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启世路》

    终则始,始则法,法则轮回万物。

    ————《阴阳石》

    光阴者,亘古不变之真理。它包罗………

    ———南觉

    “哎行了行了,不必说了,时间嘛,我知道。”

    你知道?(南觉)

    “是啊,我知道,你瞧,它就趴在我的手心。”

    时间,诞生了无数的神……(南觉)

    “神?嘁,好无趣的称谓,我在十七岁那年就听腻了,嗯,对啊,那年我就是神了,真神,你不信?稍等。”

    额,你要做什么…(南觉)

    “我让明年,成为我的十七岁。”

    咦?你又要做什么?(南觉)

    “我让下一息时间,成为明年。”

    真是荒谬,我不为你说了,时间之内的我们,怎能如此…(南觉)

    “啧,你还生气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一大段时间俗语,再讲一段概括一个时代的诗文,可我的故事,你概括地过来吗?”

    这……好吧,你的确很特殊,可我得有始有终。(南觉)

    “时间是一个环,没有始终,瞧,它就趴在我的手心,别管那些诗不诗的了,我的故事,该开始了。”

    你这家伙…(南觉)

    “对了,你怎么形容我,不至于和木子云,第士琛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你这家伙,我称你为—琼琚。(南觉)

    “哪里的琼琚?”

    黑暗中的———琼琚。(南觉)

    。

    。

    。

    《短引:阴阳石——终始》

    “你恨这世界吗?”

    “不恨。”

    “你爱这世界?”

    “不爱。”

    ——孙梓凯

    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着,也许是雨声太大,盖住了它们的哭啼。

    不一会儿,雷声也压下来了....

    这房子只有两面墙,前后都是空着的,没有家具,只剩一张矮桌,女人盘腿坐在一旁,摆弄着桌子上油灯。

    没有脚步声,她却转过了头,他来了,外面的天犹如地狱。

    “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我心里有些不安。”

    “哦?”女人十分意外,笑道:“你这家伙,还能有不安的时候?”

    一道雷蛇在天空炸开,映出了男人的身影,他身着白衣长衫,腰间用黑绸束紧,且别着一把木刀(唐刀样式,细修且长,与第一部方天慕所持刀相似,接近武士刀),而长衫及腰处,两侧各有一兜,双手刚好插在腰兜内。

    男人很快又隐入黑暗。

    “是的,有些不安。”

    女人发觉男人并没有开玩笑,但能让他产生不安的事,会是什么事呢?女人有些慌了,说道:“怎么了?”

    雨点饶有兴致地拍打着砖瓦,但屋内却静得出奇,女人站起身来,说道:“有什么事的话,你不是...可以改变吗?”

    “时间,出现了断层,回不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女人隐约有了答案,在一阵慌乱后,她又视死如归般坐了下去,整理起了头发,片刻后,她笑得咯咯响。

    “你笑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不安,觉得天都要塌了,可忽然又觉得,原来你也是个人,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神了。”

    “神?嘁,无趣的称谓,不过再听一次也不错。”

    “神啊,你在怕什么?”

    “唉,听第二次就觉得没劲了。”

    女人摇头微笑道:“你呀,多少人都渴望成为神啊。”

    “你说唐诸鞠齐·哆哆吗?(群神时代最后一位人类之神)”男人不屑地说道。

    “是啊,我可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

    “嘁,那也叫神,他也配叫神?”

    女人温柔道:“他当然比不过你,可你在怕什么呢?”

    “时间出现断层了,我回不去了。”男人背后的雨更加猛烈了。

    “你不是都能亲眼见到唐诸鞠齐·哆哆吗?还有什么回不去的时间?”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一件事。”

    “怎么?”

    “群神时代后,应该还存在一个时代,有神的时代。”

    “不就是我们现在的时代吗?”

    “不是的,不是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忽然他说道:“规则时代!”

    “什么?规则?”

    “断层就在这里,我必须要回到规则时代,可时间断层了,这个时代消失了。”

    女人摇了摇头,她不明白男人所说的话,但多少年来,她十分清楚,男人是对的,他永远在做正确的事。她向男人招手,说道:“睡一会儿吧,你昨夜说梦话了。”

    男人终于从黑暗中走出,坐在了桌边,问道:“说什么了,我可从来不说梦话。”

    “是啊,可你昨晚确实说了,你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男人嘴角一勾,笑道:“是女人吗?”

    “大概不是,那个人叫.....木子云。”

    男人一怔,摸了摸下巴,“嘶....没听说过啊。”随后掐指一算,神情越来越不对,猛一拍桌子,说道:“他是断层中的一个...一个....”男人陷入了迷茫,恼火道:“哎呀太吵了!”

    话音刚落,窗外瞬间鸟语花香,万里晴天,男人站起身来,走到屋檐下,双手插入衣兜。

    “你去哪?”女人问道。

    男人回过头来,狡黠一笑,说道:“回到我的五岁,那年的雨,才是我最难忘的雨。”

    女人温婉地打理着头发,她忽然消失了,变成了影子,而那个男人背后,无数的影子显而又失,仿佛是被遗忘的一个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