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山,传承神殿,第2486层传承阶梯上,维妮娜单膝跪地,不断喘息着,额头之上,滴滴汗珠滴落。

    已然濒临极限。

    遥远深处,那渺小的殿堂就是第一阶段的尽头,此时已然是能够可以看到殿堂之中的点点细节。

    “是时候结束了。”

    维妮娜低叹一声。

    虽然没有危险,但刚刚那种感觉...

    《吞噬星空,我维妮娜绝不居于人下》第一百一十一章:传承结束,离开!(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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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与本书无关。

    离喻府约莫3.4里路程的后伍塔中。

    少年此刻站在塔顶层的窗台前望着喻府,心间五味杂陈,想起一个时辰前福伯对自己说的话和交代的事,默默的攥紧了拳头。这少年便是喻南松,不久前,当他在密室入口的台阶上聊赖地坐着,想着待会儿见到爹娘的情景,突然密室入口的暗格被打开了,听见福伯喊他,便赶紧从密室出去,以为是爹娘回来,然而听到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福伯说爹娘可能已经遇害,目前家中已经遭歹人袭击,十亡八九,自己年迈,没有能力带着他一起逃走,吩咐自己从密道逃生,密道直通后伍塔,若有幸,则天明在后伍塔相见。

    喻南松虽然胸中愤慨,却知晓自己此时出去与福伯一道抵御强敌,帮不到什么忙,自己武功低微反而会添乱,听从福伯的吩咐,转身进入密道,临走前,福伯特地叮嘱他在密道行走时,切勿触摸石壁。

    喻南松想起在密室行走时的遭遇,仍不禁后怕,来不及多想,猛然听见有脚步声从下层传来,急忙躲进佛像前的案桌底下,掀开桌布却发现里面竟有一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孩,手脚被捆绑着,嘴巴上也绕了一圈纱布。男孩见到他也吃了一惊,呜呜的想要发出声,喻南松来不及多想,提醒他不要声张,小声的告诉他有人来了。男孩点了点头,和喻南松挤在一起,静静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弟,你说这大火来地这么突然,一家老小全都烧死了,是不是太奇怪了”,

    “这有啥奇怪的,咱刚才摸进去那宅邸,你可能没瞧见,那一家老小都是被人先杀死,再放火焚烧的。”

    “张二哥,你怎么知道是被人先杀死的”,“再简单不过了,我瞧见好几个骨头上面有被劈砍的裂痕,火烧是不会造成这种裂痕的,这一大家子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仇家,一个活口都不留。”

    “张二哥,我听说这喻府的主人就是那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喻青云,但平日里也没见江湖上传他与人结怨的消息啊?”

    “这咱就甭管了,去这一趟还是有些许收获的,那些歹人只管杀人放火,残垣断壁下掩埋的家财却被官府那狗官搜刮走不少,害得咱兄弟俩忙活半夜就只这点钱财,回扬州的路上得下点功夫,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

    “二哥说的是,咱现在就出发,马车我已经备好了,趁着年关守备松懈,赶紧出城吧。”

    这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喻南松都听在耳里,料想福伯没有幸免的可能了,爹娘也出事了,整个喻府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小时候逢年过节爹娘都会带上自己去外公家团聚,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一丝丝希望了,待这二人走后,便去外公家看看吧。

    喻南松瞧了瞧身边的男孩,自从那二人上来顶层,他就显得很不自然,料想他被掳来也许与二人有关,只是现在问不了缘由。顶层中说话的二人早就没了声音,喻南松听见二人下楼时踩在木梯嘎吱作响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待声音消失,便急忙给身边的男孩松绑。“你怎么会被抓来此处的,跟那二人有关系吗?”“不是,我是.....”话没说完,只听见楼梯处传来咯咯的怪笑,走上来的正是此前离去的二人。“二哥,我刚说的没错吧,刚上来时就听到有人悄悄说话,果然是藏了人,两个黄毛小子,也不罔咱俩白忙活这几天了。”

    这去而复返的两人直勾勾地盯着喻南松和男孩,像猎人盯着猎物一般,手中晃着绳子,脚步渐渐逼近。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喻南松开口质问二人,一边护着男孩慢慢向后退去。

