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恍然大悟状,轻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原来,你在东楚士兵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重,真是令人意外。”

    杜旭卫闻言,不禁扬起了下巴,话语间满是自夸,“那是自然,作为东楚的领兵总都统,我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何止百场,皇上看重我的才能,有意提拔我为御前总将军。他们敬畏我,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里盘算着,或许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能够触动萧芷雪,从而换取解药。

    一旦重获自由,他发誓要将萧芷雪带回东楚,让她成为自己众多姬妾中的一员,永远失去自由。

    然而,萧芷雪只是冷哼一声,对杜旭卫的自夸表现出了十足的不屑,“你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俘虏,解药何时给你,全凭我一时兴起。”

    说罢,她不再理会杜旭卫,转而对影一和影二下达命令,“把他带走吧,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刺眼。”

    影二原以为萧芷雪会因杜旭卫的自述而有所动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屑一顾,心中不禁暗自窃喜,粗鲁地拽着杜旭卫向柴房走去。

    杜旭卫万万没想到,自己亮出了所有的底牌,萧芷雪依旧无动于衷。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影二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头上,“安静点,别啰嗦了。你的那些成就,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拳,不仅打在了杜旭卫的头上,更击碎了他的骄傲。

    他怒火中烧,正欲发作,体内那股熟悉的剧痛却再次袭来,提醒着他,无论他如何挣扎,解药都不可能轻易到手。

    最终,他被扔进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门被重重关上,锁链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曾经风光无限的总都统,如今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毒液的蔓延,忍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毒液已经侵入胸口,杜旭卫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弱,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不住地颤抖。

    回想往昔,他率领大军,所向披靡,何等威风凛凛;而今,却成了阶下囚,困于这破败的柴房,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对萧芷雪的最后一丝好感,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仇恨,“你们西凉的卑鄙之徒,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脱身而出,让你们一个个倒在刀下!”

    与此同时,范琰慕已陪同萧芷雪前往议政厅商讨要事,而郭陌则心急如焚地赶往莫行君处,告知这一系列变故。

    影一和影二迅速返回,连一向稳重的江伯也被这番动静吸引过来,他视力虽因服药略有好转,但仍需努力分辨众人的身影,“小少爷们,刚才这是去了哪里,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范琰慕考虑到江伯的感受,没有提及之前的风波,只是温和地说:“江伯,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江伯何等聪明,见范琰慕不愿多谈,便不再追问,“小少爷们也要注意身体,别忙得太晚,我去给你们的房间添些炭火。”

    江伯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待江伯离开后,萧芷雪才开口询问范琰慕关于金丞峰的事情,“你对付金丞峰的时候,他有没有再次对你下毒手?”

    范琰慕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金丞峰那家伙狡猾异常,身上藏着各种毒物,防不胜防。好在你事先让我服用了玉灵丹,虽然中毒,但并无大碍。可惜,他又一次逃脱了,真是让人头疼。”

    提及此事,范琰慕的心湖便泛起一阵不悦的涟漪,波纹中藏着对金丞峰复杂的情感。

    金丞峰,一个武艺虽逊于他,却心思狡黠如狐的男子,总能利用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灵活的策略,在范琰慕严密的监视下如同游鱼般轻松脱身,留下一串串令人头疼的谜团和无奈的苦笑。

    范琰慕在萧芷雪面前提及金丞峰那次丢弃密信的事件,不仅没有解开疑惑,反而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萧芷雪心中的层层疑问。

    “按理说,金丞峰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密信,怎会如此轻易地交到你手中?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计谋?”

    萧芷雪的声音里夹杂着好奇与不解,仿佛在试图拨开迷雾,探寻真相。

    范琰慕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似在敲打着心中的困惑。

    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眼中闪烁着思虑的光芒。

    “这正是我心中解不开的谜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人注目却又遥不可及。”

    应萧芷雪之请,范琰慕从怀中缓缓抽出那几封密信,轻轻摊开在桌面上,仿佛展示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影一和影二立刻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随着影二的一声惊呼而骤然升级:“这密信是真的,里面记录的全都是西凉国的绝密情报!”

    这一发现,如同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萧芷雪虽然对西凉国情不甚了解,但听影二这么一说,也不禁对金丞峰的行为感到愈发困惑。

    金丞峰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图谋,才会将如此重大的秘密信件,如同儿戏一般,随手丢给了范琰慕?如果他并无占有之意,又为何要在宣誉堂担任长老,日复一日地周旋于权力的漩涡?

    正当众人被这一系列疑问困扰时,范琰慕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这些密信,其实是复制品,并非原件。”

    此言一出,影一和影二惊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问:“难道金丞峰还藏有密信的原件?”

    范琰慕的推测,让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金丞峰之所以能如此大方地遗弃这些密信,正是因为它们只是复制品。

    真正的密信原件,或许早已被他秘密地带到了东楚国,作为某种未知交易的筹码。

    想到这里,范琰慕猛然站起身,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我必须亲自前往边疆,亲眼看看那里的局势。”

    他拿起桌上的密信,大步迈向门外,影一和影二紧跟其后,忠诚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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