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村长沈二送走之后,没过多久三叔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人还没等进院呢,就听三叔在大门外嚷嚷着:二哥-二哥

    当二叔看到三叔慌张的表情时:老三出啥事了,慌慌张张的

    三叔:二哥村里都在传,说你要当广源村的村长了

    二叔微微一笑:刚才村长过来坐了一会儿,说了一大堆非得让我来当广源村的村长

    三叔听闻一脸的惊讶:那你答应了

    二叔:嗯-答应了

    三叔随手往大腿上一拍:二哥你好糊涂啊

    二叔脸上漏出些许疑惑:我怎么糊涂了

    三叔:二哥这个节骨眼上,沈二让你当村长,那要把祸事和矛头指向咱们李家啊,李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张家二公子给打了,你想那张家能轻易善罢甘休吗,他当村长事情还波及不到李家,可你要是当了村长,张家就会把对广源村的怒气转架到咱们身上,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村长不还是他沈二的吗

    二叔朝三叔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坐下:老三你真以为,沈二那老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

    三叔:知道,那你还当这个村长

    二叔:当-干嘛不当,只有当了村长我才有资格去面见县太爷,打听从广源村抓走那50名壮丁的下落

    三叔听闻轻叹了一声:二哥,大龙跟小虎被抓走得有一年了吧

    二叔:嗯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那两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三叔:二哥我那两侄子吉人天相,老天爷会眷顾他们的

    二叔:但愿吧,老三等吃完中午饭你去趟蓬溪县,最近事多不太平让你家那三小子回来吧,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要想渡过眼下这个难关还得靠自家人啊

    三叔听闻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

    说完三叔起身便要去蓬溪县,二叔见状朝三叔轻喊了一声:老三吃完饭再走啊

    而三叔则是挥了挥手:我带两个干粮路上垫吧一口就行

    午饭过后二叔带着李琳和李松在村里转了一圈,村子的四周长满了荒草有半人之高,横七竖八的民房和满是泥泞得土路,孩童们穿梭在泥泞的土路上四处玩耍,这里的房屋大多是土坯和碎石所建,房梁是用木方搭建的,而房顶上则铺着一层用稻草编织的草席,在用草绳将草席绑在木桩上

    条件好些的人家会用木板来做房顶,房顶在放一些石块来防止被风刮起来,其中有不少房屋和谷仓外面还支棱着参差不齐的木棍,广源村300多户人家唯有沈二一家住的是青砖瓦房,跟二叔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村里有牛的人家也就五六户,由此可见村里的人日子有多么清贫了

    在村里转悠完二叔又将兄弟两,带到了广源村以北约2千米的位子那有一片山坳,而在山坳下面有一大片满是枯草的荒地

    李琳看着眼前这片荒地:二叔这片荒地少说得有近千亩吧

    二叔朝着荒地打量了一眼:眼前这片荒地有一千4百多亩,只因没有水源灌溉才导致荒废的,要是能找到水源灌溉这片田地,用不了几年大伙的日子就能富裕起来

    李松:二叔从归海河挖一条河渠,引水灌溉这片荒地不行吗

    二叔:你说法子之前尝试过但行不通,这片荒地位于归海河以北是一片坡地,越往北面地势越高且地下山石居多无法挖掘河渠

    李琳:二叔那挖井灌溉荒地不行吗

    二叔:这个法子之前也尝试过,只是这挖井不仅耗费人力,还要耗费大量的银子,而具体要挖多深才能找到水源谁也说不准,以前村民们挖了不少的水井但里面都没有水,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放弃这个念想了

    听二叔这么一说,兄弟两望着眼前这片荒地陷入了沉思

    而在都元郡府城中-都元城里,一间十分阔气的府邸内充满了惊恐得气氛,丫鬟和家丁们都在小心翼翼的忙碌着,宅院中的正房里坐着一位年近50岁左右的男子,头发盘起一张国子脸留着山羊胡身穿一件灰色丝绸长衫,用手捻着胡须正坐在正椅子上闭目养神

    看起来很是肃穆威严一脸的官象,此人正是张家族长张达,而昨天带着人去归海河跟广源村抢水的张二公子,正恭敬的垂手站在张达面前,此时的他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还贴膏药,一脸的委屈眼泪吧差得看着十分狼狈

    张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文轩为父让你去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原来这张二公子的全名叫做张文轩,只因在家中排行老二顾被人称为张二公子

    别看张文轩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在他老子张达面前那可谓是谈虎色变,此时的张文轩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得孩子,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父亲哭诉着:爹昨天孩儿带人去广源村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不想广源村的村长竟纵使村民行凶,爹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就是被广源村李氏兄弟打得

