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心理战的特种兵不是合格的特种兵,不管对手是懵懂婴儿还是狡猾的豺狼……….《特种兵特战手册之心理战》

    易飞等四个孩子在地上发呆,正站在一根手腕粗树枝上随风招摇的少校军官仇朗仍强提着一口气。

    脑后有一根树枝,戳自己的脖子,但,忍着。

    总听人说教少年班不省心所以有备而来,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关键时刻更要趁热打铁。

    仇朗一挥手,几个人舒展双臂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晃身又回到原本站立位置。

    虽说被泥土下藏着的石头硌了脚,能忍、善忍,好汉仇朗还是一抬手,指指常飞。

    “小家伙,你过来。”

    常飞正上一眼下一眼在几个人身上寻宝,是鞋子特殊?还是军装里藏了装备?看到军人指着自己,眼睛左右瞄了瞄确认一下,才靠过去。

    “之前是你探查过我们?”仇朗面带如云狐一般的微笑、语气肯定,靴子里的脚却悄悄活动下。

    “这你也能发现!”几个孩子被唬住了。

    传说中的“轻功”对常人而言多少有点概念,甚至很多人相信通过努力是可能实现的,但感知到被特殊能力探查,且锁定常飞,这是多神秘的力量啊!

    作为少数几个能唬住易风几人的个例,在后世《东华军史之特种兵》中对仇朗有这样一段表述:

    战争初期,将军仇朗及其所率领的特种部队为东华国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纵观将军一生,他的智慧、谋略虽大多藏在档案里却足以青史留名,而最为后人所称道的却是他的远见卓识,就如他的学生曾评价“他有着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眼”

    被誉为“狐眼”的未来将军、现在少校一脸高深莫测、志得意满。老将军威名赫赫,虽已退居二线但虎老威风在,这次在老首长面前正常发挥,如果几个小孩都唬不住,肯定被那群猢狲嘲笑半辈子。

    “好,明天就跟着这几位教官训练,现在收拾收拾,别往林子里钻了,都回去帮易风搬家。”老将军继续向易风道:

    “把堆我书房隔壁的瓶瓶罐罐全搬走,免得你整天瞎鼓捣,把家里炸翻天”

    “回吧!”将军再对仇朗几个道。

    “是!”仇朗敬礼,一行人跟着将军的步伐离开,仍然脚步踩在一个点上。

    “好厉害,教官还能是这样的!”小女孩满眼期待的小星星。

    “怎么判断是我呢?”常飞还在犯嘀咕。

    “我这个体重能不能像他们一样!”赵盾在考虑自己或许也能站在树枝上,但一定找根粗点的,有些憧憬随风摇荡的感觉。

    “应该还能见到叶莱老师和娜娜吧。”易风收起自己的小弩,塞到赵盾背包里。

    而此刻,几个孩子原计划前往的森林深处,两只饥肠辘辘的成年雪豹正带着

    一只小雪豹在丛林里徘徊,附近杂草中有一堆残骸,看骨架颇似一只藏羚羊如果有动物学家在场,肯定会为之感到惋惜,从头骨的形状看那其实是一只已官宣灭绝的东山羊,这种藏羚羊与短尾寒羊的自然混种,只与寒羊再交配,而随着短尾寒羊族群日减,东山羊已成绝唱。

    叶天语先前听到过的叫声正是东山羊四处逃窜临终的嘶喊。

    不知道这幅场景对于四个装备手弩的孩子而言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历史已很难给出回答。

    对于易风而言,这一新的开始带来难以言表的绵长回味!

    至少那一时冲动后,“晚上动画片、起床太阳照”的逍遥不再,过往被子一蒙就隔绝的军号声,成了摆脱不掉的恶魔。

    常飞说文化课、军事课、训练课总共三门,他从没说过文化课是个总称啊!

