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下意识的抚摸上去,她脑海中回想当年那种触感,可是时隔五年,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后腰袭来,陆承爵整个身子猛地僵住,某个地方立马就有了感觉。

    他猛地抓住苏夏的手,冷着脸:“你在干什么!”

    这女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苏夏猛地反应过来,脸唰一下红了。

    她刚刚在干什么啊!

    她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

    陆承爵转过头,她正好低下头,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苏夏连忙找了个借口道:“抱歉,职业病犯了,看到你这几条疤,我就想给你开点祛疤膏。”

    陆承爵脸黑沉如水,将身体冒出来的那股火压下去,深邃的眼眸凌厉的盯着苏夏。

    “再敢动手动脚,把你手脚砍了。”

    动不动就砍手砍脚的吓唬她,苏夏撇了撇嘴,拿出针。

    “趴着,今天扎腰背上的穴位。”

    陆承爵狠狠地瞪了苏夏一眼,总觉得这个女人又要借着治疗的名义“作妖”了。

    纵然不爽,陆承爵还是听话的趴下去。

    苏夏看了一眼,这厮的腰背线条真的绝了,有背肌,却不显壮,那几条疤痕就像是长在一块完美的玉上。

    “裤子往下拉一点。”

    陆承爵脸色再次一沉。

    “苏夏,我警告你……”

    “不会漏屁股的,放心。”苏夏打断他的话。

    陆承爵眉头紧紧地皱着,把皮带解开,链子拉开,一点点的将裤腰往下拉了一点下来。

    他侧头往后看到苏夏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的臀部,陆承爵迅速的又把裤子给拉上。

    苏夏:“你拉上干什么?”

    陆承爵黑着脸:“那个穴位不用扎了。”

    苏夏看出这个狗男人的别扭了,心里忍不住吐槽,狗尾巴狼,装什么装。

    几分钟后,针已经扎好,苏夏跪在陆承爵旁边的位置,帮他按摩头部。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头上的触感也让陆承爵越来越放松,心里所有的防备不知不觉间放下,他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好了。”苏夏停下手中动作,低头一看,他已经睡着。

    苏夏愣了愣,看着狗男人的睡颜,还真赏心悦目。

    睡着时,陆承爵身上少了往日的冰冷淡漠,反而多了几分温和。

    苏夏没有吵他,把针拔了之后,带着小药箱离开。

    正好碰见王叔。

    苏夏交给他一把自制的香。

    “麻烦你转告路先生,明天开始不需要每天施针,如果睡不着,可以试试这款香,另外今天开的药记得按时服用。”

    王叔笑呵呵的接过来:“好的,夏医生,我让司机送你。”

    “嗯。”

    煦宝的房间里,两个小家伙一人拿着一台ipad在打游戏。

    最后一局,两人一起赢了。

    “耶,我们又赢了。”曦宝高兴的和煦宝击掌。

    煦宝眼尖的看到曦宝不经意裸露出来的小臂上有一片紫红色的痕迹。

    “曦宝妹妹,你的手怎么啦?”煦宝关切的问着。

    曦宝连忙把衣袖弄下来盖住,甜甜的笑着:“我不小心磕伤了,煦宝哥哥不用担心。”

    煦宝半信半疑,总觉得曦宝有事瞒着自己。

    这时苏夏找了过来。

    “曦宝,我们该回家了。”

    曦宝放下ipad,朝着妈咪跑过去。

    “煦宝,拜拜。”

    煦宝站起身,看着苏夏牵着曦宝下楼离开的背影,小家伙身上有一种落寞的气息。

    他真的好想要一个夏阿姨这样的妈咪呀。

    什么时候,夏阿姨才能成为他的妈咪呢?

    想到曦宝手臂上的紫红色痕迹,煦宝眼神一凛,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ipad查了一番。

    那个痕迹乍一看像磕伤后的淤紫,实际又有点不一样。

    煦宝找了许久,才找到可能对应的症状是:紫癜斑片!

    曦宝不是磕伤,很有可能是生病了!

    曦宝皮肤白不是真的白,可能是生病的苍白。

    妹妹生了什么病?

    煦宝还想查,王叔进来了。

    “小少爷,该睡觉咯。”

    他的ipad被收走了。

    睡前,苏夏让曦宝吃了浮西科技的特药,次日起来,苏夏仔细查看了曦宝身上的紫癜斑片。

    原本长的地方范围没有再扩大了。

    苏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浮西科技的药还是很有用的,只是想要彻底治好曦宝的病,还是得找到当年那个男人。

    可没有酒店的监控,她该怎么去找?

    对了!

    顾安澜。

    当年是顾安澜陪她喝酒,之后她喝得人事不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或许找她问问,说不定有线索。

    只是……顾安澜还在国外,这几年,她们几乎都是断联状态。

    苏夏还是拿起手机试着给顾安澜发了一条信息。

    那边石沉大海般的没有任何回复。

    苏夏莫名想到了“路程。”

    有没有可能“路程”就是那个男人?

    很快苏夏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更何况,她自己也无法百分之百的确定“路程”后腰上的疤和那个男人后腰上的一样。

    苏夏有点头疼,脑海中不停的去回想当年还有什么细节。

    对了,那个男人脖子上戴着一条挺特别的项链。

    或许根据项链能找到人?

    苏夏趁着没有病人的时候,在纸上画画,可她画工着实差劲,怎么也画不出来。

    而且她只记得一个轮廓。

    苏夏烦躁的把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手机闹钟响起,苏夏看着备忘录,起身将白大褂脱了。

    半个小时后,咖啡馆里,苏夏对面坐着一名律师。

    “我姓杜,杜子邱。”

    苏夏跟对方握手,很快进入正题,简单说明情况后,拿出了那篇论坛帖子的截图。

    杜律师看了看照片,皱眉道:“这张照片太模糊了,无法作为实质性的证据,还有其他视频或者证明材料吗?”

    苏夏摇摇头:“没了。”

    陆承爵将那个孩子保护得太好了,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

    苏夏:“杜律师是不是能帮忙查证据?”

    “可以是可以,得加钱。”

    苏夏:“可以!”

    杜律师:“你知道他的孩子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出生的吗?如果是国内,可以考虑调查孩子的出生证明,国外的话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