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很正常,胥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有钱有势的家族世家,当然得宝贝着。

    早上坐上高铁,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就差不多到湖南车站了,一出车站,就碰巧碰到了一个熟人。

    “哟,我当这是谁呀,原来是你们几个,好久不见啊。”

    刚出车站,我们就看见闵凤正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那应当就是柳阿婆安排过来接我们的人。

    这会儿,我才突然想起,闵凤的老家确实住在湖南。

    嘴角不由得一抽,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位活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看见胥骅,闵凤眉头一挑,又笑吟吟地迎了上去,“胥先生是吧?久仰久仰,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几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吃饱后给你们找家酒店,等明天再到村子里去。”

    他又嘿嘿一笑,“湖南这地方我可熟的很,那村子我也知道在哪,不会耽误你们的事的。”

    既然如此,我们便也只能作罢,跟着闵凤去了最近的一家烧烤店。来云南这么久,我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一番,点了十多盘烧烤,打算今晚吃个爽。

    等到晚上十多点的时候,我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烤串,结了款之后便才跟着闵凤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我们总共就只有六个人,便开了三间大床房,挤一挤总还是睡得下的。

    直到半夜,我隐隐约约被房间里的一阵窸窣咀嚼声给吵醒了,随即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嘀咕几声道,“我说阿生,你晚上是没吃饱还是咋了,小声点,别吵我睡觉!”

    结果我嘟囔了这一下,就被人给推醒了,“你这小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在这里瞎闹腾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桑生就躺在我身边,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像是刚睡醒。

    不是,他躺在我旁边,那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这房间就我俩啊!

    我当时就有些懵逼了,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开了床边的灯,结果这一开就彻底把桑生给吵醒了,他骂骂咧咧的坐起身来,还没等说话,看到房间里的一幕也是彻底愣住了。

    只见房间里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影来,这人影瞧着像是陈兵。此时,他正蹲在角落里,捧着一块东西,发出大声的咀嚼声,方才的那阵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我有些犹豫地喊了他一声,“兵子,你怎么突然跑到我们房间里了?”

    “你晚上没吃饱,就点个外卖啊,还跑到我们房间里吵我们睡觉干什么?”

    陈兵像是没听见一样,手中的动作不停,仍旧大口咀嚼着手里捧着的东西。

    我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干脆下床走到角落里,拍了拍陈兵的后背,喊了他一声,“兵子,你这是咋了?”

    这时,陈兵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扭头狠狠的盯着我,我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此刻的陈兵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满嘴血红,看上去像是用血涂抹过一样,盯着我的眼神十分冰冷,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顺势低头一看,我当即就被吓了一大跳,陈兵手里居然捧着一颗鲜红的心脏,还扑通扑通的在他的手心跳动着。

    特么的,这是又被黄皮子给上身了不成?

    我大叫一声,随手抓起旁边的棍子,指着陈兵道,“畜牲!赶紧从兵子身上下来!非逼我将你收了不成?!”

    “陈兵”诡异一笑,张嘴就将那个“心脏”直接吞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随后,猛地朝我扑过来,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变故突生,我防不胜防被陈兵扑倒在了地上,被他死死掐着脖子。桑生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冲过来抓住陈兵就给了他一拳,这回,陈兵很快就晕了过去。

    “特么的……”我气喘吁吁的坐起来,指着角落里的那滩血道,“这狗日的黄皮子用兵子的身体吞了一颗心脏,他杀人了?!”

    桑生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要是陈兵真的杀了人,那他可就成杀人犯了,是要被送进去踩缝纫机的。

    走到角落里一看,桑生才松了一口气,“他吞下去的不是人心,应该是鸡心,这里还有鸡毛呢。”

    我咬牙切齿道:“这黄皮子真是没完没了了,今天能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吃鸡心,下次保不准就是挖活人的心了,必须得看紧阿兵才行。”

    这些畜牲,还真是烦人。

    我试着按了一下陈兵的人中,没一会儿,他就醒了过来,迷茫的四下一看,才望向我们,“我这是咋了?宁哥,生哥,我不是在隔壁睡觉么?怎么到你们这了?”

    我有些没好气的道:“今晚上你就睡在这吧,别又被黄皮子给盯上了。”

    得知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又被黄皮子趁虚而入,陈兵吓得脸色都白了,是哪里也不敢去了,只得跟我们睡在同一间房间里。担心到了后半夜,那黄皮子还会再来捣乱,我们只得轮流看着,直到凌晨,才能眯上一小会儿眼睛休息。

    等闵凤来找我们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早上八九点了,我们在酒店吃过自助早餐之后,很快便将房退了,坐上闵凤的车便打算回陈兵的老家——宜安村。

    说起这宜安村,桑生以前便是被村子里的一对老夫妇收养了,也便是陈兵以前的表叔,不过自从那对老夫妇去世后,他便不怎么再回村里了,不过因为陈兵的爸妈先前对他多有照顾,过年时还会寄些钱过来。

    要不是听说桑生在云南那边吃的很开,陈兵这小子也不会直接辍学,就说要去找他这个远房表哥,跟着他一起打工赚钱。

    这还是桑生这么多年再回到村子里头。

    宜安村比较偏僻,就在湖南的北边城市,想要进村,还得绕好大一圈的山路,从市里开到村子,还得开个两三个小时,直到下午两三点,闵凤的车才停在了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