    当然也怪易风自己从来不问,但几个孩子一起混的日常谁会聊学习,这个少年班就三个人怎么考试都是前三名!O__O“…

    当逐一认识了10余位穿军装的老师后,易风肠子都悔青了:早该想到常飞他们和自己对老师的评价标准是不同的。

    常飞这样的小兵嘎子能见过什么世面,少年班的老师虽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几个叶莱那样的美女老师,但只要看一眼制式军服和帽檐下精光四射的眼睛,易风活跃的心就冻僵了。

    唉,好怀念穿着牛仔裤的叶莱老师和那个大手印啊!至少不体罚学生啊!易风不止一次感慨。

    也不能跟原来狐朋狗友们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了,也不能从那帮小弟手里好吃好喝、坑蒙拐骗了,今后再拿什么来收买人心呢?

    易风看看坐在小型教室前排的天语和赵盾,又看看旁边正襟危坐的常飞。再想想自己的猪头储钱罐,一度莫名的心痛。

    而一个月后,老师竟发给他一张储值卡,并告诉他每月的补贴都在卡里,让他省着点花。当常飞三个也各自掏出一张卡、微笑示意时,易风心痛加三倍,他仨竟然有工资!

    作为末世四人众在童年阶段的友谊一直饱受猜疑,当时平庸的易风怎么就能成为三个天赋异禀少年核心的呢?

    “因为我经常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三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然要听我的。”“核心”曾说过这样一番没营养的话。

    而以憨厚著称的赵将军针对4人关系曾有过一段广为流传的论断:“比如4个人去偷牛,踩点侦查是常飞,把门望风是天语,牵着牛跑是易风,而断后甚至挨揍就是我,为什么他是头呢,因为偷牛的主意肯定是他想出来的,我们三个军校里长大的孩子压根儿就不可能有这种念头。”

    “那为什么你们会跟他一起干呢?”有人问,于是赵说出更经典一句话----“好奇害死三皮猫啊!”

    这一日,四个少年满怀求知欲,在丛林那一块碗状巨石旁,守着石子路静候教官的到来。

    “咦,怎么是从林子里出来的?”叶天语和常飞警觉转身,四个人一起盯着丛林深处。

    山脉连绵,被茂密植株渲染成浓浓的青色,偶尔突出的崖壁或岩石则为这底色上添加几点阳光映照后的灰白。

    越往森林里面走,植物会分外稠密,人的视线很难远望,除了跳来跳去的鸟儿、就算倏忽一下枝叶晃动也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跑过去。这条小路也只能扭来扭去最后被枝叶灌木吞噬不见了。

    终于,四条人影从远处林木间忽隐忽现,等到再近些了,发现四个人还抬着什么东西,四个孩子仔细一看个个睁大了眼睛。

    ·············

    “作为我的部下,你们必须时刻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即使正推开自己的家门”-----《名将语录节选》

    AC219年5月8日,四个孩子开始了他们的铸炼。而作为仇朗的学生,在其第一堂课上收获并总结出的就是语录中的这句话。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先把这几个宝贝送回去。”仇朗边说边扬扬左手,一只被抓着脖颈皮毛、通体雪白的小雪豹便被举起来,圆圆的小脑袋耷拉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正转来转去,一脸可怜相,无助的呲呲牙扒拉两下小爪子。

    仇教官右手抓着一只成年雪豹被绑在一起的前爪,这家伙几乎有一头巨额牛犊子大小,另一对绑好的后爪在有条伤疤的年轻军人手里拎着,而伤疤军人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背包,露出几根被啃的干干净净的兽类骨头,应该是先前那只倒霉的东山羊了。

    仇朗今天心情还不错。

    刚被调遣回国,就被派到高原来指导练兵虽有些不情愿,但没想到碰到了老首长,还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个差事。

    教导几个孩子,虽年纪小了点但可塑性强,要比指导普通士兵要强的多,毕竟什么兵都有,万一碰到几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就够头大的。

