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着两个孩子误会生气,急忙开口解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

    我来看望你们两个人是真的,有事找你们的爸爸也是真的。”

    他原本想着来个一石二鸟,既可以探望两个孩子,又可以守株待兔,借机找到霍连城,把钱结清。

    如今的形势好像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

    有点弄巧成拙,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霍连城轻启薄唇继续问道:“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宴看看床边气嘟嘟的两个孩子,为了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形象,想拉霍连城到外面谈要债的事情。

    “有点小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二哥,你看能不能移步,我们去外面谈?”

    霍连城审视的眼神不停的在沈宴身上打量,似乎看出什么,毫不犹豫拒绝。

    “既然不是大事,那就不急在这一时,今天不是谈事的时候,以后再说。

    还有,两个孩子你既然已经看过,带来的食物他们也吃过,没事的话,现在可以离开。”

    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只收礼不办事。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赶他走吗?

    赶他走也没关系,可是得先把一百万的花钱给他结清。

    不然,四哥问起来,他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沈宴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平时日理万机,很忙。

    既没时间接听电话,又没时间见我。

    现在既然咱们见到,就把这些小事处理一下。

    你让我给二嫂订的花,总共消费一百万元,帮我报销一下。”

    玫瑰花?

    他还敢和他提那些高档的玫瑰花?

    提起那些被沐以安扔进垃圾桶里的花,霍连城就来气。

    谁家送花能不附带名字?只有沈宴敢。

    即使你在卡片上不附带姓名,让送花的人告知一下,也算是有诚心的吧?

    谁知,他不但不在卡片上附带姓名,还不让送花的人说是谁送的。

    只在卡片上写上LLOveYOU,其他什么都没写。

    这不摆明告诉其他人,是一个不缺钱的浪荡公子哥送来消遣的。

    沐以安能收这些花才怪!

    “花?什么花?”霍连城明知故问。

    沈宴急忙解释:“就是送到顾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那批玫瑰花,你贵人多忘事,不会给忘了吧?”

    霍连城脸色一沉,反问:“沈宴,你确定那批花是我送的?”

    沈宴一听急了。

    二哥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想赖账,不肯承认吧?

    那可是一百万的花,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要是不认账,沈宴真的就玩完。

    自己去哪里弄一百万还四哥?

    想到这里,沈宴急忙说道:“二哥,当然是你送的,是你亲自打电话给我,我不会记错。

    我手机上还有你的通话记录,诺,你看看。”说着,翻出两天前的通话记录给霍连城看。

    霍连城看都不看,云淡风轻说道:“不过是一个通话记录,这能代表什么?”

    沈宴快急哭了,“二哥,这怎么不能代表,这通电话就是你告诉我,让我买最好的玫瑰花送给二嫂,给她一个惊喜。”

    霍连城就想给沈宴一个教训,省得他日后惹出更多的麻烦。

    反问:“证据呢?

    你是有录音可以证明我说过这些话,还是有字据证明我委任你去买花?

    亦或者是说花的卡片上写上我的名字?

    你一没有录音,二没有字据为证,三更没有在卡片上写上我的名字。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让我付这一百万?

    沈宴,你是不是真当我是冤大头?”

    沈宴拼命摇头,极力辩解。

    “我……我觉得咱们都是兄弟,就没有必要这么较真。

    录音那是对你不尊重,立字据也是对你不信任。

    至于卡片上不写你的名字,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和二嫂之间在闹别扭,害怕二嫂知道是你送的之后,她拒收这些花。

    所以……所以才没写你的名字。”

    霍连城不为所动,言辞犀利,继续说道:“沈宴,生意场上无父子,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你怎么就这么信任我不会反悔?

    再说,我和你二嫂的事情,何时用你操心?

    即使你二嫂知道是我送的花,全部扔掉,那也是我的事情。

    我心甘情愿拿钱出来给她霍霍。

    你就愚蠢在,不该自作聪明,擅自违背顾客意愿。”

    沈宴被霍连城驳斥的哑口无言 欲哭无泪。

    从做生意的角度上来说,霍连城说的没毛病,一点错都没有。

    沈宴无凭无据没办法证明是霍连城订的玫瑰花。

    他又事先没向霍连城请示,要不要署名?

    霍连城要是一心赖账,他也只有吞下这苦果,自我消化。

    可是,沈宴是谁?

    他可是他们五兄弟中岁数最小,排行最末,脸皮最厚的一位。

    只见沈宴用力一掐大腿,疼的双眼泛红,搂住霍连城的大长腿,哭着哀求。

    “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都怪我不经世事,自以为是做错事情,惹你不高兴。

    下次我改,一定改。

    求你把那一百万买花的钱,给我报销了吧?

    你要不做冤大头,我就要做冤大头。

    你知道我一个穷学生,去哪里弄一百万来还债。

    你这不是逼良为娼,想把我往夜场里逼吗?

    我好歹也是你的五弟,最尊敬你,仰慕你的五弟呀!

    你不能见死不救。

    呜呜呜~~二哥,我的好二哥,你就行行好吧!”

    他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练就的炉火纯青,让眼前的两个孩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沈宴叔叔,哭的好假,人家哭都是痛哭流涕,轮到沈宴叔叔,只有干打雷不下雨。”

    “对哦!沈宴叔叔脸上为什么没有眼泪和鼻涕?”

    “那就是他下手还不够狠!”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明明看到沈宴叔叔掐自己的大腿。”

    “难怪他会红眼眶,原来是自己掐自己。

    沈宴叔叔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是,真应该和舅舅说说,让他去舅舅的影视公司演戏,这样很快就能填补一百万的漏洞。”

    “说的也是,做演员他有潜力,去夜场卖身,太瘦不值钱。”

    “对,对,对 ,就是这个意思。”

    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道破沈宴的伪装,还帮他想到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