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田抚额长叹,不得不承认,安悦确实具有老司机的潜质。

    在她眼中,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欲望!

    “姐,想多了,我只是准备修炼一种特殊功法。毕竟,今天做法事,消耗很严重的。”牛小田解释。

    “我记得,你平时也练功的,有必要关门吗?”安悦稍稍脸红,继续追问。

    “好吧,直说了,我怕练功的放屁声,吵得你睡不着。”

    牛小田不得不自损清白,心中无限感慨,女人可真麻烦,关个门而已,至于这样嘛!

    “扯,练功跟放屁什么关系!”

    “那你就不懂了。练功的目的,首先是经脉顺畅,排出浊气,可不就得放屁嘛!”牛小田振振有词,撒谎从不脸红。

    结果,遇到了对手。

    “哈哈,没关系,常言说得好,有屁不放,憋坏心脏。”

    安悦一阵放肆的大笑,跟着就把东屋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

    煞有其事解释,保持良好通风,省得把自己熏得人事不省。

    回到西屋后,安悦又翻出了不常用的电风扇,插好电,启动,就放在门口,面对牛小田这一边,不停地吹风。

    如此,就可以确保臭味不会飘到西屋去,至于声音,反正睡着了也听不到。

    牛小田非常无语,怎么就招来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房客,平息了心中奔腾而过的一万个鄙夷,正式盘坐下来,准备练功进阶。

    气沉丹田,深呼吸三百六十次。

    牛小田拿起一颗进阶丹,丢进嘴里,直接吞下!

    很快,一股热流便从胃部开始蔓延,朝着丹田处延伸了过去。

    此刻的牛小田,心无旁骛,全部意识都在感受着热流的变化,甚至连安悦蹑手蹑脚的过来偷看,都没发觉。

    热流汇聚丹田之后,开始朝着经脉扩散,如涓涓细流,连绵不息,无比的舒适感,个中滋味,难以描述。

    身体开始膨胀,牛小田感觉好像要飘起来,而随着热流扩散到骨骼、肌肉和皮肤,又有一种难言的刺痒感。

    忍住!

    如如不动!

    也不知道坚持多久,热流渐渐消失了,腹痛感却清晰传来,牛小田连忙收功,跑进了茅房里。

    拉得快虚脱了,牛小田费力地扶着墙,挪动回屋里,倒在炕上,不到一分钟,就疲惫地进入梦乡。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三点,炼化进阶丹持续的时间,六个小时。

    早上起来,安悦再次来到东屋,看见牛小田像个虾米一样,盘在炕上,正睡得忘乎所以。不由心疼地拉过薄毯子,轻轻给他盖好。

    接下来两天,牛小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晚练功,期间只给阚秀秀进行过一次针灸。

    三枚进阶丹服用完毕,牛小田还喝了一杯人参酒,外加两枚强武丹。

    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入真武二层!

    感官更敏锐了,看得更远,听得也更远,身体肌肉越发结实有力,单掌劈砖,轻而易举,断口整齐。

    饮食也恢复了正常,甚至吃得比之前还多,安悦看着都有食欲,笑问:“小田,让我检验下,你练功有没有进步?”

    “打架你从来不是对手。”牛小田傲气道。

    “不打架,可以摔跤。”

    “你是认真的?”

    “当然,自从当上村主任,不健身,也不练散打,感觉身体都锈住了。”安悦感慨着。

    “你懒,不能怪别人,屋后就有练武场。”牛小田翻着眼皮。

    “一个人傻乎乎的练习,太无聊了。”安悦摆着小手,又问:“小田,有没有一招制敌的方法?比如,葵花点穴手。”

    “嘿嘿,我倒是有一下把人打死的招式。”牛小田坏笑。

    “等于没说!”

    晚饭后,两人就在院子里,将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拉开了摔跤的架势。

    只是半分钟,安悦就不得不主动认输,真正意识到跟牛小田的差距。

    牛小田就像是脚下生了根,安悦憋得红头涨脸,四肢酸疼,都无法撼动半分,反而觉得,搭在肩膀上的手,似又千斤之重,压得腰都要弯了。

    “小田,改天给你好好学学吧!”安悦揉着胳膊道。

    “嘿嘿,我收徒的标准只有一条。”牛小田嘿嘿笑,坐在院子里翘着腿摆谱。

    “不就是钱吗?”安悦哼了声。

    “不,咱俩这关系,提钱,多俗?”

    “对,忒俗了!”安悦竖起大拇指附和。

    “徒弟得每天给师父洗脚。”

    “做梦去吧!我都没给爸妈洗过脚。”

    安悦捶了一拳,提出这种条件,分明就是欠揍,可惜打不过,刚才那拳打得手都疼。

    两人正在院子里,享受清凉的晚风,牛小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青云商场的总经理范之辉,许久不联系了。

    “范总,一切都好吧!”

    牛小田接通手机,客气地打招呼,只听范之辉说道:“我还好,正在给女儿办理复学。小田兄弟,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请讲!”牛小田立刻坐直了身体。

    据范之辉讲,三天前,她的小姨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晚上睡着了,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白天却一切正常。

    不止如此,好像还得了花痴。

    遇到个英俊点的男人,就忍不住脸红吐舌头,目光呆呆傻傻,盯着就挪不开。

    他这个姐夫前去探视,就被小姨子无比热烈的眼神,吓得差点落荒而逃。

    生怕稍不留神,对个眼啥的,影响了夫妻关系。

    范之辉等于变向夸自己英俊,有那么点自恋。

    “去医院检查了吗?”牛小田问。

    “还没有,芳芳对此很抗拒,一说去医院就撒泼,乱砸东西。”

    范之辉口中的芳芳,就是小姨子巩芳,二十五岁,至今未婚,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家庭住址也在青云镇。

    “那明天我去看看,虚病的话,希望能帮上忙,实病还得去医院。”牛小田道。

    “多谢了,来镇里后,提前联系。”范之辉道。

    安悦就在一旁,忍不住打听情况,牛小田如实相告,想了想,安悦道:“明天我开车,咱们一起去,可别让女疯子给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