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的感觉很敏锐。

    他总觉得兄长孙策有话跟自己说,却又不好意思直说。

    于是他直接对孙策问道:

    “伯符兄,这借兵之事...我是否能助你?

    有什么话,兄长便直言吧。”

    “唉,为兄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公瑾。”

    孙策面泛愁容,对周瑜道:

    “那袁耀不知从哪打探到了公瑾的消息,知道公瑾是我的手足兄弟。

    所以他要求我把公瑾带到寿春为质,才肯借兵给我。

    可是以我们兄弟的感情,为兄又岂能行此不义之事?

    袁耀这奸贼,当真让为兄进退两难啊!”

    周瑜闻言朗声笑道:

    “这有何难?

    袁耀既然想让我去寿春,我去便是了。”

    “公瑾,你...

    你不能为了为兄,把自己置于险地啊!”

    周瑜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侃侃而谈道:

    “兄长不必担心。

    寿春又不是龙潭虎穴,我如何去不得?

    吾叔父周尚,乃丹阳太守,算起来也是袁术麾下重臣。

    于情于理,袁术父子都会对我以礼相待。”

    “现在江东纷乱,刘繇虽为扬州刺史,却是庸碌之人。

    这正是兄长在江东建功立业的良机,兄长切勿迟误!

    待兄长夺下江东之后,瑜自有办法脱身。”

    周瑜答应去寿春为质,倒是解了孙策的心病。

    他当即对周瑜拜道:

    “此事能成,皆赖公瑾之功!

    为兄拜谢贤弟了!”

    孙策急着出兵江东,当即便与周瑜前往寿春。

    而袁耀也在这几日准备妥当,于寿春城举办淮南第一武道大会。

    这场盛会经过多日的宣传,已将淮南武者的期待拉满。

    甚至很多达官显贵、市井百姓都等着看这场热闹。

    袁耀将比武高台建在寿春城中心的闹市区,十分广阔大气。

    高台周围的区域,足以容纳上万百姓。

    至于来观看比武的达官显贵、世家子弟,当然不能跟百姓们挤在一起。

    袁耀将比武台周围的数座酒楼全部包了下来,把这些酒楼的露台打造成观看比武的尊享席位。

    只要出得起钱,就不必跟百姓挤在一起。

    可以坐在视野超级棒的露台上,边饮酒边观看比武大会,岂不美哉?

    当然了,这样的享受,价格也是不菲。

    袁耀直接来了个竞价拍卖,价高者得。

    即便如此,上百个露台席位还是被达官显贵、世家公子们竞拍一空。

    仅拍卖专属席位这一项,袁耀就收了一千余万钱。

    花三千万钱办武道大会,大会还没开始,袁耀就回本一半了。

    当然了,正对着看台最好的位置,还是属于袁耀的,并不对外出售。

    此刻,袁耀就坐在泰福楼的二层露台上,在他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主薄阎象、两个妹妹袁婉、袁妙坐在袁耀两侧,管家袁忠在旁侍立。

    袁耀举杯对阎象笑道:

    “仲宇先生,武道大会筹划得不错。

    我看前来参赛的武者人数不少,一个个斗志昂扬。

    这都是仲宇先生与子山的功劳啊!”

    阎象亦举杯道:

    “为公子招揽人才,也是为了主公大业,此乃吾之本分。

    比斗要开始了,今日公子一定能招揽到满意的人才。”

    两人说话之际,步骘步子山走上高台,朗声道:

    “诸位想必都知道了,这次武道大会,由袁耀公子举办。

    目的就是为了选拔优秀的武者出仕,为我淮南甄选大将之才!”

    “最后胜出的武者,不但有机会担任将军,还会收到公子的特别赏赐!”

    “大家都是武人,对赛制也很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我宣布,第一轮比斗正式开始!”

    武道大会的赛制,是由袁耀制定的,赛制倒也简单粗暴。

    由于前来参加比武的武者数量太多,足有四百余人,第一轮战斗便为群战。

    每二十人为一组上台,进行混战。

    为了减少伤亡,第一轮比斗不允许用兵刃,只能徒手。

    认输、失去战斗力或者被打出高台,皆为负。

    每组最终只取三人晋级。

    这样选拔固然有运气成分,可真正的强者,还是能够脱颖而出。

    第一组二十名武者很快便上台,在高台上展开混战。

    这些武者们都是在为自己的前程而拼搏,在比斗中全部拼尽全力。

    他们的战斗,很快便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

    不断有武者被击出高台,或是被打得倒在地上,暂时失去战力。

    观战的百姓们,何时见过这等拳拳到肉的战斗?

    他们的热情也被点燃了,大声在旁呐喊助威。

    就连看台上的世家公子们,也觉得他们这回的票钱物有所值。

    袁耀仔细观察着高台上比斗的武者,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人才。

    坐在对面楼看台上的黄猗则举起酒杯,露出谄媚的笑容,向袁耀示意。

    袁耀见黄猗如此,也对他点了点头。

    袁耀的小妹袁妙不悦道:

    “大哥,这个黄猗最讨厌了。

    每次我出门,他都会凑过来。

    听说父亲还有意召他为婿,把我嫁给他。

    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

    袁耀突然想起,在历史上黄猗就是袁术的女婿。

    难道嫁给他的就是小妹袁妙?

    这黄猗生了一副好皮囊,惯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袁耀打心底瞧不起这种人。

    可便宜老爹袁术偏偏以貌取人,又喜欢听人拍马屁。

    老爹与黄猗可谓是一拍即合,对黄猗十分宠信。

    竟然生起召此人为女婿的心思。

    “小妹,你不想嫁给黄猗?”

    “不想嫁!”

    袁妙毫不犹豫道:

    “我看见黄猗就恶心!

    嫁给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婉婉,要不然你替我嫁给黄猗吧?”

    袁婉性格温柔,也不忍拒绝妹妹,对袁妙道:

    “若是妙妙不愿,我愿意代你受苦。”

    “婉婉这是什么话?”

    袁耀不悦道:

    “在淮南我们是主,他黄猗是臣。

    岂有以臣欺主之理?”

    “只要你们不愿意嫁给黄猗,任何人都不能逼迫你们。

    哪怕是老爹也不行!

    这件事,我去跟老爹说!”

    袁妙闻言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举杯对袁耀道:

    “老哥,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最好了!

    来,这杯酒我敬你!”

    “女孩子,不可以喝酒。”

    袁耀伸手夺过袁妙的酒杯,给她倒上一杯蜜水,而后继续观战。

    高台上的比斗已经进行了两组,依旧没有太强大的武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