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旧码头,到处是生锈集装箱,没有任何灯火。

    哐啷!其中一个放在隐秘地方集装被打开,一道人影快速走进去。

    哐啷!门被合上。

    咔嚓!灯光打开,吴恒来到他自己曾经打造的庇护所。他从箱子里摸出几套备用证件,对着证件照片上面孔为数据,开始在捣鼓3D打印机。不到刻钟,一副人皮面具出现在他手里,往脸上戴,对着镜子来回观察,看现在样子和证件照的模样没有何区别。

    “嗯!”吴恒对这副超分子人皮面具比较满意,不闷不热手感如同肌肤,边缘接头贴面过度很好,只要不是零距离找茬应该不会发现,主要还是和相片很像。

    唰!他从柜子下方拖出黑色铁盒子打开,里面有半箱晃眼金条,看垒起数量可观,估计最少百来公斤,还有一些闪闪发亮不知名宝石。他换上一身休闲英伦西装,梳理头发戴上撮箕帽,瞬间气质就改变,变成了一位其貌不扬游手好闲街头雅痞。

    赌场,吴恒面前这栋楼全是赌场七层楼高,这里赌博可是地方主要收入来源之一,早已经合法化。他刚进大门,安保人员指示背包要过安检。他不听劝导,把背包提到服务台,只打开一道口子,让吧台经理往里一看。经理只是往包里瞟了一眼,便向吴恒弯腰鞠躬表示歉意,随后挥手,安保熟练离开。经理在前面带路,吴恒紧跟其后,经过多重房门,来到大厅后方。这间客厅看不到任何太阳光线,没有窗子,屋顶吊着多展水晶灯,多半处于地下室。客厅不大但也有五六十个平方,周围摆放各种科技检测设备,看造型都是用来搞珠宝鉴定用途。

    吴恒坐在沙发上,把背包里东西全部倒在前方漏斗型圆桌里:“就这些,全部兑换成现金。”

    三人珠宝鉴定师来到旁边快速初步点数着,不一会儿其中一人转身对经理挨着耳朵在说悄悄话。

    经理转身恭敬:“先生久等了!只算黄金等值三百二十万美元,扣除折现手续费取整就是三百万。至于这些珠宝,需要进一步鉴定才能得出等值相应金额。”

    “嗯!”吴恒心头非常不爽,要不是怕惹麻烦,就去普通路边金店兑现了,就凭这些黄金最少能兑四百万出来:“不着急,今天时间充足,一起点清剩下物品在拉个总账。”

    赌场收入多样性,什么典当,贵金属兑现,珠宝古董拍卖应有尽有,只要来到这间屋子的客户都是见不得光,也是赌场最欢迎的客户群体,手续费要比大厅兑现翻好几倍,说白了这是敲诈勒索费,也可以理解成财物漂白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高额费用驱使下效率真高,不到十分钟时间,经理有来到吴恒面前,习惯性礼仪问到:“尊贵的先生,珠宝种类太多,清单就不细报了,您能到手金额加上之前黄金,共计五百万美元整。”他瞟了一眼经理:“真是个有趣数字,好吧就这样。用这证件开个新户头,都划在里面。”

    “对了!这块玉石帮我看。”吴恒好奇起来,趁现在这么多科技设备摆在眼前,玉佩即便有啥三长两短也不是他弄的,想钻个空子看下玉佩啥材质:“请问这项服务收多少费用?”

    经理一脸尴尬,他觉得刚才手续费好像收过分了点,没办法,经理也要生活养家糊口,靠创收比例提成,反正是一锤子买卖,一个愿打另一个愿挨:“先生说笑了,您是我们贵宾,还希望常来呢。这项服务对于先生您来说,是免费的。”

    刚才那三位鉴定师,其中有位气质出众女士鉴定师接过吴恒手中玉佩时,有些不确定眼神翻来覆去的观看:“我爷爷不是也有一块吗?”她拿在手中对着强光照射:“这块颜色要深一点,带着冰凉意境,和爷爷那块属性刚相反。”

    吴恒不语侧头留意了下女子面孔,经验告诉他这位鉴定师不是专职,光凭硕大钻石耳钉和项链以及手环加起来不下十万美元,普通职员哪有这么豪横的,更不用气质和眼神,完全和另外两名鉴定师格格不入,肯定不是同阶级的人,估计是某位大佬女儿来这里体验生活来了。

    接下来,双鱼玉佩像是被当做人体检似的,来回穿插在各种鉴定设备之间,当然全程都是无损检测,最多就只用一些放射线透视,分析同位素而已。他完全不用操心,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普通价值不菲玉佩,不知道其中奥秘。他心头也有些小算盘,毕竟女子爷爷也有同款,估计也是被选上的人,希望能通过玉佩接触她爷爷。

