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0章 公开对峙
大概是许多人还在思考秦殇这番话的逻辑，一下子还没读懂他的意思。
不过很快便是有人抬头，目眦欲裂的朝着二少夫人看去，表情露出错愕惊恐。
是的，秦殇说的没错。
这娘们知道他不是四更天回来，而是二更天回来，就说明她见到了秦殇二更天回来。
她怎么见到的？
她说小羽不是五更天离开的，那之后秦殇房间中发生了啥，谁又说得准？
除非是全程监控，从二更天一直到五更天，真正见到了五更天三少府毫无动静，才知道秦殇是在胡说八道。
这一刻，无数人看向二少夫人，表情布满恐惧。
与此同时，始终端庄大气的美妇五官也是顷刻间扭曲在了一起。
面色青红交替，完全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打的五体投地。
下一刻，秦殇淡淡道；
“一会捕快来了，比起抓走我，或许抓走你才更应该。”
“毕竟，你才是林宅这段时间，一系列凶杀案和灵异事件的始作俑者以及罪魁祸首。”
“二嫂，你藏得真挺深啊！”
“林涛，你在瞎说什么！？”
林涛……
这个名字没有被自动屏蔽成我的神路ID‘猛舔蟑螂玉足’。
大概就跟如果你进入了一个副本叫做小明的家，你如今是以游戏角色小明的身份进入其中，你的爸爸喊你，肯定是喊你的游戏ID，而不是小明一样。
因为在你的家人眼中，从游戏程序的角度进入其中。
你的ID就是你的名字。
换言之，喊你的ID在NPC眼中就是在喊你的名字。
例如，你在副本内的角色是小明，那NPC喊你绝不会喊小明，而是会选择喊你的ID。
因为，在NPC眼中【你的ID】=【小明】。
然而此刻，二少夫人喊出来的却不是‘猛舔蟑螂玉足’。
换言之，林涛……这个名字并不是自己在副本内，角色的真实姓名。
秦殇顷刻间再度笃定了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气急败坏的二少夫人咬着银牙，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敌意；
“昨天我只是晚上睡不着中间出来溜达了一圈，刚好看到你的房间灯火通明，所以才……”
闻言，秦殇淡然一笑；
“事到如今，狡辩真没啥用了。”
“谁家好人溜达一圈，刚刚好就从二更天一直在我的三少府门口溜达到了五更天啊？”
一更天是足足两小时。
二更到五更，中间六小时，你他妈溜达芭莎时装秀的红毯走秀啊，能溜达六个小时？
秦殇运筹帷幄的抬了抬下巴，语气嘲弄道。
“我有一个故事，二嫂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讲什么故事……”
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的二少夫人沉着脸。
不过秦殇压根不予理会，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发言；
“你一开始不想让林泽凯好过的目的，其实就是怕他成为林家家主。”
“林家家主不管事之后，三姨太掌权，你一直都忌惮三姨太的势力。”
“尤其是你发现，自己嫁的二少爷，并不是三姨太所看重的人。”
“换言之，未来林家的权利中央和核心话语权，跟你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于是你慌了。”
“尤其是眼瞅着三姨太对林泽凯的培养越来越多，逐渐放权，让他和各大药农，药材商接触，于是你的急迫感越来越强。”
“而就在这个时候，忌惮林泽凯未来会成为林家新秀的你，想到了一个计谋，泼脏水。”
“可是林泽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落人诟病的地方。”
“就在你焦头烂额之际，林泽凯却突然带了个风月场所的歌女回来，还扬言要明媒正娶这名风尘女子。”
“当时你便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秦殇低下头，语气低沉；
“败坏沈秀秀的名声，就会让林泽凯在林家上下的威望无限程度降低。”
“于是你选择散布谣言，扬言沈秀秀不仅卖唱还卖身。”
