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认错
空井江町。
城西偏南方向的区町，中心地段高楼林立，巍峨大厦如山峦簇拥在霓虹灯光的海洋中心。
在这片繁华地段的边缘，心斋桥西六街的热闹街头，街边小吃摊——屋台整齐排成一排，紧挨着绿化带。
这些小吃摊的本体不是店铺，而是自行车、摩托车、老旧小货车等移动摊位。
小吃摊张开一圈帐篷，作为小吃摊的店铺天花板。
帐篷下方不用布帘遮挡，而是一个个缓缓旋转的全息投影，上面既有店铺的名字，也有菜肴、价格等等。
每一个店铺都生意兴隆，挤满了刚刚下班的公司白领。
开放式厨房的一个个小锅里，冒着腾腾热气，里面煮着拉面、关东煮、杂碎、烤鸡肉串，旁边的铁板上还煎着鱿鱼、章鱼丸、御好烧等等。
食物的香味与夏日的燥热结合，一起化为冰爽啤酒里的咕噜气泡。
“啊~~，活过来了，每天下班后喝一杯冰啤，简直就是新生！”一个啤酒肚白领解开脖子上的领带，一口将手里的冰啤一饮而尽。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是萝卜、香菇、牛肉丸以及几块已经煮的软嫩的牛筋，上面浇着秘制蘸酱。
“小兄弟，这么大晚上独自出来喝酒，难道是失恋了？”社畜拍了拍旁边少年的肩膀，嘴里吐着酒气道。
“失恋？”若叶放下手中的拉面碗，摇摇头，“不是，我是工作结束后吃夜宵。”
“哦，看不出小兄弟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工作了！”社畜有些诧异。
不过他并没有询问若叶做什么工作的。
因为若叶这个年纪就工作，肯定不是体面的工作。
啤酒肚白领转移话题道：“小兄弟这么年轻就独当一面，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这……嗯。”若叶张了张嘴，随即点点头。
对方不说她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哈哈哈~~，我看小兄弟单纯的眼神就猜到了，一看就是没有碰过女人的童子鸡。”啤酒肚男人拍了拍若叶的肩膀，调侃道。
“谁说我没碰过，我碰过得可多了，想碰就碰！”若叶翘起嘴，反驳道。
这话引得周围旁观的中年白领们一阵嘲笑。
“小兄弟，男人嘛，承认自己是童子鸡又不是丢人的事。”啤酒肚白领又干完一杯啤酒，开始谆谆指导起来，“谁又没有年轻过呢……”
他开始给若叶科普起这周围小姐姐的分布、性价比……，还介绍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服务。
若叶听得大受震撼，像是发现了某个新世界。
她从没想过，还能这样，那样，Ω样，*样……
周围其他白领也加入了讨论，尺度越来越大。
若叶听着听着，脸颊微微红润起来。
“啊~！你们不要说了，我才不需要小姐姐呢，你们太龌龊了！”她羞愤道。
“哈哈哈~~，这小子还害羞了，有我当年一半纯情！”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白净白领拍着若叶的肩膀道。
“是呀，我当年也是这样单纯，没想到一眨眼已经二十多年了~~~”另一个国字脸中年白领也感叹道。
“小兄弟，趁自己年轻，要抓紧机会体验女人的美妙，不要等到我们这个年纪，哎~，力不从心啊。”那个啤酒肚中年白领拍了拍若叶的肩膀，说多了都是泪。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周围的声音安静了，疑惑地转身看去。
就见一个极其漂亮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美少女额头布满汗水，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吊带连衣裙包裹稚嫩胸脯，随着喘气一起一伏，惹人怜惜，又勾人心弦……
“好漂亮！”x n
周围白领说白了就是公司的普通职员，哪里见过这等层次的美少女，纷纷看呆了过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少女来到了若叶面前：“前辈，我……回来了。”
“所有业绩都完成了？”
“没。”千早纱央咬着嘴唇，“完成了一个。”
“一个？”若叶放下筷子，声音大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完成一个你就花了一个小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说吧，是不是在偷懒？”
“工作很难，人很多，还要等待时机……”千早纱央委屈无比道。
白鸟净拿到十单任务的资料后，自己完成一单后，剩下的就都交给了她。
然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吃拉面，还告诉她，这是她学习成长的机会。
“有我完成的业绩难吗？”
“没有。”
“那为什么我只花了二十分钟，你不行？是不是没有努力？”
“我……”她很想辩驳，那是因为你战斗起来根本不要命，枪林弹雨一点不畏惧……就像是一个狂热无比的杀戮机器。
