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苏晨三人就在酒店吃的,其中一道佳肴就是兰亭提及的椰子鸡。

    刚刚入夜,丁程越便到了。

    此时金华跟兰亭二人正在打台球,苏晨则刚刚结束跟集团员工的连线会议。

    “老金,实在对不住,今儿一早上头突然来人,我这一天都泡在会议室,连饭都是在单位食堂对付了两口。”

    “一会儿你必须得多喝两杯。”金华给丁程越引荐苏晨和兰亭。

    几人寒暄着进了早就定好的餐厅包间。

    入座后丁程越端起包间服务员刚刚倒入醒酒器的白酒举杯。

    “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在这儿先自罚三杯。”

    “好!痛快!”

    “大师,我敬您。”

    “之前我就听老金一个劲儿的夸您,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程越能有幸结识您,是我三生有幸,缘分!”

    丁程越才过而立之年不久,就能坐上二把手的位置,那劝酒词是一套一套的。

    苏晨也没废话,仰脖一杯酒下肚。

    豪爽的样子让丁程越拍手称赞。

    金华怕丁程越兴头上来拉着大师灌酒,忙走过去拦住还想说话的丁程越,让他跟兰亭喝一个。

    酒过三巡,都喝尽兴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大师,不瞒您说,之前我被调到海岛时就想着任职这几年不出错,平平安安等到时间调回省里就行。”

    可他上任后这一年里见过了太多事,有困惑、也有不甘,更多的是无力。

    他清楚苏晨说的都非常对,想要让海岛长久发展下去,必须尽快改变民生经济。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丁程越有时真觉得自己特别废物,可又希望能有机会改变。

    苏晨就是他的机会。

    “大师,我是真想改变海岛情况,想坐上海岛一把手的椅子,还请大师您为我指点迷津!”

    “你虽然不如老金他们有钱,但酬劳也绝对让大师您满意。”

    一些事光有钱可办不到。

    苏晨闻言心中满意。

    他还算识趣。

    “你……”苏晨根据前世一些政事和民生发展方向,提点了丁程越几句。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那就是丁程越的事儿了。

    丁程越细细品味下苏晨的话,心中大震。

    他郑重其事的向丁程越道谢,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轮廓。

    得知苏晨和金华、兰亭三人要合伙做生意,丁程越立刻主动表示可以提供便利。

    “上头对于来海岛发展的公司有许多优惠政策,尤其是大师刚刚提及的房地产。”

    说句大白话,在海岛做房地产生意,那钱就是左手倒右手。

    除了刚开始需要投资十几个亿,后面承建时就能陆续收回,都不用等楼盘销售。

    苏晨听着丁程越的话若有所思。

    “丁先生,我记得海岛上有两处烂尾楼?”

    丁程越点点头,似是猜到什么,面露惊愕的看着苏晨道:“大师,您不会是想把那烂尾楼都收了吧?”

    那两处烂尾楼可是如今一把手的心腹大患,说是眼中钉肉中刺都不为过。

    如果苏晨真收了,让一把手跪下喊他爸爸都得答应。

    烂尾楼在海岛中心地段,位置的确不错。

    原本政府招商承建公司建设楼盘,是打算把这两处连着的楼盘开发成商住两用的中心街。

    一栋做写字楼商场,另一栋销售大平层。

    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还是因为需要垫付的工程款太大,承建商兜不住底直接破产了。

    后来又陆续有两个承建商想接手,楼都盖完了,要花的钱至少少一半。

    谁知才接手没一个月,这两个公司也都陆续破产。

    直到现在,当年承接工程的几家工程队工资还没给完呢。

    大家说这地方风水不好,败财运碰不得。

    别说海岛当地,就是外来的老板也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金华可兰亭闻言顿时担心起来,纷纷劝说苏晨换个地皮。

    “大师,我们知道您本事超群,可这两栋楼的投资实在太大,资金一时无法回本。”

    “万一时间拉的太长,肯定会牵扯到您的公司。”

    金华更担心海岛政府这边已经把优惠给前面的承建商了,到苏晨这儿肉汤都喝不上。

    丁程越比谁都清楚,这个工程至少还得需要十来个亿的钱投进去。

    他想大师有真本事在身,说不定正好能替他们化解困境。

    “大师,您看不如这样,我这边也让人给您送份预算书,您如果觉得合适就投资承建,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苏晨点头应好。

    金华和兰亭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他们可不想因为这两栋烂尾楼截断他们跟大师的合作。

    丁程越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大师,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

    “您看若是方便的话,我想请您帮忙看看这两栋楼的风水。”

    正好苏晨也打算去看看。

    如果风水的确有问题,就顺便解决下。

    届时纵使苏晨不承接,他们这边也好找新的承建商。

    市中心一直杵着两栋烂尾楼也不是个事儿。

    苏晨一口应下。

    说干就干,隔天一早苏晨就去了烂尾楼。

    刚踏入野草肆意疯长的工地,苏晨就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阴气,自地下散发出来。

    苏晨动作一顿,打开神识,视线顺着土地一路往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高度腐败的骷髅。

    从白骨上浓郁的怨气判断,此人应是死于非命。

    苏晨无奈的转身吩咐身后丁程越的秘书。

    “去报警吧,这地地下埋着一具尸体。”

    丁程越的秘书面露诧异,“尸体?”

    他赶忙给丁程越打去电话,汇报情况。

    没有丁程越指使,他可不敢随意报警。

    “什么?”

    丁程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瞬间引起对面一把手的主意。

    “先暗中通知刑侦队,低调过去。”

    “消息捂住了,那群记者跟狗鼻子一样。”

    如果让记者报道了工地有命案,那烂尾楼就更不好找承接商了。

    “怎么回事?”一把手高辛问。

    “是这样,我……”丁程越简单介绍了下情况。

    “告诉刑侦队,必须尽快破案!让他们队长自己给我个限期。”高辛立刻吩咐秘书道。

    丁程越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向丁程越请示后匆匆赶赴烂尾工地。

    丁程越刚下车就瞧见了正跟警察说话的苏晨,

    “大师,这尸体不会就是导致这儿风水不好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