“这个谣言一出，不仅沈秀秀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连林泽凯都被你拉下了神坛，谁也不想将来服侍一个如此不靠谱的少家主。”
“有句话说得好，当怀疑产生的时候，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尤其是对于这种有色眼镜极重的豪门当中，不论沈秀秀是否卖身这件事都不重要了。”
“因为只要有这么一个谣言，三姨太身为亲生母亲，就绝不会同意林泽凯娶沈秀秀为妻。”
“之后，果不其然母子二人决裂，一切正如你所想，林泽凯被迫离开林家，失去所有支持，被万人唾弃，沈秀秀则是独守空房，一个人面对形形色色的口诛笔伐和议论，心里压力本就直线飙升。”
“这种时候，你又给三姨太吹了吹耳边风，三姨太此时对沈秀秀的观感已经很差了，有这么一茬，更是想尽办法打算将她赶出林家，站在三姨太一个母亲的角度她似乎做得没错，毕竟自己堂堂大门大户的继承人，娶一个风月女子算什么事情？”
“谣言是没法控制的，人云亦云，沈秀秀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开林家。”
“可你不想就这样让她全身而退，你需要再来一把火，给沈小姐风月女子的名声板上钉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杜绝林泽凯王者归来和你抢夺权利的可能性。”
“于是你给她下了药，让二少爷强奸了她。”
秦殇疯狂头脑风暴，脑海中的思路也是逐渐清晰；
“别急着反驳，沈秀秀如果真是一个有心眼，有手段，有心机的女人，都不会让自己偷情被人捉奸。”
“谁家有脑子的人偷情会选在有妇之夫的男方家中？”
“那段时间，林泽凯明明已经离开了林家，真要偷情，和二少爷躲进林泽凯的府邸翻云覆雨不香吗？”
“非要跑去二少府偏偏还让你捉奸？”
秦殇满脸鄙夷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脸色逐渐铁青的二少夫人；
“这件丑闻一出，彻底坐死了林泽凯遇人不淑，带了一个风月女子进林家大门的事情。”
“三姨太勃然大怒愤而驱赶，这个过程中，才是他俩关系彻底激化，三姨太觉得沈小姐有辱妇道拔了她的指甲，试图通过虐待的行为，让沈秀秀自己滚蛋，这一系列行为其实都是为了泄愤。”
“她把沈小姐当成了一个狐狸精，一个勾引自己儿子，结果害的自家儿子彻底成为万人唾骂耻辱柱的污点。”
“报复起来自然也不择手段，只不过这一切，却是你喜闻乐见的。”
“因为你的计划成功了……”
“然后，沈秀秀死了，被你害死了！”
秦殇话到一半，顿了顿，然后拔高了音量；
“你确实狠辣，沈秀秀其实本来就已经有了死志，可是你却欺负她哭瞎了双眼双目失明，将女人带到了湖心岛淹死，而且为此还伪造了遗书。”
“因为你知道，沈秀秀眼盲心不盲，她是整个林宅上下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结果反而看透了所有前因后果的人。”
“你就是她悲惨遭遇的背后推手，所以在你的计划里，沈秀秀必须死，可是沈秀秀已经萌生了死志，并且还写了遗书。”
“在遗书中清晰讲述了你的罪行！”
“她自杀之前唯一的夙愿，就是揭发你的罪行。”
“你哪里敢让她揭发啊？于是直接借机将沈秀秀带出来，丢进了湖心岛淹死，再把尸体转移进了枯井。”
“你以为一切天衣无缝，不过不好意思……”
“你伪造的死法太拙劣了。”
“她一个忠贞烈女，能够为了林泽凯苦等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被林家上下唾骂，就算是独守空房，也要一直苦等林泽凯回来，她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完成的婚礼。”
“所以死前才会选择穿着嫁妆，这样的她，又怎会选择投井自杀，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手法？喝砒霜岂不是更加体面？”
一番话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无数人目眦欲裂的看向秦殇，就差上来问他，你是不是疯了？
