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签完出租合同,就直奔附近的大型批发市场。

    矿泉水,大桶40箱,小瓶的40箱,压缩饼干30箱,各种肉类罐头10箱。

    露营用的装备,里面包含了睡袋,各种野外求生的工具,又来10套。

    各种风干好储存的腌肉之类的,通通打包。

    江梨付完钱之后,看着满满一大卡车的物资。

    江梨让送货的司机将这些货先拿回去,而自己又去大药房。

    抗病毒的莲花清瘟,三九感冒灵,布洛芬退烧药止疼药,阿莫西林消炎药,创口贴,紫药水。

    都各自让店员拿了一盒。

    药类,江梨不敢买太多,以免被人调查。

    自己不好交代。

    又想到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男人看不懂中文简体。

    江梨又买了一盒白色便签,回到古董店,货车司机正在卸东西往楼上搬、

    惹的旁边服装店的老板娘一脸疑惑地打量江梨,“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呀?这是将半个批发市场都搬了过来吧?”

    江梨笑笑,“我这个人特别社恐,囤点货,放在家里,这样就不用和外界打交道了。”

    老板娘有些无语,“你这哪里是囤货,毫不夸张地说就可以开个商店。”

    江梨露出一抹不失礼貌的微笑,点头应付着。

    直至货车司机将车上的货物全部搬到楼上。

    江梨才上楼查看,看着放满物资的客厅,她轻点了一下之后。

    走下楼。

    为了以后进出方便,她想花点钱找工人师傅,将楼上和楼下打通。

    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地球生物的男人,还会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古董店里。

    这两日,江梨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还是她自己在做梦?

    疑惑归疑惑,江梨拿过笔,将便签撕下来,贴在药盒上面。

    用繁体字写一下用药剂量。

    毕竟药不能乱吃,吃坏人她可负责不起。

    写好之后,江梨把药放在塑料盒里,摆放整齐。

    之后,又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博物馆出来一套古代时期的青铜器皿。

    她准备好修复的工具,带上亚克力口罩,准备忙碌工作的时候。

    一阵喧嚣声,传入江梨的耳中。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头小波浪卷发的王勤一脸愤怒地走了进来。

    “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还不搬走?”

    看着满脸刻薄的大娘,江梨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

    “你有没有想过,都过去了两天,为什么银行不来人呢?”

    王勤皱纹横生的脸上写满怒火,正当疑惑之际。

    江梨伸手拿过杂志下面的古董店房产证,“让大娘失望了,房产证还在我的手上。”

    王勤又是接连震惊,缓过神来,破口大骂,“你这个死丫头,哪来那么多的钱将房产证赎回来,那可是50万呀!”

    说着,她就要去江梨手中的房产证。

    江梨不留痕迹地避开,“大娘,我现在还顾忌着养育之恩,没有报警计较这50万的事情,就当我报答从小在你家长大,你要是再敢给我叽叽歪歪,我可不会留任何情面!”

    “你这个死丫头肯定去当坐台小姐了,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钱,我回去一定要告诉你大伯,让他来管教你。”

    江梨不想搭理这种粗鄙妇人,“你赶紧回去吧,别打扰我工作。”

    她坐下来,戴上亚克力口罩,拿上小镊子,小心翼翼地清洗掉青铜器上的灰尘。

    余光瞟见那一抹身影走远了。

    江梨心中感慨良多。

    冥冥之中,是那个男人帮助了她。

    ……

    边境黄沙飞扬,寒风凛冽。

    天不亮的时候,孟祁宴就已经起来,看着这片土地因为干旱寸草不生。

    风云起,漫天沙尘肆意的飞扬,迷得让他睁不开眼。

    昨晚睡在帐篷里,盖上柔软暖和的被子,说起来,他到现在还在恍惚呢。

    不敢相信,能在逃亡中睡一个安稳觉。

    士兵们也陆续醒来,走出帐篷。

    孟祁宴和陆九行两人按照纸上写,将帐篷收起来,收起来的帐篷是一小捆,把帐篷带着也特别方便。

    他感叹那位姑娘的细心。

    一行人准备赶路的时候。

    孟祁宴听到附近有异声音。

    他赶紧警惕地转过身去,只见十多个蒙着面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脚边的吃剩下的食物。

    士兵纷纷掏出手里的长剑,要和那一群不知名的人扭打在一起。

    孟祁宴仔细观察着这群人,他们个个骨瘦如柴,眼窝凹陷,皮肤黑得很,脚底穿着稻草编织的鞋子。

    褐色的泥巴糊满整个脚踝。

    应该是附近村庄里面的村民。

    他们手里都是拿着棍子,而赵国士兵手里提的是刀,若两方争执起来。

    那受伤的是这群人。

    为了不引起事端,孟祁宴沉稳呼喊,“都收起兵器。”

    士兵们闻言停下脚步,纷纷将宝剑收在剑鞘之中。

    那一群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个人的目光落在孟祁宴身后面食物和水上,“我们并非坏人,是附近槐花村的村民,昨晚就闻到有肉香,我见这位大哥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如今三年干旱,饥荒之年,家中早就没有了粮食和水,去年还有野菜和番薯充饥,今年只能靠观音土,和树皮,求这位大哥,给点实物吧。”

    几人声泪俱下,孟祁宴看着这几个人都饿成了骷髅头,皮紧紧抱着骨头。

    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刚想开口。

    陆九行却出言斥责,“这些食物实属难得,都不够我们路上吃的,如何能有多余的分给你们,你们并非不知道是饥荒之年。”

    听着陆九行此言,孟祁宴收起不合时宜的心软。

    若是他还能找到那位姑娘,换取一些食物,帮助这些村民,倒是未尝不可。

    而如今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再见到那位姑娘。

    孟祁宴犹豫片刻,狠下心说,“饥荒年,食物稀缺,我等也没办法、”

    他哭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同情别人的遭遇。

    正当孟祁宴转身之际,埋伏已久的土匪从四面八方一跃而起。

    将孟祁宴等人通通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