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初看着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身边的赵礼礼,心情大好。

    金文茵看着纪宴初的样子,危机感顿时涌了上来。

    上午老爷子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赵礼礼是新任夫人。

    金文茵是不相信的。

    就她瞧着纪宴初和赵礼礼,明显是没有感情的。

    她愿意相信,这就是老爷子的一厢情愿,把他们俩给绑在一起。

    毕竟老爷子今天离开,是气着离开的。

    只要没有感情,那就不足为惧。

    金文茵心里想得也很简单。

    老爷子今天不管怎么训斥威胁,纪宴初都没有让她离开,明显心里是有她的。

    最后老爷子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不欢而散。

    金文茵紧紧捏着筷子,又往纪宴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赵礼礼一直在低头吃饭,对于金文茵的视线自然是没注意。

    纪宴初也收回自己的视线,默默吃饭。

    两人优雅地用餐,动作同步,温暖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意外地协调。

    金文茵死死地盯着他们,眼里燃烧着怒火,满是嫉妒和不甘。

    她陪在纪宴初身边三年,见证了他那么多的点点滴滴,凭什么现在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要分走她的人!

    只有她才能配得上纪宴初!

    金文茵的双手紧捏成拳,指甲都深深陷入掌心。

    金姨端了汤过来,见到金文茵怨毒的目光紧盯着赵礼礼,用胳膊肘轻推她一下。

    金文茵反应过来,收敛自己的表情。

    赵礼礼一抬头,就见到金姨正看着自己。

    “金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纪宴初也抬眸看了过来。

    金姨偷看被抓包,倒是也没有尴尬,先是笑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担忧地询问:“赵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询问。

    赵礼礼的伤虽然已经处理过了,身上别的地方看不到,但左边脸颊肿着,受伤明显。

    眼睛充血明显,猩红色布满眼眶。

    纪宴初抬眸往那边看了一眼,轻哼一声:“做人不能太轻狂,要不然就会像她这样。”

    赵礼礼刚准备回答金姨的话,被纪宴初这么一说,也不说话了。

    金姨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接着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纪宴初。

    “对了,下晚的时候,您弟弟来过了。”

    赵礼礼手一顿,垂着眸子没动。

    纪宴初原本还好的心情在听到纪景行名字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他又来干什么?”

    纪宴初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拭嘴角。

    金姨就像没看到纪宴初的不悦,继续说道:“是来找赵小姐的,给赵小姐送了东西过来。”

    看向赵礼礼,“我已经给你送到房里去了。”

    纪宴初面色更沉。

    “以后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里面放!”

    说罢,起身上楼。

    等他一走,赵礼礼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往楼上走去。

    经过纪宴初房间的时候,他正站在门口。

    见到她的迫不及待,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就这么等不及?”

    赵礼礼没看他,直接从他身边掠过。

    纪宴初眼眸微眯,手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进了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赵礼礼被他猛地压在门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赵礼礼,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你的丈夫!”

    纪宴初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无法遏制。

    他双眸通红,好似比赵礼礼受伤的眸子还要红。

    眼里是赵礼礼看不懂的情绪。

    赵礼礼挣扎起来,试图挣脱束缚。

    “纪宴初你混蛋!你强占我一次,现在还要再来第二次吗?”

    纪宴初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没有男人喜欢戴绿帽子,我也是。”

    纪宴初的声音低沉喑哑,满是霸道,“以后不许再跟他来往!”

    赵礼礼天生犟种,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我愿意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纪宴初更加用力地将她压在门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丝毫间隙。

    赵礼礼挣扎。

    越挣扎,纪宴初的呼吸就越发急促。

    那天晚上虽然被下药,意识并不太清楚,但她生涩的回应,美好的风情,都刻在脑子里。

    不能想,越想气血就不断往上涌。

    生怕自己再犯错,他松开赵礼礼。

    得了空的赵礼礼一脚踹在他身上,开门就跑。

    刚一出门,就和送咖啡上来的金姨撞了个满怀。

    咖啡洒了一地。

    赵礼礼说了一声抱歉,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

    金姨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再侧头看了一眼纪宴初的房里,面露震惊。

    纪宴初正站在门口,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今天不用送咖啡了。”

    说完,关上门。

    金姨捡起地上的杯子,眼里闪过深思。

    赵礼礼回到房间里,长舒一口气。

    这里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纪宴初那狗东西随时都能发癫。

    实在不行,先出去找个房子租着也行。

    视线停在桌子上,上面放着一个蓝色的首饰盒,还有一个丑萌丑萌的哈士奇玩偶。

    哈士奇是一个能说话的玩偶,还能录音。

    赵礼礼上前,打开开关键,就听到里面传来纪景行的声音。

    “礼礼,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说那些伤害你的话,也不该甩开你的手,你不要不理我,我给你学狗叫,汪汪!”

    赵礼礼眼眶红了。

    买这只狗的时候,双方就约定好了,不管以后怎么吵架,只要有人愿意学狗叫,那对方一定要原谅。

    以前他们从来没吵过架,这还是纪景行第一次用这个。

    想到以前,赵礼礼的眼泪掉了下来。

    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

    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赵礼礼很少戴这些首饰,所以纪景行也很少给她买。

    如今分开,倒是买上了。

    赵礼礼看着项链,眼泪掉在项链上,心情复杂。

    “一根便宜项链,就让你甘愿为他做那些事情?”纪宴初讽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