秦殇的一番言论，显然惊悚了不少人。
不过这样捋顺下来，好像秦殇说的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说沈秀秀只是一个驱赶林泽凯失去继承权的工具。
那么利用这一系列操作牟利最大的人，无疑就是二房。
看现在二少夫人在林宅内的号召力便足以可见一斑。
下一刻，秦殇再度语不惊不死人；
“我再说一个大胆的猜测，三姨太大概也是你杀的吧……”
“沈秀秀冤死，枉死，就算是站在旁人角度，哪怕沈秀秀真是个风尘女子，她在林家的这番遭遇也堪称悲惨至极。”
“被扒指甲，哭瞎双眼，她就算是死后化作怨灵，报复林家也合情合理。”
“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杀了三姨太，完完全全嫁祸到了沈秀秀的头上。”
“她一个死人反正也没法开口说话，不就成了你栽赃嫁祸的最好借口？”
秦殇嘲弄一笑；
“尤其是三姨太死后。”
“之前林泽凯失势，三姨太又倒台，整个林家已经没有接班人了，你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这几个人死了之后，受益最大的就是你。”
“利用沈秀秀让林泽凯失去人心，母子分裂，然后伺机让沈小姐身败名裂，挑拨沈小姐和三姨太的关系，最后害死沈小姐，又残忍杀害林泽凯的生母。”
“再将这一切归咎到沈秀秀之灵的头上，弄得林家人心惶惶，群龙无首迫不得已需要一个话事人，你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站出来。”
啪啪啪啪——
秦殇拍了拍手；
“好手段，我都是忍不住为你鼓掌！”
哗！
全场哗然，整个现场寂静无声，无数人都是瞪大双眼，满脸惊疑不定的盯着宫装美妇。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难道你们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不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他在给我泼脏水，他在给我泼脏水啊！”
不远处，二少夫人早已暴跳如雷，脸色青红交替的指了指秦殇。
“执法队，来人，来人，给我把他擒起来……”
哗！
无人动静。
二少夫人脸一沉。
秦殇的一番话，让她也成了大家怀疑的对象。
下一刻，秦殇又是啧了啧嘴接着道；
“崔掌柜会死，是因为他要给我传递信息，他连着三天在林家参加祭祀就是在等我……”
“至于为什么等我，大概是身为目击证人，目击三姨太死亡现场的证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吧。”
“例如琵琶在你手中，例如账本在你这里，再或者是，三姨太死前留下了某些信息，可以佐证你的凶手身份。”
“所以，崔掌柜在等，等我回来，他一定有什么信息想要传递给我。”
“不过却被你担心露出马脚，让我瞧出端倪，于是你昨晚才选择了杀人灭口……”
话罢，秦殇眸子缓缓微眯；
“不过对于你而言，这一切依旧并不保险。”
“二少夫人，昨晚想要利用无头女尸在乱葬岗要我小命吓死我，结果今天又马不停蹄，迫不及待的搞这么一出公开处刑。”
“目的也是要让我这个最后可能威胁到你的人，成为过往云烟，没错吧？”
“所以崔掌柜并不是死在沈秀秀手中，也不是错在连着三天参加祭祀，而是死在你的手里。”
“他唯一的错，就错在约我在秋葵林那件事被你知道了。”
“你当时没参加祭祀的活动，小羽又不至于多嘴的和你透露这一点。”
“再加上她一个侍女，根本不可能知道崔掌柜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崔掌柜和我约定要见面的那这件事，是神婆透露的吧？
秦殇抬手指了指二少夫人，语气冷厉；
“你在长廊遇见我和小羽之后便是去了神婆那里，大概是去询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吧？”
“你在顾忌我，你担心我捅破你的秘密，毕竟，我的身份里就藏了很多线索，你怕我找出这些线索。”
