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以后陆钧这条命就是您的。”

    陆钧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头,抬起头时,脑门上已经见血。

    原本杀了冯家小畜生之后,他还想去杀了冯家其他人,结果却见其他人已经挥刀在砍那些人了,也就回了李承宗这边感谢。

    冯家上下没好人,便是那些做妾的女人,身上都背负着可怜人的人命,只是人命多少罢了。

    所以冯家人被乱刀砍死,一点不冤,李承宗反而很失望,失望这些受过欺负的人手段不行。

    即便看上去手段狠辣的陆钧,在他看来,也就那样而已。

    “这就满意了?”

    李承宗看着陆钧摇了摇头,强压下呕吐的冲动,提醒道:“在醉仙居还有一个冯大少爷呢,你随本王去醉仙居,本王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报仇泄愤。”

    说着,李承宗喊过来赵怀恩。

    “怀恩,你带一队血衣卫,把冯府的奴仆送去京都府衙,告诉梅执礼秉公处理,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否则本王不介意带血衣卫走一趟他的京都府衙。”

    “是,家主。”赵怀恩行礼,问道:“那三个公子哥怎么处理?”

    看了眼吐了一地的钱、黄、王三家的公子哥,李承宗表示打一顿就好,然后带上陆钧和血衣卫直奔醉仙居。

    尚未进门,就看见两个官宦子弟被血衣卫押着跪在醉仙居的大门外。

    这两人赫然便是之前跑掉,准备给冯文远报信的人。

    赵怀恩作为王府的大管家,把王府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是心细如发,这种让人通风报信的事,绝不可能在他手中发生。

    之前在冯府大门外,那些提前离去的官宦子弟,赵怀恩都派了血衣卫暗中跟随,在两人还没有进入醉仙居,就直接被拿下了。

    “不错,先前走了不少人,只有你们两个来了醉仙居,讲义气,本王最喜欢义气之人,你们是哪家的公子?”

    听到李承宗这么说,脸上也没有怒气,两人心中一喜。

    “殿下,家父大理寺卿。”

    “殿下,家父刑部侍郎。”

    李承宗哦了一声,吩咐道:“他们不是喜欢通风报信吗,那就把他们双腿打断,让他们见识一下好友的下场,再给本王送回去。”

    闻听此言,押着两人的血衣卫直接将其拽起来,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运力踹在两人腘窝处,硬生生折断了两人的双腿。

    “啊~”

    惨烈的叫声响起,李承宗掏了掏耳朵,淡淡道:“太吵了。”

    血衣卫当即扯下一块布头塞进两人嘴里,两人疼得满头大汗,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痛苦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恐惧。

    见此,李承宗满意的点了点头:“李毅,去叫门。”

    此时,醉仙居二楼某个房间里。

    冯文远刚刚从美人的怀里起来,还没来得及和美人调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道声音。

    “定王府血衣卫办事,所有人不得妄动,违命者死!”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房门猛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银甲士卒冲了进来。

    “你便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冯文远?”

    “我是,不知二位将士是?”

    两名血衣卫不言不语,直接上手,一人拽住冯文远的胳膊,将他从房间里拖拽着下了楼。

    只见两队白衣银甲的士卒站在大堂两边,看起来十分威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悍卒。

    在他们身后是醉仙居打手们,而且在这些打手中还有三四具手持棍械的尸体,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李承宗带陆钧走进醉仙居,正好遇上老鸨司凌匆匆而来。

    “哎哟,我的三殿下唷,咱们醉仙居可是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您动这么大肝火。”司凌心中惊惧,表面上依旧带着风情万种的笑脸。

    “和你们醉仙居无关,本王是来找他的。”李承宗指了指被押着的冯文远,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笑道:“不过,本王得提醒你一句,好好管教下人,要学会听话,否则命就没了。”

    司凌也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笑吟吟道:“奴家记住了。”

    “告诉明经堂,若他不服,本王等着他。”

    距离之前来醉仙居已经过去一段日子,醉仙居背后的东家自然查出来了,是江南明家的明经堂,表面上是长公主李云睿的狗,实际却是庆帝的人。

    “明经堂是何人,奴家未曾听说过。”

    李承宗懒得搭理装疯卖傻的司凌,转而看向冯文远,三十来岁的冯文远看起来很瘦弱,大概是太瘦的缘故,凸显的颧骨太高,下巴太尖,面相看起来就十分刻薄。

    相比起冯家的其他人,这位冯家大少爷更坏,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直接杀了人家满门,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冯文远也在看李承宗,只不过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三殿下,不知你抓我作何?”

