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般人说这话,龚过欣或许不信。但因为看过刘家的族谱,知道刘继善所言非虚。

    龚过欣明显是想不相信都难。不过看到刘青那委屈巴巴的模样,龚过欣便又忍不住的挖苦,表示说的你们这家传秘学跟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可结果呢?

    结果你现在都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还只是一普通干部?这些话龚过欣虽然没说出口,但那表情神态,刘古树却全都看在眼里。

    也是因此,眼见龚过欣气冲冲的带刘青回房,刘古树忍不住的对刘继善抱歉道:“都怪我无能啊,要不是因为我终其一生,直到现在都只能呆在法律相关的那清水衙门里,无法为你助力半点……”

    “以你对我刘氏家族秘学的理解程度,相信你无论如何,也断不至于直到现在,都还一无所成!”

    “能活下来!”

    “并且还能保证我们家不被时代所波及!”

    “爸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安慰刘古树几句的同时,刘继善还不忘嘿嘿有声的表示别看自己现在已经三十出头。

    但到底政策已经松动。现在他已经在开始布局。只要稍微给他一点机会,他依旧有把握在四十岁之前名动天下!

    说着这些,刘继善也没忘了对刘古树出谋划策,表示别看法律是清水衙门。

    但到底刘古树参与的是法律的制定。所以只要刘古树想,他相信即便刘古树现在已经年过五十,却依旧有大把施展的空间。

    “这些倒是不用你来提醒我!”刘古树闻言嘿嘿一笑,对刘继善露出了一个我心里有数的表情。

    然后才看向刘继民的房间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继民,虽说在咱们一家人之中他的条件最好,但他的心绪实在是太不够稳定,但凡受到点挫折就开始心浮气躁——以他的性格,怕是难成大器啊!”

    “继民的性格不够沉稳,的确是个问题!”

    “不过这不还有我呢么?”说了些只要自己发达了,定然不会忘了提携刘继民之类后,刘继善便让刘古树先去休息,他去看看刘继民。

    对刘继善,刘继民有着极深的怨念。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那都不比刘继善差。

    外形容貌,更是远有甚之。但从小到大,刘古树都明显更宠着刘继善,对他视若无睹。

    而这,也是他一听苏清河召唤,虽然刘继善在帮忙分析之后,说郑佳明张朝贤在各自家族中的话语权有限,再加上个性稍显幼稚,绝非家传秘学中写明适合攀附的对象。

    但刘继民却依旧坚持前往的原因所在。毕竟现在刘继善虽说在中科工作,说起来算是科学家。

    但明显老刘家的技能点所点的位置,压根就不适合搞什么科研。也是因此,刘继善虽说有着科学家的名头,但想要靠专业混出头,那简直比登天都难。

    反正只要想到成天被刘古树当成心肝宝贝刘继善还没能在中科混出头,反倒是自己却因为郑佳明和张朝贤的关系先一步出人头……反正在去王家的路上,刘继民那真是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可谁知一趟下来。在王家因为杨振碰了一鼻子的灰,什么脸都给丢光了不说,最后还被郑佳明张朝贤的大嘴巴给抽成了猪头……光是想想,刘继民那简直都忍不住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听到敲门声,知道肯定是刘继善。刘继民强忍悲愤,将脑袋往被子里一埋这才道:“门没关——你又想干嘛?”

    “听爸说你今儿去王家,好像不太顺利?”刘继善问。

    “正合你意是吧?”刘继民哼哼道:“毕竟要顺利就证明你猜错了,只有不不顺利才能证明你的正确!”

    “我昨天是劝你别去!”

    “但我之所以劝你别去,那是基于郑佳明他们几个的性格等等进行的推测,绝不代表我就希望你不顺利!”

    “毕竟咱们不但是亲兄弟!”

    “更担负着振兴我们刘家的重任!”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岂有巴不得你不顺利的可能?”

    “所以我来,并不是想看你的笑话,而是想跟你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的不顺利!说着这话,刘继善拍拍刘继民道:“听话,别再躺着了,老实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刘继民当然不肯给刘继善看到自己那狼狈的模样。

    但迫于无奈,最终却也不得不从被子里坐了起来。那被抽成了猪头般的模样,刘继善真是想看不到都难。

    但刘继善却只是瞄了一眼,半句没提刘继民脸的问题,便直接让刘继民诉说具体过程。

    “实打实的工农子弟!”

