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侍从犹如天降,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三下五除二便将甄府仆从丢下楼去。

    “怎么不笑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吴铮脸上。

    “是你生性不爱笑吗?”

    郑义捧腹大笑道:“艾玛笑死我了,刚才呜呜渣渣的还以为你多牛逼,就这?”

    “哈哈哈,笑死个人,甄平安你是来搞笑的吗?”

    “妮玛,吓得老子都快出冷汗了,结果你告诉我就这?!”

    纨绔们毫不留情的奚落,吃瓜群众略嘲的目光,如同无数钢针扎的甄平安神色扭曲。

    “吴铮,你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呵,老子有人,你有意见?”

    甄平安面色变换,已经丢了人,不能在输阵。

    不然怎么做莺莺的依靠?

    “有本事你跟小爷一对一……”

    “满足你!”

    不等甄平安话说完,吴铮一脚踹过去。

    毫无防备之下,甄平安被踹得踉跄倒退,一屁股坐在琴弦上,莺莺惊呼后退。

    “莺莺你没事吧?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表心迹,也算是舔狗中的战神舔狗了。

    吴铮冷笑一声:“胖子,把他给我摁住。”

    “好嘞。”

    郑义双眼放光的冲上前,一个起跳,然后重重砸在甄平安身上。

    “噗……咳咳……死胖子,你给小爷滚开。”

    “还他妈嘴贱?”

    郑义一巴掌呼甄平安脑袋上,甄平安又羞又怒,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这么大脸,让他怒不可遏。

    “吴铮,赶紧让死胖子下去,我爹可是……唉哟。”

    话未说完,后脑勺又挨一巴掌。

    “还敢跟老子放狠话?把他脑袋薅起来。”

    闻言,郑义忙揪住甄平安头发,让他昂头俯视。

    吴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戏谑,旋即大巴掌呼上去。

    啪!

    “我焯你妈吴铮……”

    啪!

    “再跟老子哔哔一个?”

    “你他妈,我……”

    啪啪不绝于耳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点翠楼,王妈妈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哪怕是楼里东西被打坏,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心疼。

    她要是知道莺莺房里有人,打死她都不会直接带吴铮上来。

    而莺莺坐在琴桌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本以为吴家要倒台,她需要再找一个靠山保持自由身,不曾想峰回路转,吴家安然无恙。

    起初甄平安还叫嚣不已,到后面脸被打成猪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敢跟老子抢女人,这就是下场!”

    目光扫视一圈,所有人接触到吴铮视线后纷纷低头,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

    现在吴铮和萧子规和离了,莺莺被包三年,看来要扶正了。

    满意地收回目光,吴铮淡漠道:“把这个狗东西叉出去。”

    ……

    “世子,莺莺不值得您这么做。”

    “你确实不值得本世子这么做,但本世子的东西,除非本世子开口说不要。”

    吴铮撩袍坐下,霸道的将人揽进怀里,粗暴的扯下面纱。

    入目的侧颜白皙如玉,吴铮双指捏着莺莺下巴,强行与她对视。

    感受到怀里娇躯挣扎,吴铮一巴掌拍上翘臀,触手弹软丝滑,手感倍棒。

    “敢私会甄平安,你是觉得我吴家不行了?”

    莺莺面色一僵,眸底略过惊慌,现在吴家无事反得圣心,她必须给吴铮一个交代。

    除非她不想要这份难得的自由。

    “小侯爷身份尊贵,莺莺也有口难言,还请世子恕罪。”

    身上大手一直游走,盏茶功夫美人被惹得娇喘不已,却不敢再挣扎。

    “世子,您说过不强迫莺莺,如今是要反悔吗?”

    “本世子只是要检查下,甄平安有没有碰过你。”

    吴铮邪魅一笑,打着检查的幌子上下其手,把纨绔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

    片刻后,吴铮终于放开莺莺,召来郑义等人玩麻将。

    “八万!”

    “胡了!我胡了!”

    花魁房内,一干纨绔搓麻搓得兴起,连姑娘都不找了,莺莺则在一旁和个弹曲机器一样,弹了一曲又一曲。

    “铮哥儿,您发明的这个麻将太好玩了,改天能不能送我一副,我回家和我爹炫耀炫耀。”

    “你爹可能会送你一顿劈柴炖肉。”

    吴铮轻嗤道:“先别玩了,有正事和你们说。”

    众人对视一眼,紧接着九双眼睛同时放光,铮哥儿是要带他们套甄平安麻袋吗?

    “现在我已经是正三品翰林学士,你们是不是也得往上提提逼格,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

    闻言,众人表情同时一怔。

    郑义苦笑道:“铮哥儿,不是我们不想努力,实在是天分有限。”

    “是啊铮哥儿,去年我想考科举,然而拿起书就犯困,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前年我爹给我五万两银让我拿去做生意,当时我意气风发,想着做大做强让哥几个羡慕一把,结果反而赔进去十万,唉。”

    听完众人的‘努力’,吴铮沉默了。

    沉吟片刻,吴铮道:“麻将是好东西,你们也看到了,我准备将麻将普及,你们要不要一起干?”

    “铮哥儿,利润就那么大,我们都参与……”

    郑义欲言又止,不是他有多大的争夺心,而是麻将生意摊开管理的成就了了,不足以震撼他们的家人。

    “大炎夜晚宵禁,到了点坊市落钥,也因此青楼、赌坊失去不少生意。”

    吴铮神秘笑道:“若是一坊一馆呢?”

    众人闻言无不是倒抽一口凉气,直至此时他们才看到吴铮野心有多大。

    “铮、铮哥儿,咱们大炎一百零八坊,一坊一馆……咱们没那么多钱呀!”

    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吴铮要他们分摊管理了,因为一人一家,即便是把祖坟里的陪葬品挖出来都打不出个水花。

    “不,一文钱都不用花。”

    “铮哥儿,我们是想跟上您的脚步,可您也不能拿我们当乐子啊?”

    “你们觉得不可能?”

    众人不语,但表情已经默认,这不是不可能,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盘铺子搞装潢再请人,几家铺子他们凑凑还能弄出来,可一坊一馆花销巨大,把他们卖了都拿不出来。

    沉默片刻,郑义叹气道:“铮哥儿,不是我们不信您,实在是一坊一馆纯属天方夜谭。”

    看着众人不赞同的神色,吴铮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能不花一文钱,便能弄来一百零八座麻将馆,你们待如何?”

    “铮哥儿您若有法子,还能把麻将馆开起来,我们不要红利也成。”

    “你们跟着我,我自然不能亏待你们。”

    这边几人商议着赚钱大计,那边甄平安已经回家告状。

    “安儿!是谁打的你?”

    长安侯甄卜厝看到儿子满脸伤的惨状,瞬间怒发冲冠。

    “是吴铮,他……”

    甄平安一顿添油加醋,甄卜厝听罢心中升起杀意。

    敢动他的宝贝儿子,好得很啊!

    想到张松文送来的信件,甄卜厝危险地眯起眼睛,明日早朝他定教吴铮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