话到最后，秦殇语气凝重，一字一顿，死死的盯着二少夫人的眼睛。
“比如……我，就是沈秀秀不告而走的丈夫。”
“林泽凯，没错吧？”
不过很快便是有人抬头，目眦欲裂的朝着二少夫人看去，表情露出错愕惊恐。
是的，秦殇说的没错。
这娘们知道他不是四更天回来，而是二更天回来，就说明她见到了秦殇二更天回来。
她怎么见到的？
她说小羽不是五更天离开的，那之后秦殇房间中发生了啥，谁又说得准？
除非是全程监控，从二更天一直到五更天，真正见到了五更天三少府毫无动静，才知道秦殇是在胡说八道。
这一刻，无数人看向二少夫人，表情布满恐惧。
与此同时，始终端庄大气的美妇五官也是顷刻间扭曲在了一起。
面色青红交替，完全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打的五体投地。
下一刻，秦殇淡淡道；
“一会捕快来了，比起抓走我，或许抓走你才更应该。”
“毕竟，你才是林宅这段时间，一系列凶杀案和灵异事件的始作俑者以及罪魁祸首。”
“二嫂，你藏得真挺深啊！”
“林涛，你在瞎说什么！？”
林涛……
这个名字没有被自动屏蔽成我的神路ID‘猛舔蟑螂玉足’。
大概就跟如果你进入了一个副本叫做小明的家，你如今是以游戏角色小明的身份进入其中，你的爸爸喊你，肯定是喊你的游戏ID，而不是小明一样。
因为在你的家人眼中，从游戏程序的角度进入其中。
你的ID就是你的名字。
换言之，喊你的ID在NPC眼中就是在喊你的名字。
例如，你在副本内的角色是小明，那NPC喊你绝不会喊小明，而是会选择喊你的ID。
因为，在NPC眼中【你的ID】=【小明】。
然而此刻，二少夫人喊出来的却不是‘猛舔蟑螂玉足’。
换言之，林涛……这个名字并不是自己在副本内，角色的真实姓名。
秦殇顷刻间再度笃定了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气急败坏的二少夫人咬着银牙，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敌意；
“昨天我只是晚上睡不着中间出来溜达了一圈，刚好看到你的房间灯火通明，所以才……”
闻言，秦殇淡然一笑；
“事到如今，狡辩真没啥用了。”
“谁家好人溜达一圈，刚刚好就从二更天一直在我的三少府门口溜达到了五更天啊？”
一更天是足足两小时。
二更到五更，中间六小时，你他妈溜达芭莎时装秀的红毯走秀啊，能溜达六个小时？
秦殇运筹帷幄的抬了抬下巴，语气嘲弄道。
“我有一个故事，二嫂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讲什么故事……”
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的二少夫人沉着脸。
不过秦殇压根不予理会，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发言；
“你一开始不想让林泽凯好过的目的，其实就是怕他成为林家家主。”
“林家家主不管事之后，三姨太掌权，你一直都忌惮三姨太的势力。”
“尤其是你发现，自己嫁的二少爷，并不是三姨太所看重的人。”
“换言之，未来林家的权利中央和核心话语权，跟你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于是你慌了。”
“尤其是眼瞅着三姨太对林泽凯的培养越来越多，逐渐放权，让他和各大药农，药材商接触，于是你的急迫感越来越强。”
“而就在这个时候，忌惮林泽凯未来会成为林家新秀的你，想到了一个计谋，泼脏水。”
“可是林泽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落人诟病的地方。”
“就在你焦头烂额之际，林泽凯却突然带了个风月场所的歌女回来，还扬言要明媒正娶这名风尘女子。”
“当时你便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秦殇低下头，语气低沉；
“败坏沈秀秀的名声，就会让林泽凯在林家上下的威望无限程度降低。”
“于是你选择散布谣言，扬言沈秀秀不仅卖唱还卖身。”