    而少年班的孩子是什么苗子,作为职业军人的仇朗心知肚明。

    于是他们踏入这片森林为培训做准备,像往常一样,到达一个地点,习惯性的先勘查地形,侦测环境。

    结果不勘不知道,一勘真奇妙。

    竟然发现了仍在森林里四处溜达、贪得无厌想继续顶风作案的雪豹一家三口。

    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四个人就把这一家三口给生擒活捉了。

    雪豹夫妇心里苦啊!一家三口本来看到持枪的这几个人类就立马决定跑路了,变态的是,它们一家竟跑不过一个人类。自己可是四条腿,纵横高原这么多年都没失过爪子,尽管上窜下跳、爬上爬下还是被刀疤脸的男子给抓住了。

    想要拼个鱼死网破,给那个揉搓小雪豹还喷自己一脸口水的家伙脖子上来一口,谁知道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掌,天可怜见就只一把掌,跟碰到蝇拍上的飞蝇一样,高原上的强者一族----雪豹眼冒金星,跌落尘埃。

    不就吃了一只东山羊吗!两只通体雪白的成年豹一阵懊恼然后全被拍晕。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高原生态也发生变化,高原雪豹这种动物虽归于云豹大类但谱系更高的物种成为了濒危动物,属于世界多样性保护的行列。如果继续让雪豹在这里乱窜,保不定那一天就碰到几个孩子,谁伤了谁都不好。

    假如跑到其他地方,如今高原上到处都是轮训的部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生擒活捉,雪豹脾气又暴,敢袭击人,说不定就被某个士兵给一枪毙了,所以仇朗决定先捉回去问下老首长意思,当然绝对不是要表功领赏!

    “刚来就碰到了三只雪豹还有一个疑似灭绝的新鲜高山羊头骨,这是开门红阿,看来高原还真来对了,我可能要吉星高照了!”

    作为无神论者的仇朗竟然感觉有神的光照在头上,就像从前在外国利斯亚,一头疯巨额牛从自己身边一冲而过,直接踩了路边炸弹一样,都是好兆头。

    很快,四个军人再次站在了易风几个面前。

    “今天起,我们奉命对少年班各位小同学进行特训,除非另有命令,否则今后的训练课目就由我们负责。首先自我介绍,我叫仇朗,训练期间可以叫我仇教官,平时可以叫我仇叔叔”。

    哦···这个声音宏亮的带队军人是叫“臭”教官,不····是有“仇”的教官。

    “我叫云鹤”刀疤脸英俊年轻人道

    “我叫邵鹏”有些矮胖的说,“我叫司马东”最后一个高个子自我介绍。

    “你们介绍下自己,有什么特长?”

    仇朗向眼前的孩子问道,尽管早就一清二楚,却依旧板着脸走程序。

    “我叫常飞,能感应到周围的人。”常飞率先说

    “我叫赵盾,能吃饭,力气大”赵盾咧着嘴笑。

    “我叫叶天语,我记性好,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天语捏了捏衣角

    “我叫易风,是外公让来的”,易风感觉自己没有什么特长,调皮捣蛋“特”别擅“长”,易风也是不能实说的。

    “易风,希望你的本领能赶上你父亲”仇朗一脸长者的微笑。

    “你认识我爸?”易风一愣,接着一脸惊喜,所谓熟人好办事吗,今后的日子也许好过些。

    “是的,我们当年也曾是亲密战友,今后我会代你父亲,加倍好好教导你。”貌似长者的人终于说到重点,之后训练,易风也确实体会到了加倍的“爱”和“关照”。

    “介绍完毕,开始第一次训练课,你们想学点什么?”仇朗眉毛一挑,像个老教授。

    “上树,……不…不是,我是说昨天你们练得那个。”赵盾一脸迫切,其他三个孩子也跟着点头。

    “好,那就先练基本功”仇朗跟云鹤几个相视一笑,不出所料!

