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霍连城先是斥责沈宴几句:“看看你找的那些女孩子,有一个靠谱的吗?老五,你也争口气,争取你甩人家女孩一次,老是别人甩你,算怎么回事?

    出去别说我是你二哥,丢人!”然后,话锋一转,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既然你们都来了,就在这里玩一天,放松,放松,下午再走吧!”

    “谢谢二哥,二嫂!”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兴高采烈地回答。

    “既然他们几个是来找你,不如,你陪着他们一起回海市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沐以安不想给霍连城难堪,很委婉的赶他走,也算是保全他的脸面。

    “走?怎么可能,来者便是客,他们都叫你二嫂,你怎么能忍心不留他们吃饭就赶出去。”霍连城和她打着哑谜,暗中紧紧胳膊的力道,暗示沐以安小心说话。

    沐以安无奈,“吃饭?你不觉得现在有点太早,留下休息,这个院子就只有三间房,三张床,你一间,我和儿子一间,干爸干妈一间,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留给他们。”

    言外之意,不是她不收留,是条件不允许。

    “二嫂,真是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和二哥睡一个房间,歌斐是一个女孩子单独睡一个房间,我们几个睡帐篷就行。”陆竟池歉然一笑,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决定。”霍连城赞赏看一眼陆竟池,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下来。

    沐以安双手一摊,无奈说道:“实在抱歉,我们家没有帐篷。”

    “没关系,二嫂,我们带的有帐篷,在车上,我现在就去拿。”沈宴瞬间来精神,屁颠屁颠朝着停在门外的车跑去。

    不一会功夫,还真的抱着两个帐篷回来。

    这个帐篷还是他们几个去野外聚餐时带的,一直放在陆竟池的后备箱,忘记拿出来,刚好派上用场。

    “那就麻烦二嫂,我们只待一天就走。”陆竟池说完,帮沈宴去支帐篷。

    歌斐眉眼含笑看一眼沐以安,“二嫂,他们有些自来熟,您可千万别嫌弃,我们会尽量做到不打扰你们。”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儿子的认祖宴上,他们都有给孩子送礼物,现在又个个面带微笑喊自己二嫂,还真的让她不好意思拒绝。

    再说,人家千里迢迢赶来,怎么说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她还是有的。

    还有一点,看他们几人的架势,估计就是赶也赶不走的,索性随他们。

    沐以安对眼前的女人并不反感,出于礼貌回答:“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怎么可能会嫌弃?不会!”

    “谢谢!二嫂你真好,长得很漂亮,我去帮他们。”歌斐说完,抬脚也朝着沈宴和陆竟池走去。

    顾北辰看四人有三个人都去忙活,他自然也不能不去帮忙,享受现成的,再说,人家夫妻两个肯定还有话说,他呆在这里肯定不合适。

    抬脚正欲去帮忙,忽然想起村里植物多,蚊虫也多,淡淡出声:“顺便问一下,二嫂这里可有蚊香,或者驱蚊虫之类的东西?”

    “有,等一下让你二哥给你们送过来。”

    “多谢!”顾北辰说完,抬脚也离开。

    待众人离开,沐以安斜眼打量眼前一直不说话的霍连城,眼神中有责备,和控诉,还有一丝丝的怒气。

    霍连城一把搂住沐以安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不是我让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来的。”

    “他们来,你会不知道?”沐以安一脸不信。

    “我真不知道,我们全天几乎都在一起,我有没有给他们打电话,难道你不知道?”霍连城一脸无辜,好似这件事和他真的没关系。

    沐以安抬脚回自己的房间,霍连城尾随。

    来到房间,她从抽屉里找出两盘蚊香塞到霍连城怀里,“你把这个送给他们,还有,等一下,你随他们睡帐篷。”说完,不由分说推霍连城离开。

    “他们都看着,你得给我留个面子,今晚我睡这里。”霍连城好不容易找到能和他们母子睡一张床的机会,哪里肯轻易离开,赖着不想走。

    来到门口,霍连城顺手将蚊香扔到门外,喊一声:“派一个人来拿蚊香。”而后,反手搂住沐以安的腰,抱着她朝里间走。

    “霍连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沐以安快被眼前的男人气死,又担心吵醒儿子,只得将说话的声音压低。

    霍连城轻声哄着:“不放,小点声,别把儿子吵醒。”故意拿儿子当挡箭牌,料定有儿子在,她就是再不愿,也不敢太闹腾。

    “霍连城,你是无赖吗?”沐以安咬牙切齿,真想将他丢出去,奈何自己的力气有限。

    霍连城低低笑出声,“我只对你无赖,不会对旁人。”

    “你混蛋!”沐以安气极怒骂,由于声音不敢太大,听起来有点娇嗔的意味。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霍连城不要脸的接一句。

    “你......唔......”沐以安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回去。

    站在外面拿蚊香的沈宴,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定是二哥吻二嫂,成功堵住她的嘴。

    想他风流倜傥,年轻有为的一个大好青年,竟然抵不过二哥这个老匹夫。

    他失恋,心里悲苦的要命,二哥却抱着媳妇儿子热炕头。

    这年头都是什么世道!

    沈宴捡起地上的蚊香,不敢耽搁太长时间,沮丧的朝着帐篷走去。

    霍连城的确如沈宴所想,看阻止不了沐以安喋喋不休的嘴巴,只得低头吻向她的唇,果然,还是这一招好使,真的成功阻止她赶自己出去的想法。

    只是害苦了他自己!

    他将沐以安吻的七荤八素,直到她呼吸急促,这才强忍住要她的冲动,慢慢将她松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红肿的唇。

    “子不孝,母之过,这个吻算作小惩大诫。”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儿子再有不听话的时候,他就用这招狠狠处罚他妈。

    看那个臭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和自己叫板?

    还敢对自己不孝顺,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