    “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是科长不说,而且还会谈钢琴,写歌!”听完刘继民的介绍,刘继善半句没提郑佳明张朝贤之类,只是啧啧有声表示也幸好自家跟这姓杨的没什么交集……否则的话,自己家怕是得有***烦!

    “这姓杨的有本事归有本事!”

    “不过到底寒门出身,家世甚至都还不如我们!”

    “所以在我看来,他即便是再厉害,那也厉害不到哪儿去!”说着这些,刘继民让刘刘继善别再想杨振了。

    让他帮忙给想想如郑佳明张朝贤几个的问题,到底该如何处置。

    “怎么处置还用我说么?”刘继善道:“虽说不想让你跟他们来往!”

    “但不来往也来往了!”

    “为今之计,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继续进行讨好!”

    “毕竟要不这么做,那你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可就都等于是白费!”听着这些,虽说知道刘继善的话很有道理。

    但一想到自己那被抽成猪头的脸,刘继民就又是一肚子的不甘道:“要真按照你说的做,那我这几嘴巴不等于白挨了啊?”

    “如果仅仅只是讨好,那当然是白挨!”

    “但你应该知道咱们家的家传秘学,忍辱负重只是开始,而非全部!”

    “所以你现在的讨好,并非是真的讨好,只是为了接近他,同时等待机会!”

    “只要机会合适……”说到此处,刘继善的眼里露出了类似咬人毒蛇般的冷光,狞笑声声道:“难道你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听到这话,刘继民的眼神顿时就亮了……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洗漱完毕的杨振照例先去街道。因为拆迁已经开始,街道办几乎是一天三小会,两天几大会。

    其中难免有不少涉及到治保相关的问题。不过因为刻意排挤,因而即便和治保相关,许江河和石金彪都依旧没有叫杨振参加,而是宁可会后安排秘书之类的进行传达。

    对于这事,蒲清虎赵崇亮等是不忿至极。但杨振对此却是乐见其成。毕竟开会这事,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

    现在不开会,他便能节约出大把时间,用来做别的事情。也是因此,在监督完训练,随口问了一句街道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杨振甚至都不等蒲清虎赵崇亮回答,便准备骑着自行车赶紧去棉纺厂。

    看到杨振这模样,蒲清虎赵崇亮赶紧拦住,表示因为杨振的吩咐,他们这阵有意加强了对社会流动人员等等的监管措施。

    根据房东之类的报告,旧厂街周边最近来了一个叫尤茂林的家伙。

    “这家伙手底下有着一大帮人不说!”

    “最关键是这姓尤的貌似还跟石副主任的关系非同一般!”说到尤茂林不但经常跟石金彪碰面,同时还经常让手下打听那几个闹的最凶的拆迁户们的消息之类,蒲清虎赵崇亮表示根据这些消息,他们严重怀疑这些人出现在旧厂街,压根就不是什么意外。

    根本就是石金彪故意请来,目的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用这些人震慑相关的拆迁户!

    “那尤茂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那些手下里头,也有不少是几进宫人员!”

    “万一他们真是石副主任请来的,一旦拆迁过程出现什么状况,我怕这些家伙到时候真是什么手段都有可能用的出来!”说着这些,蒲清虎赵崇亮等目光灼灼的看着杨振,意思非常明显。

    那就是问杨振看是不是能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看能不能想些办法将这些家伙赶走,以绝后患!

    治保处的管辖范围也就局限于街道。就算再赶,最多也就只能把人给赶出旧厂街!

    仅仅是赶出旧厂街。人家真想捣乱,再回来也不过就一句话的事……跟着杨振干了这么久,要还提出真单纯赶走的建议,那蒲清虎赵崇亮就真的是白混了。

    所以二人的所谓的赶走,当然不是真的赶走。更多的是在暗示杨振看能不能找点什么由头为借口,将这些人全都给送进去……这点,杨振当然清楚。

    以他现在的人手,以及跟徐俊阳等分所的关系。想要达成这点也相当容易。

    不过杨振却还是选择了拒绝。拒绝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不忍心让无辜的人蒙冤。

    毕竟在他的眼里,像尤茂林等这种想借拆迁的机会以牟利的家伙,即便是挨个杀怕都没几个冤的,就更别说只是送进去!

    所以他现在不同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人虽然在他看来都该死,但目前来说。

    这些人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