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神族疆域,三座大陆环绕的虚空宫殿群中的巍峨主殿内。

    “焱帝。”

    迷蒙红光亮起,一道身影从中走出,略显恭敬的出声喊道。

    这是一体型犹如竹竿,头颅成方形,脸上还有着些许绒毛,三只眼睛呈现一条直线竖排着的强者,周身弥漫的强悍法则气息,无不在证明其的实力——宇宙霸主!

    “来了?”

    《吞噬星空,我维妮娜绝不居于人下》第二百三十四章 :焱帝:五打二,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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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与本书无关。

    “谁能想到啊”

    马保国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一副大势已去的认命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萧寒缓缓的从身上摸出一块黑色的生铁令牌,向马保国展示了一下后便又收了回去。

    马保国看到那令牌上刻着的“刹”字时,他终于明白了,

    这不怪自己,不是自己的错,而是属于党派之争,亦可以说是夺嫡之争。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账本递了过去,刀叔接了过来。

    没有挣扎,

    没有抵抗,

    就这么简单。

    “阁下留个姓名吧,也好让我保全我这一家老小”马保国低垂着头缓缓道,

    萧寒思索了一阵子“听说你还是浑元形意太极拳掌门人?”。

    “咳咳……都是江湖朋友们的抬爱,戏称、戏称而已”

    “前院那个使狼牙棒的小矮子呢?”

    “前几年从奴隶贩子那里买来的,”

    “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

    “你与司马家之间的勾当,以及你中饱私囊,克扣各地驻军兵械、粮饷的事情可还有其他证物?”

    “诶?”

    “我澹台家并没有要将你给拔出,只是想拿些你的把柄,才好让你投鼠忌器的为我们办事,事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哈?”马保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黑暗中的两个人影,

    难道不是要拔除我这个钉子,而是要利用我?

    要利用自己,说明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那掌握一些自己的把柄那也是应该的,

    马保国神色复杂的思考着,之前自己就凭借司马家的扶持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要是澹台家也能在某些方面给予自己一些便利,

    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平步青云,前途一片光明啊。

    这笔买卖,划算啊!

    从一开始的濒临死亡,到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落差,

    这大喘气,

    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正扑腾扑腾,可爱的蹦跶着呢。

    “能为澹台家效命,是小人的福分!”马保国跪伏在地向萧寒拜道“小人与司马家之间的利益往来都在这两卷账本上了,

    小人每次所克扣各地驻军的兵械、粮饷也都在这两卷账本上呢。”

    萧寒眉毛一挑,自己这波操作,可以的。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萧寒满意道。

    马保国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舍、又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身影“阁下放心,小人知道该如何做了!”

    当马保国等了片刻,不见对方动静时,抬眼一看,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离开了。

    马保国的心里悬起来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明晃晃的火把“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们退下吧”缓过劲来的马保国打发走下人们后站了起来,

    看着旁边桌案上摆放着的一尊铜鼎,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马保国从一名州府府兵借助司马家的关系,做到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上,外人都觉得他马保国有心机、有城府、有手段,

    但他更有一股对自己的狠辣,为达目的,不仅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狠,

    否则,他又如何在那两次剿匪中立功,又如何从一名府兵坐到了百夫长的位置上。

    在尚京城中待久了,大家看惯了他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嘴脸,

    可谁又知道,当初的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凭啥在剿匪中立功的,

    还不是一条条人命,一处处伤痕。

    马保国拿着铜鼎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两下,

    然后满脸鲜血。

    床榻上的小妾看着这一切,惊呆了,

    当她看到老爷转过头盯着自己时,那模样宛如恶魔……

    “啊——”

    萧寒回过头,看了看身后马宅中传出的一声惨叫,皱了皱眉“账本已经到手,咱们回去吧”。

    幽姬、杜如晦、刀叔带着萧寒一起向寒宅飞跃而去,这次刀叔没有把萧寒给落下。

    至于之前黄赤赤没顾幽姬提前开溜的事儿,萧寒也给了解释,

    趁着幽姬与杜如晦在书房那边吸引火力的时候,黄赤赤找到了马宅外的萧寒,当三人进马宅时,杜如晦和幽姬也看到了对面房顶的三人,于是就有了杜如晦对马保国的喊话。

    在听到账本被偷走后,马保国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查看账本是否真的被偷走了,

    黄赤赤和萧寒两人都是人精,看着马保国慌慌张张的去路,便知道他要去卧房,

    萧寒等人也是抢先一步到了马保国的卧房,当他们三人来到马保国的卧房时,正好看见马保国的小妾光着身子,

    小妾得到萧寒等人的警告后自然不敢发声,接着便有了马保国进屋后,小妾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一幕。

