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林圆的家属?我这边是警察局,是这样林圆女士涉嫌一起暴力伤人事件,如果你这边有时间,请你过来一趟,我们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

    刹那间,刚才还浑身环绕着压抑冷凝的男人豁然开朗,何松看见他们顾爷,几乎是勾着嘴角。

    “我马上就来。”

    不是?

    进局子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边警察局。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和我老公做主啊,我们在家里面好好的,这两个疯女人冲进来就对着我和我老公重拳出击,你看看把我老公都打成什么样子了!”陈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可怜。

    警察看了眼陈国栋,的确很惨烈。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能被一个瘦弱的女孩打成这副吊样。

    视线再转向谈判桌另一边,只见漂亮的女孩如梦初醒,茫然的眨巴着眼睛,一副受到惊吓小鹿的可怜样躲在她朋友怀中,这模样怎么都不像是能冲进屋子里面说打人就打人。

    怎么说呢?

    就退一万步来说,挨打方真的就一点错都没有?

    “你们也说说事情经过。”警察咳嗽了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警察同志我和我老公伤的这么严重,你也是看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我们是受害者一方,你怎么还让输出方说话啊!”陈母着急喊道。

    警察:“我是警察,我要讲究事实公正,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和我闺蜜是去陈家找陈燕,陈燕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但无缘无故连续三天都没有来上班,作为老板的我们自然担心员工,所以我们就根据陈燕填的家庭地址找上门,结果……”

    方茴朝着陈母看了眼。

    忽然,陈母猛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警察同志……呜呜呜……”下一秒,方茴就嚎啕大哭,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们夫妻俩不是人啊,他们,他们看着人模狗样,居然干着人贩子的事情!

    他见我和我闺蜜生的漂亮,他们就想要把我们给卖了,我闺蜜就是因为他们要卖我们才情绪受到了刺激,然后一发不可控制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母尖叫,“警察同志你不要听她乱放屁,我和我老公都是本本分分的打工人,我们……”

    “闺女有没有男朋友啊?”

    “长的这么白净,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放心好了阿姨介绍的男朋友啊肯定人才好,又对你好。”

    “来闺女累了吧,先喝杯水我们再慢慢说……”

    陈母听着她在出租屋跟方茴套近乎的话,这会儿一句一句清晰又在这里出现,她猛地张大眼睛。

    说的时候还没什么不对劲,这会儿在警察面前,这些话就变的不对味了起来,怎么说呢?

    这就是人贩子拐卖良家妇女的那套说辞!

    警察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打人严重了说是暴力伤人,轻了就是闹矛盾,但要是涉及到人口拐卖,这可就是刑事案件!

    “不,不是这么回事……”

    “那请问陈女士是怎么回事?”警察看向陈母的眼神变的凌厉。

    “是她们俩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她们就是故意要陷害我和我男人!”陈母脑袋怎么会想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手指指向方茴和林圆,恶狠狠道。

    “你说我夫人故意陷害你,你拿得出来证据?要是你没有证据,我就告你诽谤!”门从外面打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顾宴礼声音清冽,他疾步如飞来到林圆身侧。

    漆黑的眼眸看着靠着方茴的女孩,语气温柔了不少,“有没有受伤?”

    林圆吸了吸鼻子,她将因为拿着棍子打人打的太嗨而被磨红的手心扬起来给顾宴礼看,然后可怜瘪嘴,

    “疼~”

    女孩皮肤白皙如瓷器,平时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红,这会儿手心被磨红到好似血都要从皮里面渗出来,看着就让人心疼。

    顾宴礼伸出手将眼前这只可怜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指腹轻轻在她手心按压:“文重,故意伤害要判几年?”

    “三年到十年不等。”

    文重,顾氏集团首席律师,经过他手里面的案子没有一件失败,在整个律师行业也算是一个奇葩。

    律师界有句话叫做,与文重站在一起那是荣幸,要是与文重面对面那就是你的灾难。

    陈母听了脸色猛变。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是她们两个闯进来打了我和我男人,要告故意伤害也是我们告她们俩,你们不要以为我是打工人,你们就可以欺负我不懂法!”

    “懂法啊?那更好办了。”文重将公文包放下,朝着陈母绅士一笑。

    陈母:“……”

    “那我们夫人做错什么了吗?”

    林圆和方茴对视了眼,异口同声:“一如既往啊,我们俩没有错哦。”

    “陈燕在我们公司上班,无缘无故三天不来上班,我们作为老板去找员工询问理由不正确吗?”

    文重:“正确。”

    “那我们敲门,他们装作没有听到,还试图将陈燕给藏起来,被我们发现后,他们还试图对我们进行不正当的行为,我们做出本能的反抗,难道不正确吗?”方茴又问。

    文重:“正确。”

    “再是他们意图对我们不轨,我们事先说明,我的闺蜜有精神病,他们不当回事,最后被刺激到犯病的闺蜜给打了,难道不是他们活该吗?”方茴笑着将录音笔拿给顾宴礼。

    顾宴礼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录音笔,他摁下开关。

    听过里面录音后,只见帅气逼人的男人,眼神带着冰冷的压迫看向还想要辩解得陈母。

    “你胆子很大嘛。”

    “对的对的,她好可恶啊,我都说我结婚了,她还说结婚没关系,结婚也可以离婚,呜呜呜,老公她让我们离婚诶。”林圆趁机抱住顾宴礼的胳膊,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人在外面,嘴巴长在自己身上,想要怎么说那是由自己决定,反正跳蚤多了也不嫌嘛。

    方茴被闺蜜这一出弄的牙酸。

    她自觉朝着旁边坐了坐。

    顾宴礼薄薄的眼皮掀起,目光温柔落在她身上,他懒散伸手在女孩白皙脸颊捏了下,声音低哑,“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