“这个谣言一出，不仅沈秀秀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连林泽凯都被你拉下了神坛，谁也不想将来服侍一个如此不靠谱的少家主。”
“有句话说得好，当怀疑产生的时候，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尤其是对于这种有色眼镜极重的豪门当中，不论沈秀秀是否卖身这件事都不重要了。”
“因为只要有这么一个谣言，三姨太身为亲生母亲，就绝不会同意林泽凯娶沈秀秀为妻。”
“之后，果不其然母子二人决裂，一切正如你所想，林泽凯被迫离开林家，失去所有支持，被万人唾弃，沈秀秀则是独守空房，一个人面对形形色色的口诛笔伐和议论，心里压力本就直线飙升。”
“这种时候，你又给三姨太吹了吹耳边风，三姨太此时对沈秀秀的观感已经很差了，有这么一茬，更是想尽办法打算将她赶出林家，站在三姨太一个母亲的角度她似乎做得没错，毕竟自己堂堂大门大户的继承人，娶一个风月女子算什么事情？”
“谣言是没法控制的，人云亦云，沈秀秀最好的结局就是离开林家。”
“可你不想就这样让她全身而退，你需要再来一把火，给沈小姐风月女子的名声板上钉钉，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杜绝林泽凯王者归来和你抢夺权利的可能性。”
“于是你给她下了药，让二少爷强奸了她。”
秦殇疯狂头脑风暴，脑海中的思路也是逐渐清晰；
“别急着反驳，沈秀秀如果真是一个有心眼，有手段，有心机的女人，都不会让自己偷情被人捉奸。”
“谁家有脑子的人偷情会选在有妇之夫的男方家中？”
“那段时间，林泽凯明明已经离开了林家，真要偷情，和二少爷躲进林泽凯的府邸翻云覆雨不香吗？”
“非要跑去二少府偏偏还让你捉奸？”
秦殇满脸鄙夷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脸色逐渐铁青的二少夫人；
“这件丑闻一出，彻底坐死了林泽凯遇人不淑，带了一个风月女子进林家大门的事情。”
“三姨太勃然大怒愤而驱赶，这个过程中，才是他俩关系彻底激化，三姨太觉得沈小姐有辱妇道拔了她的指甲，试图通过虐待的行为，让沈秀秀自己滚蛋，这一系列行为其实都是为了泄愤。”
“她把沈小姐当成了一个狐狸精，一个勾引自己儿子，结果害的自家儿子彻底成为万人唾骂耻辱柱的污点。”
“报复起来自然也不择手段，只不过这一切，却是你喜闻乐见的。”
“因为你的计划成功了……”
“然后，沈秀秀死了，被你害死了！”
秦殇话到一半，顿了顿，然后拔高了音量；
“你确实狠辣，沈秀秀其实本来就已经有了死志，可是你却欺负她哭瞎了双眼双目失明，将女人带到了湖心岛淹死，而且为此还伪造了遗书。”
“因为你知道，沈秀秀眼盲心不盲，她是整个林宅上下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结果反而看透了所有前因后果的人。”
“你就是她悲惨遭遇的背后推手，所以在你的计划里，沈秀秀必须死，可是沈秀秀已经萌生了死志，并且还写了遗书。”
“在遗书中清晰讲述了你的罪行！”
“她自杀之前唯一的夙愿，就是揭发你的罪行。”
“你哪里敢让她揭发啊？于是直接借机将沈秀秀带出来，丢进了湖心岛淹死，再把尸体转移进了枯井。”
“你以为一切天衣无缝，不过不好意思……”
“你伪造的死法太拙劣了。”
“她一个忠贞烈女，能够为了林泽凯苦等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被林家上下唾骂，就算是独守空房，也要一直苦等林泽凯回来，她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完成的婚礼。”
“所以死前才会选择穿着嫁妆，这样的她，又怎会选择投井自杀，让自己如此狼狈的手法？喝砒霜岂不是更加体面？”
一番话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无数人目眦欲裂的看向秦殇，就差上来问他，你是不是疯了？
秦殇的一番言论，显然惊悚了不少人。
不过这样捋顺下来，好像秦殇说的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说沈秀秀只是一个驱赶林泽凯失去继承权的工具。