    “我们要干什么,当然是带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乖乖跟咱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喻南松心下知道这二人是掳人贩卖的勾当,且腰间都别着刀,自己和男孩不可能胜得过五大三粗地大汉,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二位好汉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喻南松其实也不过十一二岁,心智不算成熟,遭逢大难下尚能保持冷静实属难得。“好去处,好处去,扬州,不过路途有些遥远,我得将你俩绑结实了。”喻南松和男孩只得任凭二人给自己绑上绳子,嘴巴被塞住,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而后各自被一人拎着,走下塔去。

    喻南松和男孩被安置在马车里,动弹不得,一人驾驶马车,一人在里棚内看管二人。马车很快就驶出了昌邑城,喻府的大火没有让官府增加人手看管城门,所以出城倒也顺利,盘问几句,塞了些银两。马车南下,喻南松被困在棚内自然是不知时间流逝,也不知前路是什么。

    泰安府,城内一处酒家,雅间内,三人围在桌边,商议着事情,时不时地朝房门看看。店小二送来酒菜被吩咐无事不要打搅,如有人要来此雅间,便将他领上来。“大哥,这一趟折了三哥和四哥,实在是不划算啊,咱们等会儿可要好好跟那人说道说道。”坐在末席的人愤愤不平的说着,手则用力地压着桌上的武器,坐在首席的人却不动声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来叫门,喊着贵客来了。来人跨过门槛,转声吩咐店小二离去,然后缓缓地阖上房门,径直走向首席对面地位置坐下。

    三人看着这人坐下,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否是那雇主,因为来人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不过那人开口,三人便来了精神,从声音上听出是当时的雇主。

    “事情办妥了,我要的东西呢?”来人环顾了四下,冷冷地说道,“怎么,另外两个兄弟去哪了,是在埋伏在下吗,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三人都感受到了来人冷漠的话语夹杂着威胁,从进门时人畜无害的样子,到现在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坐在首席的人连忙打着圆场:“阁下说笑了,我等岂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兄弟几个尽全力完成您的吩咐,只是不想折了两个兄弟,尚且悲伤难过,万不会如此行事,若阁下误会了,见谅则个!”来人听了这一番说辞,收敛起气势,从袖口间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放在桌上,当着三人的面打开,三人见到抖落出来的黄金,一脸笑嘻嘻的围了上来。

    “阁下确是信守承诺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

    为首的人有些扭捏,一时间没接话茬,扭头吩咐其他二人将盛着尸首的盒子拿出来。待二人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为首的人才继续开口:“只是我兄弟几人尽心尽力为阁下办事,没想到横生枝节,这,这得加钱。”

    来人听了这话,只是一笑,“我当是何事,陇西五丑如今只剩三丑,确实是因在下的缘故,该加,该加,诸位觉得该加多少,我算算身上的银两是否足够。”

    为首那人笑眯眯的看着来人,张开五指比着手势,“五百两黄金,当初阁下让咱办事,说好一个人头500两黄金,我折了两个兄弟,加起来便是一千两黄金。”其余二人互相瞧了一眼,似是赞同老大的说法,转而殷切地看着来人。

    “好说,好说”来人笑着说道,不急不徐地从怀里一张一张地掏着银票,一张,两张,两张银票摆放在桌上,却还没有停手的样子,紧接着掏出另外三张,也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一个人头五百两,两个人头便是一千两,诸位请看,这里一共五张银票,一张是五百两黄金的面值,五张是多少呢?”

    “是两千五百两黄金。”还没等老大说话,排行最末的汉子一把抓过银票,抢着说道。“不错,不错,在下怜惜你等兄弟之情,一千两黄金悉数奉上,另奉上一千五百两黄金,成全尔等兄弟聚首。”

