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感慨良多,“信仰这东西,古代是没有的,不过你有可能是第一个说人民万岁的皇帝,这算是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孟祁宴眼眸微凉,笑容虚浮,“我知道,1000年后的后世对我的评价并不好,不用解释,但我也想改变困境。”

    他想了片刻,“找回洛神赋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做?”

    “先去找时氏集团的人,肯定一下,这幅画在不在周景涵的手里,如果是他真的偷了古画,我要以身入局,追回古画,另外再让私家侦探,调查周景涵。”

    江梨下定决心的事情没有人可去更改。

    这个周景涵真是可恶至极,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所为。

    单从海鲜里面下泻药来说,就已经是坏透了,如果真的是他为了害自己。那他也许从一开始,都在觊觎她手里的古董。

    也怪她太傻了,轻易相信陌生人,都没有留意到周景涵的野心。

    孟祁宴看着江梨眼中的坚定。

    知道这丫头看似活泼,其实内心多愁善感,而且还特别执拗,本来古画都已经拍卖出去了,她非要找回来。

    孟祁宴也不好说什么,“你自己要小心,我下一次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身边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这个周景涵,此人绝对不简单。”

    “好了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的。”

    正说着呢,手镯上一道绿光笼罩下来,孟祁宴又从眼前消失了。

    纵然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江梨也觉得好神奇。

    两个时空来回穿梭,说不定有一天她能去孟祁宴的时空看一看。

    看看真实的古代是什么样子的。

    孟祁宴走后江梨也没有闲着,还是上网联系私家侦探,之前吴美姿说过,那些富豪人家都是从香港那边请私家侦探。

    国内这边的可能办事效率没有那么高。

    于是她当即在网上开始找香港那边的侦探,过来调查周景涵。

    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她也不想把人心想得那么复杂,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也由不得她胡思乱想。

    次日清晨。江梨早早起来,打扫完那边房子的卫生。

    把孟祁宴昨日送给他的古董,全部摆在玻璃柜台都在柜子中。

    这些古董都是价值几个亿几个亿的,尤其是这个缠枝花纹玉盏,和大英博物馆那个是一样的。

    还有几卷颜真卿的字画,江梨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的左右两侧开始泛黄。出现不同程度的霉点。

    再打开其他的都是如此。

    这得重新修复一番,江梨把这几卷画卷拿到自己的修复工作台,放到抽屉里。

    等到有时间再好好修复,现在她没时间。

    摆放好之后,江梨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门骑上自己的电瓶车。

    刚走到门口,笔记本电脑没有关,自动播放起了早间新闻。

    “周氏集团的记者发布会在下午举行,由公司少东家担任集团新继任的总裁,并且召开公司股东会。”

    江梨站在门口听着。

    怪不得周景涵这几日没有过来,原来是忙着接管公司的事情。

    抵达时氏集团的大厦,正是上班高峰期,大厦门口人来人往。

    江梨好不容易一起进得电梯,结果又上来了一拨人。

    电梯提示超载。

    她又被迫下去,只好去爬楼梯。

    爬到了第8层的时候,江梨累得气喘吁吁,她赶紧扶住了楼梯口。

    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上电梯。

    电梯抵达最高层,江梨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奔总裁办公室而去,却被门外的保安拦在外面。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总裁办公室,岂是你随便乱闯的?”

    江梨平静解释,“保安大哥,我有急事,要见你们家总裁,我是云市博物馆特约文物修复师,我叫江梨,上一次你们时氏集团就是将我的洛神赋给拍走的,我想弄清楚这幅画的下落,时总知道。”

    保安闻言面面相觑,其中的一个保安大着胆子说,“这位小姐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时氏集团花两个亿买走你的画。后来丢了,这是时氏集团的损失,而你得到了钱,至于这幅画的下落你还打听什么,脑子被门挤了吧。”

    另一个也骂骂咧咧地说,“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工作,小心我让人把你轰出去。”

    “我比任何人都清醒!”江梨知道和这两个保安说不清楚。

    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她脑子被门挤了吧。

    她必须弄清楚那幅画在哪里,如果流向英国,那大英博物馆又会被占为己有,到那时候一切都不好收拾的。

    本来都在想尽办法让中国人的文物回到祖国的怀抱,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当这个卖国贼,把中国人的文物偷渡出去卖给大英博物馆。

    这样的人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江梨心中一团火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也难以抵消她心中的气愤。

    她转身走进电梯下楼,走出电梯,出了偌大的正厅,晨起的风突然打在身上。

    真的好难受。

    江梨缓解了好一会儿,目光往右侧一扫,只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迈巴赫缓缓驶来。

    她赶紧躲到柱子后面,门口的保镖快步跑上前打开车门,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起来非常有涵养。

    江梨知道,他是时氏集团的总裁,时清晨。

    男人站在车的边上,伸手搀扶着一个身穿黑色丝绒盘扣旗袍,满头发白的老人。

    “清晨,不是奶奶说你,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相亲你也不相,脑子一热就花两个亿拍买回来一幅画,拍卖回来就拍卖回来吧咱们家也不缺钱,结果还丢了,丢了就丢了,居然还和缅甸那边的人牵扯关系,你作为当家人,对这件事情毫不上心,仿佛只是丢了一块废纸一般。”

    老太太无奈地摇头,“乖孙子,那可是两个亿,即便有两个大卡车也拉不完,你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时清晨哄着自己的奶奶,“这件事情我有分寸,奶奶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就当我任性挥霍了两个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