那么利用这一系列操作牟利最大的人，无疑就是二房。
看现在二少夫人在林宅内的号召力便足以可见一斑。
下一刻，秦殇再度语不惊不死人；
“我再说一个大胆的猜测，三姨太大概也是你杀的吧……”
“沈秀秀冤死，枉死，就算是站在旁人角度，哪怕沈秀秀真是个风尘女子，她在林家的这番遭遇也堪称悲惨至极。”
“被扒指甲，哭瞎双眼，她就算是死后化作怨灵，报复林家也合情合理。”
“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杀了三姨太，完完全全嫁祸到了沈秀秀的头上。”
“她一个死人反正也没法开口说话，不就成了你栽赃嫁祸的最好借口？”
秦殇嘲弄一笑；
“尤其是三姨太死后。”
“之前林泽凯失势，三姨太又倒台，整个林家已经没有接班人了，你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这几个人死了之后，受益最大的就是你。”
“利用沈秀秀让林泽凯失去人心，母子分裂，然后伺机让沈小姐身败名裂，挑拨沈小姐和三姨太的关系，最后害死沈小姐，又残忍杀害林泽凯的生母。”
“再将这一切归咎到沈秀秀之灵的头上，弄得林家人心惶惶，群龙无首迫不得已需要一个话事人，你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站出来。”
啪啪啪啪——
秦殇拍了拍手；
“好手段，我都是忍不住为你鼓掌！”
哗！
全场哗然，整个现场寂静无声，无数人都是瞪大双眼，满脸惊疑不定的盯着宫装美妇。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难道你们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不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他在给我泼脏水，他在给我泼脏水啊！”
不远处，二少夫人早已暴跳如雷，脸色青红交替的指了指秦殇。
“执法队，来人，来人，给我把他擒起来……”
哗！
无人动静。
二少夫人脸一沉。
秦殇的一番话，让她也成了大家怀疑的对象。
下一刻，秦殇又是啧了啧嘴接着道；
“崔掌柜会死，是因为他要给我传递信息，他连着三天在林家参加祭祀就是在等我……”
“至于为什么等我，大概是身为目击证人，目击三姨太死亡现场的证人，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吧。”
“例如琵琶在你手中，例如账本在你这里，再或者是，三姨太死前留下了某些信息，可以佐证你的凶手身份。”
“所以，崔掌柜在等，等我回来，他一定有什么信息想要传递给我。”
“不过却被你担心露出马脚，让我瞧出端倪，于是你昨晚才选择了杀人灭口……”
话罢，秦殇眸子缓缓微眯；
“不过对于你而言，这一切依旧并不保险。”
“二少夫人，昨晚想要利用无头女尸在乱葬岗要我小命吓死我，结果今天又马不停蹄，迫不及待的搞这么一出公开处刑。”
“目的也是要让我这个最后可能威胁到你的人，成为过往云烟，没错吧？”
“所以崔掌柜并不是死在沈秀秀手中，也不是错在连着三天参加祭祀，而是死在你的手里。”
“他唯一的错，就错在约我在秋葵林那件事被你知道了。”
“你当时没参加祭祀的活动，小羽又不至于多嘴的和你透露这一点。”
“再加上她一个侍女，根本不可能知道崔掌柜留下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崔掌柜和我约定要见面的那这件事，是神婆透露的吧？
秦殇抬手指了指二少夫人，语气冷厉；
“你在长廊遇见我和小羽之后便是去了神婆那里，大概是去询问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吧？”
“你在顾忌我，你担心我捅破你的秘密，毕竟，我的身份里就藏了很多线索，你怕我找出这些线索。”
话到最后，秦殇语气凝重，一字一顿，死死的盯着二少夫人的眼睛。
“比如……我，就是沈秀秀不告而走的丈夫。”
“林泽凯，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