    只一刹那,来人从背后抽出剑来,一剑横劈过去,陇西三丑沉浸在喜获财报中,尚未反应,齐刷刷地向后倒下,这一剑竟同时割破了三人的喉头,泪泪的鲜血顺着剑尖滴向地板。倒在底下的陇西三丑,除了老大之外,其余二人挣扎了片刻,眼见没了动静,只剩老大还在苦苦挣扎,一双眼睛瞪得睚眦欲裂。来人没有上去结果了他,而是从袖间掏出一块手帕,擦拭剑上的鲜血,而后看了他一眼,收起散落在地板上的银票,转身便要离开,才迈处一步,忽的转身一剑刺向到老大的心脏位置,剑身没进身体,老大口吐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来人拔出剑,还是用手帕擦拭几下,便将剑放回背后的剑鞘中,顺手将手帕扔在尸身边上,扫视了其余二人一眼,打开房门,跟进来前一样,在过道里缓缓阖上房门。

    店小二发现尸体时,已是临近黄昏。

    报官自是必不可少,却也惊扰附近歇脚的绿林好汉,待官府派人前来查看时,酒店雅间内早已围个水泄不通,带头的官军提着刀拨开挡着的众人,见着躺在地上的几人,不禁皱起眉头,瞧这几人服饰,不像是中原人氏,着装风格狂野不羁,虎纹坎肩和狼牙吊坠格外显眼。这军官自小就在这泰州府生长,除了在周边县镇晃悠,更别提出山东省见见外面的世界了。

    正当他妆模作样作沉思状时,人群中有人说道:“官爷,小的知道这几人是谁。”

    “谁在叫唤,出来答话。”

    一个削瘦的小个子从人群中钻出来,站在军官面前,“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王狗蛋,你可不要信口胡诌,说错一句,跟老子我回府衙吃板子去。”小个子谄笑着抱个拳,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说道:“官爷有所不知,我狗蛋没啥本事,就喜欢在茶楼听说书,不论中土人情,或是塞外风景,却也略知一二,这三人服饰着装一看就知不是我等华夏男儿,他们是从北漠来的,为首的那人叫骆勇,我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我知晓他使的兵器”,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拾起尸身旁的兵器,“官爷,小的就是从这兵器得知此人是谁的。”

    “他奶奶的,说书呢,废话这么多,那翠微茶楼不请你去说书还真是瞎了眼了,赶紧的,捡重要的说。”

    小个子吃了个瘪,喃喃道:“官爷教训的是,小的捡要紧的说。这武器唤作龙形爪挝,挝柄的吞口为龙头,挝头为兽形爪,一般是用作暗器掷出,成双成对,专擅夺人兵器,咱中土豪杰没有使这武器的,使这武器的就只有北漠的陇西五丑的老大,小的听说书先生讲过,有些印象。”

    军官从王狗蛋手上接过兵器,仔细的瞧了瞧,手中掂量了几下就交给了后头的小兵收好,走到三具尸首旁问道:“你不是说是陇西五丑吗,怎么只有三人躺在这里?”

    “官爷可难倒我了,这个小的我着实不知,不过官爷,这陇西五丑恶名昭著,如今在官爷的管辖范围内伏法,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军官听到喜事两字,顿时两眼放光,正欲问王狗蛋,旁边围观的人都起哄起来:“长沙的震远镖局,跟这几人有仇,早在江湖上说了,若是何人将五丑人头送上,情愿奉上白银3000两。”军官心想还有这等好事,赶紧招呼手下驱散人群,将尸首抬回衙门去,临走前招呼王狗蛋一同前去。

    府衙内,军官和王狗蛋就震远镖局的事交谈的不亦乐乎,手下的人将尸首放置好回来向军官禀报:“大人,三具尸首已经安置在停尸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军官摆摆手,示意他下去,那小兵才出门,另一个小兵急冲冲地从外面奔来,“大人,不好了,那尸体,那尸体活过来了,死伤了几个弟兄,跑了,跑了!”

    军官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堂下的小兵,仿佛听到了这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尸体还会活过来?

    “大人,真的,尸体活过来了,大人赶紧去看看吧。”

    军官没顾得上问话,赶紧一路小跑去停尸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七躺八歪的小兵和两具五丑之一的尸体,唯独那老大的尸身不见了。军官揪起一个小兵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尸体怎么活的?”被揪起的小兵捂着胸口咬牙回话:“大人,我们几个刚将三具尸首放置好,正想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袭击,小五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扭断了脖子,我们几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后瞬间将我们几个击倒在地,跑了!”

    军官看着一片狼藉的停尸房,高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召集弟兄们去追,把银子,噢不,把人头给我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