    李承宗淡淡道:“除了你和你爹,你全家都死了。”

    “三殿下莫要说笑。”冯文远有些慌。

    “你看本王像是跟你说笑吗,你的六个兄弟,你的三个儿子,还有你娘、你奶奶都被砍死了,本王安排人做的,就是你们冯家曾经欺负过的那些人。”

    “不可能!”

    冯文远犹不相信,但双目却是恶狠狠的瞪向了李承宗。

    “你不用这么看着本王,本王既然来找你,自然是要送你们一家团聚的。”李承宗笑了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对了,你听说过凌迟吗?”

    冯文远双目充满杀意的盯着李承宗,没说话。

    “陆钧,你听说过凌迟吗?”

    “倒是未曾听闻过。”

    “所谓凌迟,就是把人吊起来,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每一块肉,每块肉必须要做到铜钱大小,而且期间还要保证他不会因流血过多而死,据说最厉害行刑之人,可在一个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块肉,让其经历漫长的痛苦之后,最后再一刀刺进心脏。”

    听到这话,陆钧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体无完肤的血人模样,忍不住打个寒颤,“殿下,您的意思是?”

    “本王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瞧见过这个凌迟之刑,还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本王准备在这位冯家大少爷身上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真的割三千六百刀而不死。”

    冯文远突然嗤笑道:“三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用不着吓唬我。”

    李承宗一愣,转头看向冯文远,微微一笑:“你以为本王只是在吓唬你?”

    “难道不是吗?”

    李承宗没回答,只是朝醉仙居外喊道:“把那两人给本王带进来。”

    很快,血衣卫就像拖着死狗一样,把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的儿子拖了进来。

    “看看他们,准备给你通风报信的,你觉得本王还是在吓唬你?”

    李承宗笑了笑,目光冰冷,语气冷冽:“知道你们冯家为何只有你有凌迟的待遇吗?因为你家的畜生死太快,否则本王真恨不得在你们这群畜生身上试验十大酷刑。”

    他并不喜欢这种严酷的刑法,但是对于恶人,只有用最严厉酷刑,才能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是痛苦,才能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血债血偿。

    李承宗直接挥手道:“把他带下去,就在这大街之上,凌迟处死!”

    很快,醉仙居外的大街上就架起了刑台。

    冯文远被吊在一个三角架上,被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家主,这凌迟……我们没做过啊。”李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等李承宗开口,旁边的陆钧便兴奋道:“李大哥,麻烦你去找个渔网来,我来动手。”

    “找渔网作甚?”

    “把渔网紧紧套在他身上,那些皮肉就会凸显出来,顺着渔网的网洞割,我感觉能割不少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殿下说的三千六百刀。”

    “变态。”

    李毅骂了一嘴,当即让人去找来了渔网。

    随后凄惨的叫声响彻流晶河畔,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只看了一眼,就跟看见了鬼似的匆匆而逃。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啊~”

    冯文远一开始就怂了,凄惨的叫着饶命,随着陆钧一刀一刀的割下皮肉,他更是直接崩溃了,一边惨叫,一边虚弱的喊道:“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吧……”

    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的儿子浑身颤抖,他们看着冯文远满身是血的模样后悔不已,这根本就不是让他们长教训,而是在折磨他们啊,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拒绝的余地。

    太可怕了。

    想出凌迟之刑的李承宗太可怕了。

    真敢上手一刀一刀割人血肉的陆钧更可怕。

    魔鬼。

    这两个人就是魔鬼!

    两人被吓得屎尿齐流不自知,让附近瞬间充满一股臭味,但周围的血衣卫却并未鄙视他们。

    毕竟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见到这凌迟的场景都有些心颤,何况这两个养尊处优的官二代,估计近来恐怕都得做噩梦了。

    事实上,这两个官二代根本没有做噩梦。

    因为当他们被送回府后不久,宫中就传来庆帝的旨意,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抄家灭族,所以两人没来得及过夜,紧跟着大理寺少卿一家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