    爹咱们张家啥时受过这气啊,您可得替孩儿报仇啊,一定要让广源村跟李氏兄弟付出代价

    张达眼神中漏出一股凶光让人不寒而栗,心中已经将沈二和李氏兄弟恨的那是咬牙切齿,只见张达猛的起身随手就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只听啪嚓一声脆响,将站在一旁的张文轩吓得是直冒虚汗:在都元郡竟然还有人敢动我张达的儿子,这个仇爹一定给你报,我要让他们知道跟张家作对的下场

    这一天三叔跟往常一样在村里卖肉,但今天买肉的人并不是很多,以至于三叔一边挥舞芭蕉扇驱赶苍蝇,一边朝人吆喝着“今天新杀猪肉20文钱一斤,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保证买回去做菜吃起来是又嫩又香”

    三叔扯着嗓子吆喝了半天也没几个人前来询问,于是三叔便往椅子上一座卖起了呆儿,中午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伙生人,三叔闲着没事就在心里查了一下,他们一共八个人,三叔猜这伙人是去北边的什么地方途径广源村,可这伙人却在广源村来回出溜了好几趟,瞅这架势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只见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彼此摇了摇头,随后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朝三叔的肉摊走了过来,等来到肉摊前那个人便问三叔:老哥哥跟你打听个事

    三叔听闻停下手中的扇子:什么事你说吧

    中年男子:老哥哥我们几个是村长家的远房亲戚,今天从广源村路过想登门拜会下,好些年没走动了,他家住在哪有点记不清了

    三叔一听也没多想,随手就往南指了一下:你顺这条道往前走,看到一间青砖瓦房就是村长家了

    中年男子听闻朝三叔拱了供手:有劳哥哥了

    三叔闻言点了点头,中年男子说完转身便走,可他没有几布确又折返了回来,只见他面漏一丝微笑:老哥哥我在跟您打听个事,这广源村是不是有一个姓李的猎户

    三叔听闻额头微微一皱:村里头是有这么一户人家

    中年男子又问:那李猎户家中是不是还有两个小子二十四五岁左右

    打这伙陌生人进入广源村那刻起,三叔就注意到了他们,他们一来就在村子里头来回逛游了好几趟,先是打听村长家在哪后又打听李家,在加上前两天发生的事,三叔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警觉

    于是三叔便和那名中年男子打趣起来:怎么李猎户也是你的远房亲戚

    只见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老哥哥您误会了,早就听闻广源村有一姓李的猎户他常年进山打猎,我想在他手上买一些毛皮

    听中年人这么一说,三叔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这伙人到广源村就是打听踩点来的,于是三叔便打起了马虎眼,我们家住在村子最北边,可三叔却告诉中年男子你往村东边走,走到头看见一个石墙围起来的几间土坯房,那就是你要找的李猎户家了

    而中年男子怎么也想不到眼吧前这个卖肉的,就是他口中所说李猎户家中的成员,就当中年男子转身离开时,三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亲戚就这么两手的空空去怕是不合适吧,你看我这的猪肉都是今天新杀得,每一条肉都有肥有瘦,买回去不轮你是炒着吃还是炖着吃那都老香了,走亲戚你来上这么两条,等到了中午它不也是个下酒菜吗

    中年男子见状尴尬的摇了摇手:不了-不了,我就是打这路过到亲戚家窜个门

    说着中年男子就将胳膊收了回去,随后便跟那伙陌生人离开了广源村,那伙陌生人走了以后,三叔往椅子上一座是越想越不对劲,心里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三叔把按板上的肉一收就推着推车回家了

    等三叔回到家中推开大门准备进院时,二叔则盘着腿坐在房檐下,在那实到弓弦对弓箭进行维护,见三叔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出于好奇二叔将手里的活放下便问了一嘴:老三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这都还没到中午呢

    只见三叔拿着碗,到水缸里盛了碗水“咕咚-咕咚”便喝了起来:今天没啥人,我这一上午也没卖出去几斤肉,二哥今天村里来了一伙陌生人,瞅着都不像什么好人,我看他们在村子里来回逛游了好几趟,还跟我打听沈二家住在哪,二哥你猜那伙人还跟我打听什么了

    二叔摇了摇头笑着回了一句:那我哪猜得出来啊

    三叔:他还跟我打听咱们住在哪,还跟我提到了到了小琳和小松子

    二叔一听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老三你说的那伙人,现在还在村子里吗

    三叔:你说那伙人啊,他们走了得有一个时辰了

    二叔:坏了,他们八成是来广源村踩点的

    三叔:二哥咱两算是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我今天能回来的这么早吗

    二叔:老三这几天肉摊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哪都别去

    三叔听闻应了一声:嗯

    二叔:对了,大牛-二牛-小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三叔:他们三个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二叔:那晚上你可得多整几个肉菜啊,你家那三小子这两年在外面可没少吃苦,晚上咱们爷几个好好喝上几杯