    回到寒宅后,萧寒与黄赤赤立刻将账本打开研究了起来,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两人都惊呆了。

    以萧寒的眼光自然是能够看出,这马保国还真是一个做账的好手,这一笔笔,记载的不可为不详细,

    哪一次的派粮派饷,应派多少,实派多少,截留了多少,

    截留的部分,多少给了司马家,多少留下给自己,

    其中所涉及到的其他官吏又从中间得到了多少好处,

    简直不要太详细。

    接下来的事情反而简单了,证据确凿,就缺人证和受害者了,

    江焕尘便是受害者之一,有他的状词,便能在督查院立案了,

    人证嘛,便从因此得了好处的一个官吏作为突破口,

    也简单,先抓人,然后审问一番,什么也招了。

    这些小喽啰得的好处也不大,都是一些分剩下的汤汤水水,倒也不值得他们这些小人物为其卖命,

    进了督查院,有黄赤赤安排专业的人去审问,证据在手,烧红的铁钳一近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给你撂一大堆。

    ……

    翌日,

    一则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兵部右侍郎马保国的家被一伙强盗给光顾了,马保国的小妾死了,马保国自己与盗贼搏斗中受了伤,

    刑部着手受理此案件,开始介入调查。

    而当事人马保国,一大早便从后门上了马车,赶往司马府,从司马府的后门进去了。

    此时马保国哭丧着脸,跪在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

    老者坐在高坐之上,云淡风轻的看着手中的书,此人正是司马家家主司马烨。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的确是大意了,没有闪,

    因为这些年忙于公务,私下与一些江湖朋友切磋也是点到为止,

    谁能想到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一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这个不好,

    打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而且用偷袭的方法打……”。

    司马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马保国“你不是还会闪电五连鞭么”

    “下官的鞭子不在卧室啊,要是有鞭在侧,对方就算再来十人,下官也不惧他!”

    司马烨呵呵一声“这么说,你还能打十个?”

    “唔……不说十个,五六个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说着,马保国划拉出三根手指“至少三个!”。

    “家里有丢什么东西么?”

    “没有!”马保国连忙说道“怎么可能丢东西!”

    “你什么东西都没丢,又没打过别人,那别人兴师动众的冒着风险来你家就是为了杀你小妾,揍你一顿?”。

    “这……也许是江湖寻仇呢!”

    “马保国!”

    “下官在”

    “你脑袋莫不是被门踢了!还是被驴夹了!”

    “大人,是门夹了,驴踢了”

    司马烨一挥手,手中的书便砸在了马保国的脸上,马保国赶紧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马保国,我可警告你,如果因为你影响到我司马家在兵部的布局,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大人放心,咱们的生意稳妥着呢!”

    司马烨拿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道“我最近得到消息,有人已经盯着你了。”

    “啊?”

    “这段时间你最好低调一点,生意上的事情,就暂时先停一下”

    “下官知道了”

    “如今四皇子正在全力准备诗会的事情,这期间千万不能出乱子”

    “下官明白”马保国顿了顿接着道“大人,还有一事,下官有一属下叫宫若森,下官听闻,他在暗中收集了下官不少克扣粮饷的证据……”。

    司马烨眼睛眯了眯“兵部郎中宫若森?”

    “大人不愧是执掌吏部多年,我大燕的官员数以千计,就没有大人不知道的”

    “此人并非出自门阀世家,你既是他的上司,还收拾不了他么”

    马保国委屈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地,颇受那温凯文的赏识,而且那宫若森执掌各地兵马调动和兵员统计,从职能上来说,下官这边的发放调配还得汇总到他那边去,

    下官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就是没法将他拉过来,

    两个月前,有一批粮饷在调配至蒙州时出了些差池,这宫若森便找到了库部核对数目,结果……结果……”

    “结果查出了端倪?”

    “下官一时疏忽,但下官及时让库部的那位员外郎顶了罪责,但那宫若森还是不肯罢休,打算顺藤摸瓜,摸到下官这里来”

    “你就是个废物!”说着,司马烨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个宫若森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马保国从司马府后门出来后,匆匆上了马车,朝兵部而去,

    就在马车驶离后,不远处的院墙下,一个身影也消失在了巷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