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幽冷笑一声,再看父亲时眼中的恨意盖都盖不住。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她站起身来,与夜黎对视着,眼中透着坚定,“我不管你接受与否,从今往后我就是夜幽幽,你对她附加的所有痛苦,我会一笔笔的偿还,以后,我会替她好好活着!”

    “还有!”她站起身看着沉默不语的夜黎,犹豫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

    “还有我在那个世界的原名,本就叫夜幽幽!至于你所说的能力,是你根本想不到的。”

    说完,夜幽幽转身离去,留下夜黎一个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京城宰相府,隶属于四小姐的榴合院,院子内四小姐夜颜儿站在院子中呆呆的望着,在这座小小的院子中央,栽了一棵巨大的石榴树。

    夜颜儿就这样站在石榴树下面,看着夕阳西下,时间慢慢流逝。

    夜颜儿深知以她的身份,并没有参加宫宴只不过她没有资格而已,虽说她与三姐夜珍珍同为夜家庶女,但身份地位还是有些不同。

    夜珍珍背后是整个白家,而白家又是京城首,与皇宫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夜颜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

    就在这时,四姨娘刚好从房间里推开门出来,见女儿一脸心事重重的不用想,她便知道是什么原因。

    怕是又羡慕府里其他姐妹进宫参加宫宴了,她刚想安慰女儿几句,却见夜颜儿突然就笑了。

    “哼!呵呵!哈哈?”

    “四小姐,四小姐?”,四姨娘见人突然不对劲,急忙呼唤。

    夜颜儿回过神,她刚才竟然想到了若邪哥哥“娘,我没事。”夜颜儿见姨娘担心安慰道,“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夜颜儿如今是真的变了好多,不过这也是四姨娘想看到的,这一切还要归工于小锁。

    话说到小锁夜颜儿也想起一件事,“姨娘,小锁她是走了吗?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她?”

    夜颜儿皱眉思索着想不明白,将问题丢给四姨娘。

    四姨娘见女儿这样问她,脸上有些难看,在心里斟酌着。

    小锁当初说的不错,确实是我救下了她,只不过她说为报救命之恩,她会答应我一位事?也不知她怎么查到我住在宰相府。

    还说要帮助她的女儿,只不过现在人却不知去向,四姨娘脸色有些凝重总感觉小锁身上阴森森的,太危险了。

    四姨娘决定暂时向夜颜儿隐瞒小锁的去向,她不想让夜颜儿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嗯......小锁家中有些急事,所以先回家去了。”四姨娘撒了个谎,她看着夜颜儿,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夜颜儿并没有怀疑姨娘的话,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啦,颜儿,别想那么多了。你若真想入宫,娘亲可以想想办法。”四姨娘轻轻拍了拍夜颜儿的肩膀。

    夜颜儿眼睛一亮,她期待地看着四姨娘,“真的吗?可是......爹爹他会同意吗?我之前还总惹父亲生气。”

    四姨娘笑着说:“放心吧,娘亲会去跟你爹爹说一下,你是你他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不让你去呢?”

    夜颜儿开心地笑了,她紧紧抱住四姨娘,“谢谢娘亲!”

    而此时此刻的夜府大门紧紧闭着,在夜府大院内,数十名黑衣暗卫整装待发的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躺满了数不清的家丁和丫鬟,人早已没了生机,就这样直挺挺躺在血泊之中,这场面可想而知。

    夜府怕是要变天了?

    而二夫人柳氏此刻站在首位,她一脸冷淡的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大屠杀,面色异常冷静她身着华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站在她身边的夜沉鱼也身着华服,脸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憔悴了。

    她站在柳氏身边,一想到今日母亲所说的话就激动不已。

    “夜幽幽那个小贱人,真是不自量力,还妄想跟我斗!”夜沉鱼咬牙切齿地说道,每当她想起夜幽幽羞辱她的画画,她便恨不得将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放心吧,今日的宫宴过后,待一抓住了她,你想对她怎么样便怎么样,再也不用在你舅舅面前伪装。”

    柳氏听着女儿的话,一想到夜幽幽那次闯到她的院子,对她所做的事她语气阴毒说道:

    “放心吧,今日的宫宴过后,待一抓住了她,你想对她怎么样便怎么样,再也不用在你舅舅面前伪装。”

    夜沉鱼微微点头,她的野心可不单单是弄死夜幽幽,还有夜幽幽的一切包括那个完美的男人,她都要全部得到。

    一想到这夜沉鱼的神经都兴奋的不行,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宫宴开始的前一日傍晚。

    柳氏在得知大哥不让她进宫时,本来她因为沉鱼的病就心有不满,准备亲自去柳府时。

    柳府来给她报信的暗卫又传来一件惊天秘密,柳氏听后嘴角露出一抹鬼邪的笑,瞬间觉得不进宫反而对她是个不错的决定,心情也瞬间舒畅许多。

    而柳府大宅内,院子内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而此时天空中雷光乍现,雨滴也随之停落在地,雨滴过后便是磅礴大雨。

    站在大雨之下的黑衣人竟无一人动过一分,依旧坚如磐石般正襟而站,似乎天一亮就要行动了。

    而屋内大门却敞开着,屋内有两人。

    坐在上位的柳百万见到训练这么长时间的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满脸笑意的搂着怀里的美人。

    那小美人不是别人,而是时至今日从未出场的柳家二夫人,“陈秋水!”

    也就是二少爷柳子瑜的亲娘,听闻陈秋水在未进柳府中只是名戏子,因长的漂亮被柳百万抢了回去当了个二夫人。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容颜如初啊!

    虽说陈秋水只是二夫人,可这位二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主,行为作事于柳百万有的一拼,性格没有那么作作,行事果敢果断。

    与大夫人李梅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是一个等级。

    柳百万一手搂着美人看向陈秋水,轻声试叹问道:“你说,明日那件事能成吗?”

