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爷就像瞬间换了一个人,判若两人。

    佩儿听到太爷爷的话,瞬间乐了。

    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眼神渴望的看着小宝,“真的,可以吗?

    哥哥,你可以重新给我绑辫子吗?”

    如果哥哥愿意帮她绑辫子,就可以让太爷爷和太奶奶看看好不好看?

    佩儿相信他们一定会夸赞哥哥手艺好。

    等晚上妈妈接他们的时候,顺便也让妈妈看看。

    今天她还没看见哥哥绑的小辫子呢!

    妈妈看到了也会表扬哥哥,只要让大家都看到哥哥的好,表扬夸赞他,佩儿就开心。

    “可以,当然可以,回家就让哥哥绑,顺便让太爷爷看看,他绑的辫子好不好看?”霍老太爷替小宝应承下来。

    一脸谄媚的看着身边冷若冰霜的小宝,颇有讨好的意味。

    “哇~太好了!我好开心啊!”佩儿高兴的欢呼。

    小宝被太爷爷和妹妹逼的无可奈何,心虚回答:“可以,回老宅我就给你绑辫子。”

    自己绑的辫子其实一点也不好看,沈宴叔叔完全是被他威逼利诱,才昧着良心说假话。

    至于幼儿园的学生和老师也是用的这个方法。

    等一下让他再给佩儿绑一次辫子,太爷爷和太奶奶或许不会拆穿他;老宅的佣人也有可能不会拆穿他。

    可是,他的爸爸和妈咪就不见得会帮他撒谎。

    谎言和欺骗终归是不对的,要是佩儿知道他骗她,到时候还不得和自己决裂。

    唉!他真是太难了。

    ……

    管家听到老太爷的训斥,无奈扶额,不敢狡辩。

    他觉得自己今天犯太岁,不宜陪着老太爷出门。

    一整天都将心提在嗓子眼,吓得惊魂未定,眼看着就要回家,还被小小姐告一状。

    临了,临了,还被老太爷痛骂一顿,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自己还不敢反驳,除非不想混了。

    唉!老太爷是越来越难伺候。

    ……

    司机也觉得自己好冤枉,他平时都是猫在车上不动,除了开车就是开车,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今天可是老太爷亲自把他赶下车,去追两位小主子,到头来,自己出力不讨好,不但还被他责骂,还扬言要扣他工资。

    他的工资就那么一点钱,还要养父母老婆孩子,要是再被扣除,他一家人下个月喝西北风去。

    唉!有钱人真不好伺候。

    不行,等一下,一定求求管家,千万不能扣工资。

    车上的人除了佩儿和老太爷心情格外的好,笑声一直在车厢回响。

    其他三个人都缄口不言,心思各异。

    *

    霍西西在人民公园南门口的假山处,焦急的踱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在这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给她打电话的男人还没有出现。

    就在她耐心耗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后面响起那道暗哑的声音。

    “霍小姐等急了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霍西西转过头,顺声而望,男人还是昨晚那一身装扮,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她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我还以为你准备爽约,不敢来见我。”

    要不是今天晚上这个男人是她报复沐以安关键的棋子,她一定头也不回的早就离开这里,不会白白赔上自己的时间,等这种言而无信的人。

    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一颗宽容大度,慈悲的心,等在这里白白将自己的钱送给他一个落魄的人。

    “这有什么不敢见,霍小姐可是来给我送钱来,又不是来索我的命。”男人自嘲一笑,望着霍西西鼓鼓的包包,明知故问:“钱带来了?”

    其实他早就到了,为了安全起见,躲在暗处,仔细观察霍西西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她?

    他害怕霍西西会报警,或者后面跟着霍连城的人。

    直到发现霍西西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出现,她一定会掉头就走。

    下次想再约她出来见面,她一定不会搭理他。

    梁敬琛太了解像霍西西这样在豪门长大的女人,娇柔做作,受不得一丝苦,更受不得一丝委屈。

    为了远在异国他乡的姐姐,这才冒着风险走出来和她会面。

    “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拿钱给你,当然不会食言。”

    霍西西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掏出装好的纸袋,直接放到男人手里。

    “这是多少钱?不像是三十万元。”梁敬琛掂掂袋子的重量,觉得分量太轻,挑眉问向霍西西。

    霍西西也不隐瞒,如实回答:“你猜对了,这里面只有十五万。”

    “你不是答应借我三十万,怎么只有十五万?”梁敬琛有些生气,语气明显不悦,拿着钱袋子的手,紧紧攥着,五根手指全部泛白,咬牙切齿说道:“霍西西,你在和我玩心眼,故意耍我玩,是不是?”

    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霍西西撕个稀巴烂。

    以前的他是梁家的少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来不差钱,骄傲的像一只花孔雀。

    现在的他就是生活在阴暗里的一只老鼠,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遭人唾弃,见不得光。

    这一切都是拜霍家人所赐。

    霍西西就是霍家的人,是他的仇人。

    他现在肯低下高昂的头颅,卑微的向霍西西借钱,她却一而再,再而三推三阻四,扣掉一半的钱。

    这如何能不让他生气动怒?他杀人的心都有。

    霍西西不理睬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生气,站在自己的角度,回答的理直气壮,“你要这样认为,我也不会反驳。

    我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你一下子找我借这么多钱,万一你拿到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找谁讨债?

    到时候,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梁敬琛强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钱都给我?”

    霍西西看他还算上道,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做好了,我把余下的十五万拿给你,这三十万算作你的报酬,我不让你还钱,咱们两清。

    还有,我会再额外给你五万,算作对你的报答,怎么样?”

    一番糖衣炮弹的攻击,妄想一举拿下这个男人,让他为自己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