但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这岂不是说明前辈的教训，是完全正确的。自己确实不够努力。
“你什么？又想找什么借口？”
“我不是，我没想找借口。”千早纱央咬着唇。
“那你的效率为什么这么低？”
问题又被若叶绕了回来，千早纱央被绕的脑袋晕乎乎的。
“前辈说得对，我、我不够努力！”她的眼睛周围发红。
“哭什么哭！”若叶冷喝道，“你天赋本就不如我，还不知道努力，就知道找借口，你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成长？我和公司今后又怎么对你放心？”
“可是，我已经尽全力了！”千早纱央眼眶越来越红，倔强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若叶勃然大怒，一筷子甩在她的裙子上，“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对公司心怀怨恨？”
“我没有……没有对非高危藕粉！”她说得太急，以至于声音都跑调了。
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完成组织的任务。
但陡然间。
她神色一怔。
‘等等，暗杀任务也是组织的任务啊！那我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在完成组织的任务吗？’
‘所以，我心里的不情不愿，实际上就是：我为了完成组织的一个任务，就推卸组织的另一个任务？’
‘那岂不是说明前辈说的是对的，我心里就是在懈怠组织的任务，对组织不满？’
‘但是，我明明对组织无比忠诚啊！’
‘可是前辈说的也没有错，所以……’
她悚然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所以，我其实对组织并没有那么忠诚？至少没有前辈忠诚？’
‘可是我是组织的裁决者，是替组织考验前辈对组织的忠诚度，结果，我并没有前辈对组织那么忠诚……’
啊——
她感觉脑袋好混乱，好痛，好胀……
“哎！”若叶叹了口气，失望地扫了她一眼，“亏我还在这里陪你工作，没想到你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埋怨我？
你走吧，我对你抱有期望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前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在若叶连番拷打下，她通红的眼眶泪如泉涌，面容上全是深深的自责。
周围的打工人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啤酒杯，呆若木鸡。
本以为是情侣吵架，结果没想到是上司指导下属。
“错了什么？”‘
“我偷懒，我不努力，我辜负了前辈和公司对我的期望！”她抽泣道。
“大声点！”若叶大喝一声。
“我偷懒，我不努力，我辜负——”千早纱央使尽全身力气咆哮道。
啪啪啪···！
周围的中年白领纷纷响起掌声，对千早纱央安慰道：
“小姑娘还年轻，知错能改是好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呀，我们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改掉就好了。”
“现在知道错误是好事，当时我们上司可没有这位小兄弟这么有耐心，一有做不好的就直接开除。”
千早纱央在周围人的鼓舞下，脸上的悔恨与自责才稍稍缓解。
若叶看在她诚心悔恨的份上，才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错能改，还不算无药可救。你记住，遇到困难要多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努力，有没有将所有时间，全部精力就花在工作上？不要总想着找借口，埋怨领导，埋怨公司……”
“嗯，嗯……”千早纱央一边认真听，一边点头。
“我又给你申请了五单业绩，今晚干完。”
“啊——！还有五单，那我今晚睡……”
“你天赋这么差，还有心情睡觉？”若叶喝道，“你刚才的悔改都是做给我看的吗？”
“不，不是的。我一定完成业绩！”
“明天写一篇三千字的报告给我，要突出工作心得和我今天说的话。记住，要手写，不能出现错别字。”
千早纱央张嘴又要说什么，但对上若叶投来的严厉眼神，立马委屈地点点头。
“你要相信自己，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的潜力不是现在这样。”若叶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语重心长起来。
“另外，你放心，在我身边好好干，等我升为领导，不会亏待你的。”
画完大饼后，她转身欲走。
“诶~，客人，你还没付钱呢？”屋台的老板叫住若叶。
城西偏南方向的区町，中心地段高楼林立，巍峨大厦如山峦簇拥在霓虹灯光的海洋中心。
