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梨早早起来,走进洗手间。

    刷牙洗脸,今天要去拍卖会所,她前几日在网上买了一套汉服。

    明制黑色马面裙与白色对襟盘扣衬衫,今天去拍卖会所。

    就穿上这套汉服,江梨今日的妆容画得也格外清淡,细眉柳叶,口红薄涂一层,淡妆轻透。

    特别符合中国人含蓄的内敛。

    收拾完毕,江梨去拍卖会所。

    与此同时,相继而来的还有周景涵,他将车停好。

    看见江梨从出租车上下来,周景涵走上前去打招呼,“江小姐,好巧哦,你也来拍卖会所。”

    言毕,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梨。

    这小姑娘今天的穿着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长发披肩半扎,带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碧玉簪子。

    上身穿着白色盘扣长袖衬衫,底下搭配着黑色织金马面裙,娇媚可爱中透露了一股成熟的气质。

    江梨此刻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和妩媚。

    周景涵承认,被江梨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江梨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没有和周景涵有太多的交流,拿着手里的画。

    去按电梯,

    周景涵察觉到江梨的态度不对,上前询问,“江小姐这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小姐不快?”

    江梨仰视电梯上面的液晶显示屏滚动的数字。

    孟祁宴的话,不得不让她警惕起来,与人相处留个心眼,

    “周先生误会了,我和周先生并不熟悉,怎么会惹我不快呢?”

    江梨态度淡淡的,随着电梯门打开,她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有去等周景涵。

    周景涵一脸迷茫和错愕,注意到江梨手里的画。

    她有可能是参加拍卖会的。

    那一幅价值连城的洛神赋,他至今都没有找到,翻遍了云市整个古玩市场,现在他已经全国在寻找。

    周景涵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上楼。

    江梨来到二楼会所,几位私人收藏家坐在高位椅子上,上面玻璃展柜里边展品,静静放在那里。

    江梨把手里的画卷交给工作人员,自己坐在下边,等待拍卖会开始。

    其他两件清朝时期的古董都已经在加价,几个大企业家在那里加价格,却始终没有一锤定音。

    江梨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时间1分1秒的流逝,那两件古董,最后都以1000万和500万,被国内两个大企业家拍走。

    就只剩下江梨这一幅画,工作人员将画展开,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包括懂行的专家,还有记者。

    听着耳边议论纷纷,江梨不动声色。

    “这不是燕京博物馆镇馆之宝,洛神赋图?怎么会一直在这里?如果这要是真迹的话,那得值多少钱吧。”

    “你算一下燕京那幅画现在市场价格值多少钱,而且还不是真迹。”

    “那幅画现在市场价格1亿2000万,如果这要是真的画作,那岂不是在两个亿以上。”

    “妈呀,这幅画主人是谁呀?”

    最先不淡定的就是周景涵。

    看到日思夜想的洛神赋,他不顾众人的目光,忽然站起来。

    已经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助理叶枫向他使眼色。

    周景涵的眼中寒光显现。

    他一直在找的画卷,居然出现在这个拍卖会上,惊讶之余更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刚刚江梨手里不是拿着一卷画卷么?

    难道说,这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一直在江梨的手里?

    他费尽心思找的东西,居然一直都在身边。

    周景涵目光阴沉地瞪着远处的江梨,一丝火焰弥漫在眼底,

    这小丫头心机好深沉,他一直在试探,都没有找出破绽。

    早知道在江梨的手里,他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绑架江梨。

    坐在前排的江梨察觉出生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悄悄回眸望去,周景涵立即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冲着江铃露出一抹笑意。

    周景涵缓缓坐下来,身边的叶枫试探性的说,“要么咱们都是集团也加价,将那幅画自己拍回来?”

    周景涵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冷冽如冰,“你说呢?”

    察觉出危险,叶枫再不敢多言,悄悄低下了头。

    周景涵抬起眼帘,望着玻璃展柜里边的那幅画。

    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什么收藏家,在这里玩爱国旗号无私奉献。

    他可是盗墓贼的后人,得想一个办法,不花一分钱得到这幅画,卖给大英博物馆。

    诸位专家围在玻璃展柜前,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幅画。

    “这居然是洛神赋的真迹,燕京博物馆的还是古代画家,临摹的这一幅,这幅画的主人是谁?”

    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仍然没有散去。

    江梨直接站起来,面向诸位专家,“这幅画是我的,我是云市特约文物修复师江梨,这幅画是我之前下乡的时候收回来的,我自己又重新修复了一下,的的确确是洛神赋的真迹。”

    此话一出,四座又是一片哗然。

    “小姑娘,你发财了。”博物馆的主办方让现场都安静,“现在正是起拍这幅画。”

    本是财阀世家的时氏集团和著名企业家,都开始在那里加价格。

    “5000万。”

    主办方拿着锤子在那里敲,“5000万第1次,5000万第2次。”

    当主办方喊出5000万第3次的时候,时氏集团和厉建企业,同时举起牌子。

    “6000万。”

    周景涵全程阴沉着脸,虽然周氏集团比不上时氏集团那样的大财阀,可在那里虚张声势加价格也不错。

    他就喜欢看着这些人狗咬狗,不管这幅画落到谁家,他都有办法不花一分钱将其拿到手。

    周景涵让叶枫加价格。

    “8000万。”

    主办方再次挑起个锤子,“8000万第1次,8000万第2次。”

    当要喊出第3次的时候,会所的门突然打开,走进两个金花碧眼的老外,用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说,“一个亿。”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沸腾。

    江梨震惊地转起来转身看去。

    为什么会有外国人过来拍?

    之前不是都打听好了吗?没有外国人。

    也有可能是资本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