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新闻却忽然跳了出来。

    《震惊!云南某村挖出几十具尸体!竟都是女性的骸骨!》

    我眼皮一跳,下意识就点了进去。

    看到新闻里贴的图片,果然就是德江村。

    看来这些村民不仅从别的地方拐卖了女人,在她们毫无利用价值后,又残忍地杀害了她们,说不准还吃了她们的肉。

    真是惨绝人寰!

    不过最后,新闻里却没提半句有关那些村民的信息,只说村子里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样,警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只能将这些骸骨带回去,登记失踪人口,尽量让她们的家属来认尸。

    就在这时,我却忽然听到外面的一声尖叫。

    灵堂里的不少丁家人,听见这声音,都纷纷跑了出去。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也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门外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张口嚎啕大哭,指着不远处的水池,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孩忙跑过去,“妈,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指着水池,哭嚎着道:“你爸他,我看见他在水池里边……”

    丁家人一听,脸色都是一白,忙跑到水池边一看,只见一具尸体沉在池底,水池的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我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望着那水池。

    这里边,怎么会有死人?

    可我明明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这水池里的水可清澈得很。

    难道是刚刚才沉进去的?

    中年妇女哭嚎着,情绪过于激动,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其他齐家人手忙脚乱地将中年妇女扶回去,这才让保安过来捞起池子底下的人。

    被淹死的是个中年大叔,他的脸都被水泡得发白,面部肿胀了起来,嘴里还塞着不少野草。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胸膛被直接破开了一个大洞,里边的器官消失不见,腹腔装满了石头。

    最先扶中年妇女的女孩趴在中年人的尸体上大哭,“爸,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害了你啊?”

    “二叔就这么死了,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死法,我们丁家真的没闹鬼吗?”

    “对啊,自从爷爷意外离世后,宅子里就诡事不断,都说是二叔为了丁家的财产害了爷爷,说不准是爷爷回来报复了……”

    “爷爷生前最疼我了,他该不会也来找我吧……”

    听着他们的话,我才算是懂了,原来死掉的这个中年人正是丁老太爷的二儿子丁建安。

    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后退了一步,远远地望着他们,就在这时,一道沉重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丁建伟。

    丁建伟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也是一变,面如死灰地让人将尸体抬进去。

    看来,这些天,丁家闹的动静可不止这些。

    才让丁建伟如此麻木。

    我跟着丁建伟回到灵堂里,却见柳阿婆和屠金都坐在里边,想必他们也知道在外边发生的事,面色都无比凝重。

    丁建伟快步走到屠金跟前,苦着脸道:“屠先生,柳老板,今天家里又出了大事,恐怕这棺材,不能按时下墓了。”

    柳阿婆面无表情,问:“这样的事,出了几回了?”

    丁建伟苦着脸,结结巴巴道:“在我二弟出这事前,家里孩子养的猫猫狗狗,也出过事,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毒死。”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恶作剧,便没多管,后来听仆人说是老爷子诈尸了,经常会在庄园里看到他,吓跑了不少仆人,我们实在不得已,才请您过来帮忙的……”

    没等柳阿婆说话,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就走了进来,正是丁老太爷的三儿子——丁建茂。

    丁建茂一上来,就十分不客气道:“丁建伟,是不是你害死了二哥?你想一个人霸占齐家的家产,二哥要跟你抢,你就杀了他!”

    “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这话一出,我便感觉到灵堂中的温度又降了降。

    这丁家,可真是错综复杂。

    丁建伟一皱眉头,冷嗤道:“丁建茂,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再者,你在爸的灵堂上大闹,成何体统?就不怕爸难以安息吗?”

    丁建茂忽然爆起,恼怒地指着丁建伟,“别以为我不知道,爸意外离世,肯定是你做的!你等不及了想要继承丁家的产业,就想趁早做掉爸!”

    “你就是杀人凶手!”

    丁建伟恼了,似乎看不惯丁建茂再这么闹下去,直接喊保安进来,就将他赶了出去。

    看着丁家的这出闹戏,我有些震撼不已。

    这丁老爷子是出意外死的,说不准是被他三个亲儿子中的一个干掉的,毕竟都是亲人,像这种手足相残的事,竟也能干得出来。

    可都是亲兄弟,又为何要做出对丁健安剖腹取心如此残忍的行为?这下手也太狠了。

    屠金却是望着地上的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目光闪烁。

    丁建伟疲惫不已,挥了挥手,让人将丁建安的尸体带到后边去,不要耽误老爷子的后事。

    我凑过去问:“屠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是人为,还是那啥……”

    方才看着丁建安那伤口,瞧着倒不像是利器造成的,更像是被人徒手挖了心。

    可普通人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撕扯出这么大的一个伤口,看着都有些诡异。

    闻言,屠金看了我一眼,“这是丁家的家事,与我们无关。”

    “不该我们管的,就别管。”

    我张了张嘴,看得出来,屠金知道丁家这事是怎么回事,可却不愿意告诉我。

    丁建伟处理了丁建安的事,就朝我们走了过来,恭敬地问,“柳老板,屠老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柳阿婆闭着眼睛,沉默了半会,才道:“过半个小时,就出发吧!”

    “你们丁家人作纸钱开路,切忌不可回头看,否则出了事,我可不管你们。”

    丁建伟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清楚的!”

    得了柳阿婆这番话,丁建伟又忙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