    很快,邵鹏一伸手把身后足能装几百斤水的大口瓷缸拎了过来,而云鹤和司马东前者拿出一根粗绳、两个木桩,后者拿过来一把铁铲。

    易风刚才还纳闷,四个人拿三只雪豹就换回来这些东西:绳子、铲子以及最贵重的物件--------一个大瓷缸。

    “常飞,回去找个桶,出了森林有个小湖,你腿脚快,就拿桶打水把这个缸装满,然后找云教官报到。”仇朗指了指大缸,又指了云鹤。

    “赵盾你跟着邵教官拿着铁铲去左边”。仇朗指指铁铲和邵鹏,

    “天语,你跟着司马教官带着绳子和木桩去右边。”仇朗最后点了易风:“易风,你跟我来。”

    易风有些懵逼的跟着走,怎么回事,四个人四种套路?还是说训练次序差异每人都要练一遍?

    常飞跑去易风家借了水桶,打回第一桶水,一看只有云鹤在水缸边站着,感应一下左边是赵盾,右边有天语,易风不见了。

    “快点,大家都已经开始练了,你要把水缸装满才算开始。”云鹤一脸严肃。

    常飞一听一愣,以为拎着水跑就是训练,还有点怀疑太简单,敢情来回拎水只算是准备工作。

    大瓷缸不少装,常飞两只桶足足跑了14趟,感觉至少装了500多斤,云教官给出的缸容量数550斤。跑的脚有点打颤的常飞才站到了缸沿上,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训练。

    ·······

    军营右边一块草坪中间,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喷泉池,节日时候,喷泉会喷射出一幅倾斜的五角星图案,平时喷泉不开放,便只是一个水深半米多的小水池,毕竟这种高海拔环境,喷泉有些奢侈。

    这是易风几个经常玩耍的地方

    第一天训练结束,易风几个很自然又聚在这里,都对别人的训练满脸好奇。

    “天语,你先说。”几双小眼睛一片晶晶亮。

    “散开后,司马教官就带我到一片空地上,先将两个1米长木桩钉进土里,木桩你们见过的,露出地面大约40厘米,然后把那条5米长的大粗绳系在两个木桩金属环上拉紧。

    教官让我站在木桩头上,先迈左脚,踏绳,然后两脚前掌用力,右脚向前缓慢走动,身体正直,两脚平均用力,像鸟儿一样伸开手臂在绳上来回走。”

    “是这样!”三个人一脸恍然,这不是走钢丝吗!

    “我开始老掉到地上,教官说每次走100多趟,走次数多了就不掉了。”天语一脸崇拜的表情。

    “教官还说了,等我这个练好了,就换细一半但长一倍的绳子系在2倍高的木桩上,继续练。”

    “赵盾,该…”听了天语描述,大家更好奇了。

    “我还没说完呢,教官还说,等我能在3倍高木桩上,走比头发丝还细那种3倍长金属线的时候,我能像平日散步一样,那基本功就练好了。”叶天语唯恐别人漏了教官的金科玉律一般。

    “我的练法比天语简单。”等天语讲完,赵盾接过话题。

    赵盾是拖着一把铁铲跟着邵鹏教官进了树林。

    “不是修路去了吧!”

    “不是,但也差不多!”赵盾实话实说,三双眼睛又瞪大些。

    “邵教官让我找了一块容易挖的软土地面,让我拿铲子挖个直径约1米的坑。”

    “挖坑·····”小伙伴们惊呆了

    “对,教官让我一直挖,深度标准是我站在坑里,能勉强从坑里跳到地面为止。”

    “然后呢?”三个人追问道

    “等我挖到位,自己试了试勉强能跳出来后教官让我再挖深10公分,挖好后教官就让我继续努力往坑外面跳。”。

    “这是什么方法?”大家继续一脸问号,等着下文。

    “教官说等我能轻松跳出来后,腿上捆上他准备好的沙袋继续跳坑。如果也可以了,就把坑再挖深10公分,先不绑沙袋练,可以了再绑沙袋练,好像要一直这样练下去,反正我也不懂,教官说怎么练我就怎么练。”赵盾挠挠光头,憨厚一笑。

    “可怜啊!”易风三个一想到小胖子像只瓜皮蛙一样在坑里跳上跳下,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古人说“自己挖坑自己跳!”不过如是。