    三叔:那是自然家里也好久没热闹过了

    二叔:老三这次你家那三个小子回来,就别让他们在去给大户人家当长工了,现在家里头也缺那三副碗筷,等来年咱们家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整几亩地种上

    三叔:二哥要真能整上几亩地,那感情可好

    二叔:老三村里来生人的事,你可别跟旁人说啊

    三叔:行二哥我知道了

    转眼时间就到了第四天的上午,平静的广源村突然闯进来,一伙泼皮混混得有上百人之多,这一行人是撸胳膊挽袖子,还咧着个怀儿故意把胸膛漏在外面,双手抗着木棍迈着小四方步,各个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这伙泼皮一进广源村就是逢人便打看见东西就砸

    村里的男丁大多和往常一样,太阳一升起来就到地理干活去了,留在家里看家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以至于那伙泼皮在广源村横行施暴是如入无人之境,更有甚者甚至当街调戏了起来了小媳妇儿,一时间将广源村闹的是鸡犬不宁

    说来也巧自打大牛-二牛-小牛三兄弟回来之后,二叔就带家里人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先是把大门和房门做了加固,在家附近收集了一些小石块,又用木板做了几副盾牌,这一天我们一行人正家收拾院子呢,就听外面七吵八嚷的还有女人和孩子得哭声

    三叔刚一出门就看到几位村民,被一伙手持棍棒的泼皮打的是抱头鼠串,三叔见状便朝那几位村民将手一挥,喊了一嗓子:唉这边

    那几个村民一听便挣了命的,朝三叔这边跑了过来,三叔将几位村民引进院子后,立马将大门关了起来,三叔怕大门不抗踹,就用两根胳膊粗细的木棍将大门给顶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二哥-快抄家伙

    我们几个堂兄弟一听立马抄起木棍-木盾,在院子里摆开了一字阵,二叔则是让跑进来的妇女和孩子赶紧躲到屋里去,并嘱咐她们把房门关好-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就当几位男村民准备一起进屋时,二叔确将他们几个给拦了下来“老爷们就别躲了,赶紧抄家伙跟我们爷几个一块揍他们“

    一位村民闻言:李家老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几个都是地道的庄稼汉哪里会打架啊,你就让我们几个进屋吧

    其他村民见状赶紧跟着附和:是啊二哥

    二叔:不会打架是吧,那没关系,一会儿你们几个听我招呼就行

    几位村民互相望了望彼此,视乎有点不大情愿,三叔见状便怒吼了一声:哼-听听你们几个刚才说的那叫人话吗,我们爷几个在外面拼命,让你们几个躲到屋里去,咋的我们爷几个该你们得啊,你们要真不想动手帮忙,那你们几个就自己翻墙滚出去

    被三叔这么一哏的,几位村民这才从地上抄了木棍,而就在此时大门外面却传来几声闷响“咣-咣”那伙泼皮开始踹门了,几声闷响过去之后,就听外面有人说了一句“门踹不动-你们几个翻墙进去,你们几个从那边翻进去” 随后就有六七个泼皮从外面翻了进来

    就在泼皮落地的那一刹那间,二叔朝大伙喊了一声“扔石头”大伙一听捡起地上的石块就朝泼皮扔了过去,漫天的石块把那几名泼皮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哀嚎,外面的泼皮听到哀嚎声,以为是刚才翻进院子里的那伙泼皮们得手了,便一拥而上准备翻进院子

    殊不知泼皮刚一露头等待他们的将是漫天得石块,光是扔出去的石块就干翻了十几个泼皮,而土墙外的泼皮见同伙吃了亏,从地上捡起扔出去的石块就朝院子里扔了进来,好在我们几个用木盾挡住了石块的攻击,而那几个村民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飞来的石块给砸伤了三个

    二叔见状赶紧让那几个受伤的村民先躲到房后去,与此同时大概十几个泼皮,借着同伙朝院子里扔石块的间隙从土墙翻了进来,于是两拨人便在院子里展开了械斗,打斗中一个泼皮趁机跑到大门前一脚将两根顶门柱踹开,把外面的同伙给放了进来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由于泼皮人多势众打斗中,我们这波人转眼之间便落入了下风,很快泼皮们就将我们这波人给围了起来,僵持片刻后泼皮们是一拥而上向我们一行人发起了进攻

    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动起手来也只能顾自己眼吧前,这就被泼皮们给钻了空子有了可乘之机,一个不留神三叔就脑袋上就挨了一棒子,还没等他回过神反应过怎么回事,泼皮造着他得脑袋又是一棒子,只见三叔身子一倾便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有数名泼皮把三叔围了起来是一顿暴踹