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这些人果然是冲着金棺来的!

    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他们给骗了!

    我怒道:“这么说,之前找我们下墓的郑老板,也是你们演的一出戏咯?”

    这些人为了所谓传闻中的金棺,明里暗里搞这么多小动作就罢了,那几个跟着郑方雅一同进来的考古学教授,估计也是被她骗进来的,结果却死在这墓里。

    为了区区的金银古董,居然害死了这么多人,简直是丧尽天良。

    闻言,郑方雅轻蔑地看了我们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莫名一笑,“呵呵,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们两个和那个老头,要不是你们,我们兴许还出不来,更找不到主墓室的具体位置。”

    郑方雅轻蔑一笑,“等东西到手,你们两个求求我,我倒是可以放你们出去。”

    “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你们偏还不信我的话,这下好了,大家都得留在这里了。”闵凤冷笑着道。

    可现在压根就不是吵架的时候,这冯堪手上还拿着枪,那可是都会杀人的主儿,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我试图说服他们,“除了金棺,主墓室里的其他东西,就算你们全搬走也无所谓,这金棺里的东西很厉害,不是普通人碰得了的……”

    郑方雅见状,不耐烦地拍了拍手,“哼,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的,你们若是这么说了,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小子,你以为我们废这么大功夫,就仅仅为了主墓室这里的金银财宝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传闻中的金棺,让我们就这么放弃,你在做梦呢?”

    闻见“咔嚓”一声,冯堪冷冷一笑,竟直接将枪上了膛,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开枪。

    顷刻之间,几个蒙面的人又从外边推门进来,模样与罗河先前说的无二,只见他们走到冯堪跟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才齐声喊道:“冯老大!”

    冯堪满意地扫了他们一眼,“交待给你们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为首的蒙面人凑到冯堪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冯堪大喜过望,拍着那人的肩膀,连声说了几个好。

    虽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什么,但从冯堪的脸色也不难看出,这些蒙面人干的绝对不是好事。

    然而就在这时,正在金棺边上打坐画阵的唐斋忽然重重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看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我离唐斋最近,一个箭步就连忙冲了过去,急冲冲地喊了一声,“唐叔!你没事吧?”

    翻过唐叔的身体,他嘴边的血还没干,脸色白得吓人,还有微弱的呼吸。我连忙按住唐叔的人中,试着将他给唤醒,片刻之后,唐叔缓缓睁眼,满是血丝的双眼沉沉地望了望我,低声说了句什么,就又晕过去了。

    因为声音太轻,我只隐约听到了阵法两个字,其他什么也没听见。

    闵凤和桑生来到我身后,见状,死死拧着眉,探了一下唐叔的鼻息后,才松了口气,“应该没什么问题,过度疲劳才晕过去的。”

    “哼,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现在滚的话,我还能让冯哥饶你们一命。”

    郑方雅轻蔑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站在她旁边的冯堪举着枪虎视眈眈着,那空洞的枪口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样正对着我们,但凡枪支走火,我们几个估计都得死。

    再四下一看,角落里的罗河不知什么时候跑路了,还将闵凤两人的包都偷走了,包里装满了我们几人的干粮和水,现在全被抢走了,罗河这狗东西半点干粮也没给我们留下。

    我心中暗骂一声,这罗河可真不是东西,耍了我们这么一回就算了,还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将我们的干粮都偷走了。

    眼下这情况,我们不得不离开了。

    站我身后的桑生拽了我一把,压低声音道:“咱们先走,不要跟这些人对上。”

    我嗯了一声,只能压下心底的气,背着唐叔往外走。

    见我们如此识趣,郑方雅才露出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看在你们带我进来的份上,饶过你们了。”

    我忍住心中的愤怒,只能跟闵凤两人走出了耳室。

    结果当我们刚出来后,只听见一道轰隆轰隆的声音,回头一看,身后的石门竟然就这么关上了!

    我正想开口,却感觉脚底一空,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忽然塌陷,露出一块黑乎乎的大洞来,我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重重地摔了下去。

    两眼一黑,我就这么晕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只感觉到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样,疼痛不已,稍微动一动脚,下半身就传来钻心的痛。

    特么的,给我摔骨折了!

    我忍住这股酸爽感,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四周一片黑暗,只能靠摸索来确定身边有没有人。

    无故摔到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闵凤他们怎么样了。

    我摔下来时,背上还背着唐叔,他身上有伤,也不知会不会伤上加伤。

    “唐叔,凤哥……”我努力喊着。

    半晌过后,寂静的空间才响起一道痛苦的闷哼声,“……我在这!”

    我连忙顺着声音的源头爬过去,不过多时,就碰到了一双温热的手。

    “凤哥,是你么?!其他人呢?!”我忙问。

    一阵窸窣声过后,闵凤沉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们应该是掉到了一间耳室内,我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跟我们在同一层。”

    我心头咯噔一跳,“不在同一层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墓穴还有负五层不成?”

    闵凤没有吭声,那阵窸窣声继续响起,应该是在找我们掉下来的包。

    好在我的背包就离我不远,包里有三把手电、五根蜡烛和一些干粮与水,勉强够我们撑上一段时间。

    闵凤拿着手电筒一照,见我满头大汗,才发现不对劲,皱眉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腿,十分无奈道:“凤哥,我这右腿估计摔骨折了,你给我看看严不严重,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截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