人终是探得翠玲儿所在!

    屋内,除了小玲子外,另有一阴毒老妪正对翠玲破口大骂,所言不堪入耳。

    见此,许继祖刚欲下去即刻施救,但旁侧长庭一把将其按住。

    不远处,院口位置,前后走来两人!

    “嘿嘿,嘿嘿,少......,孙少爷诶!”

    “您呐就别跟俺们刘把总一般见识啦!”

    “他刚才宴上,知道言语冒失,一时说错了话!”

    “这不,特遣小的过来给您磕头赔不是嘛!”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们这一回,行不?!”

    居后的一中年老鼠胡上赶着陪笑,拱手跟在身前那白面郎君旁侧,言语低三下四,甚是谄媚。

    “别呀,我哪儿敢称大人呐?!”

    “我这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别老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搁我眼前儿晃荡!”

    “我瞅着恶心!”

    居前走来的白面郎君言语讥讽,颇不给人脸面。

    “呵呵,哎呦,您是千总大人的亲侄儿呀,怎得就当不起大人之名啦?!”

    “我们......”

    老鼠胡还欲再从中斡旋几句,但显然前面那浪荡公子并不买账,一抬手止住对方话头。

    “马副官,小爷我最后说一遍!”

    “老子酒喝够啦,今儿就不奉陪啦!”

    “瞧见屋儿了没有,老子绑的那个小娘们儿就拴在里头。”

    “怎么着啊?你要跟小爷我一同进去耍耍?!”

    “滚!滚蛋!现在就给老子滚蛋!”

    白面公子豪横地紧,言语间轰着人。

    “唉,这这......,不敢不敢!”

    “公子好生享用,好生享用!”

    “那......,那小的我就先回去啦!”老鼠胡弓着腰,不急不恼,依旧逢迎。

    “啊,快快快,快滚!”

    盛气凌人地那白脸公子头也未回,匆匆逐客,自己则淫笑着奔屋内行去。

    待得其人进了屋,那原地陪笑的老鼠胡脸色亦瞬间垮下来,阴恻恻地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嘎巴着嘴骂咧咧地转身折返走了。

    观之此景,屋顶之上猫藏的萧靖川三人面面相觑,暂未作甚言语。

    ............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淫笑之声,那阴毒老妪似又与那白面贼子耳语了些什么,两厢臭味相投,笑作一团。

    不待老妪出去,白面贼便急不可耐,直奔床上的翠玲儿就扑了过去!

    透过瓦眼,箫郎三人见情势危急,许继祖亦再难忍耐!

    遂萧靖川冲旁侧顾长庭弄了个眼色。

    “走!”箫郎低语同时,身形猛动,身法凌厉地带着身后二人一同自屋顶遁下。

    屋内,那阴毒老妪此刻刚巧步至门前,一手便要拉闩出去。

    萧靖川提步上抢,腰间锋利匕首月下闪出寒芒。

    就在此老妪拉门的瞬间,利刃明晃晃顺着门缝就刺了进去!

    一刀,干净利落,直戳老妪咽喉!

    阴毒老妪一声未曾嚷出,只一个照面,便面容惊恐的叫箫郎刺死当场!

    萧靖川三人亦未停手,捅了老妪的瞬间,箫郎一步前冲,顶着那老婆子的身子便冲进屋中。

    身后长庭身法功夫更显了得,其只一手压住自家将军肩膀,便借力飞跳进来!

    此刻!

    于床榻上正扒着翠玲衣服的白面贼还来不及任何反应,顾长庭便一镖甩出!

    登时,从侧面直横着戳穿了白面贼的脖子!

    白面贼子身形一僵,身下小玲子瞧得仔细,忽地便欲惊声尖叫!

    好在她嘴上堵了东西,要不眼下这局面,恐扑杀二贼未出闪失,反倒叫她个小丫头给坏了事!

    “小玲子,玲子!”

    “是我,我是你大哥呀!”

    “哥来救你啦!”

    见萧靖川、顾长庭二人出手,已将威胁处理了个干净,居于最后的许继祖赶忙亦扑将进来,其见着床上遭人绑缚虐待,衣衫不整地自家妹子,心疼地眼泪狂飙,一把扑到床前,急着跟翠玲儿相认。

    “恩,没事儿啦!小玲子,哥来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许继祖笨手笨脚地替小玲子将衣服重新裹好,抚着妹子的头,感慨言语。

    “继祖,此地不可久留,你带小玲子快走,按原计划执行,先到峻才那儿等我消息!”

    萧靖川恐迟则生变,能走一个算一个,遂忙抵在屋门边,冲里间继祖吩咐着。

    “恩!”继祖回。

    “小玲子,哥这就带你回家,我将你嘴里塞的东西取出来,你万不可发出任何动静,听到没?!”

    许继祖言罢,在翠玲点头同时,其将堵嘴的麻布取了。

    事毕,继祖亦不敢再多做停留,遵了箫郎之令,扛起妹子翠玲,转身便朝门外动作。

    到得萧靖川及顾长庭身前,许继祖神色郑重一抱双拳。

    “将军,你二人定要小心呐,继祖先走一步,峻才家里等您的消息!”

    闻言,箫郎点头,与长庭二人目送许继祖自原路返回离开。

    待得继祖走后,萧、顾二人继续翻墙上顶,往前院方向又挪了两间房的距离,就势趴伏于一处正屋屋脊后,前面饮宴的厅堂窗户大开,此一位置正好方便监视。

    ............

    亥时三刻(晚21点45分)。

    转眼两刻钟过去,但接风宴却仍在没完没了的喝着。

    箫郎、长庭二人隐在屋脊后趴着喝西北风,心情甚为焦躁。

    要知道,如按原计划,再过不了多久,可就是与城外部队预定进攻的时辰啦!

    即便他俩人现在就得手,由此赶去西门,完成内间开门的任务,时间亦已然是拖后啦。

    “唉,将军!”

    “他们这酒还要喝到啥时候啊?!”

    “等他们整完,再各自归宿睡下,都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啦!”

    “咱老这么干等也不是个事儿呀!”

    “要是没施救小玲子这一折,那咱倒是不怕等!”

    “可眼下咱已然是宰了两个人啦!”

    “尤是那嘴毒的婆子,两刻钟不见人,恐现下已然是有人在找啦!”

    “咱这事儿撑不了太久哒!”长庭揪心计划生变,遂好言提醒着。

    “嗨,你小子又懂了!”

    “我又何尝不知啊,可......,可你看这局面,咱总不能就这么直接下去杀人抢人吧!”

    “这前堂里,四下少说二十来号人守着,咱贸然攻下去,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全部解决干净。”

    “等他们反应过来,县衙外可还是有着百十余人巡视把守呐,咱到时可如何脱身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