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剩下的那一口酒喂给时宜,见她别过头拒绝,硬是敲开她的牙关将那口酒喂了进去。

    宋慧珍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亲昵的动作,眉头皱的快要攀上发际线。

    “你给我滚。”

    她抄起一旁的酒杯扔过去,玻璃杯在宋时宴脚边炸开。

    西装裤被碎片划开一道小口,玻璃渣钻进去,划开他的肌肤。

    血腥味在本就狭小的客厅传开,瞬间沾染了整个房间。

    “你以为你管得了我?”

    老爷子都管不了的人,宋慧珍怎么敢对他呼来喝去?

    “我管不了你,我能管我女儿。”

    宋慧珍的眼神落在时宜身上,一脸严肃,命令她:“回去。”

    她看向时宜的卧室,见她抬起脚,又立刻被宋时宴抓住手腕。

    “你报备完了?该走了。”

    他没打算让时宜留下来。

    “宋时宴,你放开她。”

    宋慧珍尖叫着扑上去,一只手捶打着宋时宴的手背,一只手抓着时宜被他握住的手腕。

    时宜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两个巨大的力道拉扯着,她使不上力,又挣脱不开。

    “痛,妈,宋时宴,你们放开我。”

    她咬牙切齿,疼的直冒冷汗。

    宋慧珍充耳不闻,低头要去咬宋时宴的手。

    时宜感觉身侧一空,差点栽倒在地。

    她稳住身子抬起头,发现宋时宴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你属狗的?”

    宋时宴生气的时候管你是谁,就是老爷子都要怼几句。

    “你给我滚。”

    “我就不滚。”

    宋时宴说着又伸手去抓时宜,宋慧珍奋力一拦,将人推了一个踉跄。

    宋时宴脚下一滑,手掌按在了身后的茶几上,水果刀顺势滑落在他手边,划出一道三厘米深的痕迹。

    “宋时宴?”

    时宜尖叫一声查看他的伤口,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血液很快染红了桌上的纸抽。

    “去医院。”

    时宜拉着他要走,却被宋慧珍抓住。

    “时宜,你敢走?”

    “妈,他需要缝针。”

    这道口子一直从虎口延伸到手腕,在长一点就要割破脉搏。

    时宜不敢想象,如果这把刀转了个圈,宋时宴手上的伤口有多深。

    “我和她去。”

    “我就要她。”

    宋时宴用好着的那只手指着时宜,

    他勾起嘴角,看着宋慧珍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讽刺:“你要是不怕我告诉爷爷。”

    “快去快回。”

    宋慧珍在宋家早就是没什么地位,尤其是老爷子,对她更是只有愤怒。

    让她回来也是怕她在外面丢人。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弄伤了他的宝贝孙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时宜一刻不敢耽误,带着宋时宴上了车。

    “会不会开?”

    “会。”

    她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当宋慧珍的司机。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

    她跟着宋慧珍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认识不同的权贵。

    她车速很快,连续闯了三个红灯才到医院。

    “大夫,大夫?”

    时宜记得眼神失了焦,满脑子都是宋时宴守信的伤口。

    大夫匆匆赶来,看到那道伤口,纷纷皱起眉头。

    “怎么弄的?这么深的伤口。”

    “不小心碰到了刀。”

    时宜紧张兮兮的看着医生给宋时宴包扎伤口,是不是对着他的掌心吹气。

    “没那么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医生很快给出结果:“骨头好着呢。”

    时宜松了口气,这次包扎完还要来上药,时宜看着一脸嫌弃的宋时宴,耐心开导他:“总比用不了要好吧。”

    他没在吭声,刚出医院便一直盯着时宜。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不和我一起走?”

    宋时宴空着的手摸着她的脸,时宜的皮肤比婴儿还要滑,摸着非常舒服。

    “我要回去,妈妈还在等我。”

    宋慧珍吓坏了,刚才包扎的时候给她打了三四个电话询问情况。

    “你让我自己回去?我这个模样?”

    宋时宴抬了抬包扎好的手,确实不太方便。

    “那你说怎么办?你跟我回家让我妈照顾你?”

    宋慧珍一定会趁机对付这个弟弟。

    她话音刚落,宋时宴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回去伺候我。”

    他抬起包扎好的手,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语气充满了不悦:“快点。”

    “可是我妈……”

    她真怕给宋慧珍气出病。

    “电话给我。”

    时宜的电话被他摔得粉碎,手里拿的还是他的手机。

    不知道他在编辑什么内容,手机重新回到时宜手里的时候,那条短信早就删了。

    “想看?”

    宋时宴故意在她耳边问。

    “伺候好我,我就告诉你发了什么。”

    时宜脸色骤红,推了下身边的人,转身离开。

    她还是跟着宋时宴回了别墅,住在月半弯的明星倒是不少,她这么一会儿看见好几个熟面孔。

    手掌上的血迹溅到衣服上,宋时宴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伸出手,一副皇帝宽衣的样子。

    “干什么?”

    时宜不明所以。

    “脱衣服,我要去洗澡。”

    时宜猛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自己不会?”

    “你看我方便吗?”

    宋时宴质问着他,一脸正气。

    时宜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走过去。

    宋时宴身材很好,尤其是腰腹,没有一丝赘肉。

    想到他就要结婚,时宜心里涌上一丝失落。

    “看什么呢?”

    宋时宴挺了挺腰:“今天晚上你只能自食其力了。”

    他像往常一样调情,时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了。”

    宋时宴看着松松垮垮的裤子,示意她继续。

    “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的伤拜谁所赐?”

    “那你去找你姐姐,找我干什么?”

    宋时宴得了便宜卖乖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

    他扬起嘴角,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妈觉得你是个不孝子。”

    “你……”

    时宜扬起手差点打上去,在距离他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你不要太过分。”

    “我说了,看你表现。”

    宋时宴的眼神向下移,落在他自己的裤腰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