    “先生,方便我留下此玉佩一张相片吗?我爷爷把同款玉佩当作心肝宝贝来呵护,它在他心中地位和他孙女差不多呢。”女子期待连道:“只是发给我爷爷看,能保证这张相片不会经过第三人眼目,对了,下次先生来这里兑现时,手续费打五折。”

    吴恒端起旁边香槟轻轻抿一口,装着不听见,把杯举起透过对着头上水晶灯晃动下,又放回刚才位置。

    旁边经理有点不自在,女鉴定师向他使了个眼神,他连忙脑袋一震反应过来:“既然是股东朋友,这次手续费也打五折。”

    “嗯!请便!”吴恒风轻云淡毫不在意样子:“要是没事的话,就这样告辞,期待下次合作。”他相信女鉴定师会联系他的,听她口中形容她爷爷对同款玉佩如此痴迷,估计很快派人来。

    “听说这家娱乐花样多,有点手痒了。”他搓搓手瞧了一眼经理,目的很简单变相告诉女子,他还没走,等下要是想找他的话,就能很快联系上。

    吴恒来到大厅,随便找了一桌便坐下,不听庄家讲解也不看规则,他不是来这里搞创收,搞消遣,搞刺激的,就乱下了一注目的就是打发时间等人。

    赌博这玩意,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不屑一顾,全是庄家在玩吞吐机制,无数个数据库串联,前面个数据库吞满了,下个数据库就出货,一出一进障眼让大家前仆后继,疯狂下注。

    无影插柳便成荫,居然连赢好几把,这些都是小钱,完全不在乎输赢,继续乱下注等待中。

    “先生!”经理来到他傍边招呼道:“我们赌场大股东,对先生手中玉佩非常向往,在三百公里之外正在赶来路上。希望能和先生见面聊聊呢!”

    “哦!一块破烂玉佩而已,我还有好几块呢!”吴恒知道期望的事即将发生,继续用毫不在乎语气忽悠道:“既然这么有诚意,那就碰下咯。”

    他这次被经理带到了顶楼,雕刻罗马古画大门被推开,四面大玻璃让这个足有上百平方米大厅明亮通透无比,木架上摆放或挂着多种文化地域文物,一看就是个带收藏性质的会客厅。

    吴恒本来不想接触陌生人,现在是特殊时期身份以免节外生枝,但对方持有同款双鱼玉佩,之前打算得改变计划,看下能不能从赌场大股东套出啥关于玉佩的重要信息,有高超分子面具掩护,只要不留下指纹体液血迹什么的,换是谁来交流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

    三百多公里,开车最少也要三小时,对方叫他等这么久,是不是有点过了,太不把客人放在眼里。

    咚咚!大门响起,有人在敲门。吴恒随口道:“请进。”

    刚才那女鉴定师换了工作服,此时一身运动装扮,显得年轻了十岁,近看就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这是我爷爷的会客厅,平均每年只打开过两次。”她来到吴恒身旁:“这些都是原版真品,随便欣赏。对了旁边酒柜有有饮品,别客气自己动手了。我爷爷说过,酒柜里的酒,只要是好汉看了一眼腿都走不动。我爷爷还说过,只要不喝他的酒,就逐出去,不管是谈好事还是坏事一律不接待。”

    “你爷爷真啰嗦!”吴恒觉得这位赌场老板性格确实另类,所谓的是能者之异。

    “嘿嘿!确实我爷爷平时真啰嗦。每次场里开会,所有员工加起来的话都没他多。”女鉴定师连道:“不用久等,半小时我爷爷应该能到。对了,我姓黄,叫黄壹婷。先生,怎么称呼呢?”

    “游恒。”吴恒随口回答。

    既然一身打扮成雅痞气质那就得装下文化人,吴恒在各种文物旁转悠,时不时来句点评,黑卒士长期经过各种知识训练,演戏这方面乃是必修课,因为要出席复杂场所执行任务,任意拉出一位黑卒士出来拍戏,在演艺圈都能称王封帝。

    黄壹婷被他忽悠得团团转,她通过不到半小时接触就认为‘游恒’在文物方面造诣高深,同为同龄人‘游恒’所知知识点大大超过了她,开始有些崇拜起来。

    “哈哈……!”敞开的大门外,走廊上洪亮之声传来:“小兄弟何在,久等了。”

    一位分不清详细年龄之人出现在门前。吴恒一看,感觉此人不简单,满头茂密白花短寸髪,白色络腮胡刚刚精致修剪过,花白色手指粗刀型眉,在配上一双虎目之眸,就这些特征初步判断此人不是省油灯。特别是那打招呼语气,如同黄钟大吕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