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让她跟别人玩?

    还只能跟他一个人玩,他以为他是谁啊?

    真讨厌!

    郑依依想到这儿,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是妈妈,也不没有让她不和谁做朋友。

    另一边,原本在洗衣服的徐妈妈并没有对儿子最近眼底的青黑多上心,今天听见长颜提了两句,忍不住起了疑心。

    儿子最近是真的很疲惫,很累的样子,都快赶上他爸了,可他是家里睡的最早,起的也最晚的一个,不说比他爸精神,至少得比她精神吧?

    他就在学校读个书,动一动脑子,也不干什么体力活,咋就疲惫成这样?这黑眼圈……

    徐妈妈终于起了疑心。

    第二天,她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也提了一嘴,徐宸在上课的时候精神很不好,经常上着上着就睡着了。也是委婉的劝告徐妈妈要多注意一下。

    徐妈妈沉重的应下了,她是个急性子,徐宸一回来,就问他怎么回事。徐宸怎么愿意说,打了个马虎眼。

    徐妈妈找不到原因,一口气堵胸膛上出不去。

    徐宸不愿意说,徐妈妈也不是没有办法,晚上起夜的时候就轻手轻脚的到徐宸门口看看,一连几天,可算让她逮到了,徐宸大晚上没睡觉在厕所一边放小视频,一边用手。

    徐妈妈气急了,把徐爸爸喊了起来,夫妻怒不可遏,对他来了一顿爱的教育。第二天,徐宸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去上学了。同学和老师问,他只坚持是不小心摔的。

    青春期的孩子,不仅仅是情窦初开,还是自尊心很强的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想要追求独立的时候。

    徐宸没脸把这事儿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后同学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是一件很羞耻很丢脸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徐妈妈对他的信任度就不高了,每天晚上还设了两三个闹钟起来查看徐宸有没有好好睡觉,还把他的手机给没收了。

    手机没了,自己的妈妈又整天疑神疑鬼,总是在他门口看,徐宸很苦恼,本来就没多少的心思在学习上,现在好了,更没多少心思在学习上。

    所以当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徐宸的成绩就相当差劲,班上倒数。

    而郑依依就考的很好了,虽然不是第一名,但是年级前十。

    成绩好,又漂亮,性格又好,郑依依理所当然的被同学们私下评为校花。公立学校并没有什么评校花的活动,尤其是还在初中。只是些学生们看了一些,偷摸摸评价着。

    郑依依也在这学期来了月事,学校里有长颜组织的活动,小学的时候就被长颜教过了,虽然刚开始发现的时候有点无措,但长颜已经告诉她近两天可能要来月事了,她早有准备,在办公室里,长颜还给她备了内裤和一套衣服。

    郑依依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除了要流血,小腹有点胀胀的,还有点下坠感,其他的并没多大影响。

    这只是她最初感觉,郑依依很快就觉得非常不好了。

    班上的男同学看的眼神很奇怪,男老师来了,问她是不是喷香水了。

    最主要的原因,郑依依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曾经在陆重光身上感受到的恶意。

    还有欲望……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同学和老师好像变了一个一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克制力,下了课就忍不住凑过来,然后就忍不住动手动脚。

    郑依依忍了一小会儿,最后忍无可忍,徒手把课桌给拆了,震惊班上所有同学,再想动手动脚的,看到她身边的课桌残骸,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

    虽不靠过来,但那一个个眼神,让郑依依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听课都没怎么听,心思难以放到课上,下了课后,先是和李小月说一声,今天不一起了。

    又马上和长颜打了电话,知道她在哪里后,决定过去找长颜。

    学校初一初二都在一栋楼,原先初三走了,初一就在楼下。郑依依背着书包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人喊住了。

    郑依依回头看,是那对双胞胎兄弟,只不过她分不清是季若白还是季若宣。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他回答:“哥哥。”

    那就是季若白了,郑依依暂且没感觉到别的东西,便停下来说了下话:“喊我做什么?”

    虽然住的很近,但两家没别的交情啊……

    季若白腼腆一笑:“依依妹妹,你不上培优先回家,帮我把钥匙给我妈吧。”

    郑依依表示爱莫能助:“我回家的时间不比你们早,还有别的事情,不如这样,你去找班主任借手机打个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来学校拿,班主任那里一定有你爸妈的电话。”

    季若白深吸一口气,眸色深了深:“这样呀,谢谢依依妹妹了,赶明请你到家中作客。”

    郑依依想早点走,先前已经拒绝了季若白一回,这下不好拒绝,只得胡乱的点点头,到时候再找别的借口吧。

    郑依依头一次感觉到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空气不断地被压缩,郑依依现在做不到硬气,一跑,气势便弱了下去,一慌乱,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妈!妈!”

    还没进去,郑依依就在外面焦急的呼喊。

    长颜瞥了一眼,倒了杯水给她:“先坐一会儿。”

    一进来,郑依依就觉得安全很多,拿着水杯点点头,乖巧的坐下。

    长颜正在处理一些事情,郑依依也没打扰她。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四周的墙和门隔住了那些糟糕的视线,她焦躁的心也渐渐平和下来。

    长颜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坐下来问:“难道见你这么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郑依依咽了一口水,道:“妈,同学们突然变的好奇怪。”

    长颜:“怎么奇怪?”

    郑依依:“眼神很奇怪,尤其是男同学,很明显。跟平时的大不一样。很像、很像……陆重光的眼神。”

    陆重光那个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的时候还会做噩梦,梦见了,后面练了武,长颜经常要求她和她过招,在梦里渐渐地就知道该打回去了,不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