    陈秋水貌美如花的脸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你我二人布局如此之久,岂会失败?”

    柳百万听后哈哈大笑两声,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后的景象。

    陈秋水见时机成熟,挑着眉头小声问他,“老爷,大少爷还没有找到吗?子瑜那孩子不知家里发现了何事,近日总向妾身询问大哥的下落。”

    柳百万本来心情挺好的,一听到他那逆子柳青阳的消息,瞬间变了脸色一拍椅背冷声道:

    “那个逆子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老子就当没生他这个儿子,以后子瑜才是柳家的大少爷!”

    柳百万原本一直想将家族的所有基业交给大儿子的,可谁知柳青阳根本不想,竟然还逃走了?

    他如今越想越气,刚才好好的心情瞬间摔了个粉碎,陈秋水得意的露出一抹笑,故意虚情假意的安慰道:

    “老爷可不能这么讲,青阳这孩子因当不是故意的,毕竟他是老爷的亲儿子,子瑜的亲大哥呢?这话若让子瑜听到那该多心疼大哥呀!”

    柳百万冷哼了一声,并不领情。

    现在的柳百万已经彻底放弃柳青阳了,等父子二人再见之时,必当拔刀对待。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而如今他决定将一切的资源放在小儿子身上,只要明天一过一切都是他的。

    陈秋水见状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就这样小鸟依人的轻轻靠在柳百万的怀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场阴谋的旋涡中,房顶上却站着一抹紫色身影,玄玖渊将二人刚才说的话尽收眼底,他手中撑伞妖孽的脸隐藏在黑夜的阴影里。

    紫色身影之人神情冷漠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寒气。

    雨,却还在下着。

    慢慢的人影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雨中……

    皇宫,宴会上玄帝招呼夜家的几个小崽子上前来。

    皇帝笑着打量了一番夜珍珍,称赞道:“真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不知可有婚配或心仪的男子。”

    夜珍珍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余光却偷偷看向身边的雪月。

    坐在白家席位上的三姨娘见女儿,目光一直飘向雪月,脸色一变。

    她立刻起身,委婉的向玄帝鞠了一躬,语气得体的说。

    “回陛下,臣妇是三小姐的亲娘,还望陛下恕罪,小女前些日子还与臣妇讲不想想婚嫁之事,毕竟年纪还尚小,请陛下原谅。”

    玄帝怎不知道三姨娘到底心里想什么,她怕是害怕女儿被嫁出去,不想让他再问下去了。

    玄帝想着今日宫宴,外来大臣在就不能自己惹不痛快了。于是他又问了夜珍珍几个问题后便放几人离开,宴会上的乐声再次响起。

    夜幽幽见皇上就问了珍珍几句,并没有多问若邪的事便向珍珍他们所在的位置。

    “大姐姐!”小皓辰眼尖一眼便看到迎面而来的夜幽幽,兴奋地喊道。

    夜幽幽微笑着走过去抚摸着小皓辰的头,小浩辰也是头一次进宫,还亲眼见了皇帝现在激动的不行。

    “大姐姐,我们刚才都找不到你,你刚才去哪玩了?”

    夜幽幽脸上溢满了笑容,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轻声温柔道:“大姐姐啊!刚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二少爷雪月见宫宴上没他什么事后,回到夜府席位上,坐在夜黎身侧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然而,父亲的表情毫无波动,让雪月心中疑惑不已,他回来了父亲竟然没有任何表情,这也太不正常了。

    雪月试探的小声开口,“父亲儿子回来了。”

    他说完这一句话,回应他的只是夜黎的一句嗯。

    夜黎直到现在还在回想刚才夜幽幽说的话,他不禁冷笑,他回想到这五年以来,他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雪月见父亲一会儿笑,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还以为父亲疯了,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夜黎想着想着应是想通了什么,一转头便看到雪月一脸担心的望着他,他这才发现,五年未归的儿子在他身边。

    夜黎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转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萧儿,你个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雪月见父亲终于回归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下来。

    “爹,儿子这次回来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您,希望你能成全儿子!”

    雪月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将漠夜的事告诉父亲。

    夜黎表情正常,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雪月拉起父亲的手更要将这些年在外漂流的事情告诉他。

    这时他手刚碰到父亲的脉搏,突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他刚才察觉到父亲的脉搏有些枯结,这些把脉的手段还是他求看毒兰花教他的。

    他抬头看着父亲那红润饱满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身体不好的人?

    他毕竟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学医术之人,雪月眉头紧皱,担忧地看着夜黎,“爹,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刚刚摸到您的脉象有些异常。”

    夜黎一听反握住雪月的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爹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

    “哦!对了你刚说有好事告诉我,是什么事?”夜黎圆润的将话题厥过,反问向雪月。

    雪月迟疑了一下,看着父亲的状态决定还是先不说漠夜的事,以免父亲担心,“没什么大事,等会儿再说。”

    说完便自顾自看着乐音舞曲,夜黎也没有追问,他知道儿子做事有分寸,只是他不明白雪月是何时会的医术,他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嗯嗯,那个萧儿?”

    雪月听到夜黎唤他回头道:“爹,我在。”

    夜黎直接开口问他,“你是何时学会的医术,何人受教的?”

    雪月笑着挠了挠头如实说来,“儿子只是前几年在江湖游历时碰见了位使毒的神医,儿子天赋不怎么好只学会了皮毛,只会把脉而已。”

    雪月说的不假他也确实只学会了把脉,夜黎听到满意的点点头,而坐在夜府席位不远处的若邪听到雪月的话,先是猛的一颤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抬头一眼惊恐的看着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