在这片繁华地段的边缘，心斋桥西六街的热闹街头，街边小吃摊——屋台整齐排成一排，紧挨着绿化带。
这些小吃摊的本体不是店铺，而是自行车、摩托车、老旧小货车等移动摊位。
小吃摊张开一圈帐篷，作为小吃摊的店铺天花板。
帐篷下方不用布帘遮挡，而是一个个缓缓旋转的全息投影，上面既有店铺的名字，也有菜肴、价格等等。
每一个店铺都生意兴隆，挤满了刚刚下班的公司白领。
开放式厨房的一个个小锅里，冒着腾腾热气，里面煮着拉面、关东煮、杂碎、烤鸡肉串，旁边的铁板上还煎着鱿鱼、章鱼丸、御好烧等等。
食物的香味与夏日的燥热结合，一起化为冰爽啤酒里的咕噜气泡。
“啊~~，活过来了，每天下班后喝一杯冰啤，简直就是新生！”一个啤酒肚白领解开脖子上的领带，一口将手里的冰啤一饮而尽。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碗，里面是萝卜、香菇、牛肉丸以及几块已经煮的软嫩的牛筋，上面浇着秘制蘸酱。
“小兄弟，这么大晚上独自出来喝酒，难道是失恋了？”社畜拍了拍旁边少年的肩膀，嘴里吐着酒气道。
“失恋？”若叶放下手中的拉面碗，摇摇头，“不是，我是工作结束后吃夜宵。”
“哦，看不出小兄弟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工作了！”社畜有些诧异。
不过他并没有询问若叶做什么工作的。
因为若叶这个年纪就工作，肯定不是体面的工作。
啤酒肚白领转移话题道：“小兄弟这么年轻就独当一面，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这……嗯。”若叶张了张嘴，随即点点头。
对方不说她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哈哈哈~~，我看小兄弟单纯的眼神就猜到了，一看就是没有碰过女人的童子鸡。”啤酒肚男人拍了拍若叶的肩膀，调侃道。
“谁说我没碰过，我碰过得可多了，想碰就碰！”若叶翘起嘴，反驳道。
这话引得周围旁观的中年白领们一阵嘲笑。
“小兄弟，男人嘛，承认自己是童子鸡又不是丢人的事。”啤酒肚白领又干完一杯啤酒，开始谆谆指导起来，“谁又没有年轻过呢……”
他开始给若叶科普起这周围小姐姐的分布、性价比……，还介绍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服务。
若叶听得大受震撼，像是发现了某个新世界。
她从没想过，还能这样，那样，Ω样，*样……
周围其他白领也加入了讨论，尺度越来越大。
若叶听着听着，脸颊微微红润起来。
“啊~！你们不要说了，我才不需要小姐姐呢，你们太龌龊了！”她羞愤道。
“哈哈哈~~，这小子还害羞了，有我当年一半纯情！”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白净白领拍着若叶的肩膀道。
“是呀，我当年也是这样单纯，没想到一眨眼已经二十多年了~~~”另一个国字脸中年白领也感叹道。
“小兄弟，趁自己年轻，要抓紧机会体验女人的美妙，不要等到我们这个年纪，哎~，力不从心啊。”那个啤酒肚中年白领拍了拍若叶的肩膀，说多了都是泪。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周围的声音安静了，疑惑地转身看去。
就见一个极其漂亮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美少女额头布满汗水，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吊带连衣裙包裹稚嫩胸脯，随着喘气一起一伏，惹人怜惜，又勾人心弦……
“好漂亮！”x n
周围白领说白了就是公司的普通职员，哪里见过这等层次的美少女，纷纷看呆了过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少女来到了若叶面前：“前辈，我……回来了。”
“所有业绩都完成了？”
“没。”千早纱央咬着嘴唇，“完成了一个。”
“一个？”若叶放下筷子，声音大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完成一个你就花了一个小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说吧，是不是在偷懒？”
“工作很难，人很多，还要等待时机……”千早纱央委屈无比道。
白鸟净拿到十单任务的资料后，自己完成一单后，剩下的就都交给了她。
然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吃拉面，还告诉她，这是她学习成长的机会。
“有我完成的业绩难吗？”
“没有。”
“那为什么我只花了二十分钟，你不行？是不是没有努力？”
“我……”她很想辩驳，那是因为你战斗起来根本不要命，枪林弹雨一点不畏惧……就像是一个狂热无比的杀戮机器。
但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这岂不是说明前辈的教训，是完全正确的。自己确实不够努力。
