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宴会在右丞相的贺礼中达到了另一个**。

    右丞和其长子所带来的乃是前朝集绘画于大成者博雅的遗画《帝都烟雨图》。说到这博雅,绘画的水平已是到达了登峰造极的水平,但博雅性格怪癖,想画便话,不想画万金也难求一幅,而且,他还喜欢撕毁自己所做的画,因此能遗留下来的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幅《帝都烟雨图》是许承恩外出游学无意间得到的。当今圣上最喜字画,尤其想收藏博雅的画作,如今得到这幅图,真是如获至宝,喜不自胜。

    本是个最佳的礼,可是却在题词上出了纰漏,原来这许承恩本想借着这幅图题首诗,更显心意,便题了首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许承恩的书法的确属于上等,题词自不必说,也算是锦上添花,可是,问题在于,这首诗中他漏写了一个“色”字。本想是他题字是心中另有所想,眼前总是闪现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心力不能集中,以至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父子两站在廷中,好生尴尬,许承恩心中大懊,检查时竟然未发现这么大的疏忽,图上一伞盖正好是挡住了那个“色”字,让人大意疏忽。

    西平王一直被右相参奏权力过大,贤妃也曾拉拢过他,谁知许恒都不买账,气的贤妃牙痒,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讥讽一番。贤妃冷笑道:“博雅的画作每一幅都可算是国家之宝,如今却毁在了一个竖子手中,真真是一场笑话。”一番话说得许恒更抬不起头来,席间也是一片唏嘘之声。有些与许恒交好的官员想替他说几句话,去看着圣上不甚好看的脸色也不住打消了念头。

    许恒看着皇帝的脸色,他知道圣上贤明,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惩罚臣子,但这对自己也着实是一个打击,圣上不发话,自己也没有机会下台,内心真是急得团团转。

    有人欢喜有人愁。

    坐在席间,萧奕洵和萧楚延和许承恩有些交情,暗自思着如何帮他一把。萧楚延正思索着,转头看着萧奕洵向席间一看,神色淡然,眉目含笑,更显风华。萧楚延见萧奕洵云淡风轻,十分不解,问:“三哥,你想出什么了?”

    萧奕洵笑着,眉目之间一种浑然天成的潇洒:“这个局破起来并不难,就要看我们的小才女如何出手了。”

    “小才女?”萧楚延眼神一亮,问:“你说婉词?”

    “婉词作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就看着这局怎么她怎么破。”萧奕洵神秘一笑,再不多言。

    萧楚延看着席间那粉衣的女子,再思忖了一下那首《早春》,半晌他也笑了起来,对着身旁的萧奕洵道:“原来如此。”

    镇南王和晏亲王眼看许恒站在宴席中央十分尴尬,倒真想帮一把。可是心中相帮,脑子里一时也找不出好的法子,二人正苦恼之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浅浅的声音:“父王,若想帮助右丞,婉词有办法。让我去试一试吧。”说话间,秦婉词已然轻声一笑,提起裙摆,走到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