    “你呢常飞?”赵盾本人不觉得委屈,无所畏。

    “先拎了十几趟水累个半死。”常飞已是锐气全无。

    “拎完水后,你们都散开了。教官给我双臂和两腿绑了共四斤铁砂袋,让我在大瓷缸上沿着缸边行走,大缸里装了我拎来的500多斤水,教官说今后每周取出清水15斤,身上加带铁砂1斤。”

    “你可比我轻松多了!”赵盾小小的羡慕一下。

    “轻松?”常飞眼睛瞪大

    “教官说缸水要每天换,限时装满水缸就把我累得两脚发颤,再披挂沙袋站到缸沿上不停转圈,我能不容易晕吗,不小心就掉缸里了!”

    “哈哈……”易风、赵盾和天语三人大笑,难怪集合的时候,不见常飞,问了云教官,说先回了,是换衣服了!

    想一想常飞常大侠不停在大缸上套圈,偶尔噗通掉缸里溅起朵朵浪花,三个人小脚丫就把水池里的水拍打得不亦乐乎。

    “你要尽量往缸外跳啊”易风忙着支招。

    “易风,该你了。”常飞转移了话题。天语、赵盾如同等动画片一样期待。

    “咳、咳….”易风假模假清清嗓子

    “让大家失望了,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跟仇教官是有交情的,所以…….”易风故意停顿一下。

    “我直接就去上树了。”

    “什么,不可能”赵盾不满的嚷嚷

    “吹吧,你就。”常飞经历多了根本不为所动。

    易风有几斤几两,大家心知肚明,速度、轻盈见长的常飞都跑不上树,易风能?呵呵·····!

    “我就是上树了,咋样!不过那树是斜着长得,但是啊···但是坡度还是很陡的那种!”

    “切”其他人露不出所料的神情,“接着吹”常飞眉毛挑了挑。

    易风坦然自若:

    “教官带着我就进了树林啦,选了10多棵不同斜度的树,然后指着一棵跟地面斜角最小的,让我从地面跑上树。”

    “这么简单?”哗啦哗啦的脚丫拍打水浪声都停了下来。

    “还有,每次跑到树顶端后要左手抛起石块,右手拿1米长、2-3厘米粗树枝来击打,让飞石打在教官设定目标上。他说等我可以熟练击中目标了就可以换下一棵斜度大点的树,用树枝击打更大石块去攻击更远目标”

    “这样子的!”少年们理解不了,怎么像练打球?仇教官做过网球教练吗?易风脸上带一丝小得意,心中甘苦自知。人们常说知易行难,还说“理论的教授、行动的瘸子”。

    易风第一次也自信满满踩着滑溜溜的树干、左摇右晃就上了树,瞄了一眼10米外的靶树,然后潇洒的左手扔石,右手挥杆,就听“哎呀”一声,易风掉地上了。

    得亏这树是长得最歪斜的一棵,垂直高度也就3米,地上又是枯叶软土,当然易风反应也快,总体有惊无险,否则史书上可能这样写:

    “仇朗将军年轻时曾因一时失察导致某年幼学员不慎失足坠亡,成为其一生的污点,但是·····”

    显然,“但是”后面才是一生功过的关键,至于“某”是谁?····无所谓·····

    实践证明,悬空有斜度、湿滑滚圆的树干上,拿石头自丢自打并击中目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易风当时还是服气的,因为····做不到····

    一次休息间隙,问教官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顺便适度表达一下钦佩之情。

    仇朗有些略带感慨的回忆,据说是他小时候家里穷,穷孩子要早当家吗!于是就帮家里放六脚羊。

    有羊调皮捣蛋、不吃芊苜草,去农田吃庄稼怎么办呢?

    他就找棵歪脖子树“噌噌”跑上去,左手抛石,右手挥舞羊鞭杆,“啪”一声揍羊头上,羊就老实了。

    实习羊倌易风当时“啪”一声跌坐到地上,也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