“你什么？又想找什么借口？”
“我不是，我没想找借口。”千早纱央咬着唇。
“那你的效率为什么这么低？”
问题又被若叶绕了回来，千早纱央被绕的脑袋晕乎乎的。
“前辈说得对，我、我不够努力！”她的眼睛周围发红。
“哭什么哭！”若叶冷喝道，“你天赋本就不如我，还不知道努力，就知道找借口，你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成长？我和公司今后又怎么对你放心？”
“可是，我已经尽全力了！”千早纱央眼眶越来越红，倔强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若叶勃然大怒，一筷子甩在她的裙子上，“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对公司心怀怨恨？”
“我没有……没有对非高危藕粉！”她说得太急，以至于声音都跑调了。
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完成组织的任务。
但陡然间。
她神色一怔。
‘等等，暗杀任务也是组织的任务啊！那我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在完成组织的任务吗？’
‘所以，我心里的不情不愿，实际上就是：我为了完成组织的一个任务，就推卸组织的另一个任务？’
‘那岂不是说明前辈说的是对的，我心里就是在懈怠组织的任务，对组织不满？’
‘但是，我明明对组织无比忠诚啊！’
‘可是前辈说的也没有错，所以……’
她悚然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所以，我其实对组织并没有那么忠诚？至少没有前辈忠诚？’
‘可是我是组织的裁决者，是替组织考验前辈对组织的忠诚度，结果，我并没有前辈对组织那么忠诚……’
啊——
她感觉脑袋好混乱，好痛，好胀……
“哎！”若叶叹了口气，失望地扫了她一眼，“亏我还在这里陪你工作，没想到你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埋怨我？
你走吧，我对你抱有期望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前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在若叶连番拷打下，她通红的眼眶泪如泉涌，面容上全是深深的自责。
周围的打工人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啤酒杯，呆若木鸡。
本以为是情侣吵架，结果没想到是上司指导下属。
“错了什么？”‘
“我偷懒，我不努力，我辜负了前辈和公司对我的期望！”她抽泣道。
“大声点！”若叶大喝一声。
“我偷懒，我不努力，我辜负——”千早纱央使尽全身力气咆哮道。
啪啪啪···！
周围的中年白领纷纷响起掌声，对千早纱央安慰道：
“小姑娘还年轻，知错能改是好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呀，我们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改掉就好了。”
“现在知道错误是好事，当时我们上司可没有这位小兄弟这么有耐心，一有做不好的就直接开除。”
千早纱央在周围人的鼓舞下，脸上的悔恨与自责才稍稍缓解。
若叶看在她诚心悔恨的份上，才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错能改，还不算无药可救。你记住，遇到困难要多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努力，有没有将所有时间，全部精力就花在工作上？不要总想着找借口，埋怨领导，埋怨公司……”
“嗯，嗯……”千早纱央一边认真听，一边点头。
“我又给你申请了五单业绩，今晚干完。”
“啊——！还有五单，那我今晚睡……”
“你天赋这么差，还有心情睡觉？”若叶喝道，“你刚才的悔改都是做给我看的吗？”
“不，不是的。我一定完成业绩！”
“明天写一篇三千字的报告给我，要突出工作心得和我今天说的话。记住，要手写，不能出现错别字。”
千早纱央张嘴又要说什么，但对上若叶投来的严厉眼神，立马委屈地点点头。
“你要相信自己，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的潜力不是现在这样。”若叶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又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语重心长起来。
“另外，你放心，在我身边好好干，等我升为领导，不会亏待你的。”
画完大饼后，她转身欲走。
“诶~，客人，你还没付钱呢？”屋台的老板叫住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