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进到空间里,催生了一批禾苗,再移到空间外,一个个茁壮的很是喜人,估计有了这批禾苗,桃花湾大队今年一定会是个大丰收年。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花忍冬就到外面转转,先回妇联走一圈,和同事们拉近一下关系。

    能在妇联工作的,家里都不简单,谁知哪块云彩就有雨了,以后万一就是能用得上的关系呢?

    妇联的同志们自从喝了花忍冬送过来的茶叶后,就等着盼着单位发福利,可等了好几天也没消息,正望眼欲穿时,看到花忍冬来了,一个个异常热情,都围过来和她说话。

    花忍冬也没空手来,两大包毛嗑花生,里面还装了不少糖果,软糖硬糖牛奶糖都是她用部门发的票买的。口味好的留给自己和花家人了,口味不那么喜欢的,除了留着办事时抓一把,或是给大队孩子们留一些外,都装在这里了。

    配上她之前送过来的茶叶冲泡的茶水,简直就是茶话会了。

    一个浓眉大眼叫樊秀秀的女同志一边剥花生一边道:“二花,前几天有人给我爸送了一盒茶叶,半斤能卖到二十多块钱呢,这还供不应求。我喝了一口,比你上回送过来的差远了,包装也没你拿来的好看,你说,你拿来的那些茶叶,半斤不得卖到三四十?”

    花忍冬知道她说的茶叶估计是三哥那边放出来的货,想不到从自己这里八块钱一斤收的茶叶,转头半斤就能卖二十多块钱,还真是奸商啊。

    但脸上还是笑着道:“我给我那朋友打电话问了,她那茶叶在外面确实是那个价,但谁让我是她朋友了,肯定不能要那么贵了。只是量也不会有太多,毕竟能产那么好品质的茶树就那么几棵,如果不是和我关系好,她家的茶叶都是要往上面送的。”

    樊秀秀一听急了,“啊?没多少啊?贵点儿没事儿,我自己也能花钱和她买,能不能多弄一些过来啊?”

    旁边的同事们也不住点头,“是啊是啊,钱不是问题,只要是上回送过来的品质,有多少我们要多少,能不能先给我家弄十斤?”

    “我要不了那么多,五斤行不?”

    花忍冬没想到妇联同事们的购买能力这么强,这个要十斤,那个要五斤,还有一个直接要二十斤的,几句话的工夫,上百斤的茶叶就定出去了。

    花忍冬脸上故作为难地道:“这也太多了,她也是看我的面子,才答应给咱们妇联的同志们匀一些货,我和她说好了,能有十斤货,都是按一斤二十块钱的价给咱们。可大家要这么多,我也不好意思和她开那个口了,她家茶叶就是送去合作社,一斤都是要五十块钱的,合作社再往外卖,一斤就是八十块钱了。”

    “八十!说好了,二花,你朋友以后都别送去合作社,直接卖给我们,我们就按八十一斤给她咋样?”

    花忍冬原想着五十一斤这个价也是成的,八十一斤那纯纯是为了说出来吓唬人的,没想到这些人竟一口答应了。

    果然是她没见识啊,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一个人月工资才几十块的时候,会有人舍得买八十块钱一斤的茶叶,一买还是十斤二十斤的买。

    郝敏上午没来单位,中午一过来就见到所有人围着花忍冬,还没到近前就听到有人喊价八十,这是弄来啥好东西了?

    自从喝了花忍冬送过来的茶叶,这几天她不但睡眠好了,脸色都红润起来了,明显感到身体都轻盈了,不管花忍冬弄来什么好东西,肯定不能落了她的。

    于是挤了进来,未语先笑,“二花来了,咋没去郝姐家里坐坐?”

    花忍冬看到郝敏过来,忙站起身,“我就是来单位坐坐,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给单位采购一些东西。还想着一会就去郝姐家里看看呢,郝姐就来了。”

    “这样啊,那商量出啥了?”

    花忍冬道:“就是之前那批茶叶,我朋友说了,咱们单位她能给十斤货,看我面子,送去合作社五十斤的茶叶就按二十块钱赔本给咱们了。可同志们都太热情了,非要给八十一斤的价,让我再多弄些来,我倒不好替她决定了。”

    郝敏一听事关茶叶,哪里会反对,只是当着这些同事的面,她不好说的太多,只道:“他们愿意买,你怕啥?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你只管和你朋友说就是了。”

    说完,在一片欢呼声中,对同志们道:“都上班了,别围在这里了。”

    大家心知她这是有话要私下里对花忍冬说,一个个都识趣地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郝敏拉着花忍冬到她自己的办公室,也不关门,小声对花忍冬道:“二花啊,只要茶叶好,八十一斤的价不是问题,给姐也弄五十斤来。”

    花忍冬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大主顾,也压低声音道:“八十一斤是他们自个儿说的,我朋友家的茶叶送到合作社是五十一斤,我给她太高价,她也不能要啊。既然同志们要了那么多,姐是自己人,我哪还能挣姐的钱?回头我就把茶叶送姐家里,提钱不钱的就外道了。”

    郝敏听了会心一笑,这个花二花同志倒是很会做人嘛。

    至于茶叶是她自己倒腾的,还是真有那么个朋友,郝敏自然也不会过问,还是那句话:只要东西好!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花忍冬算着周三爷把草莓苗送回去,也快要赶回来了,便和郝敏告辞离开。

    郝敏只客气地道:“不是说好了要去姐家里坐坐?怎么就走了?”

    花忍冬无奈道:“之前过来时没想到同志们会要那么多茶叶,我也是急着去给她打个电话,省得她家把今年的新茶都送去卖了。”

    一听是这么回事儿,郝敏也就没再留人,也没提妇联就有电话让她在这里打的话。

    没准人家电话里聊的啥,真让人家在这里打,人家可能还怕隔墙有耳呢。至于花忍冬那个朋友存不存在,郝敏也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