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好茶水,回来后开始准备中饭。

    因为有心思,徐子矜话就不多了。

    不过她的手脚不受影响,特别是一锅蒜苗回锅肉,炒得满屋生香。

    吃饭时,吴大娘满心赞许:“寒洲,你这媳妇可不得了!”

    “长得像天仙就不说了,这干活也是一把好手,里里外外都拿得下。”

    “好福气!好福气呀!”

    “加把劲,赶紧生上两个,外面有人在传,国家要计划少生孩子了。”

    ——让他与小特务生孩子,这怎么可以啊?

    陆寒洲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几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唉,一个个的都催,这可怎么破?

    “嗯嗯嗯。”

    陆寒洲含糊地点了点头。

    吃好中饭,徐子矜以为要回去了……

    “砍柴火?”

    听到陆寒洲的打算,她惊讶了一下。

    “嗯。”

    陆寒洲点点头:“吴大伯说去年雪大,山上的松树与竹子都压断了很多。”

    “大伯大娘年纪大了,上山砍柴不容易,正好下午还有时间,我们帮他们多准备一些柴火。”

    “你要不要去山上转转?吴家的山离这里就几公里。”

    这样?

    有车过去,几公里也很快。

    “我去摘点野菜回去好了,现在蕨苗还嫩的。”

    “行。”

    很快就到了山下,吴大伯的山离大路不远,徐子矜也爬了上去。

    她真没想错,没爬多远就发现一处荒地,上面稀稀拉拉长着一些小竹子……

    “好多蕨苗!”

    小脸上的欣喜让陆寒洲心中一动:一点野菜而已,要这么高兴?

    ——你不是个女特务吗,见到的好东西还少?

    ——唉,特务组织就是厉害,能培养出这种高级人才,佩服!

    “那你就在这里摘蕨苗,我们都在那边。”

    顺着陆寒洲的手势一看,砍柴的地方就在一百米开外。

    徐子矜点点头:“行,你去吧,这里是前山,应该没什么危险的。”

    这荒地里不仅有蕨苗,还有荠菜与艾青。

    吴家的背篓大,徐子矜决定把它们都搞回去。

    陆寒洲和大家一起往左边走了,徐子矜便进了小竹林。

    竹子不多,到处都是野草与新长出来的冬茅。

    当然,更多的是野菜。

    蕨苗很多,徐子矜选又壮又嫩的摘,半个小时后,她就摘了大半背篓。

    口干了,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闪身进了空间,喝了一瓶红牛。

    洗了一把脸,找了一把剪刀才出来。

    荠菜很嫩,长在杂草中绿油油的,是包包子和饺子的好东西。

    现在田间地头的荠菜都老了,只有这山里的才会这么嫩。

    实在很多,想到空间的保鲜功能,她扔了一大堆进去。

    采好荠菜,又继续采了些蕨苗,反正空间大得很。

    这一采,就是一个多小时。

    看看时间,快三点了,她赶紧采起了艾青……

    “还在采吗?”

    正采得入神,陆寒洲过来了。

    徐子矜抓着一大把的艾青站了起来:“采好了,你们好了吗?”

    “嗯,快了。”

    “哦。”

    徐子矜走了过来,陆寒洲把手一伸:“吃过吗?”

    看着大手中的野果子,徐子矜双眼一亮:“天啊,好大的茶泡!这山上有这个!?”

    陆寒洲点点头:“嗯,那边朝阳的坡上有一片油茶林,找到了几个。”

    “吃吧,这个挺好吃的,我洗过了。”

    天然水果,又新鲜,当然好吃。

    徐子矜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艾青,在一边的水沟里洗了洗手,正准备……

    “陆寒洲,快跑,野猪……野猪!”

    野猪的速度很快,是一头受了伤的野猪。

    陆寒洲哪能跑?

    一个箭步冲向徐子矜,一把抱起她往斜里一滚……

    旁边是个小斜坡,几圈翻转后,他们终于停止了滚动。

    徐子矜有些晕头转向,一睁眼:“啊……!”

    她发现自己正趴在陆寒洲身上,嘴对嘴、眼对眼!

    陆寒洲瞳孔收缩,而徐子矜完全呆滞了:这该死的野猪啊!

    社死了!

    ——她竟然亲了这男人?

    ——啊啊啊……她竟然亲了这个男人!

    ——怎么办、怎么办?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

    徐子矜的脸红得成了茄子,那表情快哭了!

    被压着的陆寒洲本来也很尴尬,可听到了徐子矜的心声后,突然就想笑了!

    ——一个小特务这么单纯,真的好么?

    “野猪……快走……”

    就在这时,一阵野猪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徐子矜听力非常厉害,发现还有野猪往这边来了:“还有……你听……”

    陆寒洲一听,立即一手抱人、一手用力,一个漂亮的翻身便站了起来。

    “是野猪打架!”

    果然如此,说话间,一头更大的野猪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见野猪跑了,两人赶紧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

    “有没有伤着哪里?”

    徐子矜立即伸了伸胳膊、抬了抬腿:“没有,你呢?”

    “我没事。”

    “真的吗?”

    ——坡上滚一下还能有事,他还能称为兵王吗?

    陆寒洲甩动了一下四肢:“你看,一点事也没有。”

    好吧,没事就好。

    刚才那情况真的是太紧急了,要不是陆寒洲动作快,她就被野猪拱了!

    受伤的野猪比虎猛啊。

    被撞上了,就小命就呜呼了。

    想到刚才的情景,徐子矜很难为情。

    她低头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刚才……她竟然心跳加速!

    ——甚至想再亲他一口……真是太不要脸了!

    ——天啊,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想那种事!

    上辈子的徐子矜爱惨了杨胜军,虽然推迟了一个星期才再举办婚礼。

    但她心中还是幸福多于难受。

    特别是新婚之夜,她万般期待。

    可哪知两人还没上床,门就响了——他侄子发烧了!

    是不是王露故意的行为,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孩子的烧反反复复,三个晚上,杨胜军都守在医院!

    她哭,他说她不懂事。

    她发脾气,他说她没有爱心。

    他们呕了一个月的气,杨胜军甚至住去了营里。

    如果不是前婆婆左右周旋,不是前公公对儿子的教育,恐怕他们的洞房之夜都不知道会是何时。

    杨胜军不爱她,夫妻生活也是马虎应付,一点也不美满。

    可她还是喜欢。

    因为她爱。

    只是后来,她那颗火热的心在他的冷漠对待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